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赖-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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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黑漆漆的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委委屈屈道:“好,我听你的就是。”
钱沛满意道:“这就对了,放心,凡事有我替你安排总不会错,你青二伯不是交代过,你必须“费尽全身心力”的配合我的工作?不然,四书五经、三从四德你总有学过吧?”
“有呀。”水灵月神态娇俏的走近钱沛,然后慢慢的从身后亮出一根木棒,笑吟吟瞧着钱沛道:“不就是从重、从狠、从不手软吗?”
“夫妻动口不动手!”看着水灵月眼中的杀气,钱沛被吓的双手抱头往里躲。
水灵月抡起木棒一阵猛打,柳眉倒竖道:“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占我的便宜。”
钱沛在有限的床榻上充分展示出自己无限的创造力,他左躲右闪,上蹿下跳,使出十八般武艺化解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而后看清楚木棒来势,探手拿住往怀里一带,水灵月立足不稳倒进钱沛怀里。
钱沛刚想先拿回一点利息,突然看见她明亮的眼睛闪动狡黠的笑意,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水灵月温柔而又动听的声音道:“是你说动口不动手的……”
接着她重重一口咬在了钱沛赤裸的肩膀上。
“救命啊!”钱沛的叫声很凄惨:“快放开我,有人来了。”
水灵月自从三岁起便开始听人家讲狼来了的故事,对钱沛那一套虚张声势的小伎俩完全免疫,她秀挺的鼻子轻轻哼了声,咬得更紧了。
钱沛苦着脸望向屋顶,为自己难得说了一句老实话,却没人肯信而深深失落。
“轰!”
屋顶破开,一条黑影落下来,殷红色的右掌避过水灵月击向钱沛。
钱沛怀抱水灵月侧翻,抽出方才那根木棒向上挥出,砰一声就被对方的掌力击个粉碎。
“真的有人!”水灵月低低惊呼,迅速掣出青虹古剑,翻身刺向偷袭者。
但偷袭者的修为实在比水灵月高出太多,他赤手空拳不慌不忙,用袖衣一卷锁住剑刃,屈指轻弹。
指尖弹击在剑上发出一记清脆悦耳的声响,水灵月虎口发麻,青虹古剑已让偷袭者用袖子卷了过去。
钱沛弹身而起,抓住剑柄将剑抽了出来,手腕一振晃动出团团青花迫向偷袭者。
偷袭者低嘿出掌,两人以快打快在屋子里斗作一团。
水灵月失去兵刃,灵机一动就扯下蚊帐上的两只玉钩当做暗器射向偷袭者。
偷袭者抄手抓住玉钩,钱沛趁虚而入,左爪撕下对方的面罩。
面罩后藏的是张熟悉的脸孔。只是钱沛有些想不通,他为何找上自己。
“包知府?”水灵月已经呼喊出声,情不自禁的惊咦道。
偷袭者将一对玉钩斜当成双钩使,削向水灵月的玉颈。
钱沛斜步抢到水灵月身前,青虹古剑挑开玉钩斜,嘿然道:“是她让你来的?”
云妃,只有云妃才使唤得动包屠龙,可她为什么要让包屠龙来杀自己?
借刀杀人……
钱沛忽然明白了,她想借自己的刀,砍包屠龙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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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阁 鲜文阁 《天下无赖》 我非英雄·下 作者:牛语者(连载中)在线阅读
第九章 情愿错
把从前的情夫送来给自己杀,这女人还真能下得了手……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连现任的情夫都能亲手干掉,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钱沛暗暗叹气,有点儿同情包屠龙。
但包屠龙却没有丝毫同情钱沛的意思,他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显然是想速战速决。
青虹古剑被双钩一绞穿出屋顶破洞,飞射上天,包屠龙暗自一喜,以为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然而他看到的,不是曙光而是乌光。
天下刀横空出世,奔着包屠龙的面门劈落,包屠龙骇然飞退,这才晓得钱沛放弃青虹古剑,只为换上更合手的天下刀。
天下刀势如破竹,将玉钩斜击粉碎,如影随形紧追包屠龙。
包屠龙身子靠墙不能再退了,双手交叉从袖口里掏出一对短短的紫金判官笔。
好家伙,身上宝贝真不少!
钱沛眼睛一亮,开始感谢云妃的盛情相赠了。
钱沛连劈三刀,毫无花巧,包屠龙被逼入死角只能硬接,三刀过后,钱沛突然收刀往后一跳,对着包屠龙诡异笑了笑。
怎么了?
