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对不起,推错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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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那帽子它要把我分去格兰芬多啊……呜呜……我说‘不要格兰芬多’，结果、结果……呜呜……”
　　“斯内普小姐！”麦格教授从地上捡起分院帽，嘴唇抿得紧紧的，“既然分院帽已经做出了决定，你最好回到赫奇帕奇的长桌边去。”
　　艾琳哽咽了一下，可怜兮兮地回头看着一脸严肃的麦格教授，她早将米勒娃。麦格=格兰芬多学院院长的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麦格奶奶，你跟爸爸说说吧，我不是笨蛋。前天我把猫头鹰变成了高脚杯，你还夸我聪明呢……邓布利多爷爷也在，是不是邓布利多爷爷？”她又去看坐在中央的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正在看麦格教授几秒钟前递给他的新生点名册。
　　“前天？”麦格教授愣了愣，也去看邓布利多……
　　老头子的胡子抖了抖，淡定地将点名册重新合上交还给了她，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艾琳：“孩子……”
　　“艾琳！”艾琳睁大了眼睛强调着，双手仍死扒着斯内普的大腿不肯放。
　　“好吧，艾琳。”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你后面还有几个一年级新生等着分院呢，先回去坐好好吗？我想，我们——我，你和斯内普教授，可以在分院结束之后好好聊一聊。”
　　艾琳犹豫地看着邓布利多，然后又看看台下，确实还有四个学生局促不安地等在那。她咬了咬唇，最后她的视线落回到了斯内普的身上——
　　“爸爸……”
　　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又像触电一般地弹开了。
　　“艾……艾……艾琳是吧？”奇洛教授就站在她身后，他掩饰性地扶了扶脑袋上被艾琳撞歪了的大围巾，然后指着教员席左边的小房间，“或……或者，我……我可以陪你去……去后面的休息室休息一下。”
　　斯内普的嘴唇动了动，然而邓布利多早他一步开了口：“奇洛教授，我想还是由斯内普教授带她去比较好吧，毕竟他们都姓斯内普。对吗，艾琳？”
　　艾琳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斯内普，黑眼睛忽闪忽闪地充满了希冀——
　　“爸爸……”
　　斯内普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不用看就可以知道现在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目光，来自教授们的——怀疑、惊诧、看好戏甚至还有恍然大悟！
　　“松开！”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因为这分危险降了几度。眼前的小女孩缩了缩脖子，但仍然死死地挂在他的腿上……
　　“松开，跟着来。”斯内普妥协地说，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妥协。他只知道当他看到小女孩因为他的这句话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就觉得他的决定还不算坏。
　　艾琳终于松开了斯内普的大腿，然后却在斯内普起身的瞬间攥住了他的长袍。底下响起了一片抽吸声，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她低着脑袋专注地看着斯内普脚边的地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解释清楚，可千万不能让爸爸就这么跑了！
　　斯内普的整张脸都黑了，特别是当他瞄到邓布利多脸上过分愉悦的表情时。他又伸手攥了攥自己的长袍，结果……徒劳！
　　就这样，一大一小两个斯内普，大的阴鸷着脸，小的攥着大的的袍角，在千百双眼睛地注视下，顺着教员席一前一后走进了旁边的小房间。
　　呯！
　　门被关上了。
　　斯内普猛地转身，居高临下，双眼紧紧地盯着艾琳的脸：“艾琳。莉莉。斯内普？”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然而每说出一个单词时唇角忍不住的抽搐却出卖了他。
　　他视线的下方，艾琳正愣愣地点着头。
　　“你姓斯内普？”
　　艾琳又点了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斯内普说，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冰窖里蹦出来的一样。他的内心却已经掀起了巨浪——
