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野人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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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醒来后,先是迷糊了一阵,然后见了众人,一阵苦笑,想自己果然不是做梦。这会洞里只剩下较小的孩子和女人,约有十来个。
泥娃,就是一开始守着他的那个孩子见他醒了,赶忙捧着碗过来,一开始徐凌还以为又是昨夜的草药,可他瞄了一眼,发现碗里有半下子汤,颜色微红,汤里飘着树皮、骨头和可疑的物体,热气伴随着一股异味飘了过来,徐凌眼皮一抽抽,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吃的啊,族长特意吩咐我烤的热热的,你看,还冒着热气了。”
徐凌极饿,可闻见那股味后,胃里却忍不住往上反酸水,他将头撇到了另一边,不去看碗里的东西。
泥娃仍旧滔滔不绝:“这是咱们族里最后一块肉,那还是几天猎到的雪鼠……”
徐凌打断他:“你给我拿点水喝吧。”
泥娃双手捧着石碗,小心翼翼地将它搁到一旁,然后拿起一旁的罐子,罐子里的水也是温的,徐凌就着泥娃的手全喝了。可是水毕竟不搪时候,没一会,徐凌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泥娃把那碗肉汤递过来让他吃,可徐凌说什么都吃不下去,他只一天没吃饭,到底饿的不厉害,徐凌自己都觉得要是再饿上两天,肯定就什么都吃了。
徐凌呆在洞里,一会睡一会醒的,等到下午,天渐黑了,才见男人们陆陆续续回来,有的捧着把树皮,有的抱着捆树枝,还有人空手而归,一副抬不起头的样子,找了角落就坐下了。
又过了会,族长带着两个强壮的男人回来了,三人将找回来的东西放在了徐凌跟前。
那是十来块拳头大小的冰,冰块不是很透彻,有些浑浊,徐凌仔细一看才发现冰凌里面有东西。
“这是什么?”
“这是冰虫。”
一听是虫子,徐凌脸色就不大好了。
早有女性准备好了罐子等物,见他们寻来了“冰虫”,显然都十分高兴,这会已经动手料理了起来。
女人将“冰虫”盛在骨头罐子里,然后搁在一边,就不去管它了。
“这是要干什么?”
一个女人回答:“等冰融化的。”
徐凌还是有些好奇的,他想看看“冰虫”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教她:“你把罐子搁火上烤烤,这样融化的会比较快。”
女人眼里有疑惑,但她还是依言将罐子架在了火上。
冰块开始慢慢融化,徐凌无聊地盯着罐子看,没多久,冰完全融化,露出里面黑色的生物,那东西约有两根手指粗,长度则有一巴掌长,黑色光滑的皮肤,不像什么虫子,倒有点像泥鳅,只是比泥鳅小点,而且还有四条腿。
忽然,徐凌看见罐子里的“冰虫”动了,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而下一刻,“冰虫”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在不深的水里倒出乱窜。
“它它它是活的?”
泥娃有些奇怪徐凌的大惊小怪:“冰虫就是这样啊?被冻在冰里也不会死,冰融化了就会活过来,要不然怎么叫冰虫呢?”
“啊……”徐凌眨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扭过头去看别处,不太忍心盯着那东西就这样活活煮熟。
没一会,冰虫煮熟了,女人首先将冰虫分给徐凌,他面前的石碗里足有四只,然后是族长,再然后是跟骷髅似的祭祀,剩下的冰虫只分给女人和身强体壮的男人,而其他人只能嚼些树皮喝点汤了。
徐凌看着罐子喝不下去,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如今能喝上一口热乎乎的汤水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而对于第一次吃熟食的人们来说,那冰虫肉更是人间美味。
徐凌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最后也只是喝了些汤,那冰虫他是真的吃不下去。
有点懵
接下来几天,徐凌渐渐恢复,精神也好了许多,就是手脚上的冻疮一直没好利索。其他人找回来的吃的越来越少,每次带回来冰虫,都会有人半拉身子都湿透了。
徐凌现在也能吃得下冰虫了,谁还管好吃不好吃,能饿不死就行了。
只是食物太少,即使他们以徐凌为优先,仍然还是显得不够。
徐凌这才注意,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总能听见狼嚎声,他问:“这里还有狼?”
