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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狂王的祭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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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会要他派人去调查她。

“爷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恋,等爷对她的兴趣退了,爷就会像对付以前的女伴那样,一脚将她踢得远远的。”荣榛对于荣楮所说的话不以为然。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因为他是旁观者,所以他看得到主子对俞夫人的在乎,而妹妹爱得太深,才会一再地执迷不悟。

“榛儿,你知道爷若是知晓你对他有男女间的情愫,他会如何处置你吗?”

“一种是逐我出狂霄苑,另一种是收我当侍妾。”

“你既然知道,就更该放弃这份不该有的感情,好好地当一个贴身护卫,别再痴心妄想了。”

“我绝对不放弃!”荣榛强硬地坚持。

“榛儿…”

他想要劝说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荣榛给打断。

“哥,向爷说了我对他的感情,我尚有一半的机会能留在爷的身边,我不一定会被逐出狂霄苑的。既然如此,我当然要拼一拼,说不定,我能赢得爷的心,成为他的枕边人。”

荣楮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她了。

他非常清楚她能留在爷身边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因为若是爷对她有意,早就收她入房,不会这么多年了还当她是一名护卫。

他看得非常清楚、透彻,但她的心却还是被自己的自以为是所蒙蔽,完全看不清事实。

“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我只打能全胜的仗,不会让自己有被逐出狂霄苑的一天。”

荣榛忽然间冒出这样的话,听得荣楮是胆战心惊,她似乎是另有打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哥,你别再管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不想再听他的训话,她话一说完即转身离去,无视苍白着一张脸的荣楮。

为闯情关,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搬开挡在她前面的绊脚石。

第四章

“爷,这是俞夫人的资料!”

荣楮将所得到的资料交到淩剑霄手中。

取过荣楮所递来的信件,淩剑霄一翻开便感到非常疑惑。

她的所有资料就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他还以为像她这样特异的女子,她的过去应该非常复杂才是。

“就只有这些?”他沉着声问道。

说不定是调查的人办事不力,没有将俞恋禧的过去好好地调查一番,仅交上一张纸就想含混过去。

“爷,就只有这些!”荣楮很肯定地回答。

他们跟了他那么多年,都已经相当了解他的脾气,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欺瞒他。

淩剑霄将目光转回俞恋禧的资料上……

俞恋禧,江南常州人,乃俞家米行之独生女,性娴淑婉约、知书达礼,有常州第一美人之称。

十五岁与青梅竹马吕笺定亲,吕俞两家约束俞恋禧满十六时让两人成亲,但距离成亲前一个月,吕笺出外经商却客死异乡。俞恋禧乍闻吕笺死讯时痛不欲生、悲伤至极,她以吕笺未亡人的身份为吕笺送终,当吕笺下葬后,她在半夜离家,俞家人不知其下落。

失踪后的俞恋禧投靠中原武林盟主,声称自愿当进献的美人,但惟一的条件是要将她献给狂王……淩剑霄。

一个月后,俞恋禧被献给了狂王!

他几乎是蹙着眉读完她简短的资料,她的身世背景在他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及疑惑。

之前就听她说过,她是自愿当进献的美人,而且还指名要献给他,但他那时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现在看了她的资料,他相信了,但是,对于这个事实也感到相当震惊。

一个平凡的女子为何会自愿当进献的美人?而且,还指名要献给他?

淩剑霄实在想不透她的想法,忽然,他想起她与他见面的那一夜她所说过的话。

我要报仇!

她是为了要报仇才会求武林中的人将她进献给他,也才会在他表明身份后就想以匕首来刺杀他。

只是…她是要为谁报仇呢?这个问题是他一直到现在始终猜不透的。

吕笺!淩剑霄忽然想到俞恋禧客死异乡的未婚夫。

难不成…她是要为吕笺报仇?

若真是这样,那她要为吕笺报仇和刺杀他之间有何关系?难道…吕笺的死和他有关吗?

淩剑霄在脑中回想着是否有杀过吕笺这号人物,但他想了好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就算脑中没有印象,他也不敢肯定吕笺的死和他无关;因为,他所杀过的人难以计数,若不是非(奇*书*网。整*理*提*供)常重要,或是能引他注意的人,他不会一一地记在脑中。到底有谁死在他的手中,他也不很是清楚。

“楮,我曾杀过,或者下令杀过一个叫吕笺的人吗?”

