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对不起,推错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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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是太多的糖分腌坏了你的脑子吗？那孩子实际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五岁，五岁，邓布利多！”
　　“我知道，西弗勒斯，我知道。”邓布利多依旧很平静，“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谁知道呢，magic　is　magic（魔法即不可思议）。你知道魔法部的人是在哪里找到他和艾琳的吗——小汉格顿他父亲老汤姆。里德尔的坟墓前。”
　　顿时，斯内普墨色的瞳孔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他把手收了回来，手心全是冷汗。汤姆、老汤姆。里德尔的坟墓，还有他的小姑娘！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邓布利多：“我不同意，邓布利多，绝不！”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苦笑着说，“我只是想和艾琳再谈一次，只是谈谈，我保证。而且之前那些也都只是我的猜测……”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爸爸，我整理好了。”
　　完全不顾及斯内普阴沉的脸，邓布利多端着高脚杯朝艾琳举了举：“下午好，艾琳。”
　　“啊！下午好，校长先生，你也在啊。”
　　“邓布利多——”斯内普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得简直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邓布利多呵呵地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向艾琳：“是啊，不过我得走了。学生们就快到了，新的一年也即将开始，校长这个职位有时候总让人忍不住能再多长两双手。好吧西弗勒斯，我想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之后的……”他看了眼艾琳再看向斯内普，欲言又止。
　　“再见，校长先生。”艾琳欢快地说。
　　“再见，艾琳，再见，西弗勒斯，分院仪式上见。”邓布利多说着转身跨进了壁炉，“对了西弗勒斯，今年韦斯莱家的小女儿似乎也在新生名册上。”火焰燃起来的瞬间，他突然这样说道。
　　然后，在斯内普先生单方面地对他女儿沉默了近五个小时之后，霍格沃兹新一年新生分院仪式终于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带我家小妞去逛街，她非要买一只兔子，于是我家男人非常爽快地掏钱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兔子蹲在我脚边啃着菜叶，我家妞坐在我膝盖上啃着棒棒糖，我和我男人便愉快地讨论起了何时能养肥（兔子），何时下刀子，何时剥皮，谁动手，以及兔皮是做围脖还是做鞋垫等等问题……
　　我抽空瞥了一眼那兔子……
　　它已经没再啃菜叶了，脑门后面似乎还有巨大的汗珠一滴……o（╯□╰）o

Chapter　43

　　礼堂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麦格教授领着一年级新生从正中间走了进来。排成了单列的一年级们脸上都红彤彤的，他们在紧张同时也兴奋着。烛光摇曳，几百双眼睛从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他们，几乎每一双眼睛都会在巡视了一圈之后固定在一张或者几张稚嫩的脸上。
　　那个是……倒数第三个！女孩！火红色长发！
　　呯——！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只看到赫夫帕夫的长桌边，二年级学生苏珊。博恩斯连着她的凳子一起倒在了地上，而她的身边，同样二年级的艾琳。斯内普突兀地站着，站得直直的、脸颊绯红、双唇微颤，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睛像钉子一般死死地钉在了某个刚进来的一年级学生身上。
　　那个是……
　　艾琳张大了嘴，猛地回过头去，视线径直粘在了教员席她父亲——斯内普教授的身上。所有注意到这一幕的人的视线也跟着她的视线一同转向——
