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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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不悦至极,比着门外道:“你给我出去,你再说一句哲怀的坏话,我就不要你服侍了。”
无忧无可奈何的出去。
从此之后,傅咏欢跟齐哲坏走得更亲近,虽然他们原来便亲如兄弟,但也许是齐信楚对他冷淡,他心里那块缺口才会朝齐哲怀亲近;只是刚相处时还和乐融融,相处久了,连傅咏欢也不太习惯齐哲怀的作法。
齐哲怀不愿意他在花店看店,只要他陪他四处玩乐。刚开始,傅咏欢还与他听曲看戏,时间一久,傅咏欢难以忍受这种好吃懒做的作风。
更甚者,他要傅咏欢陪他一起去花楼喝花酒,酒后他丑态毕露,也不顾他在场,与作风大胆的妓女就当场行苟且之事,实在不堪入目至极。他背着身转过头,淫声浪语声声传来,让他恨不得离开此地。
一年二千两当然不够他这样花费玩乐!齐哲怀吵着要钱,齐信楚完全不理会他,他的主意便打到傅咏欢身上。傅咏欢的花店春冬两季生意好,赚了百两,全被他拿去花用也不够。
他上了赌场,花费起来更为挥霍,让傅咏欢目瞪口呆。他终于知道当日布庄的伙计所言为真。
以前齐哲怀对他慷慨大方,但是现今没钱就向他拿钱,他的花店已无余钱,齐哲怀就骂他小气,不肯拿钱出来。
他再三解释,齐哲怀根本不愿意听。
到最后,傅咏欢受不了的好心规劝道:“哲怀,每日玩乐也不是个生计,你就到店里帮忙吧,要不然来我花店帮忙也行。”
一听此言,齐哲怀怒气冲冲。
“我去花店帮忙?当你的伙计吗?你把我当成什么?”
被傅咏欢一训,齐哲坏话也说得十分难听:“你以前在我家吃闲饭,从小到大在我家用的银两都数不清了;拿你几百两,你就露出个死人脸给我看,还叫我去花店当你的伙计?”
“你说这是什么话,简直是无理取闹。”
因为他话说得重了,傅咏欢也发火了,两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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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不再陪齐哲怀玩乐,专心守着他的花店;总管若要他视察齐家产业,他便立刻前往。
不过总管陪着他出出入入久了,齐哲怀觉得怪异。
干什么总管要日日夜夜都陪着傅咏欢视察齐家的家业?这齐家的产业关傅咏欢什么鸟事?要他视察作啥?
他召来总管一问,总管据实禀报。
“二少爷想要离开齐家很久了,可能再过个半月就要离开。”
齐哲怀脸现喜色。这家产合该是他的,是他老头老来病到胡涂了,才会给了齐信楚。
“他早该离开的,这家产又是我的了。”
总管冷冷的泼了他一桶水。
“二少爷说过要给咏欢少爷,近日也会请官府的县太爷来,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清点后都交给咏欢少爷。”
总管不说还好,一说下去,齐哲怀气得暴跳如雷,拿起东西摔得粉碎。
“混帐!有没有搞错?傅咏欢姓傅,不姓齐,凭什么我家的产业要给他?齐信楚得了疯病,我可没有。”
“二少爷想过了,他会将齐家最赚钱的几家店铺给你,从此齐家分家,你也不能去要咏欢少爷的店铺,更不能去吵他。”
“我只能得一部分?”齐哲怀根本就笑不出来。这合该全都是他的,傅咏欢凭什么得到原本都会是他的家产?
“把咏欢叫回来,我要问他到底使出什么奸计,竟让那贱种把齐家的钱大部分都给了他!”
总管依他所令,把傅咏欢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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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之前就不欢而散,这次闹得更加不愉快。
傅咏欢叫他别只顾玩乐。
齐哲怀差点动手打他,若不是总管叫人挡住,只怕傅咏欢早已讨了一顿打。
虽没打到傅咏欢,但是齐哲怀撂下狠话。
他要他这个吃住在他家的孤儿别得意,总有一天他会拿回他自己的份,而他会开心高兴的看他饿死。
两人到此已经撕破了脸,再也不可能和好。
傅咏欢气得哭回房,无忧递了帕子给他。
“无忧,是我错了,你们都是对的!而我这个笨蛋竟为了他跟信楚闹翻,让信楚不要我了。”
齐信楚对待他一向温柔体贴,只是自己不懂,竟拿身世刺伤他;现今齐哲怀也拿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世刺伤他,可说是现世报。
“少爷,别哭了,那种人早闹翻早好,你跟他越常在一起越容易吃亏。”
“信楚、信楚。”
傅咏欢受委屈的大哭起来,口里喊着齐信楚的名字;只是齐信楚再也不要他了,还要离开齐家,将他与齐家丢至一旁。
一想起自己当初护卫着齐哲怀的愚蠢,就让他再也止不住哭声。
他怎么会识人不清到这种地步?
