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鳖遇上海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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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续差点笑岔气了,用油腻腻的爪子勾住初武的脖子,初武大喊:“放手放手,再不放手老子打你了!”姜续非但不放,还把光溜溜的腿从被子里探出来缠住初武,用膝盖在初武下身蹭蹭蹭,初武奋力反抗了一会儿,无奈姜续就像条泥鳅,滑不溜丢的怎么也甩脱不掉。最后初武缴械投降了,心说:来啊,再做一场,老子让你真做个月子!
姜续笑眯眯地问:“初武,想不想做?”
初武毫不客气地应他:“做!干嘛不做?”
姜续在他身下抚摸,慢吞吞地:“不能做,我伤还没好全呢。”
挖操!做不做都由你?!!不能做你摸什么摸?玩我呢吧?初武脑门冒烟,真想把姜续再往死里捅一轮。
姜续把脸贴近初武,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初武一时有点恍惚,唇上一热,姜续的嘴唇竟粘上来了!初武全身轰地一下热了,触电般避开,“你干什么?”
姜续没想到初武反应这么激烈,不由愣了愣,“接个吻而已嘛……”
初武大怒,“你神经病啊?”
姜续立即反唇相讥:“你才神经病!做爱都做过了,接个吻大惊小怪什么?”
初武反驳不了,脑筋还是转不过弯,总觉得接吻这种神圣的事不能被这变态玷污了,姜续看出初武心里想着什么,恼羞成怒地给他一巴掌。
初武一窒,“你!”
姜续目光发寒,“你这孬种!”抬手又要打。
“喂!死变态!再打我还手啦!”初武抓住姜续的手,两个人扭打在一块儿。
姜续拼体力拼不过初武,不甘愿,存心想气死他,开口就说:“喂,我八万不还你了!”
初武毫不嘴软,“我当是买鸭了!本来就没打算要回来!”
姜续得意地大笑,“不好意思,你那晚根本没吃到!”
换初武傻愣了,“什么意思?”
姜续嘲弄地眯起眼睛看着他,“那晚你个孬种喝醉了就和挺尸一样,我摸了几下就泄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初武讷讷地问:“那吻痕……”
姜续嗤了一声,“那是前一晚别人留下的……”
初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又气又悔又恨,还有那么一点酸,终于火山爆发了,血涌上脑门,翻身把姜续压牢。骗我?!!耍我的?!!叫你知道老子不是那么好玩的!叫你以后还敢挑衅我!
初武衣服也顾不得脱,拉下裤裆拉链掏出家伙。
姜续见真的惹火初武了,不由大惊失色:两个人从小打架起来都是初武让着他,不然自己哪是这野蛮人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姜小猪赔笑说:“别,我道歉,你松手……”
初武火点起来一门心思想着赶紧发泄,把姜续翻过来按死,对方的求饶听在耳朵里都是煽风点火,牙一咬顶了进去。姜续惨叫,初武顶了一半夹得生疼,卡在那儿进退不得,两个人都半死不活,初武疼的脑门冒汗,缓过来后一点点把小将军抽出来,姜续的血也一起带出来,淌到床单上,触目惊心。
这下玩大了,初武瞬间冷静了,没心思再计较这回是谁对谁错,忙把姜续翻过来,拍拍他的脸,唤道:“喂,没事吧?”
姜续抬手给他一个巴掌,“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事!你妈的疯狗!”
初武被打的两眼冒金星,就要发作,低头见姜续满脸都是泪水,登时心软,沉声说:“对不起。”
姜续:“对不起你的头!我杀了你再说对不起行不行?”
初武理亏,只好忍气吞声地扶姜续躺好,默默地去端水给他擦身下的血,这一回倒是做的有条不紊熟练多了。
姜续把脸埋进枕头里,嘤嘤嘤嘤哭个没完,也不知道是真哭假哭,哽咽着:“痛死了,我要去医院……”
初武心里像猫爪了一样难受,把姜续搂在怀里一叠声道:“对,我送你去医院,走走……”
姜续左右开张,又送了他两巴掌,“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初武老老实实地挨了这几巴掌,轻手轻脚地把姜续放倒,用热水把他全身上下擦了一遍又一遍。
犯贱可耻!犯贱有罪!犯贱活该屁屁疼!姜续痛得直翻白眼,心说:我真是亏大了,本来要折腾这死孬种,偏偏这王八蛋不知死活,再给他整几次估计就被整残了!