包屠龙愣了愣,便看见钱沛的左手甩出了一条紫金色的绳索。
“缠缠绵绵天涯绳!”顿时,包屠龙的眼睛绿了,他知道这时候稍有迟疑就会被天涯绳锁住,只好身形上拔,如箭矢般逃往屋外。
为了减少阻滞,他很明智选择了屋顶的那个破洞作为逃生通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到这点,包屠龙对自己的急智甚为欣慰。
但正是这一决定,把他送向了鬼门关。
包屠龙的脑袋刚要从破洞下边冒出,突感上方冷风袭来,那柄青虹古剑在夜空中邀游了一圈后,终于又落了回来。
麻烦在于,青虹古剑落得很不是地方,或者说很是地方——它的剑锋正对准包屠龙的头顶心。
包知府的选择题来了:要么让剑刃贯穿脑袋变成肉串;要么被天涯绳捆住变成俘虏。
于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包屠龙成功完成了一连串精确而复杂的运算。
他仰头喷出一束剑芒击飞青虹古剑,然后得偿所愿的被天涯绳绑了下去。
背脊落地,包屠龙恨恨瞪视钱沛,一言不发。
“怎么会是包知府?”水灵月讶异问道:“莫非他查到了我们什么?”
钱沛摇摇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希望水灵月还是别知道的好。
他心念一送,将包屠龙收进了蟠龙吐珠宝戒,低声道:“他的事,你对任何人都千万不能说。”
水灵月满脸疑惑之色,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我还没想好。”钱沛支吾道:“虽然这人极其危险,但咱们也不能胡乱杀人是不是。”
水灵月显然不知道包知府另外一个身分,点头赞同钱沛的处理方式。
忽听外面响起敲门声,翟臻问道:“钱统领,你在吗?”
“等一下。”钱沛应了声,又压低声音道:“我去开门,记住,什么也别说。”
他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意外发现在翟臻的身后还站着舜煜颐。
被钱沛请进房间后,看到里面乱成一片,翟臻古怪笑了笑,道:“钱统领,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钱沛大大方方请舜煜颐和翟臻落座,笑嘻嘻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翟臻又道:“屋顶怎么破了,得赶紧叫人来修。”
“这是我故意弄破的。”钱沛暗骂翟臻眼明嘴快,摇首道:“因为我喜欢每天晚上都能望着星空月夜入睡,第二天醒来时,第一眼又能望到照耀在枕边的晨曦。”
这时二女眸中异彩齐放。
“哎呦!”水灵月一声惊呼,却是想起了青虹古剑:“我有东西丢在外面了。”
翟臻顺势起身道:“不知丢的是什么东西,我陪夫人一起去取吧。”
水灵月走到门口,忽然意识到翟臻一走,屋里就只剩钱沛和舜煜颐了,于是她很细心体贴的说道:“我看今天那么热,门就别关了,还是通风透气要紧。”
钱沛哼道:“你怎么不把窗户也都打开?”
水灵月也不废话,手脚麻利把一排窗户全部打开,朝钱沛得意一笑扬长而去。
钱沛无可奈何,自嘲道:“也好,屋里亮堂了许多,不是有那么两句诗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舜煜颐轻轻吟哦,“明天我就要回京城了。”
“这么快?”钱沛有些诧异,蓦地意识到,若不是为了等自己回来能亲口说上一句告别的话,舜煜颐或许已然踏上了前往永安的归途。
“总号还有许多事等我回去处理,毕竟出来有些日子了。”她顿了顿,明眸在幽暗的月夜里闪着醉人的光亮,轻声道:“如果我邀请你担任明玉坊总号的大掌柜,不知你是否会拒绝?”
钱沛怔了怔,预感到一锤定音的决战时刻即将来临。
他沉默片刻,苦笑了声道:“我很想答应你,但是明玉坊怎么办?唐王会放过你吗?煜颐,趁着我们还能够分开,不要再让自己越陷越深。”
舜煜颐的面色渐转苍白,缓缓问道:“如果我愿意放弃明玉坊呢?”
钱沛难得认真道:“别说傻话,别做错事,那是你和令尊毕生的心血结晶。”
幽幽一笑,舜煜颐凝望着钱沛道:“假如要离开你才算对,我情愿错。”
这一瞬间,钱沛的脑子停转了,这次他真不是装的,假如要他在数以千亿计的家产和一个女人之间做出选择,那实在是亵渎了钱沛的判断力。
因为这对于钱沛来说,根本就算不上选择题。
但此时此刻舜煜颐怎么就成傻瓜了呢?难道男人和女人的脑部构造差异如此巨大?