荣楮觉得这个名字好陌生,没啥印象。

“爷,我没印象。”他实话实说。

“这样啊…”淩剑霄沉吟了好一会儿。

连荣楮也没印象,可见这人只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爷,需不需要我去调查?”只要是黑焰门想要查的人,没有查不到的。

“不用了。”

淩剑霄合上俞恋禧的资料,将之夹藏在他身后书架上与他极为不协调的“礼记”一书内。

“爷……”荣楮不知淩剑霄有何打算。

“要知道吕笺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有一个人会非常清楚。”淩剑霄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荣楮赶紧跟了上去。

“爷,是谁?”他知道主子现在是要去找那个人问明白。

“俞恋禧。”

※※※

沿着碎石子铺成的小路行走,俞恋禧想要了解狂霄苑的地形,说不定她能找到可逃离的方法。

俞恋禧抱着一丝希望四下搜寻。

她仔细想过了,只要有机会,不管是逃跑、刺杀、自尽她都愿意一试,就是不想什么都不做就懦弱地认命。

下决定之后,她一反常态地主动踏出了淩云阁。

她一路行来,没发现任何人,所以,也就无人阻止她。她肆无忌惮地边走边记,将所看见的地形、景色、建筑全仔仔细细地记在脑中,回到淩云阁后,她就能将脑中所记下的东西绘于纸上,而这将会有助于她将来的逃离。

越看狂霄苑里的建筑及景观,她就益发觉得淩剑霄真的是个狂妄的人。

他狂妄地配置着所有的景观、楼阁,完全不按照一般人的作法。

就像她眼前的假山、小桥、流水,令她在感到可笑之余,却又无法说这样的设计是错的,虽然突兀却又不会不协调。

一般人都是流水顺着假山环绕流动,而小桥则是跨于流水上供人横越到另一边的假山。

但狂霄苑却不是如此。

在她的左手边是假山,右手边则是流水,两者之间没有连接处,而小桥跨越了河面,一直延伸至假山半山腰的洞穴。所以若是想要度过小河,就必须经由假山的洞穴上桥。

假山与淩云阁在同一边,而隔着河流与淩云阁相望的是一座座的楼阁,如果要进出淩云阁就必须先上桥、进入假山的洞穴、再绕出假山,多走了一大段的路才有办法到达淩云阁。

俞恋禧终于明白为何她会一直没遇到人,因为淩云阁地处偏僻,没有要事的人是不会走到这个地方。

淩剑霄将她安置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

难道他不怕她会逃跑吗?还是他很有把握她是绝对逃不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尚未弄清楚可逃离的地方及时间,她还不能轻举妄动;万一逃跑不成而引起他对她的戒心,那她这一生将会永远被拘禁在这儿,永无自由之日。

既不想过河,又不想回淩云阁,俞恋禧踱步至小河旁,坐在河畔柳树下的大石头上透透气。

这条河不知道有没有流到外面?俞恋禧望着河水在心中默问。

就算有又能怎样?不识水性的她若是想要借着河水漂流至外面,在还没出狂霄苑大概就惨遭灭顶了。

她并不怕死,但是她希望能死得有价值、死得轰轰烈烈,像这样为了逃跑苟活而淹死,这可是会让人笑话的。最好的死法当然是能与淩剑霄同归于尽,不让自己不贞的臭名遗留人间。

说不定这水根本就不深啊!俞恋禧想到这个可能性。

这条河是属于人工建造的河,是属于庭园景观的一部分,没有人会在家中挖一条深到会淹死人的河才是,水位顶多只是深及腰部,不会再深了。

想要试试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俞恋禧脱下鞋、袜,人站在石头上,想要抓着柳树的枝条再缓缓地下水。

她转身面向柳树,手里抓妥柳条,确定不会轻易折断后,她的右脚才往后伸出,缓缓没入水中。

“你想要做什么?”

倏地,一声惊人的漫天大吼传来,让俞恋禧吓了一大跳。

她转身想要看是谁,却脚底一滑,整个人顺势滑入水中;她的一双嫩手不但抓不住柳条,反而因为身子下滑,致使手心被柳枝叶划破了不少的伤口。

“啊……”俞恋禧自然而然地发出尖叫声。

淩剑霄见她滑入河里,他的心忽地猛烈揪紧,感到一阵心痛。

该死!她怎么会选择投河自尽!