上完药,姜续抹抹眼泪,说:“我想尿尿。”
初武把姜续背进厕所,半抱半搂地扶着他。
姜续敞露着小鸡鸡站在马桶前,脸红了。
初武的脸更红,又不敢撒手,怕自己一松开姜续就会倒下,问:“你到底尿是不尿?”
姜续转身,尿全泚到初武身上。
“你!你!”初武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拳头捏的格格作响,忍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挥过去,而是把姜续给圈进了怀里。
姜续有恃无恐地倚在他身上,尿啊尿,咦,今天尿可真多……
东见街街坊们众口一词:初武的媳妇儿真是体弱多病,感冒刚好又得了肠胃炎,初武天天忙里忙外还要伺候他媳妇儿,真是个模范好男人!
姜续几点起床,几点会饿,什么时间段想吃什么口味的,会吃多少,初武算是摸得一清二楚了,把个姜小猪养得比皇帝还滋润。
路津三天两头探望她干弟弟,严重怀疑姜续根本得的不是肠胃炎,凭女人的第六感和敏锐的观察力确认姜续下半身行动不便,但男人这下身有什么问题她又不好问,就指使她老公去打听情报。
老六跑到初武店里来,没正没经地问:“初武,你,你媳妇不会是怀孕了吧?”
初武没好气,“你媳妇才怀孕呢!”
老六惊喜地:“什么?我,我媳妇怀孕了,你怎么知,知道?我都,都都,都没告诉别人!”
初武一头黑线,咧咧嘴,虚弱地:“恭喜你。”
老六不依不饶地:“你媳妇儿也怀了?”
初武大吼:“我媳妇是男的!”吼完,跳脚,“啊呸呸呸,谁说他是我媳妇了?!!”
初武真的担心姜续的伤势,特地费心查了查资料,大概知道姜小猪的食谱该怎么安排,炒青菜油不能放多,稀粥加红皮花生,煎炸烤肉不能多吃,精瘦肉剁碎了熬蛋花,等等等等,当真是煞费苦心。
小猪不爱吃青菜,趁饲主不注意把青菜偷偷倒掉,不幸被饲主发现,从此以后饲主盯着小猪进食:热汤先下肚,荤素搭配,水果殿后,别提多健康了。
姜续算是欺人未果反被人欺,刚伤的那晚还想着等伤养好点儿就赶紧搬走,郑初武这野蛮人不是这么好惹的。可没过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四蹄懒散不想动弹了,觉得自己就像那只白老鼠,被主人养得白白胖胖水水嫩嫩的。
姜小猪安逸得不愿再挪窝,如此这般又躺了半个月,小猪懒洋洋地摸摸自己小腹上长出来的肉肉,满足地直叹息,俨然由一只精悍的野猪进化成圆润的宠物猪。
初武养小猪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小猪到街面上来透透气的时候,街坊们惊讶地发现小猪白了许多。别人家的病号病后初愈都是脸色苍白,初武家的小猪可不是那种白,而是水润诱人的白,带着粉晕的脸颊出现点儿婴儿肥,笑起来酒窝都深了。
小猪在烤串摊子旁一口气吃了十串烤鱿鱼,摊主歪脖子阿飞向他讨钱,小猪摸摸棉质运动裤,发现运动裤没有口袋。
阿飞瞪眼,“40块!快点!”
小猪摸摸宽T恤,一个口袋都没有找到。
阿飞拎住小猪的耳朵,拖到初武店里,进门就吼:“郑初武,怎么管你老婆的?”
小猪叽叽叫,两眼泪光光的。
初武无奈,“他吃了你什么东西?”
阿飞伸手,“四十块,十串烤鱿鱼!”
初武掏出五十块钱交给阿飞,从阿飞手上取得小猪耳朵的所有权,怒吼:“你怎么下来了?!!”
小猪可怜兮兮地:“闷,下来逛逛。”
初武继续问:“带钥匙了没有?”
小猪第二次摸摸运动裤,又第二次摸摸T恤,讪笑:“我没带,你有带不就行了?”
初武气急败坏,恨不得揍他一顿,“你在家我带什么钥匙?你!这下我们怎么进去?!!”
小猪:“啊!耳朵!掉了掉了……”
初武上街头去找开锁吴老头,陪笑说出门忘带钥匙了,麻烦老人家帮忙开一下。
吴老头扶扶巨大的黑框眼镜,“你媳妇儿不是在家么?”
