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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禁断×孪生(三部完结+外章+番外)-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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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殉情?畏罪?发狂?
  又或许,他终於了解,他的痴,只是场可笑的闹剧。
  他走了,故作潇洒,自以壮烈,摆脱一切束缚,迳自堕落於炼狱…或许这未尝不是唯一能解脱的选择。
  但,剩下的每个人呢?
  被几吨的砂石车全辗过的身体破碎不堪,残缺的尸块,怎麽也无法拼凑回原本,只剩斑斑的补痕,连收个全尸也没办法。
  原来这就是人,这般脆弱。曾经熟悉的面容、拿起纸笔的双手、来回走动的双脚…一个曾经完整的人,却在死後变得面目全非。
  文媛媛接获消息後,甚至连鞋也没换,跌跌撞撞的就冲出玄关。车子到了医院,室内拖鞋跑的时候落了只,她便赤着脚继续跑。出门前佩戴着的一枚珍珠耳环滚到地上,她不小心踩到,直到血在地板上留下歪斜血痕,才被其他医护人员发现包扎。
  文媛媛全身都在发抖,她呆呆的坐在急救室里,任着护士医生替她止血,脸色发白,瞳孔涣散,彷佛忘记哭或笑的人偶,眼泪却怎麽也停不了的流下来。
  “妈妈…?”
  稍後赶来的娜娜,不敢相信地出声叫住她,那是她认识的母亲吗?永远不苟言笑,打扮的无懈可击,完美严谨到像圣人一样的母亲,怎麽会这样头发凌乱、目光恍惚的犹如丧失自主能力的病患。
  娜娜第一次,看见母亲崩溃。
  母亲在停尸间门外嚎啕大哭,语不成调的痛哭,嘶吼的连嗓子都哑了。像被人抛弃的孩子,蹲在地上捂脸痛哭,泪水潸然如雨,鼻水混着眼泪,乱七八糟的流了下来。
  娜娜很伤心,真的,比得知外公离开她时还难过。
  她知道Grandpa即使离开这个世界,也会永远爱着自己,可是,父亲的离开,却让她知道…父亲从没爱过他所有的家庭。
  她们,只是被利用罢了。
  在那男人的生命里——婚姻是利益的交换,儿女则是婚姻的附带条件。
  那她算什麽!母亲呢?她们什麽都不是…什麽也…
  文媛媛不懂爱一个人的方法,她爱的是如此笨拙痛苦,但他…却从来没有试着了解她。
  最後的丧礼,在一个下着毛毛细雨的湿冷午後举行。由於是自杀,文媛媛以未亡人的身分,选择了火化方式。当天,娜娜穿着全黑的连身裙子,撑着全黑的伞,静静站在母亲身後,看她捧着小坛子,面无表情的主持丧事。
  只有娜娜知道,母亲不是冷血,而是心已经碎了。
  尹道一身全黑西装,也没撑伞,任着灰蒙蒙的天空不断飘下细雨,润湿他的肩膀。他走到堂前,肃穆地低头致意。
  “请您节哀。”
  “谢谢您的关心。”文媛媛点头,今天已经重复了几百次的客套话,早就麻木。接着,她像现在才意识到来者为何人的模样,恍惚又惊讶地开口道“您家夫人…无大碍吧?”
  “是,托您的福。”尹道淡淡地回礼。文家的丧礼虽已尽力低调,来往的人仍是络绎不绝,不少人是不请自来,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是媒体派来的人。
  本是与亡者道别的场景,身後那些一片黑压的喧闹,反让此处更像群魔狂舞的庆宴。
  他看了眼她身後的女孩,有感而发“我想…再也没有什麽,比失去重要的人更痛苦的事了。”这点,即使像他这麽残忍的人,也曾深受其害。
  娜娜闻言抬起头。
  “您错了。”她说。
  “我想…付出一切真心後,才明白自己被重要的人利用,那才是最痛苦的事。”
  十岁不到的孩子,却这样冷静的神情说出这样的话,尹道有些惊讶,但脸上表情仍是平静。
  “…或许吧。”
  对他而言,『利用』和『被利用』早已是司空见惯。他从小就受继承人教育,人,对他而言,最多也是足以交换的一种货币。好比陈绫绫,她有了他的孩子,让尹家後继得已延续,所以他不爱她,他还是服从母亲的指示,选择娶她。
  尹道很少付出自己真心,他就像冰一样,爱人、被爱,他曾经不懂,也曾经不屑一顾。
  直到那个最後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出现。
  是她,让他明白什麽叫失控。他可以为她抛弃所有,甚至灵魂,只为赢得她一抹娇羞的微笑。她过世後,连丧礼也没举行,尹浩照她生前的希望,火化後洒向大海,然後在他书房与房间窗外看得到的地方,种满玫瑰。
  所以,从前的他,或许会认同文娜娜这番话——但自从失去结发的妻後,尹道就明白了…即使被利用也好,他宁愿被利用到体无完肤,也不愿和她就此死别。
  不过人生,没有假设的美好。他早失去挚爱的妻子,现在连原本要嫁给他的那女人,也戴着氧气罩,在ICU与死神搏斗。
  他不怕失去,只要试着一切都不再珍惜。
***
  
