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鳖遇上海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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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续里外看看,喜上眉梢,“还真不错呢,我其实不挑,只要光线好,有热水器就行,嗯,浴缸我不用的……电视,我也不看的……”
初武接上:“电视不看给我得了,我那屋还没电视呢。”
姜续:“那还是浴缸给你吧。”
初武喷了:你娘的,浴缸是能搬走的东西?!!
姜续搬来后两人偶尔在楼道碰个面,姜续总是礼貌地打个招呼,初武同样礼貌地笑一笑。两个人的阳台紧靠在一起,初武晒衣服的时候会看到姜续在阳台摆弄一盆不知名的宽叶植物,初武问他:“这是什么?”
姜续应:“不知道,地摊上买的。”
初武又问:“怎么从来不见你晒衣服?”
姜续头也不抬,“我买了个带烘干的洗衣机。”
初武顶了一头黑线,“那得多少钱啊?真奢侈。”
姜续这才把目光从宽叶植物上挪到初武脸上,“会消费才会赚钱,省是省不出气候的。”
初武超级不爽,“说得这么潇洒,那你干嘛住这破房子?”
姜续挑挑眉毛,“我也不愿意,还不是我妈说和你住的近有个照应,真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初武腾地上来一团无名怒火,掉头回屋去了。
姜续在外面自言自语:“生什么气啊?你小子越来越奇怪了……”
几天后,姜续在阳台上惬意地晒星星,抱着只小猫咪,初武问:“你的树呢?”
姜续:“种公园去了。”
初武:“哪来的猫?”
姜续:“楼下捡的。”
又过几天,姜续拎着只没长毛的小鸡。
初武:“你的猫呢?”
姜续:“自己跑了。”
初武:“哪来的鸡?”
姜续朝楼下的野味店努努嘴,“看它长的和别的鸡不一样,就弄回来了。”
一周不到,喜新厌旧的姜续牵着一头半人高的黑背出现狭窄的楼道里,初武像锅贴一样粘在墙上,唯恐被那狼狗咬上一口,战战兢兢地问:“鸡呢?”
姜续:“送人了。”
初武:“哪来的狗?”
姜续:“朋友的,借来玩玩。你别怕,它很温和的……”手一松,黑背扑上去照着初武的脸狂舔。
初武惨叫:“啊啊啊啊啊——拉走——”
姜续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败家子,二十五岁的大男人居然一门心思只想着玩,从不为未来打算,这样的高境界让初武嫉妒他嫉妒到骨子里:他这样闭着眼睛就能轻松赚钱,对什么都满不在乎还人见人爱,女人的克星,男人的公敌!
一天晚上初武关了店门回家,在楼梯口看到姜续和一个男人正吻得热烈,初武的脑神经断掉了,张着嘴也忘记回避。姜续发现了初武,出奇地淡然,嘿嘿一乐,对初武说:“别告诉我爸妈。”
以前初武都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昏过去,这晚却意外地失眠了,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不自觉地会想象姜续和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翻云覆雨的画面,恶心,反胃,眼睛睁得都痛了!
初武猛然觉得自己和那该死的同性恋拉开了档次,好像自己一跃成了一等公民,姜续那小子就是再帅再有本事再能装,也不过是窝在阴暗角落的弱势群体。初武自作多情地哀叹:他们姜家要无后了,姜续,姜绝还差不多!
初武当然不会打小报告,可是,不代表他不会口无遮拦。
一个老家的街坊邻居办酒席,初武喝了几杯酒就大舌头了,初武妈又在左邻右舍面前寒碜他:“你这没出息的家伙,长得这么壮实也是中看不中用,瞧人家姜续,白酒干了两斤都不见脸红……”
初武来气了,“比比比!有什么好比的!”
初武妈絮絮叨叨:“哎哈,还不让比了?你和人家同年,上一样的学,吃一样的米,喝一样的水,不过是一个年头生一个年尾生,你怎么就比人家差那么多?同样是养儿子,人家养了个这么优秀的……”
初武吼一句:“至少我不是同性恋!”
酒席会场骤地冷了,初武登时清醒,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姜续脸色发青,姜续爸妈瞪圆着眼问初武:“初武,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续爸妈把姜续拖回去严刑拷问了一通,姜续全部招供,还死不悔改死不认错。姜续妈气得打哆嗦,姜续爸高血压一上来,休克了,幸好送到医院抢救过来。鸡飞狗跳了一天一夜后,姜续爸妈把姜续赶出家门,喊着“不改好就断绝关系!”
