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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年岁,似水流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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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杉听沈森这么一说,起身和沈森握了握手,说:“革命任务交给我吧,保证代替同志顺利完成任务。”然后笑了起来。
刘千河把手里的酒杯倒满了啤酒,然后举起杯说:“今天咱们就这样吧,也挺晚的了。还是那句话,祝我们明年比今年更充实,更美好。”说完便自顾自地把啤酒一饮而尽。
一桌聚会就这么散了。
沈森带着女朋友先离开了,刘千河说要送冷杉回去,但冷杉执意要和苏笑、谭佳筝她们一起走,刘千河看了看苏笑,苏笑对他微笑着点了下头。刘千河终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三个女生没走几步,谭佳筝的手机便响了。其实谭佳筝的手机一直有人来电话,只是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任凭那个人打进来,谭佳筝就是不接。
此刻谭佳筝拿着电话,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夜色中闪烁的屏幕映着谭佳筝一张先是犹豫不决转而变成难过的脸。苏笑瞥了一眼手机,是谭佳筝那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苏笑低头笑了笑,轻声对谭佳筝说了句:“还是接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了。”
谭佳筝叹了口气。最后,不多时谭佳筝便和来找她的男朋友离开了。
剩下苏笑和冷杉在东门外晃着,夜幕下的街道安静而宽敞,映着被街灯照着的白雪,显得更加亮白。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脚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响着,很有节奏。走着走着,突然冷杉停下了脚步,低头走路的苏笑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冷杉,冷杉的眼睛正直直的瞪着前方,表情有些愤愤又有些难过。
苏笑顺着冷杉的眼睛望过去,街道的对面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黑色轿车,车边上站着两个人,衣着精致,郎才女貌,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可以感受得到两个人在争吵着,女孩一直在用手捶着男人的胸,然后男人不耐烦似的拽住女孩的手,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亲吻起来。女孩把手臂环上男人的脖颈,忘我地享受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分开,男人把头靠在女孩的颈子里,只见女孩点点头,然后男人打开车门把她带上了车,随后男人也上了车,不一会儿,车便开走了。
苏笑认识那一男一女,她听见自己心中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惊讶写在了脸上。苏笑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两个人会在一起,那早已超出了她所能思考的范围。原来,生活真的是一双强悍的手,把人们都编织在了自己的网里,那些看似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也许下一刻便成了这张网里相互关联的结节。
那开车而去的一女一男是苏笑已经许久没见的梁澄和许启辰的哥哥,合川科技的经理,许启兆。
苏笑笑得有些无奈,她在想许启辰知道了这件事会怎样?刘千河呢?她明白了为什么梁澄会突然消失,这样的关系任谁都没有办法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明白,即使说得明白,大家的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苏笑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冷杉。冷杉眼里有泪,紧闭嘴唇,倔强的表情让人心生怜惜。
“那个人一定没有千河哥哥好。那个人一定没有千河哥哥那么喜欢梁澄姐。”冷杉嘟囔着,表情里多了一份黯然,“可是,就是这么不公平。千河哥哥还是喜欢梁澄姐。”
“放暑假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新疆。其实我知道你们都去了红峡谷,也知道千河哥哥一定会和梁澄姐姐在一起,所以我才去了新疆。我希望能够过一次没有千河哥哥的生活。可是每当我在帐篷里听见风沙肆虐的声音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总会想起千河哥哥。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千河哥哥的样子就越会清晰的浮现出来。我想,我真的是喜欢他,这种感情是真实而单纯的。所以那时我就想,不管他怎样,我都会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默默地看着他幸福。
我喜欢数学,是因为我总是能够得到答案,只要我够努力,就一定能够把题目解开,可是千河哥哥就是道无法解答的题目,无论我如何寻找答案。
只是,我没想到,当我以为自己可以站在千河哥哥旁边的时候,当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答案的时候,他怎么还是推开了我呢。我愤怒生气,不可理解,甚至自顾自的断绝所有与外界的联系。但那些都是当下的反应,短暂得仅仅维持了两天,而后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那个喜欢着千河哥哥的冷杉的样子。
我什么都可以丢弃,包括自尊,但是我不能没有勇气,因为勇气一直都是我能坚持到现在的原因和动力。想想我为什么要学习,想想我为什么要考入D大,想想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我就知道,我应该陪他去,我应该在他身边。休学一年算得了什么,去甘肃山区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不是遇见了千河哥哥,也许我的人生都没有了价值。没有爱的温暖,怎样度过漫长的岁月。”






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山不过来我便过去
冷杉默默地流着泪说了很多。那个疯疯癫癫说话跑偏的冷杉仿佛突然不见了,走在苏笑旁边的女孩如此的感性,如此的细腻,把苏笑的心也抓得乱乱的。
“苏笑姐,你喜欢启辰学长吗?”
