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矜持一点-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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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像对待其她女人一样对待她,至少也要等到她成为他的女友,而不必像情人般卑微地委身于他。
“我。”她也从未想过,他会生生忍住,他对她的顾及和呵护,让她的心越发紊乱。
“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就回去。”他翻身下床,走向浴室,却在回头看见仍然衣裳不整的她时,眼神炙热,“快把衣服穿好,不然我怕克制不住。”
闻言,从善羞得脸通红,急忙想穿上衣裳。
看着她慌乱的背影,韩熠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到吃不到的痛苦滋味,他还真是自作自受。
不过,他却不后悔。
062 裂痕
回到军营,夜已深了,从善在中途就睡着了,韩熠昊亲自将她抱回宿舍,全然不顾别人探究好奇的目光。
她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韩熠昊有些奇怪,踢开半掩的房门,看见桌子上趴睡着的竟然是路嘉仪。
听见动静,一直在等从善的路嘉仪醒了,看见两人,露出了笑容,立即站起身来,惊喜地喊道:“你们回来了!”
“小声点,她睡着了。”韩熠昊压低声音提醒道,大步走向床,将她轻轻放下,不忘替她拉好被子。
大概是这一天实在太累了,从早上奔波到晚上,所以从善睡得很沉,直到韩熠昊替她掖好被角,她都只是翻了个身,没有醒来。
“你们去哪了?”看着他体贴的举动,路嘉仪努力装作平静的心还是被刺痛了,想也不想地,她脱口问出思索了一晚的疑问。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韩熠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却在转身面对路嘉仪时,笑容荡然无存,他冷漠地开口道:“和你无关。”
“我,我只是关心从善。”不懂为何他对她的态度总是如此冷淡,路嘉仪觉得有些受伤。
“那你等她醒了自己问她。”冷峻地经过路嘉仪的身边,韩熠昊连余光都没看她一眼。
“为什么?”等了一晚的委屈和他平日里的无视终于让路嘉仪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总是这么冷漠?”
“对所有人我都这个态度。韩熠昊冷冷道,言下之意,她根本就不特殊。
“那从善呢?”路嘉仪接着问道。
“她是我喜欢的女人,自然不一样。”韩熠昊忽然停下脚步面向路嘉仪,清晰地吐出字句,既然她要问,那干脆就趁这次说清楚,免得她一直当他和从善之间的绊脚石。
虽然早就知道韩熠昊对从善很特别,但听到他亲口说出这句话,路嘉仪的脸色还是瞬间白了几分,手指紧紧捏着桌角,稳住晃动的身形,顿了顿,说道:“可她有男朋友啊。”
“那又如何?”他毫不在意地冷哼道,“我和她之间的事和旁人无关,包括梁司翰和你。”
路嘉仪被他不屑的眼神刺伤,倏地却又扬起一抹惨淡的笑,开口说道,“那我喜欢你的事也和旁人无关。”
“随便你。”他已有些不耐烦,若不是从善和她是朋友,他才懒得和她浪费时间,“但我奉劝你一句,若不想大家难堪,你最好趁早死心,因为我喜欢的只会是从善,而不是你。”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路嘉仪一直以为爱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可是再坚强的心听到他比冰山还冰的话,还是会像被冰锥刺中般疼痛。
“从善当你是朋友,所以我对你也会客客气气。但你如果真的也把从善当朋友,就不应该在她面前说些不适当的话,让她因为不想背叛你们而痛苦。”他的话里隐隐有丝威胁,薄唇勾起,眼眸却是一片冰冷,“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曾在我手下受训过的你很清楚,不要等我动用非常手段才懂得退出。”
两年前路嘉仪曾参与过他指挥的军区演习,只不过这件事是齐名扬提醒他才记起的。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喜欢你足足八年了!”路嘉仪的情绪有些失控,为什么他从来不肯多看她一眼,她爱了他那么久,却永远只能追随他的背影,现在更是眼睁睁看着他喜欢上她的好朋友,对她却永远只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她的话确实是他从未预料到的,但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望向床的方向,看从善醒了没,见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才压低声音道:“我没有兴趣知道,路嘉仪,我以长官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自己知道走。”她苦笑道,怎么会看不出他是怕她吵醒了从善。
