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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禁断×孪生(三部完结+外章+番外)-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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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若暮!」
  若晓猛摇头起来,臂力一拉将他的身体靠向自己,眼泪不争气地哆嗦往下掉,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好像他就要不见了一样。
  「别说了,别再说了…」
  他眼神茫然,甚至毫无焦点「不行,若晓,我答应你要全说出口的——」她生气似的扯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将嘴唇撞上他的嘴唇,堵住他的话:
  「不要说了!若暮,我不敢听、我怕…我真的好怕……」
作家的话:
有个妹子说,她对哥哥搞自卑不在意, 但很不喜欢若暮以这当藉口伤害别人的行为。。。
唉,一针见血啊。




☆、28 继续说下去

  若暮没想到若晓会用这种方式堵上他的嘴,两人的嘴唇硬迭地撞在一块,钝钝的一声,柔软的唇随着撞击力道,被牙齿给沁出血来,咸腥味扩散开来,掺杂喘息哭音和湿热的气息交错开来。
  她眼眶上含的全是泪水,揪着他衣领就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泪珠从颧骨上滑了下来,啪答地滴在若暮胸前,泪痕白衬衫上晕染开来,像只寂寥巍颤的水墨花迹。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你为什麽什麽都不告诉我?若暮…若暮你这个坏家伙…」话哽咽到後来说不清楚,只剩一阵又一阵的啜泣。
  他心揪起来,温柔地抹掉如她断了线珍珠链的眼泪,低声哄道:「好,好不哭了…若晓,我不说了,你不要哭好不好?」
  「不好,」她抽泣不断,用手胡乱揩了揩脸「我还是要听。」
  「呃,明明是你要我别说了呀。」若暮愣了几秒,忍不住笑了起来,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上头湿湿热热的,全是一片泪痕。
  「不行不行!」若晓猛摇小脑袋,还鼓起腮帮子道「若暮你这坏蛋,要是不现在一次说完,我怕你以後又要躲着不肯说了…」
  他看了她一眼,温柔地:「那你别哭啊,若晓。你知不知道,你哭,我会心痛…」
  「痛?心脏痛吗?」她着急地凑上前来,手还牢牢地握住他的衬衫角不肯松开。长椅上,两人靠得很近很近,嘴唇上淡淡的血腥味…不知何故让她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起来。
  「不痛,有你在我身边呢。」若暮微微一笑,看着她真心替他着急的脸庞,他打从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只要你还在,我就一点也不难受。」
  若晓怔怔地看着他,慢了一拍才露出微笑。
  「傻瓜呢…」她嗔道。
  「你真好,若晓。」他忽然叹了口气,环住她肩膀,轻轻地拥着她「一点都不嫌弃我,有你爱我,我真的…死而无憾。」
  「别说什麽死不死的,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嘛。」晚上海边很冷,她把脸埋进若暮胸膛里,撒娇地蹭了蹭「还有,我怎麽能嫌弃你?若暮…是你,当年要不是你把机会让给我,我…我根本没办法去英国。你把所有最好的通通让给我,而你自己却…」
  最初在香港浅水湾他说给她听时,她就觉得自责。那种感觉不是旁人能够理解的——一定有人会说,礼若暮是活该的人。他从头到尾都自愿的不是嘛,凭什麽以此作为藉口反来伤害别人?
  但她知道的,没有理由的她就是知道…他的软弱,藏在冷漠外表下最深最深的那些胆小无助。
  若暮根本没有长大,他从小到大,就一直在逞强,他不让别人看见自己害怕,只天真傻气地以为自己撑得起天。但谁没有弱点,谁不会有想哭的时候?他真是个天下最傻最傻的傻瓜,他还有她呢!
