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水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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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顷刻就被打击得无影无踪了。他心烦意乱地走着,胡思乱想着,再加上昨晚激情过度燃烧,恍惚之中的他在穿过马路时,竟忘了一慢二停三看四通过的交通规则,径直朝马路对面走去。
就在这时,一辆急驶而来的汽车躲闪不及,“砰”地一声给撞上了!
担子飞了!
筐子扁了!
烧饼撒了!
大郎的腿也隐隐感到痛了!
就在大郎正手足无措的时候,车上下来一个司机,他看了看满脸痛苦的大郎,又看了看撒落一地的烧饼,急忙把大郎从地上扶了起来,忙不迭地问:
“你没事吧?”
“你看这情况像没事吗?”大郎气急败坏地反问道。
“你们这些司机就是把车开的跟奔丧的一样快!这下出事了吧!”围观者中有人愤愤地说。
“赶紧扶人家去医院看病吧!”
……
围观者议论纷纷。
“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司机着急地问大郎。
“你看我这烧饼,这担子,这筐子,都不行了!”大郎伤心地说。
“这个我会赔给你的!”司机一脸真诚地说,“如果不碍事,我赔你点医药费,你自己去医院看看行吧?”
“你把我撞得这一两天都可能卖不成烧饼了!”大郎埋怨起来。
“你一天能卖多少?我赔你三天的!”司机大方地说,“加上医药费,再给你两百块!”
“这……这……”大郎惊讶得说不上话来。
“不行再给你加点,”司机急切地说,“我真的还有急事!要么我陪你上医院去,要么给你五百块钱私了算!”
“这怎么能行?”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忽然飞了过来。
大郎抬头一看,见是郓哥挤进了人群。
“这是我哥,你看你把他给撞成啥样了?”郓哥一边搀扶起大郎一边生气地对司机说,“先到医院给看病吧!”
“我真的有点急事!”司机急切地说,“给你800,再要我也没办法了!”
“看在你车窗上还贴着爱心标志的份上,那就算了!”郓哥叨叨着接过司机给的钱后给了大郎。
大郎接过钱,把撒落在地的烧饼一个个拣了起来,用手拍了拍上面的土,扔进了已被压扁的筐子,用担子挑起后又开始叫卖起来。
“大郎,你装得可真像啊!”郓哥高兴地说。
“什么装不装的?”大郎纳闷极了。
“你就别装蒜了,”郓哥嬉笑着说,“就你还蒙我呀?”
“我真的是被撞的!”大郎急忙表白道。
“那就当是真的被撞的吧!”郓哥嘿嘿一笑,“挑着烧饼担子碰磁,既隐蔽又能卖烧饼,两不误啊!”
“我真的不是碰什么磁!”大郎有点急了。
“算了!”郓哥把脸一沉说,“你怕我让你请客是吧?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郓哥说完气愤地转身就走。
“好!好!好!”大郎忙不迭地说,“是我碰磁!该我请客!你满意吧?”
“这就对了嘛!”郓哥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两人说笑着进到一家餐馆。
点了菜,要了酒,两人开始豪言壮语地吹嘘起来。
“真没想到,你现在研究到开始付诸行动了!”郓哥佩服地说。
“哎!一言难定啊!”大郎感慨道,“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你说他们为什么管这个叫碰磁呢?”郓哥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碰磁也叫碰瓷,”大郎喝了一大口啤酒,斜着眼看了一下郓哥,而后见多识光地讲解起来,“所谓碰瓷,乃指旧社会市井无赖之徒手托一破瓷碗,游逛在街头闹市,以他们认为的有钱的过路人为侵害目标,故意与之碰撞,并借机将破瓷碗毁之于地,然后揪住对方,口称所毁之破瓷碗乃祖传之物,名贵异常,以此为借口,高价索赔,死缠烂磨地敲诈勒索对方钱财。此伎俩究竟起源于何时何地,史料中没有明确记载,也无从考证,但它确是一种古老的街头骗术,乃旧社会之糟粕。”
“糟粕是啥呀?”郓哥一本正经地问。
“你咋这么没文化呀?”大郎鄙夷地说,“糟粕就是酒糟、豆渣之类的东西。比喻粗略而没有价值的东西。”
“没想到你这个卖烧饼的还懂得挺多的嘛!”郓哥感慨道。
“现在我虽然还在卖烧饼,但我依旧在研究着各种骗术,即使不是为了骗人,起码我也不想让别人骗了我!”大郎说着又把杯子往桌子上“咣咣”敲了几下,“倒酒!给师傅倒酒!”