苏笑突然语噎,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冷杉这样直接的问题。她确定自己是喜欢许启辰的,但是面对冷杉,她觉得自己的喜欢变得如此的自惭形秽,不值得一提。
“苏笑姐,为什么不去找他,起码要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把自己留下?”
是啊,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不问清楚。她怎么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冷杉身上苏笑看到了自己长久以来的丢失。自年少时经历的那场伤害之后,这份丢失一度让苏笑的生活过得很好,她心甘情愿地接受给予,不愿过多的去争取什么,更多的是用沉默包裹着自尊心,然后让自己变得强大。
于是即便是许启辰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的确给苏笑带来非常深的痛苦,但就如同谭佳筝说的,苏笑用一种关机的状态接受了这个现实,即使午夜偶尔醒过来的时候,枕巾上还有微湿的印迹,但苏笑想那都是梦里的伤心和哭泣,梦醒了,一切就好了。
而现在冷杉的勇气像是一击响亮的巴掌,打得苏笑的脸微微作痛。为什么要不哭不闹,为什么不能当面质问,为什么一定要接受结果,为什么不去找到他。也许最终并不能是个完满的结局,但也要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自己很想他……
在安静的雪夜中,苏笑从冷杉的身上找到了那份丢失已久的勇气。她决定带着这份勇气去见他。
山不过来我便过去。
许启辰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苏笑辗转通过沈森得到了许启辰的一个手机号码,这是许启辰一次打给他室友的电话号码。不过,结果还是无人接听,关机的提示音让苏笑突然觉得很难受,明明是很温柔的声音却刺耳得头痛。
毫无办法之下,苏笑想起了许启兆的那张名片。看着那张褶皱得不成样子的名片,苏笑有些想要退缩,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过了很久,那面终于接起了电话,而在那个男人的声音出来的那一刻,苏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好,我是苏笑。”苏笑不知道该怎么做更多的解释,她咬着嘴唇,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电话那边轻笑了一声,仿佛通透一切事情一样。
“我记得你,说吧,什么事。”
“我想要许启辰的联系方式。”
苏笑一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大笑声,苏笑皱了皱眉头,搞不清楚这笑声到底是什么含义。
许启兆停止了大笑,说:“明天晚上七点,D大南门,梧桐咖啡厅。”
苏笑舒了口气,刚想说谢谢,电话便被挂断了。苏笑愣愣地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心想,这一次,她愿意收起自己庞大的自尊。
苏笑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苍白大片大片的从眼前掠过,前途的未知如同车窗外被虚化了的景象一样,带有强烈的不确定性。想起自己半年前在慢晃晃的火车上带着私藏的笑容前往幽鸣的山谷,正午阳光洒满旧式的车厢,那时苏笑的心里涨满了兴奋、紧张,也有一丝丝的期待;而今,冬日的阳光依然能够照进车里,但忐忑混乱的心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被阳光安抚。
苏笑想起了前一天晚上见许启兆的时候,他说的话。
“你都已经决定出国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弟弟?”苏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质问、挑逗、讽刺,却唯独没有看到作为一个哥哥应该有的关心。
苏笑在咖啡厅里一直等着许启兆,白水喝了两三杯,也不敢贸然打电话询问。终于在临近十点的时候,许启兆来了,虽然是仆仆风尘的样子,但穿着依旧精致利落,然后,在苏笑鼓起勇气对上许启兆的眼睛刚要说话的时候,许启兆先开了口。而这一句话,让苏笑顿时哑口无言。
苏笑并不惊讶许启兆怎么知道自己要出国的消息,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借由许启兆问出了自己这几日以来所逃避的问题。苏笑扪心自问,的确,自己明明已经决定要出国了,为什么还要找许启辰呢。