  「我们不要分开了,我只要有你,就非常满足了。」她娇憨的嗓音在海边听来格外不真实。若暮忍不住用食指抬起若晓的下颚,让她抬起脸来看着自己。
  「真的?」
  「嗯。」她点头。
  「那…我们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得我们的偏远地方,自给自足过一辈子吧。」
  若晓破涕为笑「哈哈,好像很有趣呢。」接着,又想畏惧什麽地低下脸,纂着他的衣角「可是…可是我们长的那麽像……」
  他们到底是长的极其相似的双胞胎啊。
  「唔,就到国外好了,外国人看东方人的脸总觉得都一模一样的。」
  「噗…说的也是。若暮你那麽会弹琴,靠这个一定能养活我们的。」她像得了糖吃的小孩傻傻笑了起来。
  见她这样,若暮忍不住舔了嘴唇,唇上冷掉的血咸味随舌尖再度窜入口腔中。
  「你喜欢就好。」只要她喜欢,他什麽都给她。礼若晓毫无贪念,她要的从来就不多……她只要他,即使只要现在也好,他都觉得满足。
  「若暮,那…後来呢?」过了几分钟,少女侧坐在若暮腿上,把玩着他耳旁的发丝,怯生生地开口。
  他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她问的是哪件事,他要给她说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郑茜要送她来的车子载我去医院。」那辆车的司机原本不肯,还是修女生气地揪住他衣领,怒斥人命难道要装瞎没见吗,司机才开快车送若暮到医院。
  「这次呢,比之前都还严重。我的心脏似乎再也负荷不了了,烂掉了…」
  送到急诊,心脏科医生检查结果急性心肌梗塞,心脏血管内除了多达有五条的阻塞,还有血栓现象。
  「因为装有人工金属瓣膜,我一直有服用抗血凝剂,结果…还是血栓了。原本我想处理完学校的钢琴发表会,不然,那天是你打电话来的日子,我想,至少先跟你通下电话…」
  他叹了口气,而她,除了篹紧手外,早已失去任何表情言语,只能涣散地望着他。
  「我住进加护病房,等待手术安排时间,那几天…心脏真的很痛,连睡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你知道吗?我半昏迷的时候,护士说我喊着你的名字。喂,你不要又哭了…」
  他指尖托起女孩的脸,温柔地摇头。
  「我以为我没有那麽在乎你的,可是我错了。若晓,那一次…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活得这麽痛苦,要天天吃药,一颗颗绿色红色的胶囊,吞到肚子里的时候,胃沉甸甸的,一次次翻搅起来只觉得恶心,连身上和血管里,也全沾染了那种难闻的药味。我讨厌医院,却还是动不动进去,任人剖开胸膛、锯断胸骨,在心脏上缝满密密麻麻的线痕…简直像机器一样,给定期到厂维修。」
  他撇开目光,难堪地继续说:「我讨厌你,我当时在心里,发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了。为什麽…一样是双胞胎,你却有颗那麽健康的心脏?而我…我不只活得污秽,连身体也那麽破烂。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像在胸口沸腾起来一样,烧得火红,我真的恨你,不,不只恨你,我恨全世界每个幸福笑着的人。我什麽都没有,什麽都——」
  骗人,若暮。
  若晓无声地在心中想着。
  他真的很善良,也很傻…忍气吞声,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付出所有,他确实是真心想替别人担下一切的,但他忘了,只要是人都会有不甘和憎恨,他没注意到自己内心逐渐蔓延的黑暗。
  没办法宣泄的扭曲只憋在心里,才到最後,随着心病就碰地全炸开了。
作家的话:
我们来好好的虐一下哥哥,你们说好不好哇~~~




☆、29 眼泪,从他眼底滑落

  「手术日期却延了一天又一天,我没办法去学校,只给请假在加护病房等着。」ICU一天的费用高的吓人,修女抽空来看他时,却什麽也不提,只要他加油。他们没钱,最惨的下场就是去借…银行根本不愿意放款给慈善机构,怕也只能向地下钱庄借高利贷了。
  若暮觉得自己活得好难堪,好丑陋…他不想这样活着,好想就这样乾脆的死了。拔掉滴管,从病房里偷溜出去,然後躲到没人会发现的地方,不给别人造成任何麻烦的死了算。
  医院里没医生敢给他动手术,这费用高、代价更高,不是人人都想淌这趟浑水的。心脏科没人打算接,说是排班找不到手术执刀者。主治医生最後居然百般推托,还拐弯抹角地建议他们转院,完全不顾若暮死活。
