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矜持一点-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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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又是在何处呢?难道还在勾子铭的住所或者已经死了?
但她立即就打消了后种想法,真死了就不会感到疼痛了吧,那她应该还在勾子铭的房间。
她下意识四处看了看,卫生间的门大敞着,没有人在里面,勾子铭现在应该不在这里。
她缓缓下了床,想找点水喝,然而刚一动作,卧室门就被人打开了。
“你要去哪?”一身灰色衬衫、黑色长裤的勾子铭一开门,就看见王婷正打算下床,他出声问道。
王婷望向他,一时间没有说话,昨晚的种种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包括他的轻薄、施暴、言语羞辱,她现在只想离得他远远的。
“又装听不见我说的话?”即使是瞎子也看得出勾子铭现在的脸色有多么差,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王婷,周身散发出的暴戾气息吓得她赶紧往床上一缩。“你别过来!”她怯生生地盯着他,神情很紧张。
“就只会说这几句话?”他连笑也不笑,整个脸都是臭的,“还会不会说别的?”
“你要我说什么?”下意识地,她讲自己裹得牢牢的,生怕再和他有所接触。
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勾子铭已经快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了,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住杀人的**,低沉的声音如魔魇般响起,“比如我的孩子去哪了?”
王婷听到这一句话,顿时只觉头顶有五雷轰落!
孩子?他的孩子?难道他知道了?
她移开视线,决定装傻,声音平静地反问道:“你的孩子我怎么知道。”
勾子铭见她还不愿说实话,坐在床边,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转至面向他,声音越发阴冷:“还想骗我?我已经查到两年前你做了引产手术。说!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不是!”飞快地摇头,王婷怎么也不会承认是他的,她脸色煞白,情绪有些激动,“那孩子不是你的!”
勾子铭闻言,拳头攥紧了,“你是说在还没离开我之前,你就已经背叛了我是吗?”
王婷又沉默了,随他怎么想。
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勾子铭轰然站起,厉声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查出这两年在你身边出现过的每一个男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一一盘问!等我找到那个奸夫,我要你们全都付出代价!”
说着,转身就走,却在打开房门,准备出去时,回头看了一眼仍静静坐在床上的王婷一眼。
她的脸上布满泪痕,连成珠线的眼泪无声地流淌下来,滴落在紧捏着的被单上面,而她那压抑痛哭的模样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
“你哭什么!”勾子铭恼怒地问道,她还做出这么委屈的模样作甚,明明是她对不起他。
王婷闻言却哭得更凶,将头埋进被子里,发出小声的呜咽声。
勾子铭又走了回来,低沉问道:“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王婷没有回答,却在被子里摇头。
勾子铭一把扯开被子,将其远远地扔在地上,不准她再逃避,“你不说实话也没关系,当年你身边的人一定知情,孩子是谁的,一问便知。”
“不要去骚扰我身边的人。”王婷氤氲的大眼望着他,痛苦地说道。
勾子铭薄唇抿成了如刀刃般的线条,他再次追问道:“那你亲口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王婷咬住下唇,眼神那么伤,那么痛,隔了半晌,她幽幽地答道:“是你的,满意了吗?”
勾子铭一听,却只觉得更加生气,他的脸变得如乌云密布般,满眼都是杀气,他不顾王婷刚受过伤虚弱的身体,一把扯起她,大声吼道:“你竟敢瞒着我偷偷打掉我的孩子!王婷,你好大的胆子!”
“是!我是打掉了你的孩子!”王婷痛哭出声,她也吼着回敬道,“勾子铭,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成为父亲!”
“你再说一次!”他手中的力道加剧,像要把她的手骨捏碎般阴狠,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次次挑战他的忍耐极限,真当他就狠不下心掐死她吗!
“再说一百遍也是这样。”王婷收住了哭声,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看他像隔着一层雾一般,她喘息着稍微平复了些心情,哭得有些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何必装出很愤怒的样子,有没有孩子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有的是女人会帮你生孩子。”
怒极反笑,勾子铭简直看不穿眼前的女人了,一直以来,她温顺、乖巧,在他面前更是温声细语,哪想他以为是“绵羊”一样的女人竟然做出了如“豺狼”般狠毒的事,打掉他们的孩子,竟然丝毫不觉得愧疚,这种女人,他还要再给她机会?
“你打掉了我的孩子,那就用你外婆的命来偿还!”勾子铭冷声说道,语气比冻结的坚冰般还要阴冷。
王婷脸色大变,她大声说道:“你说过…。”
勾子铭快速打断她的话,“我是说过,救你外婆来还你的救命之恩,不过你杀了我的孩子,如今一命抵一命,我根本不欠你什么,你外婆我自然不会再救。至于你,立即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怕再呆下去,自己真的会失手杀了她,正打算离去时,手却被她死死拉住。
“放手!”他低喝道。
“勾子铭,你好残忍!”王婷却怎么也不松开,她知道,如果他走了,外婆就真的没救了,所以她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他离开,“现在你来责怪我?当年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想过可能会有的孩子?我怀了孕,连学校都不敢回,只好去云南支教,孩子就是在那里没了。你怪我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责任,你有什么资格归咎于我,你为这个孩子做过一点点事情吗?”
“那是你剥夺了我的机会!”勾子铭生气地说道,“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孩子就不会保不住!”
“你根本就不爱他,为什么要他降生下来?”王婷的心一阵阵抽痛,孩子没了,最痛苦的人是她,从头到尾,他除了伤害就没有做出过别的事情,现在凭什么要来责怪她!