钱沛不敢说话了,怕错一句就错一生。
多亏舜煜颐体贴入微,她微笑着摇摇头道:“你不要开口,因为我知道你又会胡说八道蒙混过关。”
于是钱沛乖乖闭紧嘴巴,吻在了舜煜颐湿润颤热的樱唇上。
第二天清晨,舜煜颐等人悄悄启程,钱沛没有去送。
又过了几天,朝廷的谕旨到了,对于晋王麾下的将士和宝安军民都褒奖有加。
尤其是率众坚守孤城的包知府和邢总兵,均被破格擢升,可包知府已经有好些天缺勤不上班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幸死在了乱军中。
邢毓莘连升三级,由原本的正五品宝安城总兵,一跃成为从三品的统兵将领,比庄奎、樊晓杰等人还高出了半级,于是私底下又有不具名的权威人士开始偷偷发布消息说,这些日子天天见到邢总兵在为黄老将军暖床。
对这些大街小巷四处乱窜的谣言,小杜异常气愤,而他的伤也好了大半,接替钱沛成为了忠义军的统领。
钱沛则出人意料之外的成为被遗忘者,没嘉奖也没封官,连原本名不正言不顺的忠义军统领也让给小杜干了。
这是因为在晋王和黄柏涛上报朝廷的奏章中,压根就没提到钱沛的名字。
钱沛向来最痛恨别人对自己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但这一次他居然没发一点牢骚。
事实上,奏章上不写钱沛的名字,就是他和晋王定下的计划之一。
周围的人们见此情形,在为钱统领忿忿不平之余,也在被他不为名利所羁的崇高思想境界所深深折服。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像钱沛这样高水平的,譬如说,牛德彪的老婆。
她收到了丈夫战死的消息,一边哭一边上路,雇了辆牛车带着最小的儿子日夜不停赶路,来替牛德彪收尸。
按理说娘儿俩从绣衣使衙门领完了牛德彪的骨灰,回乡下埋了也就没事了。
可牛太虽然目不识丁,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她找到了新任的宝安府绣衣使主办,伸手讨要牛德彪的抚恤金。
这位新主办是刚刚外调来的,命师爷查了查,说牛德彪虽然是战死的,但死前未能尽忠职守导致北门失守,因此功过相抵,朝廷因此未曾为他发放抚恤金。
牛太一下子想不通了,什么叫为国捐躯了因此功过相抵?这种复杂深奥的问题,她实在是搞不懂。
她想多问两句,可新主办脸一板,不悦说道:“朝廷的规矩就是那样,我虽然想帮你,但是实在无能为力,而且我很忙。”
牛太胆怯了,她不敢多问,抱着牛德彪的骨灰坛,拉着三岁大的小儿子出了衙门。
人没了,抚恤金没拿到,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就算一个铜板分成两半过,可一个月【文】一个铜板显然不【人】够花,既然挣不了【书】钱只能省钱,于是牛太决【屋】定走着回家。
刚走到拐角,一个胡子半白的绣衣使偷偷把她拽到一边,告诉了牛太一个让她发狂的消息:朝廷不仅给牛德彪发放了抚恤金,还有另外一大笔来自明玉坊的捐赠,结果全都被新主办和衙门里的几个官给私分了。
牛太火了,她回头就往绣衣使衙门里冲。
这时老吏死死拽住牛太劝她说:“官场里的水深,你去闹事铁定要被关进大牢,儿子怎么办?”
牛太又急又气,随即充分暴露了她的善良与无知:“那我就找个大官告发他!”
“没用的,官官相护这句话牛大人在世时没对您说过吗?”老吏摇了摇头,沉思须臾道:“如果您真想讨还公道,我建议你去找一个人。”
就这样,牛太来到了钱府,找着了与牛德彪并肩作战过的战友钱沛钱大善人。
“这个狗官,岂有此理!”听完牛太的哭诉,水灵月登时义愤填膺。
她不赞成钱沛胡乱杀人,但不代表对胡乱拿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坏人也会网开一面。
钱沛倒没生气,因为这种事太多了,要怪只能怪这个新主办太笨太贪,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想想自己欠着牛德彪一碗面,加上临死前牛德彪还颇有先见之明的特别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