  後来郑茜来了,她执意要若暮转院,转到一家有她熟识心脏外科医生的大医院。那可不是普通公立医院,而是大财团建立的高级综合医院。间间病房都是独立单人,连ICU加护病房都有完善的隔离设备——因为出入的病患大多是社会上的顶尖人士,讲求隐私。
  若暮原本不肯,因为太贵了,费用比外面公立医疗高的让人昨舌。郑茜却一副你别管那麽多了的多管闲事。他对她吼也不理他,忙着替他办入院手续。
  事情很顺利,三天不到就确定好手术日程,医生团队决定采取血管绕道手术,执刀医生还是从国外临时请回来的超级菁英。
  手术比想像中还顺利进行,由於若暮之前心脏瓣膜手术所留下的种种问题,连带也在主执刀医生的坚持下,临时替他换取新的人工瓣膜。手术比预期时间还长,十八小时後才告一段落。
  新装的人工瓣膜用的是尚未对外贩售的新材质,具有弹性的扩张能力。若暮的心跳声也总算由滴答声,变回正常的心跳。
  虽然是大型手术,但在医疗团队的领先技术下,这次的手术疤痕很小,只从胸骨钻洞,用显微科技完成,只在腋下留下不甚明显的伤痕,复原也很顺利。
  手术非常成功。
  但若暮却忧郁症发作。
  详细情况若暮自己也不太记得,只知道那一阵子常被人压着打安定剂。据神经科医师表示,有一定比例的患者在接受心脏手术後,会出现情绪不稳,甚至失智的精神问题——也许这是人本能对自己生命中枢被剖开的一种本能反应。
  总之,礼若暮那段时间非常不稳定,度过非常艰辛的复原期。
  郑茜比平常更常来医院看他,还会自作多事的替他削水果,喂他吃饭。若暮的主刀医师本来就和茜熟识,这次还是因为茜的拜托,才特意提早结束休假从国外赶回来的。
  严格说来,这次,是郑茜救了他。
  若暮却无法感激她…是因为忧郁症的关系吗?他不知道,他看不惯她,因为她那种不求回报的付出,让他觉得恶心。
  明明非亲非故,这女人为什麽要这样拚命地救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了,他跟那些老女人睡觉上饭店,关她什麽事啊?她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吗?
  他堕落…他就是堕落到十八层地狱也是他自己的事!这种没理由的温柔,是想嘲笑他的悲惨吗?
  「我很贱吧…我居然这样对愿意帮助我的人?」
  若暮苦笑着问她,也不等她开口,就低头继续说下去:「我那时候只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心脏那里好像被人挖走了,空的,左胸口好像是空的一样…所以我想,啊,原来我的良心什麽的也都在手术中被取走了吧。像个活死人活着,没有心跳,不会心动……」
  他悄悄看了眼若晓。
  「那我也,不会再为你感到痛苦失落了,因为我不是人了…不对,我从头到尾都不是。」
  「我、我那时候什麽都不知道…」她摇摇头,忍住眼泪,手贴在他脸颊上「你手术的时候,在生死交关的,我、我却…」
  「五个月前,我动手术前,你有跟我说过,说你要去北海道,你记得吗?」他抚着她的手掌,脸颊暖暖的,觉得好温暖。
  「北海道…那时候?」回想起来,确实有这麽一回事,当时陈渊因为乐团巡演到了日本,她和亚当就也跟着去了几天。
  「郑茜她…不知怎地也知道这件事。」若暮怕她冷,稍稍将她更拥进怀里些,把脸贴在她发际上,嗅着香气「她最後一次来看我时,忽然告诉我…她要去北海道找你。」
  「找、找我?」若晓困惑地重覆了遍,她和郑茜根本是毫无交集的人,她怎麽会忽然要找自己。
  「嗯…明明没有人拜托她,她却说她要去日本把你带回来。」他低头「郑茜不能理解,我像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时,你…你怎麽能这样事不关己。」
  「所以,郑茜小姐她…」
  「不,我没有让她去找你。」若暮总算又抬起脸来,自厌地笑了笑「那时候我身体很虚弱,根本动不了,她只扔下这些话,就甩门而出了。她说要去找你…若晓,我压根儿根本不愿意你知道这件事。我…我这副要死不活的德性,怎麽能让你看见呢?我一定要活得比你还好才行,那时我是这样想的,我拜托修女阻止她,修女却没接我电话。」
  不对,就算接了,修女也定不会帮他的吧。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一直对若暮这种畏缩又奇怪的坚持感到不谅解。
  「就在这个时候…有、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忽然不顾护士推阻,闯进我房里。我认得他,他是之前总跟在郑茜身後的保镳,他说有个人要问我话……」
  他递给若暮一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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