“那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知道!”勾子铭恼怒,他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那你现在知道了。”王婷盯着他,缓缓说道。算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么冷血,之前她一直不敢面对他,就是怕孩子的事情被他知晓,他不知会如何对她。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他现在知道了一切,就算她再怎么求情也不会有用的。
见她的双眼又失去了焦距,像人偶般了无生气,勾子铭想起了她的病,知道如果再逼她,昨晚的事就会重复上演。他有怒气想发泄,却又做不到真的置她于死地,他的鹰眸在她脸上停了几秒,忽然一把甩开她,大步朝门外走去。
王婷跌在床上,头部的伤带来更强烈的晕眩感,她以为事情再没有转圜余地了,却只听勾子铭冷冷地甩下一句话:“要再敢寻思,你外婆就做你的陪葬!”
王婷一愣,他的意思是还会再救外婆吗?她抬头望去,却只见他决然地踏出了房间,头也不回。
另一头
“怎么了?”从善下班回到家,看见沈从义和张淑贤都愁云惨淡地坐在客厅里,张淑贤还忍不住擦拭眼泪,她急忙问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你舅妈被学校和公司辞退了,从如也收到学校的通知说要让她退学。我们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一天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沈从义愁眉苦脸地说道。
“是啊,现在老的失业,小的失学,我们一家人还怎么生活啊?”张淑贤抽噎着说道。
从善一听,眉头顿时皱起了,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人来-----岳青菱!
想起昨晚的对话,和临走时岳青菱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从善很快就明白了,难怪岳青菱说她会去找她,原来她早就安排好了,如果从善拒绝她,她就会对付沈家人。
从善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时,从善的手机响起了,她预料到了什么,立即走回自己的房价,接听:“喂。”
“沈小姐,你好,我家夫人问你,今晚有空吗?她还想再见见你。”还是那个韩家的老管家打来的。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从善怒了,质问道。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问我家夫人,车子随后就到。”管家说了几句话,不等从善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她能说不吗?显然不能,看来岳青菱早就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所以才能这么快做出动作,也好,她也想当面问清楚,岳青菱还想做什么!
V46 放手
仍旧是上次那间咖啡馆,从善被人领至顶楼,岳青菱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从善走到岳青菱面前,一股馥郁的咖啡香气飘来,还是上次那种极品蓝山。
“伯母。”从善恭恭敬敬地问候道。
“请坐。”岳青菱仍然是那副既不热络也不疏远的表情,她示意从善坐下。
“我想请问.......”从善也不多说废话,她开门见山就想问清楚事情是不是她指使人做的。
“你是想问我,你家人失业失学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是吗?”岳青菱打断从善的话,抢先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从善明白岳青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
她隔了半晌,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沈小姐,我早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其中的缘由。”岳青菱轻轻扯动嘴角,一双清冷的眸盯着从善,淡淡说道。
“您是想迫使我离开熠昊。”从善缓缓答道。
“没错。”岳青菱优雅地抬起手肘,抿了一小口咖啡,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她们所说的只是些无关痛痒的风月之事,而不是她耍手段害得一家人没了经济来源。
“伯母,您觉不觉得这些做法有损于您的身份。”从善暗暗吸了口气,平静地说道。
“我是个商人,商人为达目的本就会使用各种手段,我这么说你应该早就料想到了,只不过却心存侥幸,以为我不会这么快动手,能让你们还有思考对策的时间,对吗?”岳青菱早就将从善的心理因素考虑在内,她一针见血地指出道。
从善怔了怔,看来她真的是太大意了,岳青菱显然不止调查过她的身家背景,而且还掌握了她的心理特点,所以才会以出乎她意料的速度做出反应。
“伯母,我也说过,我爱熠昊是真心的,所以即使您让我的家人没了工作,我也不会离开他的。”从善识人无数,也明白对付眼前这位贵夫人光是低声下气是没用的,既然岳青菱不肯放弃,那她也会坚持到底。
“你是在向我宣战?”岳青菱将咖啡杯放下,睥睨地盯着从善,问道。
“不是。”从善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在争取我和熠昊应有的权利。”
“那就可巧了。”岳青菱微微一笑,笑意却丝毫未传达至眸底,“我也是在替熠昊争取他该有的权利。我是他的母亲,知道怎样做会对自己的儿子最有益。”
“伯母,我知道短时间内您不会承认我,我只恳求您,给我一次机会,也给熠昊一次机会,来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虽然我不能给他带来什么仕途上的帮助,但是他和我在一起很快乐。每个母亲最愿意见到的,不就是孩子幸福快乐吗?”从善动之以情地说道。
无奈岳青菱早就是一座坚冰,她怎会被从善的三言两语就打动,她反驳道:“一时的愉悦不代表一世的幸福。”
“那总比永远都生活在不开心之中好啊。”从善继续说道,“不瞒您说,和熠昊初识的日子里,他是个性情暴戾,不懂得为他人思考的人,虽然贵家族有权有势,但他丝毫不觉得快乐。直到从萨莫斯回来,他真的变了很多,会关心人、体贴人,也乐于帮助人。您不觉得现在的他比起从前,更加富有人情味,而且笑容更多了吗?”
岳青菱听到这几句话,心里冷笑道,她的儿子她都没见到过几面,怎知道究竟变成了何样?
“熠昊并不需要成为那样的人。”岳青菱冷淡地说道,“他的大哥曾经就是你口中那样乐于帮助、又懂得体贴的人,可他最终并没有‘幸福安康’一辈子,反而早早就离开了我们,这都归咎于他选择了一条不适合他的道路。”
“可是熠昊却告诉我,他的大哥曾经告诉过他,他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因为他找到了真爱。”从善不懈地说道。
岳青菱没想到,韩熠昊原来早就把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