“好!好!好!”郓哥忙不迭地说,“师傅,您别急,我慢慢给您倒!”
“碰瓷现象的发生伴随着社会发展而不断流传,不断变化,尤其最近几年间,它不断地花样翻新,”大郎一边喷着酒气,一边讲解起来,“无论是行骗方式,作案时间、地点的选择,犯罪成员的结构,还是所侵害的对象,都较之过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出现了新的规律与特点。首先是名称的演变,由过去的‘碰瓷’演变成今天的‘碰磁’:行骗者主动出击,利用人们的善良之心上前搭话,使其驻足,然后花言巧语地编故事,进而诱发人之贪欲,骗取路人钱财!”大郎滔滔不绝地吹嘘着,吹得有鼻子有眼有嘴巴。
“那你说为什么碰磁会很容易得逞呢?”郓哥又问。
“这个嘛!倒酒!倒酒!”大郎斜着眼睛看着郓哥倒满了一杯酒,然后一仰脖子干完后,开始煞有介事地讲解起来:
常见的碰磁手法有哪些
手法一:“拾金平分”
骗子几人合伙,预先在街区猎取侵害目标。选好目标后,骗子们将先后适时登场,使用“丢包”、“捡包”、“开包”、“平分”、“抵押”、“掉包”等手段将受害人的钱物骗走。
手法二:“制造车祸”
骗子守候在各大酒楼和饭店,专门盯着那些开高档豪华的车主,看他们有没有喝酒。一旦酒后开车,他们便开车尾随,趁其不注意时故意制造撞车事故,用“私了”的方式行骗。
手法三:“嫁祸于人”
骗子以开车问路为由,然后要你帮忙看一下车上的货,他好去接人来卸货。如果你答应了,他们就会让同伙在你守货时,前来将车开走,然后以“赔偿损失”为由诈骗钱财。
手法四:“行人撞车”
骗子在市区繁华街道利用“行人撞车”来敲诈勒索,如受害人有钱就当场敲诈,若看到受害人手中有信用卡就想办法分散受害人注意力,用一张报废的信用卡与之“调包”,然后带着受害人到自动取款机取款,在受害人反复输入密码无效时,歹徒就利用受害人的着急心理,偷偷记下密码,再由同伙拿“调包”得到的真卡到另外的取款机上迅速将钱取出。
手法五:“街头残局”
骗子在路边摆设棋局,同伙以围观者的身份用心“研究”,并不停地“交流”招数。当路人好奇上前时,同伙便不断“鼓动”他与设局者下注试试,以此骗人钱财。
防骗要点
●对街头主动搭话者要提高警惕!
●对街头所有涉及到金钱的事一概回避!
●不要存息事宁人之心,一旦上当受骗要及时报警!
●若在偏僻处且对方人多时,可考虑舍财免灾,但要记下对方的相貌特征后报警!
●若在街道闹市,可一边大声训斥一边报警。一来引起路人注意,二来让骗子胆怯。
“大郎,我简直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郓哥极其崇拜地说。
“免了,免了,我喝多了,上个厕所嘘嘘!”大郎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忽然,走廊上传来“砰”地一声响,紧接着是大郎的一声惨叫。
郓哥闻声,急忙跑了出去。
走廊上,大郎正抱着脚在原地又蹦又跳。
地面上,一只青花大瓷罐被摔成了好几瓣。
“这好好的过道,放这么多的瓷器干什么?”大郎埋怨道。
“这是我们老板收藏的贵重的瓷器,”一位小姐说着迎上前来,极其麻利地把地上的一块瓷罐底拣了起来,翻转过来,指着上面的一个标签认真地说,“这个价值3800元,请照价赔偿!”
“什么?3800块?”大郎惊叫起来,“你们这不明摆着碰磁吗?”
“请你照价赔偿!”小姐依旧微笑着说。
“你们老板是谁?”大郎生气地吼叫道,“快叫他过来!”
“我们老板是西门庆,”小姐微笑着说,“我这就去给你叫,你好好等着喔!”
“天哪!西门庆可不好惹啊!”郓哥脸色大变。
“西门庆是不是西门大官人?”大郎铁青着脸问。
“是啊!”郓哥肯定地说,“他可有钱有势啦!”
“看把你吓的!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大郎不屑地说,“刚好,我正想找他呢!”