不想再和她多做纠缠,韩熠昊最后警告地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等他的背影消失,路嘉仪终于跌坐在椅子上,潸然泪下,望着门外那漆黑的虚无,低声哭泣道:“熠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灯终于熄灭了,“睡着”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眸底空洞无光。
毫无意外,韩熠昊和从善的事第二日就传遍了军营,关于两人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的说法,已经衍生出了不下三个版本,但不管怎么猜测,内容一定离不开风花雪月、郎情妾意。
韩熠昊本以为经过昨晚,两人之间的关系大有改善,但没想到,当他中午去找她吃饭时,却被她冷冷拒绝。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从善冷若冰霜地扔下一句话,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开。
“站住!”他拉住她的手,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放手!”她用力甩开他的手,面色生冷如铁,“长官,这是军营,请注意影响,你不要脸我还想做人。”
“你是在气那些流言蜚语?”韩熠昊试探地问道。
“我没那么无聊关心这些八卦。”她毫无温度的眸子注视着他,一字一句让他听得无比清晰,“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语毕,她大步走开,融入人群里。
韩熠昊本想上去追,却被赶来的齐名扬拦住,“她的态度很明确,你要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强行留下她,她会更气你。”
“昨天还好好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变了。”黑着一张脸,韩熠昊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女人心海底针,你韩少终于也尝到这种滋味了。”齐名扬一点都不同情好友,这是他以往风流债的报应。
“你很开心?”韩熠昊冷冷看向齐名扬。
“我可没说。”齐名扬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只是以沈从善的性子,你要拿下她估计还有一段长征路。”
“我自己知道怎么做。”韩熠昊眸子微眯,望着那抹消失的纤细背影,决定晚上再好好问清楚,他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忘和齐名扬谈论正事,“科菲将军明天下午会来巡视军营,安保工作一定不能出任何闪失,比利时那群家伙我信不过,到时再从营里增派十五辆装甲车过去.....”
063 暴民
不料下午的时候,联合国关于莱姆族屠村事件的特别调查小组将从善召集到首都,让她对当晚发生的情况再做一次详细的笔录,从善全力配合,将所有忆起的过程都重新叙述了一次,但调查人员告诉她,因为她听不懂当地的语言,而她所作的脸部拼图和大部分的黑人长相没有显著的区别,所以证据不是很理想。
同时,调查人员提起了纳姆琳达,认为这孩子或许听到了什么,想请心理医生给孩子做一次催眠,看能不能发现线索。
从善一口回绝,严肃地告诉对方,孩子才三岁,就算她真的听到了一些话,她的证词在法庭上也只能作为一般参考,并不具备太大的法律效应,她经历了这么大的创伤,还迫使她回忆悲惨的经历,本身既不人道,而且一旦引发她更严重的创后心理障碍,这个责任谁来担当?
在总部吃过晚饭,有同事过来告诉她,韩熠昊上校会来接她,让她先不要走。
从善淡淡回了句:“军营还有事,我先走了,要是韩长官过来了,麻烦师兄替我转告一声。”
驾车回去的路上,从善却遇到了麻烦。
一股难民朝着首都的方向涌来,将出城的车辆都困在了人海中。
从善狂按喇叭,根本没有效果,通过对讲机向电台汇报消息,回复却是情况还不清楚,等候支援。
被围了大概十五分钟后,有维和车队开了过来,开始疏散难民,从善坐在车里,看不清后面的情况,却突然听见一声枪响,不知道谁鸣枪了。
难民们的情绪立即被点爆了,他们挥舞着双拳怒骂,开始动手砸车。
车身剧烈晃动,从善紧紧握住方向盘,看着车窗玻璃上趴着的黑压压人体,手心开始冒汗。
难民们见砸不开玻璃,从车顶跳下,竟然将车辆渐渐抬了起来。
从善急了,稍微打开车窗,大声向下面的人喊话,劝他们冷静,然而她一回头,看见几辆维和车辆都已经被掀翻,几名维和军人被难民们抓住,情况越来越失控。
忽然,一辆军用悍马强行冲进了人群,撞翻了好几个不肯让开的难民,硬生生闯了进来。
车门被用力打开,车子外的几人被瞬间撞飞,从善看见下来的人竟然是韩熠昊!