　　又一个斯内普！天呐，奇迹！据他所知，整个魔法界姓斯内普的就只有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人，绝无分号！他可以负责任地说，给了他姓氏的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亲戚！任何！然而眼前这个小鬼……斯内普斜着眼睛去看她……
　　艾琳。莉莉。斯内普！
　　斯内普突然觉得是梅林在耍他，要么就是他还没睡醒！
　　就在这时，门外面传来了异常欢呼声——
　　“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哦……该死的格兰芬多，该死的波特！斯内普咬了咬牙根，他几乎都快把波特家的小崽子给忘了！
　　“爸爸……”
　　“安静！”斯内普冷冷地说，“我不是你爸爸！”
　　艾琳猛地睁大了眼睛，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了唇。她看着斯内普的后脑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倔强着没有掉下来。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因为她被分进了赫奇帕奇，他爸爸不要她了！
　　于是，当斯内普把视线从喧嚣的门那边转过来与艾琳可怜兮兮的视线撞个正着时，他又不自觉地恍惚了一下。
　　“该死的！把你那副可怜兮兮的小狗表情收起来！”
　　可谁想得到呢，艾琳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顺势又扑到了斯内普的腿上。“爸爸，真的是它分错了……呜呜……妈妈还说无论我分到哪里你们都不会讨厌我呢……妈妈……”
　　“你妈妈……”斯内普身上的汗毛突然一根根地立了起来。
　　艾琳抬起了头，向上望着斯内普，含着泪哽咽着：“妈……妈妈，妈妈说爸爸你……你只是害……害羞，不……不会，不会讨厌我……我的！”
　　两双眼睛对视的一刹那，斯内普愣住了。他竟然愣住了！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清了眼前这个还没有他腰高的女孩，那双眼睛他曾在镜子中看见过千百遍，是他的！
　　“名字！”斯内普的脸别到了一边，眼角却止不住地往艾琳这边瞥。很像、非常像！但他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个女儿的，何况他还是个……他的脸色不自然地变了变。（噗——多么美好的省略号啊）
　　“什么？”艾琳眨了眨哭得红通通的眼睛，“妈妈的名字？”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只是好奇，纯粹就只是好奇！
　　“莉……”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斯内普瞪着笑眯眯走进来的邓布利多，接过了他手里的新生点名册。他怀着数不清道不明的一丝遗憾打开了点名册，然后“啪”地将它合上重新看向艾琳，脸色阴晴不定——
　　艾琳。莉莉。斯内普！一字不差！
　　“艾琳？”为了配合小艾琳的身高，邓布利多蹲了下来。
　　艾琳乖巧地点了点头：“邓布利多爷爷。”当然，她的手仍死攥着斯内普的长袍。
　　“哦呵呵，邓布利多爷爷，还真没有人这么叫过我呢。”邓布利多说，“晚宴已经开始了，我想你更愿意和斯内普教授待在一起是不是？”
　　艾琳点了点头。
　　“有一种蛋奶果馅饼看上去很不错，咱们一起试试？”邓布利多笑着抽出了魔杖，朝旁边的桌子一指，桌上就出现了一大盘馅饼，三只银杯子和一壶冰镇南瓜汁。
　　艾琳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她似乎很想马上就将它们塞进嘴里，但又不想离开斯内普半步……
　　“西弗勒斯？”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首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艾琳小声地欢呼着将旁边一张椅子搬了过来，紧挨着斯内普的，然后跳了上去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一整天下来她确实是饿坏了。邓布利多也吃了起来，只有斯内普坐在那一动不动，像尊雕像。
　　“唔——还不错。”邓布利多说，“那么艾琳，你说你的爸爸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横了老头子一眼。艾琳则从食物中抬起了脑袋，笑着：“是啊，爸爸竟然又回到霍格沃兹当教授了，我能天天看到他了！”
　　“又？”邓布利多的眼睛闪了闪。
　　“我确信，你认错人了，斯内普小姐！”斯内普平静地说。
　　艾琳放下了手里的馅饼，她突然觉得它一点也不好吃了：“爸爸，我没被分进斯莱特林你生气了对不对？我不是故意要去赫奇帕奇的……”
　　“我不是爸爸，而且，你去哪个学院也跟我无关，斯内普小姐！”斯内普的声音变得咝咝的了。
　　“一个血缘魔法，”邓布利多放下了银杯，看着斯内普，“怎么样？”半月形眼镜片上闪过一丝亮光。
　　两分钟后，两条红色的魔法血液线在半空中拼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父女，毫无疑问！