　　“怎么了、怎么了？”
　　“那不是斯内普吗？”
　　“她怎么站起来了，出什么事了？”
　　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一年级新生），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彼此的交流让他们很快就想起了一年前分院仪式上惊悚的那一幕，并默契地将视线停留在这两父女身上、默默地期待着接下来各种可能的剧目。
　　教员席上，斯内普的脸变得铁青，垂在桌子底下的手正死死地掐着大腿。他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人，一堆小鬼中间的火红色实在再醒目不过了！但是，那是火红而不是暗红，那是金妮。韦斯莱而不是莉莉。伊万斯！他第一眼就知道了。从来没有真正地期待过却在那一眼尝到了失望的苦涩……但，也只不过是失望罢了。
　　而他现在……现在的失态和隐忍完全是因为那个正像个傻瓜一样站着的，他的女儿——亲生的！斯内普不知道，如果他的被他认可了的女儿，像前一年那样冲过去抱住金妮。韦斯莱的大腿大喊着“妈妈”，那么他……昏昏倒地了艾琳？阿瓦达索命了自己？或者一忘皆空的所有人！梅林知道，他的魔杖已经出现在了紧握着拳的手心里……
　　“艾琳！艾琳！”
　　苏珊已经重新在凳子上坐好了，现在正红着脸暗暗地扯着艾琳的袍子，但毫无作用。她的同学好友兼室友像是中了石化咒一动不动的，不，她在颤抖、一直微微轻颤着。
　　考虑到艾琳的举动已经影响到了分院仪式，麦格教授在分院帽张开“嘴”唱响了这一年分院歌的时候“瞬移”到了艾琳身边（斯内普松开了魔杖，邓布利多呵呵地笑着）——
　　“请坐下，斯内普小姐。”麦格教授站在艾琳的身侧，侧着头眼镜片不详地闪着。
　　突然间，艾琳像触电般地震了震，她看到了麦格。
　　“啊！抱、抱歉，麦格奶奶。”
　　麦格教授点点头离开了。
　　“你是怎么了？”苏珊压低了脑袋小声地询问着。周围的人——桌子边的小獾、两边的小狮子和小鹰竖起了耳朵，最远一端的小蛇们理智地放弃了除了某个铂金脑袋。
　　艾琳皱着眉扯了扯嘴角：“对不起，我以为……大概是认错了。”她咬了咬唇就此沉默了。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颜色的头发，但是不是，不是她妈妈，她知道。强烈的惊喜过后是更为强烈的失落。
　　接下去的整个分院仪式以及之后的开学晚宴，在艾琳的失魂落魄中一晃而过。她还会时不时地朝背后，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某个位置的某个人看一眼，但紧接着的便是更加的失落和难过。
　　金妮。韦斯莱，不是莉莉。伊万斯，尽管有时候她会在对角巷听到别人喊她妈妈为“金妮”，但是这一个不是，她知道。
　　那么，她的妈妈呢？
　　“韦斯莱家的小女儿”，艾琳想起了邓布利多之前说的话，韦斯莱家的小女儿不就是她妈妈吗？现在这个却不是，那么她妈妈呢？她26年前的妈妈呢？她咬了咬唇，第十一次站在了地下室这扇熟悉的黑色门板面前，抬起手……
　　唰得一声，门毫无预兆地被从里面打开了。艾琳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黑白分明的双眸对上了大一号的一模一样的那双。
　　“进来，我以为我没有请你来检验门口那块地毯的质量，斯内普小姐。”是黑着脸的斯内普教授，她的父亲，毫无疑问。
　　“哦呵呵呵——是艾琳吧，快进来吧。想来块滋滋蜂蜜糖吗？饿了吧，我看到你刚才似乎没吃多少。”是永远笑眯眯的霍格沃兹校长，又一次不遗余力地推销他的糖果。
　　“谢谢，不用了。”艾琳小声地说。
　　斯内普侧过身，在艾琳通过之后便关上了门。
　　“真可惜，新口味味道不错。”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往被浓密的白胡子遮住了的嘴里又塞了一大块，“我们正谈到你呢，今年的分院仪式怎么样，有感兴趣的人吗？”
　　“……”艾琳用力地咬了咬唇，她生平第一次产生了——真希望有什么力量能让眼前这老头就此消失，这样的诡异愿望。
　　斯内普的脸更黑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同他女儿同样的愿望，第N次。
　　“好吧，言归正传。”邓布利多嘴里的糖终于完全溶解并顺着食道滑进了胃里，他意犹未尽地巴扎了两下嘴，“金妮。韦斯莱，有人想聊聊她吗？”
　　“……”×2
　　老头子颇为遗憾地摊了摊手开始点名了：“艾琳？”
　　艾琳的表情有些生冷，竟莫名地觉得有些生气：“我妈妈呢校长先生？我妈妈在哪里？”
　　“……”邓布利多愣住了。（还有斯内普）他有些不自在地扶了扶他的眼镜，“不是金妮。韦斯莱吗？”他在脑子里再一次回想起了曾经在艾琳记忆中看到的那个拥有火红色头发的女巫，以及两个小时前艾琳在大礼堂里失态的情景。金妮。韦斯莱应该就是艾琳的妈妈，他是这样推测的。就像某位大人说的，人往往会对由自己的分析总结而得出的结论深信不疑①，邓布利多也不例外。