初武内疚得不敢看姜续的眼睛,姜续默默地回了市区,初武一路跟回去,寻思着该怎么开口道歉。到了东见街,姜续总算回头对初武说:“我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你还欠我一顿。”
初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欠了他一顿,但这时候当然是应承不迭,乐颠颠地把姜续请自己店里去了。
姜续在初武店里坐下,开口就说:“你的店真脏。”
初武点头哈腰,桌子擦了又擦。
姜续嫌恶地:“碗筷油腻腻的。”
初武:“赵默!还不快把碗筷洗仔细了?一点油花都不能有!”
赵默是店里的一个小徒弟,今年暑假才到初武店里来学手艺兼帮工,说是大学没考上只好从乡下出来打工,初武没多问,店里又急缺人手,便收下来了。哪想这土崽子没大没小的也就罢了,还笨得要死,什么都不会,初武可怜他年纪小,只好耐着性子手把手教,两三个月下来土崽子做事倒是也机灵起来。
土崽子见师傅对一个男人殷勤得已达恶心的地步,直抽嘴角,问另一个帮工小妹夏秋秋:“小师傅怎么了?”
夏秋秋瞪着姜续正滩哈喇子,没空理会他。
初武做了几样拿手好菜,毕恭毕敬地端到姜续面前。
姜续吃了几口,笑笑,“很好吃。”
初武一时有点犯痴,憨笑。
姜续说:“我没有怪你,你不必内疚。”
初武感动得热泪盈眶,一副挽救失足青年的义不容辞样,“姜续!我一定会帮你!”
姜续愕然:“帮我什么?”
初武:“帮你纠正错误!”
姜续脸色微动。
初武继续剖心剖肺地慷慨陈词:“你看,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总不能看着你堕落是吧?放心,明天我就帮你介绍女孩子,我就不信不能把你同化成正常人……”
姜续实在听不下去了,没好气地打断他:“够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变态?”
初武默然:喜欢和男人上床还不够变态?
姜续玩味地笑了,眼波一转,柔声说:“初武,既然你想同化,那我奉陪~”起身,过街,上楼去了。
初武觉得脊梁骨冷嗖嗖的,因为姜续那最后一个笑笑得太好看了,竟有那么一点妖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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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乱性
3?
其实早上那一幕是有预兆的,初武忍受了姜续的精神摧残好一段时间,姜续不要脸胡搅蛮缠的本性彻底暴露无遗。
姜续说“奉陪”那晚过后,第二天初武睁开眼睛,眼前是无限放大的姜续同学的脸。初武感叹着这小子的皮肤近看也是这么滑嫩啊!感叹了一半,一个后侧翻转滚到床下,悲号:“姜续!你怎么在我床上?!!”
姜续懒洋洋地打呵欠:“昨晚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一个男人……想,想我??
初武头皮发麻,像被强奸了一样蹲在床下打哆嗦,咆哮:“你怎么进来的?”
姜续指指阳台,“我们阳台是紧靠在一起的嘛。”
初武大吼:“以后不许趁我睡觉爬过来!”
姜续哀怨地:“小武,你昨晚还说要帮我的,今早就反悔了……”
得,已经改口叫小武了。初武恶寒:“你这死同性恋……”
东见街33号从此每天都有一个白吃的无赖,长得十分英俊,除了点菜餐餐必点干红或白酒,便宜的啤酒还不喝,吃完抹抹嘴巴走人。刚开始几次赵默上前讨钱,帅哥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初武,很受伤地说:“小武,你看嘛……”
初武假装没看到。
姜续脸色一放,声音一转:“郑初武!那天的酒席你真是出大风头啊!”
初武低喝:“赵默!找抽啊?回来!”