正说着,西门庆就从楼上大摇大摆地走了下来。
他头发锃亮,衬衫倍新,裤缝笔直得简直能切下老南瓜,身上他妈的估计还洒了香水,香喷喷的。
“你就是西门大官人?”大郎面无表情地问。
“是啊!”西门庆摇着扇子阴阳怪气地说,“莫非你就是那传说中的‘三寸丁谷树皮’?”
“没错!”大郎极其平静地说,“你们把这瓷器放在过道上,这不明摆着让人碰吗?再说,就算是瓷器,也没那么贵吧?”
“这些都是我们高价收藏的!”西门庆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我们乐意往哪摆就往哪摆!你管得着吗?三寸丁!谷树皮!卖烧饼的!”
“你们有发票没?”大郎不紧不慢地问,“又是从哪买的?”
“耶嗨!你还问起我来了?”西门庆把脸一抹,生气地说,“一分钱也少不了!要不你试试能不能竖着从这出去?”
“你们这就是明摆着碰磁!”大郎气愤异常地说。
“就你也知道碰磁?”西门庆鄙夷地说,“快掏钱!三寸丁!谷树皮!卖烧饼的!”
“如果我不掏呢?”大郎一声冷笑。
“那你就试试看!”西门庆说着伸手就去抓大郎的衣领。
大郎一把拨开西门庆的手,后退一步,拉开了架势,嘴里还“嘿嘿哈哈”个不停。西门庆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一脚,正踢在大郎屁股上,大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滚!”西门庆呵斥道。
“让我滚!没门!”大郎说着猛地一个箭步蹿上去抱住了西门庆的大腿,他粗壮有力的双臂像藤缠树也像蛇交欢一样紧紧缠绕住了西门庆的大腿,“你不好好地开你的黑诊所,没事还弄个黑饭店搞这骗人的玩意!今天,就让咱阳谷县的人都看看三寸丁抱着大骗子的腿多好玩!”
“懒得理你!”西门庆说着用力一抬腿,大郎就“哎呦哎呦”地躺在地上打起滚来,他鄙夷地说,“跟你这种人计较我都觉得掉价!”
“是吗?”大郎哼哼着猛地来了一个前扑,把西门庆的大腿又给紧紧地抱住了。
西门庆刚想抬腿,却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裆下最要命的地方已被大郎死死地咬住了!那家伙一边咬一边还像鳄鱼一样摇着头撕扯着……西门庆惨叫一声,顿时昏了过去。
警察赶来了。
大郎和西门庆都住进医院了。
大郎开始头疼、耳鸣、视力模糊、心跳不稳等等啥病都出来了,他在医院拍X光、查CT、做心脑电图等等啥仪器都用上了。医院对他照顾得极为周到,就连增高灵也开在了急救药品里。派出所的干警也铁面无私,一边去住院部劝大郎好好养伤,事没解决千万别出院;一边在耐心地做着西门庆的工作,说在饭店里搞那些东西确实不妥,最多也就让大郎按照市场价赔上几十块钱,而大郎却病得相当厉害!并说大郎东告西告的他们实在不好办,还说武松从黑道带过话来,如果政府解决不好,他将带一百多个流窜犯连夜血洗阳谷县等等。西门庆虽然横了点,但却还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些人葫芦里装的都是什么药。他率先从医院出来,自己把自己的帐给结了,而大郎没钱,医院根本就不让他出来,没办法,西门庆又咬着冰冷的牙给大郎垫付了药费,在派出所的极力调节下,两人私了了。
大郎这一次住院,不仅名声出去了,就连身高也增长了两公分。大郎的这一嘴,也成就了阳谷县的一句“四怕”顺口溜:王婆的打扮何九叔的脚,三寸丁的嘴巴西门庆的裆。
王婆的打扮怎么呢?不伦不类,能吓死人!
何九叔的脚怎么呢?酷似国脚,能臭死人!
三寸丁的嘴怎么呢?啥都敢咬,能咬死人!
西门庆的裆怎么呢?据说废了,能笑死人!
在没病装病的住院的日子里,大郎再一次深刻领悟到了“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经病的,神经病的怕爱骗人的,爱骗人的怕恶心人的,恶心人的怕咬裤裆的”这句“烂人名言”的真谛。大郎感悟到了,要想旗开得胜,就得出奇制胜。
从医院出来,大郎得意洋洋地朝家里走去。
金莲不在家。
大郎提溜起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晃悠到“一坨屎”网吧。
金莲正面无表情地在网吧里上着网。
“回家吧!”大郎对金莲说。
金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哥,你出来啦!”郓哥发现大郎后连忙打起了招呼。
大郎没有吭声,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