真如无忧所言,他跟齐哲怀没有利益冲突时,还能处得好:一旦跟钱财扯上关系,齐哲怀就六亲不认,把他认为是侵占他家财产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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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郁郁寡欢了好几日,一来是齐哲怀前阵子对他撂下狠话,两人终究是青梅竹马快二十年,见他如此堕落,心里当然难过。
二来是他当初为了齐哲怀与齐信楚闹翻。凭齐信楚器宇轩昂的外表,他若要另结新欢,只怕很快就能找到对象。
更令他难受的是,齐信楚再没几日就要抛下齐家产业,离乡外出另谋出路,再也不跟他相见了。
就算此刻他心里万分后悔当初触怒齐信楚的言语,但是齐信楚的性格十分刚烈,情分说断就断;他再也找不着机会跟他说上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的见总管忙进忙出,为着齐信楚三日后的离家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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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欢。”
这日一早,齐哲坏竟来敲傅咏欢的房门,手里还带了一包芝麻酥糖。
“对不起,咏欢,那日我气疯了才会口不择言。我在齐家人人都不听我的,连你这好兄弟也失去了,那我岂不是只剩一人?”
他将糖盒打开,推到傅咏欢身前。
“咏欢,你看我今天特地起了大早,去买最有名的芝麻酥糖。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我这么有心,难不成你还不原谅我吗?”
一提起往日情分,傅咏欢再怎么铁石心肠也软化了下来。
他望着那糖,叹口气道:“哲怀,我不怪你对我生气,我生气的是你游手好闲、乱花钱。齐家不比以往,正赖我们齐心协力恢复,你不要再无所事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我明天起去你的花店帮忙就是了。”
他竟愿意放下身段去店里帮忙,这让傅咏欢心里的那一点点芥蒂也随之消失。
“怎么,你转性了吗?竟想去我的花店帮忙。”他笑笑的道。
傅咏欢的语调有点讨喜,不算是讽刺,所以齐哲怀也笑了起来。
“唉!这几日我冷静想了想,四处玩乐久了也无聊得很,其实我应该好好做点事。想我年纪比你大了一点,你都能掌一家花店了,我却什么也没做过,说出去丢人得很,所以我想去你的花店学点掌理的事情;以后若是齐家有些产业归我,我也懂怎么经营。”
傅咏欢一听,露出了欢颜。看来他不是无可救药,至少他现今已会为往后作打算。“我就知道哲怀你不坏,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想想。”
“是啊,咏欢,你是我的好兄弟,往后还得靠你多多教导我。”
两人说得十分愉快,齐哲怀还拱手道:“咏欢,为了向你陪罪,我特地办了一桌酒筵,请了一些朋友来热闹,求你给我一个面子一定要去,好让我陪罪,我心里才能放开这件事。”
“不用了!办酒筵要花多少银子,怎能这么乱花钱?”
齐哲怀愁苦着脸道:“可是我已经办了!你若不去,岂不是代表你心里还不原谅我,那我怎么好意思明日去你花店帮忙?”
他说得这么诚恳,傅咏欢犹豫了一下。
虽然等一下得去花店看管,但是吃个酒筵应该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就在傅咏欢要点头答应之际,无忧小声在他耳边道:“少爷,我看不要吧,会不会……”这一句他说得很小声:“有诈啊?”
傅咏欢白了无忧一眼。他们对齐哲怀印象不佳,因此总是把他的每一方面往坏的地方想。
他点头答应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
齐哲怀开心得跳起来,牵住傅咏欢的手,“走吧,咏欢,我朋友已经在那儿等了,我们一块儿去热闹热闹。”
无忧要跟上去,齐哲怀挡住他的去路,没好气的喝止他:“我请你家少爷,可没请你!你这奴才没大没小的想干什么?”
