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鳖遇上海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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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安东嬉皮笑脸:“君子之交,那也得交啊~~”
韩谦握紧拳头。
洪安东收声,心里已经不快到极点,他突然觉得很疲倦了,从他对韩谦图谋不轨开始两年有余,韩谦对他无非是冷淡如水或者拳脚相向,他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发展空间,真是没意思。
两人默默相对了一阵,洪安东悻悻地从扶手上下来。
韩谦微感纳闷,却听洪安东说:“韩谦,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喜欢你。”
磨人精又来了!韩谦无动于衷,点头道:“谢谢洪总抬爱。”
洪安东抬手捏住韩谦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却只看到对方眼里不屑一顾的嘲讽之意。
韩谦暗暗捏紧拳头,预计着洪安东的脸如果靠近过来就一个左勾拳把他打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不想洪安东老实松开手,转身走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初武真想算算今年自己是不是犯桃花。本以为昨晚和元凯闹翻,两个人有得尴尬了,哪料那美人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换了个人似的,一见他就暧昧地笑笑,嗓音暖暖的:“初武,你脸上怎么都是伤?”
操……敢情这小子双重人格?昨晚打我的是元凯A,今天遇到的是元凯B?初武看着元凯同学无辜的笑容一阵眩晕:难不成是姜续的梦游会传染,我昨晚是自己梦游?
这个念头五分钟之内就打消了,元凯趁杨菲出西点房时,在初武腰上摸了一把,痞相十足地耍流氓:“光头,昨晚过得怎么样啊?”
非礼!赤裸裸的非礼!初武兔子蹦,跳出几步,低吼:“干什么你?”
“呦,”元凯一愣,“你怕痒啊?”
“不怕!”
“那再让我摸摸。”元凯笑盈盈地,向前一步。
初武绕着桌子退,“你别乱来!”
“别这么害羞嘛。”
“别乱来!”初武急出一身汗,“不许摸我,我是有主的!”
“我没养狗,就喜欢摸别人的狗。”元凯笑意更浓了。
初武怒道:“你才狗呢!”正要挥拳头,却见元凯笑颜依旧,非但不躲,还又靠近了一步。伸手不打笑脸人,初武的拳头顿时蔫了。
元凯带着一点嗔味儿:“还挺忠诚嘛你,傻瓜……”扶上初武的腰,“我们这种人,哪有什么正经?”
初武抓蟑螂似的捏起他的爪子丢开。
“你男朋友不见得比我好,你天天对着他一个人不嫌单调吗?”元凯换另一只手摸过去。
初武已经退到桌角,该死的!这桌子怎么顶着墙?
“你就尝过他那一种口味,怎么知道那一定是你想要的?换一种试试咯。”元凯的手滑到初武的腰后,“不然这样,我们试试,不要让你朋友知道就行了……”
初武正色道:“元凯!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告诉你,第一:破坏别人的感情是可耻的!”
元凯忍不住笑出声,“说下去。”
初武继续说:“第二:你很下作。”
元凯陡地收敛笑容。
初武惊了一跳,抬手准备招架对方的拳头,“我还没说第三呢……”
“说。”
“我和我朋友的感情很坚固,你破坏不了的……”脸有点红,这句话真让人难为情,千万别被姜续听到!
元凯收回抚上初武背部的手,“嗤”了一声,一脸不屑,“热恋的时候都信誓旦旦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初武暗骂:神经病!见多了还来勾引我这种人!
元凯长长的睫毛上晃动一层雾气。
啊!哭了?初武脚底发软,无声地呐喊:不关我的事啊——
杨菲恰好进了西点房,初武像见了救星般扑过去,就差没摇尾巴,“杨菲姐,你总算回来了……”潜台词:人家好怕!
杨菲:“发什么颠?离我远点!死光头!”
元凯鄙夷地斜过去一眼:“孬种!”
情敌碰头
59
西点房热闹了,从姜续跨进西点房那一刻起,初武的脑子里就嗡嗡嗡乱响。
本来非工作人员是不能进入西点房的,姜小猪一个微笑两声姐姐就畅通无阻,问及他是初武的什么人吧,姜小猪不等初武开口就抢着说:“我是他弟!亲的!”
亲弟弟,这下两个人再怎么亲密也没人怀疑了吧?姜续得意地看着初武。初武一头黑线:你好歹也编个表弟吧?这也忒不像话了!