这条河是绕着淩云阁挖掘的,上头仅有一座可供通行的桥,为的是防止住在淩云阁内的人脱逃。

想要逃离淩云阁,除了过桥就只有渡河,前者是会被狂霄苑部署的护卫抓到,而后者则是葬身河中。所以,淩云阁美其名是座供人居住的楼阁,事实上说是牢笼还比较贴切。

河的最深处足足有七尺深,若是她被水流冲到最深处,那她这条小命就休矣。

见俞恋禧的身子渐渐地漂向河中央,淩剑霄不假思索,立即使出轻功,双脚快速地在河面轻点;在接近她时,他跃入水中。

“爷……”荣楮惊心地看着他跃入水里救人。

“救…”俞恋禧想要呼救,但一张口就是无止境的水自她的口中灌入,让她害怕地紧紧闭上嘴。

淩剑霄大手一捞,将差点灭顶的俞恋禧救起。

当身子被他抱住时,俞恋禧不但没有抱紧他,反而还出手推开他,让身子漂离他,往水深处流去。

她不想让他救!杀夫之仇若再加上救命之恩,她是要报仇还是报恩啊?

该死的!她竟敢推开他!

淩剑霄恼怒地再次游向她,怕她会拒绝他的相救,他一掌劈向她的后颈,让她暂时失去意识,拥着昏迷的她缓缓地游回岸边。

※※※

“爷,万万不可啊!”

“少废话!派人把那条河填平!”

“爷,若是把河填了,那要出入淩云阁就不再有限制,当初设计淩云阁的用意就白费了。”

荣楮当然知道淩云阁是座大牢笼,若是把河填了,那就只成了一座寻常的楼阁,不再有限制出入的功能。

为了一个女人把耗费不赀的河给填了,实在是太不值得。

“我说填河就填河!”荣楮的反对令淩剑霄也动了怒气。

若是不把河填了,她不知道要跳几次河,不是每一次他都正好来得及救她;若是今天他没有突然来找她,她可就要死在河里了。

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全身的冷汗无法抑制地直冒。

“爷,把河填了实在太不值得,而且,眼前也没有这么多的沙土足够填平这条河;若是要从别处运来,光时间及金钱、人力、物力就是一笔相当大的开销。”荣楮想找借口来阻止淩剑霄所下的命令。

现在主子正在气头上,若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等他的怒火熄了,他自然就会忘记填河这档事。

可惜荣楮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把假山给铲平,用那座假山的土填河是绰绰有余。”

今天她会跳河,说不定哪天她就跑去跳山;既然留着也是危险,就一起将这两个除掉,省得他每天提心吊胆。

“爷…不可啊!”

原本只是要填河,自己多说几句之后还要移山,若真的将假山铲平,那还得了啊!假山所花费的金钱可是不输给人造河啊!

最主要的不是金钱上的损失,淩云阁的假山及河流当初都是依淩剑霄的构想去建造,为的是可关住不能明目张胆囚禁的人。

“爷,这填河、移山真的很难啊!我可能无法达成爷的命令!”他又不是愚公,哪有移山的本事。

“我的身边没有无用之人!”听到荣楮说办不到,淩剑霄意有所指的说。

他若是办不到,他也不用留在他的身边了。

“爷,我拼了命也会完成爷的命令!”再不愿意,荣楮也得接下这个工作,就怕自己让淩剑霄当成了废物踢到一旁凉快。

“什么事要这么拼命啊?”刚由外头进门、啥事也不知的荣榛好奇地询问。

看着荣榛的出现,淩剑霄才想到她应该是守护在俞恋禧的身边,而不是消失不见人影,直到现在才现身。

“你去哪儿了?”淩剑霄冷着声、寒着脸问道。

“爷,我在淩云阁的四周巡视!”事实上她是出外办事,直到现在才回狂霄苑,但怕他会怪罪,她只好撒了个小谎。

她若是在巡视,她不会不知道俞恋禧跳河的事,分明就是说谎欺瞒他。

淩剑霄恼怒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荣榛头昏眼花,脸上立即肿起了一个大包,刺痛自她的颊上传来,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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