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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其实就是犯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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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求都不敢提。”
  熊伍佰冷眼扫过他,终于放下碗筷,今天他的胃口出奇的好,他不想的事,谁都没别想来逼着他做决定,他再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任由别人来摆布,他要是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最近有新恋情了?”
  苏培一听,笑得很得意,可笑容还没有维持一秒,他又蔫了,背靠椅背,表情有点纠结地挠挠脑袋,“舅,我以前没觉得女人难搞,现在有这么个感觉了,我觉得我都没说错什么话,她就翻脸了,我都弄不明白她到底在气什么。”
  他的脑海里浮现苏拉的脸,鲜活地仿佛真人站在他面前,表情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那点吊尔郎当的样子全收了起来。
  熊伍佰眼里掠过精光,让人注意那个女人动向的结果就是得到意外的结果,她居然勾上了苏培,这个消息让他怒不可遏,他却很冷静,出乎意料之外的冷静,勾起一丝笑意,笑看着自己的外甥,不动声色地说道:“喜欢上人家了?有空介绍给我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章更的有点晚,真不好意思的说——天气这么凉快,我怎么老中暑,是不是宅女的生活太不健康了?


023

  闻言,苏培的脸上浮现一丝浅红,脸上的一点热意让他不太好意思地侧过脸,装作没事人般地掩嘴轻咳一下,“舅,你在乱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她年轻比我大,我怎么、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嘴上这么说,话一说完,他心里有点失落感。
  熊伍佰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不自然表情,依他的人生阅历自然是看出苏培那点小心思,嘴角笑意慢慢加深,轻拍苏培的肩头,“年纪大点也没有什么不好,你喜欢就行了,要是真想跟人在一起,傅静静可得解决了,免得叫人以为你三心二意呢,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不是,才没有,我才没有喜欢那个脾气古怪的女人。”苏培下意识地回答,又发现自己的回答跟前面否认的话对不上号,赶紧困窘的否认,“脾气那么古怪,会有人喜欢她才怪!”
  他那点言不由衷的话,说服不了熊伍佰,恐怕也说服不了他自己。
  熊伍佰不动声色,早就看穿他,心里对苏拉的厌恶更甚,已经不是早些年的毛头小子,他自然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面上的笑意更热烈,还对苏培摇摇头,“要是喜欢,就早点说,免得叫别人追了去,”看见苏培想为他自己辩解,他到是做了制止的动作,“定定心,也省得让你妈担心,自己想一下吧?跟你妈说一下,我先回去。”
  苏培看着他走出去,面上有点纠结,要说吧,他还真没对苏拉起过那种心思,至少现在没有,可让他舅这么一说,他的心忽然间就跟开水一样沸腾了,好像就是那么回事似的,热火火地想找人去表白的冲动也跟着涌起了。
  “妈,我出去一下!”
  他冲着楼上一嚷,没等熊艳有所回应,他就跑到车库,开着自己的车就走。
  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车后跟着一辆车,宝蓝色的车子隐在夜色里,低调地跟在后面,距离不远不近,不叫任何人怀疑。
  窗外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月色清清冷冷地落在苏拉身上,将她全身镀上一层银光,她左手支着下巴,趴在窗口,难得有闲心地看着楼下不远处小公园里散步的小区居民,一家三口、或是四世同堂,温馨的画面,让她心里空荡荡的跟缺了东西似的。
  一辆车子挺冒失地驶入小区,停在她所住楼房的楼下,让她有点诧异的是从车上下来的居然是苏培,小区里的路灯清楚地照出他的脸,让她看得一清二楚,而她的头一个反应就是将脑袋往回缩。
  但是——
  很明显地已经晚了!
  “苏拉——”
  那声音,嚷得全小区都能听见,让苏拉无奈地翻翻白眼,没想到他晚上还会过来,她的手下意识地摸摸已经消肿好多的脸颊,想起自己早上冲他发脾气,心里到是过意不去,人家好
  心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她却发起脾气来。
  想到这里,她赶紧从房间里拿了钥匙,隔壁的人还没回来,当初搬进来时有过约定不能带男人回家,她还是下去为好,免得苏培真跑上来,到时她拦不了,果然,她才走下三楼,就听到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分明是跑上来的架式。
  “哎,你这么晚过来干嘛?”她想都没想,快步跑下去,挡住苏培的来路,打定主意不让他上去,还拉住他的手往下面走,当然,她没有想到这个动作太亲密,室友也不知道几时会回来,要是在这里碰到,说不定会误会她带男人回来,“到楼下吧,找我什么事?”
