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不是你想悲-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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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佐助这沉默把凤吓了个够呛，还当是伤的极重，连忙带着佐助几乎是一溜小跑就到了旗木家，进门就问正在洗手作羹汤的美琴：“母亲，鼬伤得怎么样？很严重吗？”
美琴心中暗笑，果然被骗回来了，就道：“不很严重，不过爆炸的余波的确伤了肺腑，当场就咳了血。明明也算不得什么，白天偏要去参加葬礼，受着内伤又淋了半天雨，显得不太好，现在正在屋里躺着休息。”
“诶，非要去出这个头。”凤叹口气，解除了变身术，鬼鲛眼看凤解除了术也跟着恢复了原身。
这还是佐助第一次见21岁的凤的模样，青年眉目如画，挺拔如松，俊逸非凡。纵然有着和鼬几乎相同的面容，却不知真是因为细节处稍微的不同，还是个人气质的缘故，总觉得比鼬要更精致、耐看也更舒服一些。
如果说，凤是已经好看到让佐助这个看惯了鼬都炫目了一会儿的程度的话，鬼鲛就是难看到了让佐助努力压制也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的可憎模样。
凤伸手使劲一戳佐助的脑门：“太失礼了，佐助。”
“哦，对不起，鬼鲛。”佐助也深知自己失礼了，连忙低头认错。
鬼鲛倒是也认命了的不太在乎，顺便调侃了凤一句：“没关系，相比较于凤桑当年刚一见我就直言我长得像鲨鱼的程度比，小佐助这不算什么。”
“调侃你的是蠍不是我。”凤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93再次告白
美琴的主意打的挺好；以鼬受伤为理由，凤十有□会回来；而且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凤对鼬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后面的事情就更好办了。
让凤宿在鼬房间里照顾他一夜简直是轻而易举；趁这个机会；就算是不能把话都说明白，也算是个不错的磨合的机会了。
鼬的伤本来也不算是完全装的；受了内伤又淋了雨，此时他的面色的确不是很好；只是也远没有严重到要像现在这样卧床休息，凤端着晚饭和药就进了鼬的寝室，进去一看；心里也是一沉。
这屋里的陈设用品，凤一眼就看出来，是当年他离家前用惯了的东西。只得默默的叹了口气，坐在了鼬安睡的榻榻米旁边。
鼬正躺在床上来回考虑着美琴给他准备的若干策略，比如说生米煮成熟饭，比如说先上车后补票，比如说先奸后杀……等没一个靠谱的意见。
鼬越想越心烦，决定全部不予采纳，只希望能好好的跟凤把话说清楚，他就满足了。
凤的确是收敛了气息和脚步声才进的屋，鼬脑子里左思右想也没留意到多了个人，等他察觉到凤进屋，是凤把手放到他脑门上试温度的时候。
鼬连忙睁开眼睛，就发现凤正垂眸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低垂所打下的阴影给那双暗红色的写轮眼增加了一片暗色，漂亮的不可思议。
“抱歉，吵醒你了。”凤看鼬眨眨眼睛看着他，仿佛有点愣，挑了挑嘴角收回了手，“幸亏没发热，来吃点东西。”
真的回来了！
鼬既暗喜于自家尼桑对他一如既往的关心，也愧疚于居然以这种方式骗他回来，所以一时只得沉默地在凤的注视下起身吃饭。
见凤再没有开口说话的意向，鼬只得想办法活络气氛，可惜他可不是像卡卡西或者凤那般圆滑健谈的人，这话让他一说气氛倒是更显沉重了：“尼桑，对不起……”
凤伸手替鼬理顺了头发，替他把发尾末梢绑了起来，以防碍事，又帮鼬拢了拢衣服，闻言笑了一声低声道：“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向我道歉做什么。”
“……”鼬低头舀着碗里的粥却又吃不下去，只想着该怎么和凤接着告白——面对着前田伊鹤也就算了，对着凤这张脸，鼬觉得想要将自己的感情说出口，似乎更困难了些。
凤伸手拿回了那碗已经被鼬搅和的没法喝了的粥，说道：“既然还不想吃，那就等会再说吧，我刚好有些事想要和你说。”
鼬闻言也只得敛神先听凤说话。
“自来也大人已经带着鸣人出村去找纲手姬了，三代目知晓了晓成员的实力和目的的情况下，自然会明白，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能保证鸣人的安全，所以，只有鸣人自己变强才是最可靠的。”
“未来大约三年之内，晓都不会再对人柱力发起攻击，这对于鸣人来讲是一个很重要的不会被打扰的时间，跟着自来也大人修行再好不过。”
鼬点头示意他明白了，等着凤的下文。
