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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禁断×孪生(三部完结+外章+番外)-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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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茜真的很笨,记性差、逻辑思考力什麽的也都通通不行。每天被班上其他人嘲笑,隔天依旧笑容满面的跑来上学。还有,她居然跟他都同班好几年了,还是会眼残念错他的名字,圣诞生日卡片上常把『瑒』写成『场』佟玺瑒真的不懂,彻底无法理解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东西。
  嗯不对…搞不好里面根本没有装东西也不一定。
  就这样,郑茜(基本上都被他直呼为『那女人』)和佟玺瑒一路同班到高中。期间校长曾特地亲自来他家拜访过,问他有没有再度跳级到高中特殊资优班的意愿,但被他当面拒绝了。老师、同学、班级…这一切他全都不在意,只是,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样的心情,他总觉得,要是他就这样走了,郑茜可能会很失落吧……
  失落?真奇怪,他干嘛要在意那女人的心情啊?
  事实证明,就算是天才,也会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刻。佟玺瑒就这样,一路和郑茜同校同班,任她在身边转来转去,晃来晃去…偶尔被她笨得受不了,他甚至还会大发慈悲教她念书。
  高三最後的选组,居然也是因为茜的一句“医生叔叔的白袍看起来好帅!”而选了三类。凭着之前国际科展第一名,保送全国第一的大学医科,他抱着顺便的心态申请了美国大学,结果分别录取了约翰斯.霍普金斯和哥伦比亚两所大学。为了准备日後进顶尖医学院,佟玺瑒在师长的建议下选了霍普金斯。
  出发去美国前,他曾试探性地问过郑茜:“欸,女人…你说说看,你最喜欢人类身上的哪个部份?”
  你知道的,就算是天才,也会有对未来旁徨的时刻。不过玺瑒问的时候,还是有点忧惴不安的……要是茜说鼠蹊这类的,他还是会果断的当作无视,然後将来选脑神经科好拯救她的脑吧。
  结果郑茜居然想也不想的,回他:“心脏!”
  “哦,女人…理由说来听听?”她这麽灵光,难道天要下红雨了不成?
  她毫不犹豫,“因为人要心脏跳才会活啊!”
  “……”
  想来想去,他这个天才根本是个傻瓜,竟然会因为一个笨蛋一句没经过大脑的话,从此踏上心脏外科医生这条不归路。
  後来,他考上哈佛医学院,几年後以完美到没得挑剔的成绩毕业回台湾时,她已经结婚了。
作家的话:
佟医师好可爱~~?




☆、47 你适合笑喔

***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佟玺瑒忘不掉,重逢後,在一场小型宴会上,绿草如茵,站在宴席长桌旁的她微笑,憨直的脸庞,比他出国前记忆中还减了好几分,连下巴都尖了起来,像小鹿般水汪汪的湿润眼眸,墨黑到见不到底,只是胆怯隐隐地颤动着。
  她竟然结婚了,连通知他一声也没有。佟玺瑒斜眼睨着她,也不说话,只哼了声,手往口袋里习惯地摸索,想翻出Parker打火机,替自己点跟菸。
  但郑茜却猛地伸出手,搭在他臂上,轻轻,轻轻的摇摇头。
  看她那样摇头,静悄悄的,连点风也没佛起,好像她不过在这空间存在瞬间的空气,连点痕迹也不愿留下。佟玺瑒挥开她的手,冰冷的打火机还握在掌心上,冰得心寒。
  “你不适合抽菸。”茜道,她那种说教的习惯还是没变,但却让他好陌生。
  不是,她不是他记忆中的她了。
  那我适合什麽?王.太.太——他这辈子从没叛逆过,从来没有,像不懂事的孩子,刻意说些反话来扞卫自己。但偏偏他控制不了脱口而出的冲动,佟玺瑒抬眼,疏远地笑,眼里赤裸裸的鄙夷嘲弄。
  结果,茜说——玺瑒,你适合笑喔。
  他不是个爱笑的人,甚至觉得这多馀的脸部表情很愚蠢…但为了不让自己忘记她,他从此,变成一个非常爱笑的人。
  笑是伪装,伪装他这辈子最深最深的遗憾。
  「喂,礼若暮啊,人生真的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喜欢捉弄我们。有些东西你想下次再用,只是一晃眼,就一晃眼哦,你就永远都来不及了…」玺瑒眼神锐利的盯着若暮刚抽完血的伤口,动作熟练地要他按好「原本以为很稀松平常,连珍惜都不懂…」