族长点点头:“之所以现在不打猎,就是怕血腥味会引来狼群,一头狼不可怕,两头狼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饿极的狼群。”
一天,男人们竟猎来了猎物,只是他们个个都挂了彩,胳膊、腿上都是长长的道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徐凌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没说话。
几个男人虽然浑身是伤,但都呲牙裂嘴笑着,他们将猎物扔在地上,咧着嘴角说:“没想到能碰上它落单的时候,打死它可费了些力气。”
徐凌也不顾看地上的东西,他忙问:“你们不怕引来狼群?”
族长咧嘴笑了笑:“如今有火了,动物们都怕火。”
徐凌也替他们高兴,随口说道:“那以后就能经常打猎了,再也不用挨饿了。”
族长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没搭话。
徐凌这才将视线移到地上,借着火光,他看清地上的动物通体棕黄带黑色斑纹,身长一米多,有点像猫,重要的是它有一对突出嘴外的短粗剑齿,只是此时它早已断了气,脖子折成奇怪的角度耷拉在一旁。
这时人们沸腾了,为这难得的猎物喜悦,一个个的仰天长啸,嗷嗷嗷叫着庆祝。徐凌心中却咯噔一声,脸色有点白,他认得地上的这个动物,他在书上见过,是根据骨骼化石还原的3D图片,貌似是叫恐猫,要命的是他已经绝种几十万年了。
几十万年!
族长见他脸色不好,凑过来说:“没事,它已经死了。”
徐凌脑子里一片白,只能僵硬地点点头,于是族长开始发号施令,一部分人去料理恐猫,一部分人去碾压草药,帮着受伤的几人敷药。这群人动作很熟练,料理恐猫的则纷纷拿出石刀,先是在四肢割了一圈,再用拳头剥,这样就得到一整张恐猫皮,然后是顺着纹理抽筋、放血,最后割肉、掏内脏、剔骨,没多久,恐猫就被拆解干净了。
洞里飘起一股血腥味,徐凌感觉一阵阵的反胃,他躺在地上,翻了个身面冲岩壁,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喀喀喀剁肉的声音,他还在想着那绝种几十万年的动物,心里七上八下的。
“徐凌?”
徐凌心里正烦乱,听到有人叫他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族长有些茫然,看着对面的人脸色煞白。
徐凌勉强挤出个笑来,说了句:“没事。”
族长以为他还在担心狼群:“你放心,山洞外已经让人燃了许多篝火,也有人专门看着,狼群不敢靠近。”
徐凌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个还煮来吃可以吗?”族长指了指料理好的肉。
徐凌这会实在没胃口了,他说:“你们吃吧,我现在困了,不吃了。”
族长有些担心,忙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徐凌摇摇头,敷衍了几句,这就躺下了,可他哪里睡得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不敢总翻来覆去的,浑身跟长了虫子似的煎熬。
徐凌这一宿睡得十分不踏实,还做了一晚上梦,梦里是那恐猫不停地追他,他就不停的跑,脚下只有一条道,两边无垠的大海,跟个死循环似的。徐凌醒来后浑身都快散架了,好像真的跑了一宿,累得不行。
男人们一早就出去寻找猎物,像往常一样,留在洞里的都是女人和小孩,直到这会。血腥的气味还没完全散去,徐凌昨晚没吃东西,这会肚子咕咕直叫。
泥娃凑到跟前,并递过来一罐子,罐子里有汤有肉,还微微冒着热气。徐凌口腔里顿时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咕噜咽了口口水,他接过来就是一口,烫得他嘶嘶地吸气。
肉不算太好吃,没有咸淡,肉质还有些硬,汤也有些腻,但对于吃了好几天冰虫的徐凌来说,这碗肉汤还是十分美味的。
徐凌一连吃了好几块肉,后面就有些腻了,他放慢了速度,小口小口喝着汤。这几天他吃的十分少,只要不觉得太饿,他就再吃不下,徐凌都能感觉自己瘦了一大圈。
泥娃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最后徐凌实在吃不下了,罐子里还剩了一少半,他递了回去:“我不吃了。”
泥娃接过罐子,他吞了吞口水,然后将罐子小心地放在一旁的石头上,自己则端起火堆旁的另一个小的,他喝了两口汤,徐凌瞄了一眼,汤面薄薄一层油花,清汤寡水里是几片树根,可能还有些肉渣子。
徐凌实在没心情,也就没说什么,隔了会,他问:“泥娃,还有富余的衣服吗,我想去海边走走。”
“衣服?”泥娃一脸不解。
徐凌心情更烦躁了,他指了指泥娃穿在身上的皮衣,泥娃这才恍然大悟,他说了句“等会”,站起身就跑出洞外了。没多久,泥娃抱着一堆兽皮回来了,他将兽皮摊在地上,徐凌挑挑拣拣一番,发现兽皮都经过些简单的加工。
地上有两条裤管,那是套在腿上的,还有一大长片,泥娃帮他系在腰间,还有几块稍小的兽皮,原来是穿在脚上的,同样是用些树藤捆起来,上身更是简单了,一个两侧没有缝制的无袖皮背心,腰身上用东西捆牢,外面再披一件最大的兽皮,泥娃这就帮徐凌穿戴整齐了。
徐凌不由得苦笑,这样子行动十分不便,他都不敢迈大步,就怕“裤子”掉了。徐凌说出去走走,泥娃和另外一个人不放心,于是一同跟着。
他们住的山洞离海边比较近,站在洞外就能看见海,徐凌一时间有些恍然,强风吹过白雪,他望着远处的海出神。
泥娃见他出了山洞反而不动了,不由得出声问道:“徐凌哥哥?”
