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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戒备(军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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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浅点了点头,真诚地说:“谢谢你,陈暮。”
  
  *********
  
  似乎这样一个炎热的秋天,注定是多事之秋。
  
  站在阳台上,开着窗户,空气里已经有些许凉意,微微嗅得出萧索的味道。林浅洗完澡,穿了件单薄的线衫,站在窗户边抬眼望着天空。
  
  月亮很圆润,也很明亮,大概又是一个家好月圆的日子。
  
  只是这样好的月色下,林浅却是孤身一人,心里不免也像月光一样,稍显清凉了一些。
  
  她下午刚刚跟小姨通过了电话,问了问妈妈那边的情况。小姨听了她要和许漠南结婚的事情一面很高兴,一面又有些为难,因为林淑兰那里始终像是一颗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引爆了。小姨依然不敢轻易在林淑兰面前提起这些事情,生怕又一不小心刺激的她旧病复发。
  
  小姨说,她问过了医生,医生的意见也是宁愿瞒着也不要把真相一下子告诉病人。
  
  可是,总不能瞒一辈子吧。
  
  林浅挂了电话以后,就越发地惆怅。抬头看着窗外的青色幕布,心情有些像夜色般沉重。她也想得到妈妈的祝福,开开心心地和许漠南结婚,可如今,似乎只能是先斩后奏了。
  
  晚上十点,林浅刚睡下,就被陈暮的电话吵醒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鲜少会有的焦急:“林浅,小溪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打她电话也是不接。她有没有去找你?”
  
  “她没有来我这里,”林浅瞬间清醒,也着急了起来,“这么晚了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你在家等一下我,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林浅打开门,又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张嘉。
  
  林浅和张嘉并不算熟,这么晚打电话,一定跟小溪有关。
  
  林浅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另一边的张嘉透着慌张,声音也十分嘶哑:“林主管……于溪她……她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林浅心里咯噔了一下。愣了一会,她冲着电话吼了起来:“张嘉你给我说清楚了!小溪怎么出的车祸,还有到底严不严重!”
  
  张嘉估计也受了不少惊吓,哆哆嗦嗦又断断续续地才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今天下班以后,张嘉带着小溪跟几个朋友一起照常吃喝玩乐了一番。原本该送小溪回家的时候,张嘉突然在心里动了歪脑筋,提出要去酒店开房。
  
  小溪当然不同意,张嘉就说她假正经,两个人就这么在车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一起来。后来小溪提出分手,并且明说了她心里喜欢的其实是陈暮,跟他在一起只是想刺激陈暮罢了。张嘉一怒之下,把车停在路中央,喊她滚下车。
  
  就这么,刚一下车的小溪被迎面驶来的轿车给撞了。
  
  林浅强忍了许久才没在公寓楼里开骂,按捺住脾气问清楚了小溪现在所在的医院,匆匆挂断了电话,急忙按下了电梯键。
  
  到了N医院以后,张嘉正坐在手术室外面长椅上,一脸痛苦地抱着头。
  
  林浅几步走过去,上前就踹了他一脚:“张嘉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小溪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张嘉挨了一脚,也恼了,腾地站起来冲着林浅骂:“干老子什么事?老子还被她耍了一遭呢,他妈的我的损失费谁来赔?我没占她半点便宜,还大半夜耗在医院里,碰上她我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你……”
  
  林浅气急败坏地又要上前去打他,被随后赶来的一个人及时拉住,揽在了怀里。
  
  陈暮沉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林浅,这里是医院,你冷静一点。”
  
  林浅稍稍平静了一些,却还气不过,不顾陈暮的阻拦,不停地挣扎着:“陈暮,你别拦着我,这人就是个混蛋。他把小溪害成这个样子,还一点自责都没有。”
  
  陈暮怕她真冲动上前打起来,又将林浅揽得紧了些,轻声安抚:“冷静一点,小溪还在急救,你打他也没用。”
  
  林浅听了陈暮的话,平复下来,狠狠地瞪了张嘉一眼:“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张嘉骂骂咧咧了几句,还是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其实我推倒重写了三遍。。。
嗯,虐了小溪,
下一步就是苏湘了。。




☆、怀恨在心

  坐在急救室外面,林浅给于成为打了个电话。
  
  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于成为从梦中惊醒;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了许久;才怔怔地说:“怎么会这样……”
  
  不等林浅解释;于成为又很快镇定下来说:“浅浅,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就赶过去,你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说。”
  
  林浅嗯了一声,就这么挂断了手机。
  
  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她怔怔地发着呆。座椅很冰凉;医院里也很僻静,更让人觉得心寒。
  
  陈暮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咖啡,还有一袋面包:“吃点东西吧。”
  
  林浅没有接:“谢谢,我没有胃口。”
  
  陈暮也不勉强,在她旁边坐下,捧着手中的咖啡,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很难过,但是这不是你的错。”
  
  林浅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我没有想把所有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只是觉得我有责任,作为一个姐姐,那天我不该打她,还说了那么重的话。如果我好好劝她,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是小溪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还没说完,就被陈暮轻轻地握住了手。
  
  林浅的手很凉,他的却很温暖,一股暖意瞬间注入了心底。
  
  “别着急,再等等,小溪会没事的。”
  
  林浅静静地看着陈暮,他眼底里满是安慰,让人觉得心安了许多。
  
  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算是回应。
  
  “吃点东西吧。”
  
  陈暮松开握住她的手,递过面包。
  
  林浅接了过去,轻轻说:“谢谢。”
  
  **********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医生终于走出来,林浅和陈暮连忙走上前去。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病人送过来的时候头部撞击比较严重,肋骨和腿部也有多处骨折,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们不用太担心。”
  
  听到小溪捡回一条命,林浅才敢稍稍松了口气,又连忙追着医生询问:“医生,那会不会有后遗症?”
  