杨菲大惊小怪地:“亲弟弟?一点也不像!差太多了!”
姜续理所当然地:“是不像啊,我们又不是双胞胎。”
杨菲:“初武不是独生子吗?”
姜续解释道:“小时候家里穷,得送一个给别人养……”靠近杨菲小声地:“我妈看他长的怪丑,就把他送走了。”
杨菲怜悯地望向初武,心说:有这么帅的弟弟,换我是你妈也得送你走。
你爷爷的!初武两眼冒火,真想一口咬断姜小猪的脖子。
元凯失笑,嘴角扯出一个弧线,很快消失了。
姜续没闹什么麻烦,只是东看看西看看,初武却魂不守舍,眼神一直随着姜小猪左飘右飘,眼看着那家伙挪到元凯身边去,初武心提到了嗓子眼,低喊:“姜续!”
姜续充耳不闻,小声唤了声:“帅哥。”
元凯料到姜续会主动找茬,没吱声。
初武别提多紧张了,姜续突然出现在西点房他就知道来者不善,今晚指不定得闹得鸡飞狗跳。可怜的光头不由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现在导火索嘶嘶冒着烟,光头冷汗直流。
元凯寻思着对方会说什么露骨的话冷嘲热讽,自己要怎么回答才能灭了他的气势?
姜续笑得人畜无害,“剩下的海苔我能吃吗?”
元凯:“啊?”
初武一头栽倒。
姜续指指元凯做完海苔卷后剩下海苔碎片。
元凯:“啊?”
姜续很受伤,“不行吗?”
元凯:“啊?”
杨菲接上:“有什么不行的?你想吃什么自己拿就是了!”
初武:他绝对是故意装傻……
姜续绕到初武身边,嚼了几口海苔,眉头直皱:“不好吃唉,怎么没辣味?”
初武:“废话,超市里卖的那种是煎过的!这种只是材料,哪有那么多味道。别吃了,”丢给姜续一盘栗子糕,“吃这个吃这个……乖乖坐着别乱动。”
姜续还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边吃边玩手机里游戏。
初武总算松了口气,埋头忙自己的。
姜续吃了一会儿,放下手机,深呼吸,元凯正好从他身边走过去,他一把抓住元凯手腕。
偷袭?元凯登时杀气冲天,初武心惊肉跳,声音都颤了,“姜续,你干什么……”
姜续直勾勾地瞪着元凯,面色严肃,半天,辛苦地憋出一个字:“水……”
元凯:“……”
一口气喝完一杯酸奶,姜续拍拍胸口,顺了口气,“啊,差点噎死我。”低头,没事人似的继续玩游戏。
元凯:“……”
十分钟后,姜小猪玩死了一轮游戏,伸伸懒腰,“哥,你什么时候下班?”
初武丢给他三个艾草团子。
猪接过,继续下一轮游戏。
五分钟后,小猪吃完艾草团子,不耐烦地:“哥,到底什么时候下班?”
初武没法子,叫杨菲和元凯帮忙多照应点,自己拎上宝贝弟弟提早一个小时下班。姜小猪欢天喜地状打包好一个柳橙慕斯带走,顺手牵羊叼上个杨桃。
初武在电梯里无语地看着姜续。
姜续咬了一口杨桃,苦下脸,吐着舌头,“唉——酸死我了。”
一语双关呵!初武笑,捏住姜续的下巴,含住他的唇,尝了尝他舌尖上酸中带甜的滋味儿,越尝越上瘾。
姜续呢喃:“不错嘛,越来越大胆了哈,也不怕别人看到?”
“这是员工电梯呢,没下班哪有人……”
姜续勾住他的脖子,作势要挂在他身上,“那就顺便做个爱吧。”
初武把发情的小猪从身上撕下来,“给我正常一点!”
姜续倚在角落,笑得一脸是牙,“光头,那只狐狸精长的还真不赖。”
元凯:“阿嚏!”
“哪只狐狸精?”初武装傻。
“还能有哪只,不就是勾引你的那只!”姜续往上指了指,“连我见多识广都没遇到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这种优良的品种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初武:“唉,你这什么意思啊?”