初武耐着性子,“就是他出门忘带钥匙了。”
吴老头拿上工具,跟在初武后面去开锁,一路上念念叨叨:“你媳妇儿病好了?”
初武摸摸脑袋,尴尬道:“老爷子,您别开玩笑,姜续他不是……”
吴老头呵呵一笑,似笑非笑地看了初武一眼,表示懒得听他诡辩。
初武无语,也不想解释了,默默走了一段,抬头见那只猪居然还蹲在烤串摊边,立时气得两眼昏花,喊道:“姜续,还吃!”
小猪嘴里啃着串鱿鱼,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语:“余了十块钱,还能烤两串……唔,还有两块钱啊,那再来两串豆腐干……”
初武深呼吸,深呼吸,强忍怒火,面带微笑地领着吴老头到家门口。吴老头找出工具,正把手放门上,门,吱呀一声,开了。
初武张大嘴巴,哑了。
吴老头气愤地:“耍我呐,好玩吧?”
初武结结巴巴地申辩:“不是啊……”
吴老头摆摆手,抬腿就走。
初武冲到楼下捏住猪的脖子,另一手冲猪头砍砍砍,“你个死猪头!门没关到处乱跑!”
姜续缩着脖子求饶:“啊!我不知道啊,救命啊——”
路津操着个大捞勺跑出来往初武脑袋上猛敲,怒骂:“干嘛呢?当众施暴啊?”
街坊笑话看在眼里,立刻有了话资,指指点点小声八卦起来:“初武真是凶啊,人家小姜病才刚好,就打人家……”“就是就是,在家都打习惯了,在外头也不知道收敛点!姜续那孩子真可怜!”……
初武怒瞪虎目,拎上小猪逃命一样跑回家,关上门,拉上窗帘,把猪往床上一扔,寒着个脸,“脱裤子!”
姜续扭捏着,“造小人是晚上的活~”
初武饿虎扑食般把姜续按倒,不由分说扒他的裤子。
姜续吓坏了:才刚能正常走路,这野蛮人不会想来个三度重创吧?想着,拼死护住自己的裤子,贞烈女子般嚎哭着反抗:“啊!救命啊!你这疯狗!我还没好呢不能做!”
初武火冒三丈,“谁要和你这贱人做!你这王八蛋根本就好了,天天厚脸皮赖着老子!”
姜续:“没好!真的没好全呢!”
初武:“那脱了给我检查!”
姜续呜咽:“真的没有好全嘛,你专门骗人的,骗我把裤子脱了你又要使强……”
初武啼笑皆非,只好松了手,“能自己走动以后别再使唤老子!”
姜续委屈地点头。
初武从姜续身上爬起来,冷哼,“好了就锻炼一下,把屋子整理干净,衣服拿去洗!”
姜续转移话题,“好困了,这都几点了?”初武作势要拉裤子拉链,姜续忙改口:“好好好……”
初武发笑,硬生生忍住了,心说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还是有作用的,至少让他不敢再动手动脚,偶尔还能威胁威胁他。
猪一样的生活还没享受够呢。初武下楼后,姜续滩在床上,百无聊赖,其实伤早就好了,拜野蛮人的野蛮小弟弟所赐,半身不遂了一个月,简直破了姜续禁酒和禁欲的记录了,这几天有点儿色欲熏心,一门心思就想找个人做一场,至于找谁?郑疯狗不能挑逗,但那些招之即来的美味又舍不得丢掉。姜续第一次这么苦恼了,觉得自己就像古代那个吃东家睡西家的女子,找别人上床,找初武吃饭,谁叫郑初武的脑门上写着大大的一个“菜”字。
姜续想通后,嘿嘿直乐,翻个身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在电话号码记录里找找有联系的几个床伴,要找个高手,还要最最温柔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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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初武本以为姜续会自觉下楼来吃饭,哪想忙过了就餐高峰期后,姜续非但不见人影,连个电话也没有。
初武闷不吭声地纠结:上楼去找姜续太没面子了!可不知道姜续到底在干什么又一直挂着心。憋了一晚,初武提早打烊,装出轻松愉快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吹着口哨回家了。
打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姜续居然不在家里。初武的心忽地一下往下沉,顾不得面子问题,忙拨通姜续的电话,枕头边响起“两只老虎”……
初武一头黑线:那猪去哪里了?居然手机都没带出去!
没有人贫嘴吵闹,全身骨头都不舒服。初武睁了一晚的眼,满脑子都在想着姜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