徐凌摆了摆手,在泥娃的带路下,三人一会就来到了海边。
到了海边后,徐凌整个人却像失了魂一般,因为海面上太平静了,不是没有船只那种平静,而是没有人气的那种,好像他们所处的地方与世隔绝一般,若不是泥娃不停的在旁边说话,徐凌都要以为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隔了会,徐凌说句“回去吧。”于是三人顺着常走的那条道慢慢往海边走去。
来点盐
接下来几天,徐凌天天去海边,他留意着海面上的动静,期待能看见路过的船只,哪怕他们看不见他,但一次都没有,海面上平静的可怕,就是连一个可疑的小黑点都看不见。徐凌心想,若真的没有任何一国家的船的航线是这里,那他又是怎么漂流到这的呢?回头看看那群人落后的举动,一个不好的推测在徐凌心里越发地可信了。
俗话说,生活就是□,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
徐凌也消极过,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可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人就是这样,一点点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徐凌饿了几天,之后连树皮汤都喝得下去了。
虽然那群人每天都会将好的东西让给他,但徐凌嘴巴仍旧都快淡出鸟来了,这会还是冬季,猎物不少,但对于工具极其落后人们来说打猎还是太危险,尤其巨石族人数又少,除非连冰虫都找不着了,否则他们是不会打猎去的,所以大多情况下还是吃冰虫,如今徐凌光是看见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就都要吐了。
徐凌坐在洞中皱着眉,喃喃道:“哪怕有点咸淡味也行啊!”
“诶?”说完,徐凌自己就愣住了,然后他直拍脑门:“傻了傻了。”
一旁的泥娃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问:“徐凌哥哥你怎么了?”
徐凌抿嘴笑了出来:“先不告诉你,你和红脸带上些头骨罐子,咱们去海边。”
红脸年纪尚幼,但身体看起来比泥娃壮实许多,这几天也一直是他和泥娃陪着徐凌去海边。泥娃见徐凌这几天一直愁眉苦脸,很是担心,难得看他笑了,也不多问,大声地应了下,就出山洞去找红脸了。
徐凌抱了个最大的罐子,泥娃和红脸一人抱一个小的,就奔海边去了,红脸还在腰间别了把石矛,想着倘若遇见了野兽,也还能抵抗一下。
徐凌让泥娃和红脸在罐子里装满水,也不在海边多停留,这就要往回走了。
泥娃和红脸满脸不解,问道:“徐凌哥哥,这水不能喝。”
徐凌仍旧卖着关子,摆摆手也不说话,三人这就回了山洞。徐凌把最大的罐子架在火上,泥娃和红脸巴巴地在一旁看着,徐凌又指了指山洞里空着的能盛水的东西,从他俩说:“你俩再去弄点水回来。”
泥娃和红脸听话地拿着罐子出去了。
没错,徐凌正是用“煮海为盐”的方法来提取海盐,虽然这种方法最笨,一罐海水只能凝成薄薄的一层海盐,但在此刻也只能用老祖宗传下的这个最笨却也最好操作的方法。
泥娃和红脸反复几趟,直到没有能盛水的东西。
每当大罐子里的不满了,徐凌就再往里加水,泥娃和红脸看着空下来的罐子,问:“要不我们在打点海水去?”
徐凌看天不算早了,再一会外出的男人们也该回来了,也就作罢,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