姜续转嗔为喜,亲昵地搭上初武的肩,含情脉脉地:“小武,我回去帮你把衣服洗了吧~”
初武抖了一下,干笑:“谢谢好意,我不喜欢衣服烘干的……”
姜续点头:“好嘛,那我帮你晾出来~”一蹦一跳地走了。
原来是个神经病!夏秋秋看清这帅哥的本质,直唾弃。
半个小时后,街对面有人喊:“谁啊谁啊?谁家的湿衣服全掉我店门口了……”
赵默怜悯地看着初武:“小师傅,回去收衣服吧。”
姜续玩弄初武是越玩弄越上瘾,怎么以前不知道自己除了不要脸以外还有这些恶搞的天分?还真一天没玩弄郑初武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每天下了班没有去鬼混,百分之二百五就去纠缠初武,肆无忌惮地施展他晴雨不定的整人大法。
初武自觉理亏,只好自认倒霉。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姜续闲来没事就对他动手动脚甜言蜜语,不分场合不分时间。
这天凌晨十二点,初武边切菜边兴致勃勃地观看英超转播,背后突然一阵暖流,一双手臂软绵绵地抱过来。初武这一吓非同小可,差点切到手背,两眼怒火直喷,转头就想冲姜续挥刀。
姜续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地:“小武,人家一天没来,特别想你嘛~”
初武深吸一口气,操着菜刀就要割脉。
赵默扑过来拉住他:“小师傅,你要冷静啊!!”
姜续也趁乱抱着初武,哭天抢地:“小武,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夏秋秋站一边面无表情,“要死先把3号桌的菜炒了再死。”
姜续指使赵默在街边支起张小方桌,点了几道爱吃的菜,细嚼慢咽。吃夜宵的人都走光了,初武困得眼皮打架,恶声恶气地吼他:“给老子打包回家去吃!”
姜续乖乖应:“好~”指指柜台,“我还要瓶白酒。”
天天喝酒,连夜宵也喝,总有一天让你这酒鬼酒精中毒!初武碎碎念地诅咒着,手脚麻利地打包好,丢给姜续催他快滚。姜续接过,往初武脸上啃一口,溜之大吉。
初武捂着脸石化。
赵默嘴角抽搐了三秒,左右看看,“幸好秋秋姐在洗碗,让她看到的话这一条街的人都要被惊醒了。”
初武关了店门回家,准备倒头就睡,哪料一开门,暗咕隆咚的屋子里摇曳着一盏蜡烛,姜续像鬼一样站在他面前。初武气绝了:有完没完啊……
姜续幽幽地唤:“小武……”
初武暴吼:“死同性恋!做人别太过分!”
姜续一怔,转身打开灯,初武看到他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
两个人沉默一阵,姜续说:“生日快乐。”
初武登时心软,挠挠脑袋,“那个,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姜续叹气,“没关系……”一副受虐小媳妇的模样,指指桌面,“还有酒菜,吃吗?”
初武应承着吃了几口,姜续劝:“喝酒。”
初武听话地喝酒,姜续越靠越近,初武酒量那是没的说,号称白酒一杯倒,喝了几口就有点晕,姜续把下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初武,我有件事求你……”
初武呐呐地应:“什么?”
姜续:“借我点钱……”
初武立马酒醒了,一想不对,“今天几号?”
姜续眨眼睛。
初武脑筋本来就运行缓慢,喝了酒后处于死机边缘,想了半天,吭出一句:“今天不是我生日!”
姜续见诡计败露,赔笑。
初武愤恨道:“我没钱!”
姜续不依不饶地缠上:“我很急用,借我点,不多,有了钱一定还你!”
初武不相信,“你月薪上万,全都花光了?”
姜续垂头丧气地:“嗯……”
初武松了口气,“要借多少?”
姜续星星眼:“十万。”
初武一蹦老高,“这还叫不多?我全部家底只有八万!”
姜续打蛇随棍上,“那就八万吧。”
初武哼了两声:“不可能!你怎么装可怜都没有!一毛钱都不借给你!”
姜续无奈,收回不老实的手脚,正色道:“好吧好吧,我向别人借吧。”努努嘴巴:“酒喝完它,不然浪费了。”给初武倒满一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初武喝完这杯,意识在喊:糟糕,这酒是六十多度的……
然后……然后就是今天早上那一幕!
和一个男人,也能酒后乱性?自己不至于饥渴到这地步吧?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想否认都不行啊!初武给自己催眠:破财消灾破财消灾!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妈咪妈咪哄!菠萝菠萝蜜!
宝蓝色别克君威,没有挂牌,泊在东见街的路口外,姜续从车上下来,正巧遇到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