  永远…吗?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病患、家属和医护人员,各自说着话、皱眉、哭泣或者激动的问着问题…那样的景象,在若暮眼里格外不真实。
  「除了人,还有健康。都别让自己後悔,流泪也好、愤怒也好,至少要笑着把握住现在,懂吗?」佟玺瑒呼地吹了口气,眨眨眼,一抹微笑,看来却是那样的落寞,修长而平稳的手推开惨白的检验室出入门。原本隔离在外头的一切,全都涌了出来,然後往廊上等待的若晓挥手示意。
  若暮看着朝自己快步跑过来的女孩,静静地开口:「嗯,我会珍惜。」
  「说到这个…」玺瑒忽然弹了下修长的手指「嘿,茜有跟你说过吗?她当初拚命刻意接近你的理由?」
  「理由?」他皱眉「她试图接近我?」
  这样一想,当年在饭店,郑茜忽然冲出来阻挡他,还一副跟若暮很熟似的唠叨不停…之後也总是贼头贼脑地在他身边晃荡。
  他从没想过她是刻意的。
  「那个女人,」佟玺瑒有点受不了似地——眼角却不经意地流露温度的咧嘴一笑「她当时一直在找自己的家人,但因为社福机构、育幼院碍於规定不肯告诉她…所以,她偷看……结果看漏一行,看到你的名字。」
  这怎麽听都是很愚蠢的错误,但她是郑茜,那个总是傻傻的笑,被欺负了也不懂反击,乐天善良的大傻瓜。若暮没回答,他分不清此刻心里头的感觉,有点拿她没办法…又觉得莫名的悲伤。
  是吗?原来…她当初那样拼了命地,把他从泥沼里给拖出来,理由纯粹只是因为她以为他是她的亲人?
  而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替身,对吗?
  「她真傻。」真的很傻,傻的对他这种人付出,傻的被他这种人背叛。
  「是啊,当然…」佟玺瑒叹着气承认了「这件事啊,连她也会觉得丢脸,所以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敢提喏。」
  是替身也好,影子也罢。礼若暮望着那朝自己奔来的少女,宠溺而无助地,把手习惯性的伸过去,紧紧地握住她那比想像中还温暖的小手。
  不是毫无回应的冰冷,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他的家人,他的恋人。
  「若暮?」若晓缩了缩脖子,迟疑地盯着他「你的手好冷…」
  啊,原来是他的手太冰了吗?礼若暮原本要抽回手掌,却被她不分由说地紧紧握住。佟玺瑒走在二人前面,明明是手握大权,攸关人生死的医生,他与病患的相处,却像一个正热情替人打气的朋友。和护士、病患打着招呼,笑容满面的热络神情、亲切有礼的举止,不自觉让这片冰冷的空间多了温度。
  领药的柜台边,佟玺瑒递来一大包鼓鼓的药袋:「喏,这是抗生素。记得按时服用,现在还没确定感染的细菌种类,所以只能先用penicillin,等之後细菌培养後再对症下药。你要乖乖来复诊啊,因为你坚持所以我才放人的…」
  「那…会有开刀的可能吗?」
  「这个,你先不要想太多了。」佟医生大器地拍了拍若暮肩膀「放轻松,重点是要乖乖吃药、放松心情,作息正常、多喝水多休息,然後保持心情愉快…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始终在旁边安静不语,担心地看着若暮的若晓,忽然睁大双眼,像发现新大陆那样狂喜地嚷着:「真的吗?佟先生,如果若暮心情愉快,那真的就不会有事了吗?」
  若暮瞥了她一眼,赶忙又朝佟玺瑒猛使眼色,弄得医师只给尴尬地讪笑。
  「呃…是、是呀。只要病人自身有求生意志,就什麽都没问题了。」
  「那…」若晓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似乎正在盘算什麽。不管怎样,总算看到她恢复精神,若暮也忍不住嘴角微扬,纵容的神情像和煦的冬阳,晒得让人暖洋洋的。
  「走了。」他淡淡地抛下这一句,揣着药包,拉起若晓的手就往大厅走。临走前,她慌慌张张地挥着手「佟、佟医师再见…」
  「嗯,再见啊。有空再来看看爹地。」佟玺瑒仍是笑容满面,靠在柜台边检查下午手术患者的资料,慵懒地摆摆手。
  一旁推着置物推车的年轻护士,难掩好奇的凑过身来:「佟医生…那真的是您儿子呀?」
  「嗯,对啊,有没有很帅?」
  「看不出来您儿子已经这麽大了…」小护士大吃一惊,她和其他同梯都以为佟玺瑒是个黄金单身汉呢。看来医师娘的美梦也只能换个人作了……???(?Д‘)人(’Д‘)人(Д‘ )???