  苏培不是笨蛋,某些方面来说,他是个聪明人,能够清楚地从她的架式里猜出她的意图,不想让他上楼,这让他的自尊有那么一点受到打击,可看到她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让他的心跳得有点快,装作不在意地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八颗牙齿,“都不请我喝杯茶呀?”
  “我今天没烧开水。”苏拉回答的很干脆,楼道里的灯,没有亮,暗暗的,从窗间涌进来的月光,能让她看清楚他脸上的笑容,大男孩的清澈笑容,那笑容,让她忽然间有种自卑的感觉,此时也注意到自己的手拉着他的手,赶紧放开手,双手缩在身后,背过身,暗色很好掩饰她脸上的尴尬神情,“要不,我请你喝矿泉水?”
  苏培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失落感涌上心头,忽然听到她说了后面的话,让他一下子将刚才的失落感抛到脑后,跟在她的后面走出去,“我要喝最贵的,不许你用一块钱一瓶的就打发我。”
  最贵的矿泉水?这让前面的苏拉停下脚步,要是以前,她肯定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享受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最贵的矿泉水算什么,她从来就没有珍惜过,现在的她都喝白开水,水笼头放一满壶,烧开了就喝。
  她转身冲他摊开手,“我没钱,要不,你给我钱……”
  “要钱还真是没有一点难为情,苏拉,我是高看你几分了吗?”
  谁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讲完,那摊开的手,已经让叫重重攫住,想往回缩,手腕处让人抓得更紧,疼意传来,让她差点挤落几滴眼泪,固执地不肯让眼泪掉落,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抓住她手的男人。
  五官如雕刻出来一般棱角分明,黑色的眼睛充满着让苏拉的心狠狠一缩的厌恶之色,无数次在她梦里出现的眼睛,从来没有一次充满温情,她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他尖刻的视线,牙齿咬着唇瓣,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分。
  苏培没想到他舅会出现在这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们两个人居然认识,原先还是高兴,让他听完他舅说的话,那话带着浓重的恶意,饶是让他听在耳里,
  都觉得他舅太过分,压下心底的疑惑,他开口道,“舅,你怎么来这里了?你跟苏拉认识?”
  舅?
  这一声“舅”让苏拉整个人愣在那里,手腕的疼痛更没有去注意了,抬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将路灯的光亮全部挡住,她被动地站在他的阴影里,双肩微微颤栗,违心地说道,“不、不……我们不认识……”
  她的声音很轻,跟飘在风里一样,要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是她在说话,话还没有说完,腕间加重的力道,让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声音都变了调,神情痛苦地站在原地,双腿几乎打颤。
  “舅,你这是干什么?”苏培见她痛苦的样子,哪里看得下去,索性掰开他舅的手,还挡在她面前,双臂大开,想起他舅刚开始说的第一句话,他立即替她辩解,“舅,刚才我们就是开开玩笑,是我让苏拉请我喝最贵的矿泉水,她说那些话就是同我开玩笑,你别当真了——”
  他想来想去想到这个,试图把苏拉护在身后,免得让他舅误会,他没真想喝贵的矿泉水,就是那么一说,好跟她拉近气氛,谁知道那么巧,就让他舅听到了话——
  那么巧?他的脑袋里闪过这三个字,让他一下子将晚上的事想起来,尤其是在家里他舅跟他说话的每一句话,让他都联系起来,得出的结论,让他愤怒万分,还没等熊伍佰说话,就连珠炮般地质问道,“舅,你是不是故意套我的话,好跟着我到这里来,更让你可以见到苏拉,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
  熊伍佰眉眼沉静,看着暴跳如雷的外甥,一点表情都没有增加,冷静异常,她、她居然敢说跟他不认识!看来她是聪明了点,连睁眼说瞎话也会,这更让他的眼底更冷了些,怒极反笑,“苏拉,你以前把自己脱光了往我床里爬,现在怎么说不认识我了?”