  小伊承穿着熨烫得整整齐齐的制服,从车上下来时,他怯怯地向替自己开门的司机说了声“谢谢”。这几天来,他在尹家过着超乎想像的华丽生活…每个人看到他,都会恭敬地喊他“小少爷”。他还是不太习惯,诺大奢华的房间、丰富到吃不完的每一餐,连去学校时,同学们和老师看他的眼神也不同了。
  之前轻蔑,如今逢迎…但,他还是不习惯这一切,尤其,没有娜娜。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最近的礼物,可爱的留言什麽的最有爱了》////《
别某真心感谢你们啊~~~~~~




☆、13 疼的感觉,可以习惯。

  他想跟娜娜道歉。
  那天晚上,他真的只是刚知道真相,并非从一开始就故意接近她,要利用她的。他在家练习好几遍了,道歉的话…包括母亲和娜娜父亲私奔、还有隐瞒母亲阴谋的事。
  但这几天娜娜都请假,没去学校,他怎麽等都没等到,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实在是受不了良心谴责和对她的想念…他才偷偷跑去拜托奶奶,让父亲带他一块来见娜娜的。他不敢直接跟父亲开口,尹浩在家里遇见他,也总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便冷冷的走过,眼神疏离,像在打量,又似在评估。
  但他不是件商品,是他儿子,不是吗?
  倒是尹家老奶奶,看到他时一脸欣喜,眼眶都红了。双手合十猛念“阿弥陀佛”, 又把他拉近怀里,摸着脸颊仔细瞧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佛祖可怜你这小东西,定不再会让你受罪的…”
  老人家在他耳边叨念的碎语犹在耳畔。佛祖会同情、怜悯他这种人吗?他是如此龌龊而贪心,明知母亲的计谋,却仍对娜娜隐瞒…伊承知道,他会下地狱的。
  下不下地狱都无所谓,现在的他,只想再见到娜娜一次,然後,对娜娜说…
  对不起。
  他们约定过了,她要永远陪在她身边…所以,她会原谅他吧? 
  母亲和娜娜父亲离开後,他就没见到她过,连电话也没有。照顾他的叔叔阿姨们口径一致,都要他再等等,说夫人很快就会回来见他。可是伊承反应很淡,只应了声“哦”表示了解,之後就没再提起过。该说什麽呢?他早清楚,自己不过是再次被母亲抛弃了。第一次害怕、第二次惊慌…第三次,他居然可以这样平静。
  原来,疼的感觉,可以习惯。
  小伊承手中捏着他出门前托园丁剪来的一朵白玫瑰。玫瑰被女仆姐姐用缎带和包装纸包装的好漂亮,比花店买的还精致。
  早上园丁叔叔听见他的要求时,还咧嘴冲着伊承直笑,调侃道:“少爷您是要摘花送给小女朋友吗?这麽浪漫。”
  女朋友…唔,伊承紧张外加羞涩间,抓住花束的力道又重了些,他旋即想起花会被掐坏,又赶紧放轻手劲。
  尹家的每个人都对他很亲切,和文家那些人完全不同。伊承已经认真的想过了,虽然没办法继续当娜娜的弟弟,两人也没办法继续住在一起…但他们念的是同所学校,可以一起上学啊。
  他现在也有自己的车子,还是随他喜好选的宝蓝色,车身擦的亮晶晶,开车的司机先生,还替他在车上的小冰箱放了几罐汽水呢。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车,姓氏也和娜娜不再相同……
  他们不当姊弟,还可以…当其他的吧?咳咳、那个,也就是说,他们还是可以变成一家人的。
  只要…只要她愿意嫁给他……
  胡乱想着想着,小男孩的脸颊早已默默绯红。
  然而,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手上的玫瑰,注定永远也无法送给那个小女孩。
  转了一圈,他们只是从两个陌生人,再度变成了陌生了。
  尹伊承一辈子都忘不了,被雨淋糊的视线中,一身墨黑缀有蕾丝的洋装,衬托出女孩双颊的苍白。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骗子。”
  他害死了她的父亲,毁了她原该无忧无虑的童年。
  她一辈子,怕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那天起,伊承就再也不哭了。哭泣是软弱孩子的特权,而他和娜娜,都已不是小孩。