  「呵呵,是吗。」他只是笑,也不打算多作解释。
  他是天才,几乎没有不懂的问题。
  但没有茜,他不会明白更多事情。
  很奇怪吧…从很小的时候,佟玺瑒就注意到了,全世界没有人懂得他脑子里在想什麽,却只有她——
  会坦率承认她不懂。
作家的话:
据说这是本专栏的第200篇文。。。???(?Д‘)人(’Д‘)人(Д‘ )???




☆、48 祷告

***
  待检查结果出来的确切日子并不一定,但佟玺瑒保证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投抗生素的疗效并不能保证痊愈,而且他上网查了下资料,投药失败了话就定给开刀…就算幸而康复,因为他有先天心脏病,可能会因此造成心脏衰竭,结果还是给开刀。
  反正横竖都是开刀,他也懒得想太多了。
  回到家後,就看见小家伙鬼鬼祟祟地溜回房间讲电话,他贴在门边听了半天也探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计画什麽…若暮靠坐在门上,长腿伸直,低的头,俊美的脸庞漾满无奈的苦涩。
  也好,就让她继续替自己担心吧。他就是如此自私,要她一颗心都悬在自己身上,看她焦急的棕眸底只倒映着他的脸。
  礼若暮自厌地笑了,他竟然像个耍赖的小孩,什麽都不管,只想着要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注视。他这人真的是病得无药可救了…有时候他会想,会不会是因为从没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他根本无法区分出什麽是亲情、什麽是爱情。
  他对茜的模糊眷赖,和对若晓的失控爱憎……
  被唾弃也好,永世得不到救赎也罢。
  她是他的,谁都不许夺走。谁都不许让她伤心失落…只有,只有他能够占有这一切。
  亚当和陈渊晚上六点左右才回到家,全家难得和乐融融的吃了顿饭。陈渊的宝宝四个月了,一切安好。他们从义大利餐馆带回的食物相当清爽,连之前害喜得很严重的养母,也吃了不少。若晓原本要把若暮去医院的事告诉养父母,但亚当开了瓶红酒,似乎是乐团赞助问题谈得异常顺利,少见的话说个不停。
  「这都是多亏了若暮啊。」陈渊拿餐巾擦着嘴角。
  晚餐後是以前在英国常吃的大黄派,若晓拿叉子戳了下酥脆的派皮。之前在伦敦时,陈渊在自家院子种了大黄,下午茶时喜欢把糖煮大黄搭配现成派皮,制成酸酸甜甜的美味甜派。
  「要不是若暮答应替爹地的乐团去亚洲重点巡演,那些赞助的银行公司才不会那麽好说话呢。」
  「没错,我们敬若暮一杯…」
  发现话题忽然拉到若暮身上,若晓连忙抬头,正要把今天去医院的事情说出来,就见对桌的他,蹙眉朝她轻轻地摇头。
  他不让她说出来,为什麽呢?若晓很困惑,但这时电话忽然响了,亚当走去接电话,似乎是外国朋友,他大声地以法文问候着,陈渊没多久也跟着走出饭厅,夫妻俩坐在沙发上,和久未联络的朋友开心地谈笑起来。
  留下他们两个,像餐桌上的摆饰。
  「若暮,你为什麽不让我说出来?」
  「还不确定的事,你要这样掀起大骚动吗?你看他们…」若暮用下颚点了点,示意客厅的养父母「他们需要的不是这个。」
  「但再怎麽说,他们…还是你的父母啊。」她拗执地坚持着。
  「我知道,若晓…」他叹息「但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
  一句话驳得她无话可说。陈渊现在根本是风声鹤唳,随便一个风吹草动就可能受到刺激,做出些迥异寻常的行为。若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把玩着叉子,妥协了:「好吧,若暮,那你要准时吃药哦,还有…要开心。」
  「开心?」他噗嗤一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隔天早上,若暮和她一如平常的换好制服,走路去上学。最近陈渊都没准备早餐,还抱怨厨房的油烟味让她觉得恶心,因此家里最近都没开火了。兄妹俩去学生餐厅点了三明治,托着餐盘随便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面对面坐着,开始吃早餐。
  若晓仔细把吐司上的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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