　　斯内普死死地盯着那个圆，脑子里一片空白。
　　“爸爸……”
　　耳朵里传进了一个稚嫩的童声，斯内普反射性地往后跨了一步。
　　血缘魔法真真切切地摆在那，他眼前！艾琳。莉莉。斯内普，他女儿！一个他没有半点印象的女儿！他开始怀疑他真的做了什么，然后被人施了“一忘皆空”，这种可能性……
　　这时候邓布利多收起了吃惊的表情，转而温和地看向表情明显有些受伤的艾琳：“那么艾琳，你的妈妈是谁，还记得吗？”
　　艾琳重重地点了点头，斯内普则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莉莉。斯内普，”她说。眼前的两个成年巫师都倒抽了一口气，于是她又补充道：“莉莉。伊万斯。斯内普！”

　　Chapter　3

　　“莉莉。伊万斯。斯内普”
　　轰——
　　斯内普的大脑再一次一片空白，这一次他甚至忘了呼吸。大脑防御术下意识地发动，墨色双眸瞬间变得空洞、呆滞——
　　“莉莉、伊万斯、斯内普……”他轻声的一个词一个词地说，蜡黄发黑的脸正在一点点地变苍白。
　　“对、对啊。”艾琳望着他，这样的爸爸让她莫名地觉得陌生。
　　呯！
　　斯内普突然站了起来，椅子倒了下去砸到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他只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露出了畏惧神情的女孩——
　　“你爸爸叫西弗勒斯。斯内普，而你妈妈是莉莉。伊万斯。斯内普？”
　　艾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样子的爸爸。
　　“回答我。”斯内普的声音压得比之前更低了，而言语中则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小房间里的桌椅更是因为他开始乱窜的魔压颤抖了起来。
　　邓布利多赶紧站起来挡在了快被吓哭了的艾琳身前：“西弗勒斯，她只是个孩子。”
　　孩子！
　　斯内普浑身一震，魔压顿消。他把脸别到了一边，松开手，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莉莉……莉莉。伊万斯的孩子？天！今天是愚人节吗？但是刚才的血缘魔法——父女，毫无疑问！……他觉得他需要一个昏昏倒地或者一瓶高纯度生死水。
　　“好吧艾琳，”邓布利多再次蹲了下来，“你刚才说爸爸‘又’回到霍格沃兹当教授了，‘又’？你的意识是你爸爸经离开过学校？”
　　艾琳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
　　艾琳小心翼翼地偷看了斯内普一眼：“外祖母说妈妈毕业那年爸爸就离开了霍格沃兹，然后他们俩就结婚了。”
　　斯内普的脸瞬间变得铁青——自从当了这该死的魔药教授后，他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霍格沃兹！结婚？！他早就已经死了，在他害死了莉莉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哦该死的！这个小鬼竟然想让他相信他有个妻子名字还是……
　　他的身体动了动，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敲开这莫名其妙的小鬼的脑子看看……万幸，邓布利多适时的眼神制止了他的冲动。
　　“那你的外祖母是……？”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问道。
　　“莫丽啊！”艾琳天真地说，“邓布利多爷爷，您前天不还跟我们一起在陋居喝下午茶的吗？您还说外祖母做的蛋挞越来越好吃了不是吗？”
　　莫丽＋陋居=？……
　　斯内普眼前立刻浮现出一片明晃晃的火红，他彻底僵住了，就连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都有僵化的痕迹。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莫丽？是莫丽。韦斯莱那个莫丽吗？”
　　“是啊！”艾琳眨了眨眼睛，“难道还有别人也叫莫丽吗？”
　　莫丽。韦斯莱！
　　瞬间，斯内普觉得他的胃让打人柳的枝条给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拼命地克制着自己想要掐死眼前这个小鬼的冲动，牙齿咯咯作响——
　　“你妈妈叫莉莉。斯内普，你外祖母是莫丽。韦斯莱！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还有五个红头发、满脸雀斑从来不知道大脑为何物的格兰芬多的舅舅？！”
　　没想到艾琳顺口就接了下去：“是啊！查理舅舅，比尔舅舅，帕西舅舅，乔治舅舅、弗雷德舅舅和罗恩舅舅！”她完全没有发觉头顶上斯内普因为她的天真的回答而完全扭曲了的脸，竟然自顾自地扳起了手指，“一、二、三……不对，不是五个，是六个！”
　　斯内普的眼角狠狠地抽了抽，他忘记算上今年刚进霍格沃兹注定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