从这个高度看下去,看不清韩熠昊的表情,只看到他凶狠地出手,拨开人群,朝她的方向赶来!
“咚!”从善的车子突然被难民们抛下,侧翻在地,她的头撞在玻璃上,强劲的冲击力让她疼得眼冒金星。
紧接着是疯狂地砸门,从善想掏枪,但身子刚好压住,拔不出来。
车门终于被砸开了,一双粗壮的大手伸了进来,将从善使劲往外扯。
安全带勒着她,从善想甩开男人的手,但力气根本抵不过黑人。
从善疼得皱紧眉头,摸索着将安全带解开,立即便被人拽了出来。
一记如沙包大的拳头突然打中了黑人的脑袋,从善抬眼便看见铁青着脸的韩熠昊。
“来!”韩熠昊抓住从善的手,将她从车里拉出,不料一人举着棍子就砸了过来。
他的眉眼一冽,却不能避开,因为那会伤到从善。
韩熠昊挡在从善的面前,硬生生接下闷棍,同时一记凶猛的后踢,将那人踢出了几米远。
另外几人也举着木棍大喊着冲了过来,韩熠昊放开从善,身手快得惊人,一个前踢,竟然踢断了棍子,同时抓住一人的喉咙,将其狠狠抛起,砸在另几人的身上。
见识到韩熠昊的可怕,周围的人开始畏惧地不敢上前,从善手放在枪套上,警惕地注视着已有些疯狂的难民。
“你怎么样?”韩熠昊退回在从善的身前,关心地问道。
“没事。”从善摇摇头,当她看到韩熠昊背上被棍子击中的痕迹时,担忧地询问道,“刚才你被棍子打中了,受伤了吗?”
“这点程度还给我造不成伤。”韩熠昊不在乎地说道,他是真刀真枪练出来的特种兵,平民的一棍子对他根本就没有影响。
突然,一阵扫射声划破长空,接着是坦克履带在地面滚动发出的“轰隆隆”之声,难民们开始惊慌,向着后方跑去。
韩熠昊将从善护在怀里,挡住难民们疯狂地推挤。
“发生什么事了?”惨叫声不绝于耳,从善白了脸色。
“政府军在驱散难民。”韩熠昊答道,钢铁般的手臂将她困在最安全的怀抱里。
“那也不能使用武器啊。”从善急了,“这哪是驱散,简直就是屠杀。”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维和军队是外国军队,不能对这些所谓的‘平民’开火,但政府军却可以说他们是暴民,属于内政问题。”韩熠昊开口解释道。
果然,政府军的屠杀毫无忌惮,难民们已经扔下武器,却仍被无情地扫射。
从善想去制止,韩熠昊却根本不让,等枪炮声停了下来,从善看着满地尸首,愤怒地质问站在坦克上的一名黑人将领,痛骂他们毫无人性。
不料对方只冷冷抛下一句:“这才是暴民唯一能听懂的语言。”就带着士兵走了,就连尸体都是交给随之赶来的维和部队处理。
回去的路上,从善想起刚才的场景,刚才的话,心里很不平静。
韩熠昊知道她的愤慨,忍不住提醒道:“虽然政府军的做法过火了,但不是他们,我们今天不一定能走出来。”
“我知道。”从善闷声答道,“只是他们杀了人却毫无悔意,这样的政府简直就是暴君。”
“这就是非洲。”韩熠昊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平民拿起棍棒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