原本苏笑已经放弃了学院给的出国名额,但在十二月初的时候,又突然增加了一个项目,多出了一个去日本留学的机会。当时的苏笑已经回到了没有许启辰的生活之中,加上自己也非常想换个环境学习生活,所以当听谭佳筝说有这么个机会的时候,苏笑立刻向主管出国的钟老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钟老师虽然还在对上一次苏笑放弃出国机会颇有微词,但毕竟是自己看好的学生,自然不能耽误了苏笑的前途,所以,只嘴上埋怨了几句,还是把苏笑的名字报了上去。很快,苏笑在几个候选人之中被挑了出来,得到了这个去日本留学的机会。
当时今日,没有人能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情。若不是冷杉,苏笑也许压根儿不会有勇气去找许启辰。眼下的苏笑只是一根筋儿地想找到许启辰,问问他为什么消无声息的走了,只是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苏笑没有想过之后要说些什么,要做什么。那么,这样冒然去找他到底对不对,应不应该。
苏笑怔怔地望着咖啡杯里泛起乳色泡沫的咖啡,柔软绒丝的沙发让她如坐针毡。许启兆懒散地歪着头看着苏笑,嘴角扯出一丝不屑,他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了,难道你见了我弟弟还要和他说我要出国了再见吧之类的话吗?你觉得这样对他公平吗,这不是开我弟弟的玩笑吗。”说完喝了一口咖啡,嘴角嘲讽的上扬。
即使喝了那么杯水,不过苏笑还是觉得胃酸得厉害。虽然苏笑在来之前已经对自己说过要忍住,但听了许启兆的话,她还是不由得来了劲儿,她正了正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许启兆说:“不公平。那么您对他就公平了吗,如果您真的有把自己当成哥哥的话,就应该在心里多放些关心,而不是仅仅嘴上做做样子而已。至于我为什么要去找许启辰……”苏笑顿了顿,
“因为我想他。我想见到他,看看他是不是过得很好,天冷了是不是穿得足够厚实,有没有按时吃饭,是瘦了还是胖了,是不是快乐的。难道您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在关心他吗?真正的感情是简单的,有时只需要一句话,一句发自心底的话。仅此而已。”
苏笑有些激动,藏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陷入掌心顿顿作痛,她努力地保持镇静,别过头去。心想,这样的自己还真的不像自己了。
许启兆看着苏笑,没有表情,过了一会儿,挑了挑眉,从西服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子上,那上面是许启辰这两三天的行程及他在北京的地址。
“说实话,也许是父亲的原因,我不喜欢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我倒是很乐于看到他受伤时候的样子,乐此不疲。但是,这仅仅限于我,毕竟他姓许,而且他现在这样也是他母亲造成的,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其实想一想,他也是可怜的。所以,如果不能在一起,就趁早分开吧。”
说完,便离开了,和来时一样,没有征兆,留下苏笑,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纸条。
火车毫不质疑地开向目的地,苏笑看着手里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被车厢里的阳光晒得有了温度,苏笑叹了口气,抬起头,放空着脑子,看向窗外苍茫的景色。
下了火车,阳光却被厚厚的云层隔上了踪影,苏笑安顿好了之后,便起身去往自己这次的目的地。离开酒店之前,苏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很长时间,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苏笑没想到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要在北京度过,这个拥有着至高权力和独特人文气息的城市,到处都充斥着商业化的奢华,流光晃进人的眼睛,一切景象变得不再真实。
苏笑坐的出租车停在了北郊一个广场旁,那里正在举行一场摇滚之夜的跨年演出。还没进场,苏笑就听见带着鼓点的音乐回荡在夜色中。演出规模不大,但进场的人们都随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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