  医生说:“骨折的情况问题不大,主要是头部受撞击的问题。病人的右眼视神经损伤比较严重,已经做了视神经减压手术,至于恢复情况,还要继续观察。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视力受损是肯定的,而且最坏的打算是右眼有可能会失明。”
  
  林浅听到这个消息,怔了怔,一时没忍住,泪水瞬间冲了出来。
  
  陈暮在身后安抚地轻拍了她的肩膀,却也是一脸的凝重。
  
  于成为和苏湘匆忙赶过来的时候,天刚好亮了。
  
  于溪还在昏睡,因为失血太多,脸色都是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一样,脆弱地仿佛一撕就破。
  
  而站在林浅对面的于成为和苏湘也是心力憔悴,一夜之间看起来都苍老了许多。
  
  林浅把情况和他们详细地说了一下,听说小溪一条命捡了回来,只是右眼有可能失明,于成为怔了怔,还算平静地说:“捡回一条命就算万幸。”
  
  苏湘疾步走到小溪的床边坐下,摸着她的脸颊,不住地掉着眼泪。
  
  林浅低下头,有些愧疚地说:“爸,是我没有照顾好小溪,对不起。”
  
  于成为叹息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拍了拍林浅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林浅看到于成为的眼眶都红了,可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在这个关口不得不硬撑着。他之前刚大病过一场,这些日子气色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些,又遭受了这样的变故,原先硬朗的身板也显得像落叶一样摇摇欲坠了。
  
  而苏湘起身时,不知为何,看着林浅的目光里有些冷厉。
  
  林浅走过去,安慰她道:“苏阿姨,你跟我爸要保重身体。”
  
  空气里却蓦地响起一声清脆。
  
  一向温柔如水的苏湘,竟然狠狠地扇了林浅一巴掌。
  
  林浅挨了打,当时就愣在了那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甚至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
  
  苏湘眼中还有未干的泪水,恨恨地看着林浅,说出的话竟比刀子还尖利:“拜托你照顾好小溪,这就是你照顾的结果?当初她跟那个男人谈恋爱,你为什么不拦着点?你要是早点拦着,哪能发生这种事?是不是因为当年你妈的事让你怀恨在心,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找我报复就行了,你不要害我们家小溪。如果她跟你是一个母亲生的,你还会看着她跳火坑里不管么?”
  
  陈暮连忙走上前,将愣住的林浅护在了身后:“阿姨,这事跟林浅没有关系,她也劝过小溪的。”
  
  苏湘冷冷地看着陈暮:“你这个意思,是说小溪完全是咎由自取了?陈暮,你别忘了,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小溪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会遭这个罪,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家小溪高攀不上你。”
  
  “好了,”于成为出声呵斥苏湘,皱起眉,神色越发地倦怠,“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你也不能把气洒在无辜的人身上。”
  
  苏湘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孩子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能不心疼么?”
  
  于成为沉下声:“别哭了,当心吵醒了小溪。”
  
  苏湘只好捂着嘴,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轻轻抽泣着。
  
  后来,于成为送陈暮和林浅出了医院的门。
  
  林浅一直沉默不语。直到于成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她才回过神来。
  
  “你苏阿姨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她也是心疼小溪,说了点气话。”
  
  林浅紧绷着脸,不吭声。她本来就是个心气高的人,刚刚苏湘的那些话,听在她心里像是扔了重重的石块进去,每一下都砸在她心尖上,她能忍住不发火,就已经是很能控制自己了。
  
  于成为叹了声气:“浅浅,你跟你妈一样,要强,受不了一点委屈。”
  
  林浅怔了怔,随即淡然一笑,漠然地说:“您放心,我跟我妈虽然要强,但至少我们不会怀恨在心。”
  
  于成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回到家,林浅明明身心俱疲,可是却毫无睡意。坐在沙发上,她觉得自己身上一直有一股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有些难闻,还有些难受,于是走进浴室,开了花洒。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就这么让水从头顶浇灌了下来。
  
  最终她蹲□,在阵阵水声中哭了起来。
  
  冰凉的水溅在身上,她来来回回只想念一个人,许漠南。
  
  这个时候的她,多需要有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地箍在手臂中,给她安慰。
  
  可如今,萦绕周身的只有冰凉的水而已。
  
  *********
  
  军演结束,导演组判定蓝军获胜。
  
  135师的都高兴坏了,欢呼声响彻在草原上,连日来的疲倦也抛到了脑后。装甲团的大小兵站在战车上,挥着手中的帽子,看起来意气风发的。
  
  许漠南集合了全团,让各营清点了人数以后,站在全团的正前方:“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右看齐!”
  
  就算再疲惫,集合起来还是齐刷刷地,步伐整齐划一,统一的军绿色,和这片草原的颜色融为了一体。
  
  “向前看!稍息!”
  
  许漠南照常训了话,对全团在这次军演中的表现提出了表扬。然后就让各营带回,去清理军演现场了。
  
  太阳刚升起不久,日光还算柔和,并不十分刺眼。草原上的空气似是透着露水般的清凉,格外的清新。
  
  许漠南斜斜地倚在一辆装甲车上,拿着记录本无聊地画着。
  
  笔尖在纸张上轻轻扫了几下,那个他思念已久的小女人就渐渐浮上了纸面。画中的林浅戴着和她气场不符合的兔子耳朵,笑盈盈的,眼角弯弯的像是一轮细月。
  
  高中的时候,许漠南上课不好好听课,总喜欢偷画林浅。画了这么些年,林浅的五官轮廓早已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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