姜续不说话,眉头微蹙,似在沉思什么。
这猪的精神病还没好全呢,最忌讳胡思乱想!初武忙解释:“而且,那家伙难看死了,我怎么都没觉得他有多好看?”(你就睁眼说瞎话吧!)
元凯:“阿嚏!”
初武:“再说,长得好看又怎么了?我又不以貌取人,那人脾气比你还坏几千倍……”
元凯:“阿嚏!”
姜续懒得听他口是心非,摆摆手说:“总之你给我提高警惕,那小子不是善茬,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初武握拳:“哪能啊?我最讨厌那种贱人了!你放心,他再非礼我我就揍他!”(你打得过人家么?)
元凯:“阿嚏!”
杨菲:“你感冒了?”
元凯揉揉鼻子,“或许吧。”
杨菲:“打喷嚏别对着蛋糕,要不你带个口罩!”
元凯:“切!又没人看到!阿嚏阿嚏……”
韩谦晚上哄女儿睡觉,给她念个童话故事吧,韩宝宝撇嘴:“那本书都会背了!”
那伊索寓言吧?
韩宝宝鼓起小脸:“那是骗小孩子的!”
你不是小孩子?韩谦好笑,“那爸爸明天给你去买几本新书?”
韩宝宝不满地白他一眼:“爸爸,你真没趣……”
韩谦一怔,韩宝宝拿被子遮住脸,“书我不会自己看啊……”顿了顿,说:“妈妈说下周就到国外去了……”
韩谦默然,前妻准备移民去澳洲,求了他好几次要带走女儿,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孩子这么小就离开妈妈挺可怜,可是……
他爱怜地揉揉女儿的脑袋,轻叹:爸爸自私,你别怪我。
离婚后他明显感到生活十分吃力,一大堆工作忙得他焦头烂额,又不想冷落了女儿,不放心保姆,只好事事都亲自关心,可惜女儿还是不领情。
韩宝宝把脸使劲埋进枕头里,嗓音有点呜咽,“爸爸,我不听故事了,我困了……”
韩谦心里一酸,俯身在宝宝露出来的小耳朵上亲了一口,关上灯,起身走出卧室,轻声合起门。
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凌晨两点,最后韩谦极度烦躁地把手上的文件摔掉,桌面上的电话、材料夹、台灯、烟灰缸、笔架、相片框,全部一股脑推到地上去。
听到相片框破碎的声音,韩谦心里一阵刺痛,他绕过桌子,从一片狼藉中捡出相框,拨开碎了的玻璃,把相片抽出来。
那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曾经是一家三口,现在不是了。
他看着那张照片,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和前妻认识到结婚,就像一个固定式流程,大学的时候经由父母介绍,不温不火地交往了一年,大学毕业后立刻结婚,有没有爱情他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绝对没有激情。前妻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只是,有了女儿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韩谦摸摸照片上女儿粉扑扑的脸蛋,不自觉地笑了笑。
若不是因为女儿,他早就离婚了。
除了姜续,再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放在心里,拿来和女儿相权衡。
韩谦一直认定遇到姜续是宿命,他封存的压抑的激情,似乎都是为了等待这一个叫姜续的人出现,这个人给他带来的爱情,洪水猛兽般,容不得他理智对待。
相遇,相爱,挫折,伤痛,分手,复合,分手,再复合,反反复复,如同一出文艺爱情片,唯一不同的是,最终,那个人不爱他了。
韩谦笑不出来了。毁了女儿的童年幸福,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连这他都牺牲了还得不到姜续,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亏大本了!
再说,他怎么可能不爱他?
姜续意志清晰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说过爱他,一个劲地说不爱,可精神失常时,却抱着他不让他走,不停地说爱,求他离婚。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韩谦点起一根烟,眯起眼,陷入浅薄悠荡的烟雾中,昏昏欲睡。
爱是不爱,已经不重要了,经历过那么多撕心裂肺的爱恨纠缠,不甘心放手,不允许让自己的念想和努力付诸东流。姜续,你又何尝不是?你又何尝能够将往事全部抛却?我很累,你就别再和我闹别扭了。
洪安东向来就是聚会的中心人物,话不需要多,站在角落独自摇晃酒杯,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凑过来搭讪,不是没有优良货色,但一个个都不入眼。
洪总觉得没劲透了。
想看到的人是不会来的,他从来不会出席这种彻夜喧闹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