“鸣人的事情的确是不用担心了，可是佐助的情况却让我有些担心。大蛇丸刚刚袭击过木叶村，对木叶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不仅如此，这次找纲手姬回来的木叶也八成是为了让她接任下一代火影。木叶在这个时候不能对别国示弱，必然不会因此减少接受任务的数目。”
“这个空缺的部分，就要由你们上忍顶起来，所以可想而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你和卡卡西会很忙碌，没有精力顾及佐助的修行。”
鼬蹙眉，显然是也有些担心佐助的情况。虽然每一个当哥哥的都不希望自家弟弟被逼着快速的成长，可是，佐助如今的实力和同龄时期的凤简直是没法比，在形势或许很快就要乱起来的情况下，这的确让鼬很难放下心来。
“我会多留心佐助的修行的。”鼬应道。
“不，你就算再上心，本身能腾出来的闲功夫却依然不多，更何况如果这样做了，你的身体也吃不消。”凤勾唇，“我已经找到了可以每天陪着佐助修行的合适人选了。”
鼬闻言想了想，却没有想出那个人选到底是谁：“谁？”
“大蛇丸。”凤说完，看鼬虽然抿了抿嘴显现出稍微不解的模样，却也全然信任自己如同小时候一样，只静静的用他那双乌眸看着自己等着解释的模样，高兴的揉了揉鼬的脑袋。
“大蛇丸前不久为了从你手上逃脱不惜自爆重伤自己，他本来是仗着自己拥有不尸转生之术才敢如此打算。可是不尸转生之术也有个弱点——没使用此术占有别人的身体之后，将有三年时间不可以再行使用此术。”
鼬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同样是三年的空缺，佐助待在他身边还算安全。
凤接着说道，“大蛇丸一心想要拥有写轮眼，可惜如今他已经没有实力可以战胜你我，而母亲终归已经年逾四十了，非他所愿。所以现在佐助已经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在死亡森林和大蛇丸战斗时，利用别天神对他下了些暗示，他不会做出不利于佐助的事情的，这一点尽可放心。”
“那，后续是如何打算的？就算火影一派对我们心怀愧疚，也不可能会允许佐助叛逃木叶再回来的。”如果不会对佐助的生命和健康造成威胁的话，作为一名老师，大蛇丸无异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仅仅大蛇丸对佐助无害意义不大。
“这件事自然要和佐助说清楚，可是佐助却不能自己去找大蛇丸，这样不仅木叶人再难容下他，大蛇丸恐怕也会生疑。”凤伸手一下下轻敲着自己的膝盖，“等再过一段时间，大蛇丸把自己那边的烂摊子收拾完了，不会甘心放弃佐助的。”
“我们的确是在利用大蛇丸，可是，只要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受害者，佐助的立场就不会变。等到三年后，自然会有把佐助‘救’回来的机会。”凤侧头看着纸门微微一笑，“等鸣人离开，佐助恐怕会有些孤独，让他出去历练历练未尝不可。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是否要这样做，还要看佐助自己的意愿，是吧，佐助。”
“我要去！”偷听被发现了，佐助有些尴尬的推开门蹭进了屋子，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在凤身后躲避鼬的视线——都赖卡卡西撺掇他来偷听，卡卡西明明说会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不听会后悔，结果虽然是听到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明显跟卡卡西那个神秘兮兮的样子说的不是一个东西。
凤叹口气把佐助拉到旁边，轻轻戳了他的脑门一下，“你啊，也不小了，偶尔也要坦率一些。”
“唔。”佐助应了一声，低头和鼬刚才搅合成一滩浆糊的粥相面。
“到了大蛇丸那里，好好照顾自己，修行不要急于求成，也不要被大蛇丸洗脑知道吗？”虽然提议是凤自己的提出的，但是凤显然也很担心佐助到底能不能应付得来。
“恩。”佐助在两个兄长的注视下认真点头。
“佐助，你喜欢木叶吗？”凤静静的看着佐助的反应，因为这孩子一向的不坦率，所以只得仔细的判别他的每一个神情和语气，来判断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佐助想了想，虽然他的确更喜欢自己的两个哥哥，但是，他也喜欢木叶，木叶有太多他割舍不下的同伴和感情：“恩，喜欢。”佐助难得老实的表达自己对某样事物的喜爱。
凤笑意到达眼底：“佐助，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看佐助微微愣住然后点头之后，凤接着说道：“佐助喜欢木叶，是因为木叶里的同伴，而并非木叶这个地方本身。所以，无论以后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能为了自己的同伴，不去恨木叶，也不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朋友。”