  这话,不重,声音不重,却是石破惊天,让苏拉颓然地往后退,背靠外层脱落白色涂料的墙壁,黑亮的眼睛全无光彩,没有一点亮色,如枯井一般,再不会起波澜,她还能想起那一夜,她疼得流泪了,他一点都不在乎地她身上驰骋,不顾她的哭喊,硬是一次次地挤开她的嫩肉,血色与白色的浓浊液融合在一起,她记住的只有他眼底的残忍。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唇瓣颤动,想要无力地为自己辩解,可那全是事实,她无从辩解,那是刻在她身上的一道伤口,即使是这么多年,也永远愈合的一天!
  苏培愣在那里,完全没有想到会从他舅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仿佛是狠狠地打了下他的脸,让他觉得全身都疼,那双充满精神的眼睛望向不发一言的苏拉,她的神情,她还在颤抖,都足以说明他舅没在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买了山楂片,泡茶喝的,一入嘴里,真酸,酸的我牙齿都快没感觉了!这纯粹就是浪费钱呀,虽然说只有几块钱,还是种浪费的呀


024

  她的脸苍白,嘴唇微颤,眼睛无神,像是陷入噩梦般,他的一句话,能让她跌入地狱里,再也起不得身来,她身上永远烙印上他痛恨的东西,怎么都洗不去。
  然而,她却是笑了,笑得淡然,朝着熊伍佰轻声说道:“谢谢熊先生,我这里简陋,实在是容不下熊先生这座大庙,也不请熊先生上去喝茶了,我明天还得上班,不奉陪了。”
  她说的很客气,在他的面前,她头一次似乎懂得了什么叫做“客气”,从他身边不动声色地走过,走入楼梯口,头都不回,背挺得极直,仿佛没有东西,能压下她的傲骨,其实,她哭了,一个转身后就哭了,眼泪从眼眶里涌出。
  她不想哭,在熊伍佰面前,更不想哭,眼泪终究不是她能控制的东西,瞬间湿了她的脸颊,映入眼里的灯光,眼泪让灯光成闪闪的星子,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手按住扶手,慢慢地往上走。
  也许,她可以骗自己,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可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所有安慰自己的话都成为泡沫,他一来,那些泡沫就全散开了,再不会拼成完整的在她面前,让她告诉自己从来没有发生过。
  苏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着苏拉转身,脑袋里挤成浆糊般,刚觉得有兴趣的女人,竟然是小舅舅的“旧情人”,一时间,他还真是五味杂陈,“舅?”他这么叫一声,声音竟然干涩得厉害。
  回应他的是熊伍佰冷厉的眼神,让他没由来地觉得全身一冷,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
  “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女人,吸血蛭,懂吗,她就是那样的女人。”
  熊伍佰说得很慢,语速放得很慢,没有看她的背影一眼,“你喜欢任何女人,我都不管,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但她,不行,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他说的很认真,警告着惟一的外甥。
  苏培还没有对未来想的太多,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在他看来,以他现在的年纪要说未来太沉重,根本没有做好承担未来的准备,他就是有兴趣,跟她在一起,让他觉得很新鲜,再没有过多的想法。
  他年轻,他有傲气,他更有倔强,昂着脑袋,面对着他舅舅近乎严苛的目光,他有种想摆脱的愿望,想冲破束缚的强烈意图,越有人想制止他,他的反弹就越大,“舅,我想跟她结婚!”
  这话石破惊天一般,从比他小上将近十岁的苏培嘴里说出来,并没有让熊伍佰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甚至连个眨眼都没有,定定地瞅着面前的苏培,小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而自以为长大的小孩子,总愿意不顾一切地挑战大人的权威。
  “这话你不是跟我说,是得跟她说——”他很轻松,侧头仰望着那关着灯的房间,手指向那里,“喏,她在上面,让舅舅我看看你有多少勇气?”
  不轻不重的话,分明没有将他的话当真,那态度着实让他苏培不满,可人家说的是事实,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有兴趣,不代表他就跟她一辈子,还没有那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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