“我是侍奉少爷的人,自然是跟着少爷。”
“你们处处防着我干什么?怕我吃了咏欢吗?我这人虽坏,但还不吃人的。”齐哲怀说得十分生气。
傅咏欢不想再让彼此间有所隔阂,因此也斥退了无忧。“不用跟着了,我等会儿就到花店帮忙。我去花店也不用你服侍,你就留在家里吧。”
无忧满心的担忧,最后还是偷偷的跟着齐哲怀与傅咏欢,看他们的酒筵办在何处。
只见他们越走路越小,路的尽头处有一户小小人家,然而地处偏僻,而且他们一进了门,门口就有人出来看守。
无忧直觉奇怪,既然要办酒筵,为何办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这摆明有诈,况且守门的两人虎背熊腰,也不是他打得过;他心里一急,立刻跑回家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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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进了门,颇觉怪异的问:“哲怀,这里好像没什么人烟。”
齐哲怀笑着回答:“咏欢,我知道你爱静,所以特地请师傅做好了菜再送过来。你看这个地方虽小,但是小桥流水、梅花吐香,不是很雅致、很对你的胃口吗?”
傅咏欢心中疑问尽释,原来他是特地找了这么一个地方!
他回了一个笑颜,“你真是有心,哲怀。”
齐哲怀替他开了房门。“我酒筵办在里面,请了一个新结识的朋友来作伴。那朋友早就想要认识你,只是苦无机会,特地央求我这个时候一定要安插他一个位置,希望你不要介意。”
“认识朋友是一件好事,我怎么会介意?”
话才刚说完,一路进门,傅咏欢脸色稍变;酒筵上坐着是对他纠缠不休的李大。
但他刚说了不介意,岂能立刻就离开,只好不太愉快的进入,任由李大一双眼睛在他身上胡瞧,瞧得他满肚子火气。
齐哲怀替他拉了一张椅子,他只好坐在李大的身边。
“咏欢,我前些日子真是对不住,这三杯是我向你道歉的酒,你一定要喝下,才算原谅我。”齐哲怀倒了三杯酒。
傅咏欢只求尽速离开这里,因为李大的目光放肆的在他身上梭巡,就像一双脏手在他身上乱摸一样。
他忍住气道:“好,我花店还有要事,喝完这三杯,我就要走了。”
他连喝三杯,酒性很烈,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力求脱身,完全不顾那酒的味道。
喝完后,齐哲怀替他介绍李大。
傅咏欢冷冷的点头算是听进去了,接着冷若冰霜的道:“我已经喝完三杯,先回去了。”
他一起身,脚步却踉跄一下,李大跟齐哲怀同时扶住他;李大甚至靠过来,刚才扶住他手臂的手竟往他细瘦的腰而去。
猎主正文第9章
“你做什么?”傅咏欢怒斥一声。
李大一惊,立刻缩回了手。
齐哲怀连忙打圆场道:“咏欢,他是不小心摸到的,况且你刚刚跌倒,他也扶了你一把,你干什么这么凶?”
“我真的要回去了。”傅咏欢再说了一遍,可是双脚发软,怎么样也无法使力站起来,还双颊发热,额头沁出薄汗。
齐哲怀笑道:“怎么了?咏欢,你怎么酒量这么差,才喝个三杯就醉了?”
傅咏欢喘起气来,忽然觉得自己身体的情况不太对劲。“哲怀,扶我回去,我好像不太对。”
齐哲怀连声应好的将他扶起,可是他并不是扶向门口,而是扶向房间的深处;掀开了珠帘,里面是已经铺好被子的床铺。
“我知道你酒量不好会喝醉,先叫人在这里铺了床,你休息一会儿再离开。”
“不,我要回去。”
额头的薄汗形成了大颗的汗珠,傅咏欢视线模糊,想挣脱齐哲坏;但是他脚步颠簸,被齐哲怀给抱上床时,竟无力挣扎,只能靠着最后一丝力气抓着齐哲怀的衣袖。
“哲怀,送我回去!求求你,我……我的身体不太对劲。”
他几乎快哭了出来,汗水湿透了他的发根,全身发热的怪异情况让他心里又惊又慌。
齐哲怀将他的手拿开,低下身体在傅咏欢耳边说着傅咏欢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话。
“我要让你看看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你想要我齐家的产业,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珠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