佐助稍稍想了片刻：“木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这很难评定。”凤这么回答，“好了，替鼬重新拿份食物过来吧，他闹起小孩子脾气来也是没完没了，好好一碗粥，啧啧。”凤故意咋了两下嘴，果然看鼬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从各种角度来看，佐助的傲娇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无论是富岳当年的不坦诚，还是鼬时常发作的薄脸皮，也算是有迹可循了。
见佐助出去了，鼬看着凤的眼睛片刻，“尼桑，你的眼睛……？”上回看还是单只，现在竟是一双精致漂亮的写轮眼，这对比不可谓不鲜明。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空洞，鼬心里就一阵发紧。
“这是蠍给我做的义眼，虽然既不能用于视物，更不能用于释放瞳术，可是对于我而言益处也是很大的。”凤伸手扶了下眼眶，道：“上次迪达拉叫的像杀猪一样，我那是又正在睡觉，走的匆忙就没戴，倒是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鼬不知道最后怎么演变成了凤反而向他道歉，只得低头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静静正坐着的凤的膝头，然后终于鼓起勇气再一次告白，如果错失这次机会，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尼桑……”鼬就算又想了小半个月，也依然没有想出什么漂亮话出来，不过也放弃了去依靠别人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心意是自己的，哪怕说的再简单，也是自己的心意。
“尼桑，我喜欢你，我……”鼬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凤打断了他。
“鼬，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了。”因为鼬低着头，所以也没看到凤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我拒绝，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鼬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起来，看凤依然从容的神态，心里却紧缩成一团：“我很迟钝，我让哥哥等了这么久，我……”
“和这些都没有关系，不要想了，鼬。”凤狠狠心还是拒绝了，看着鼬眼里绝望，他觉得自己也心如刀绞。这是他第二次在鼬的眼睛里看到绝望，第一次是在灭族之夜那时，这般算来，竟全是因为自己。
“……尼桑，你说过的，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超越你，等到我和哥哥并肩的那天，哥哥就要靠我来保护了。”
“你说过，如果到时候我依然这样想的话，你就会和我在一起的。”
“你说过……”说道这里鼬狠狠的吸了口气，压制不住自己语气里的激动和颤音，竟再也说不下去了。
凤隐在长长的晓袍里的手也在抖，他没想到，那些他对着鼬说过的话，他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鼬，忘了吧。”可他却只能这么说道。“你还是我最珍爱的弟弟，我不会因此而疏远你，你可以放心。”
“既然感情已然变质了，如何还能回到从前？”鼬反问，他不明白他哥在逃避什么。
“……如果你不想再看见我，我也可以离开。”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鼬简直不知道怎么才能跟凤说明白了，一时冲动的结果就是一口气没喘匀，直接呛得自己咳嗽起来。
凤心里也后悔，不该说得如此直接，伸手替他拍着后背：“还受着伤，不要这么激动。”
鼬第一次觉得他哥简直要气死他了，如果不是他这样的态度，他何必如此焦急。既然还关心他，又为什么非要拒绝？他未曾感受到他哥对他的态度从小到大有过任何变化，如果说他哥不喜欢他了，他是怎么都不会信。
可是，也不知道凤现在是钻到哪个牛角尖去了。
算了。鼬一边被凤拍扶着后背，一边无奈的想着。
这是报应，他害得尼桑等了那么多年，自己自从发现自己的感情至今也不过三四年的功夫，和凤这些年来心里受的苦比恐怕根本不能比，这么一想，就又心软了，只得再做打算。
94贴心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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