　　“我妈妈是莉莉。斯内普！”艾琳几乎脱口而出，然后又在心底默默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有时候人们会叫她金妮。
　　邓布利多又一次无话可说了，他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位成年巫师，后者则专注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茶几，似乎对茶几上的污渍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那不是她。”年轻的魔药大师忽然轻声地这样说道，视线却仍在茶几上。
　　“您把我妈妈藏哪里去了？”魔药大师的女儿——亲生的，紧接着这样质问道。
　　邓布利多的嘴角抽了抽，额头上的皱纹在那一瞬间似乎也加深了许多。他的手动了动，站了起来：“一个血缘魔法，怎么样？”说话间，他的摊开的手上多出了一根火红色细长的头发。
　　“邓布利多——”斯内普咬牙切齿。他身侧，艾琳有些不明所以。
　　邓布利多沉着气看向斯内普：“西弗勒斯，我想你也看见过‘她’成年后的样貌，所以……不会有什么损失。孩子总是需要母亲的。”
　　斯内普闭上了眼，有些颓废地坐到了沙发上。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他知道邓布利多赢了，又一次。只轻描淡写的一句“孩子总是需要母亲的”……但他似乎也是想知道的，或许，哪怕是……可能。
　　情形似乎变得和上一年一模一样了。两分钟后，两根头发——一红一黑，在半空中缠绕拼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母女，毫无疑问。
　　艾琳兴奋地跳了起来：“妈妈！这么说妈妈果然在这里了？害我担心的要命，还以为……”
　　斯内普已经别过了脸，而邓布利多的老脸……几乎快变成了腌坏了的酱黄瓜……那根头发，火红色的，属于金妮。韦斯莱。
　　“那么我妈妈呢？她现在在哪？”艾琳不依不饶地问着。
　　“那根头发是金妮。韦斯莱的，”邓布利多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想你已经见过她了，是不是艾琳？”
　　艾琳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你在开玩笑是不是校长先生？”她看着邓布利多，“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你说的那个人明明不是我妈妈，我怎么可能连妈妈都认不出来了呢！确实，有时候他们会叫她金妮，但是我是不会认错的，她们明明是两个人啊，虽然样子很像……她不是……否则妈妈不会认不出我的。”她平静地分析着。
　　“艾琳……”邓布利多张了张嘴，“你要知道，这是二十六年前，你妈妈还不知道有你。你刚才也说了，他们会叫她‘金妮’。”
　　“不，不对。”艾琳淡淡地看着邓布利多，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就算他们——全世界的人都叫妈妈‘金妮’哈利哥哥也不会，他只会傻笑着喊她‘妈妈’即使妈妈说不用，即使爸爸看上去那么不高兴。但刚才，他一直在叫她‘金妮’，我都听到了，一次不漏。而且我还看到了那个人的魔杖，和妈妈的不一样……”
　　“艾琳……”
　　邓布利多有些无奈，而斯内普在听到“魔杖”不一样时，眼睛闪了闪。
　　“请不要打断我，校长先生。”艾琳直白地说，“另外那个人，也叫‘金妮’的那个……你要知道校长先生，我妈妈是永远不会用‘那种’眼神看哈利哥哥，那是她在看爸爸的时候才可能出现的眼神！您怎么能让我相信她是我的妈妈呢，校长先生？”这一次，她看邓布利多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个老糊涂。
　　邓布利多……闭上了嘴，他的确也看到了所谓的‘那种’眼神……他对面，斯内普的表情——似乎是在笑。
　　“那么我妈妈呢，校长先生？”艾琳很平静，但依旧不依不饶。
　　就在这时，办公室斯内普的办公桌发出了一阵响动，紧接着一张银丝镶边的羊皮纸从里面飞了出来，径直飞到了“圆”的正上方。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立刻就认出来了，那是血缘魔法完成为“确定”的鉴定后自动生成的文书。姓名那一栏明确地填着艾琳。莉莉。斯内普，父亲那一栏为西弗勒斯。托比亚。斯内普，而原本为空的母亲那一栏上，黑色的墨迹正在显现，是——
　　金妮芙拉。莫丽。韦……
　　突然间，魔法文书像是发了疯似的开始左右撕扯起来，然后轰——得烧成了灰烬。只是眨眼的功夫，灰烬中又重新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