  所谓的长大,其实,就是谎言被戳破的瞬间。
***
  娜娜有些粗鲁地推开伊承,往前走了几步,动作却倏地定格住,一拐一拐的,小腿那儿隐隐疼着,辣辣麻麻的,刚才那样一扭,拐伤了脚踝。
  尹伊承笑眼闪过暗流似的心疼,十几年这样过去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脆弱愚蠢的小鬼,他长大了……但却依旧没资格去保护她。
  他没再次伸出手,只默默地蹲下,垂目盯着她的脚「扭到啦?我看看。」楔型鞋上,娜娜那细白的右脚踝上,早已肿起发红。尹伊承犹豫了会,食指小心翼翼地往那肿痕轻轻压了下。
  「啊!你做什麽啊?」娜娜怒叫了声,脸疼得全皱在一起,要不是站不太稳,她定会狠狠往尹某的脸上踹下去。
  「别动,再动会更疼的…」他低低笑了起来,彷佛在嘲笑她的孩子气。用手掌温柔地托起娜娜的右脚,在阳光下仔细地审视过她的伤势後,俨然命令的口吻「韧带应该是没拉伤…你坐着。」
  「我…」
  她辱骂都还没说完,伊承就仰起脸来,无奈不已的叹了口气。
  「娜娜,你怎麽永远都长不大呀。」
  「你胡说什麽!喂——呀!」娜娜吃痛的眯起双眼,还实实地咬住自己的唇。他不动声色地起身,也不管她如何反抗,打横抱起便快步往旁边的遮阳伞下走去。
  「放开我!浑蛋!」
  他忽略掉女孩往他身上的暴搥暴打,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躺椅上,然後再度屈膝跪下,手牢牢抓住娜娜的脚踝,迳自替她脱掉鞋子,露出玲珑的脚尖,解去系带的鞋子咚的一声,陷进沙里。
  她脸皮薄的迅速涨红,连白皙的小腿皮肤,也隐约地泛红起来。
  「你!你给我住手!别、别脱掉呀…」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似笑非笑的。既像玩笑,又像正经的警告:「你不要说这麽让人遐想的话。」
  「喂,尹伊承!」
  她现在实在是处於太过恼怒的情况,想也没想的,她居然把他的全名给当面喊了出来。原本正低头仔细替她揉脚踝的少年,触电似的抖了一下。
  娜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竟也愣住了。嘴微张开,却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尹伊承停顿了几秒,再度动作。他拿起旁边冰镇的瓶装水,扭开瓶盖後,将乾净的水淋上她的脚踝,冰凉的水流过肌肤,带去些许痛楚。将脚上的沙粒冲掉後,从口袋取出亚麻棉手帕,隔着手帕柔软的触感,拿出冰桶里的冰块覆盖好。
  这一连串的动作,仔细、温柔且轻松。
  她安静地盯着他,他也少见不同以往的聒噪。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只任海风呼啸过耳畔,似在怒吼的奔腾。
作家的话:
所谓的长大,其实,就是谎言被戳破的瞬间。(>﹏<)伊承呀~快来给姊姊我摸摸~~(!!!)
收到CIYT HERO的礼物啦~矮油,老是给我赞太害羞了~~
各位,禁断总算迈向收尾的部分了,虽然很久,但伦家不想有仓促收尾的烂尾赶脚~
也请从最初读到现在各位,能继续陪着我,让我能用自己方式,把故事说完。
从今天起,当天满20票二更~




☆、14 他唯一没说的事

  伊承最後将帕巾缠住她脚踝,打了个结,利用手帕压迫住扭伤的伤处,免得扭伤恶化。
  「好啦,你先坐着别动。等会…」他往沙滩另一边看去,喃喃地又说了句「小晓他们就会回来了。你先把脚抬高吧,免得到时肿得更厉害。」
  「你…你很懂这一些急救嘛。」娜娜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喔,这个啊。」伊承惊讶她问起,笑容意外中格外柔和「之前在岛上,小孩玩耍时常遇到紧急状况嘛。」
  那个岛上唯一的保健医院在西边,离他们常去玩耍的东岸,用跑的也整整要花上一个多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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