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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男男授受不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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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了歪头,武伯屹自认没办法回答,毕竟假设性的问题是很难有个肯定的答案的。

  武伯屹走进后园里的梅林,仔细听着林子内的动静。在他经过林子里一座供歇脚的亭子时,突然一双手从柱子后面闪出来,捂住他的口鼻就把他往柱子后面拖,将他压在柱子上。

  武伯屹看着武仲崎,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武仲崎将嘴靠上武伯屹的耳朵,极小声地「嘘」了一声,而后放开手,手指指着右前方,叫武伯屹往亭子的另一头看去。

  这一看,他的眼珠子差点没爆凸出来。

  只见前方梅树绰约的树影下,有两个人影亲密也靠在一起,一个头颅沾着另一个……

  「怎么办?」武仲崎用夸张的唇语问着。

  武伯屹也一时没了主意,伸手一扯武仲崎的衣袖,两人悄没声息地离开当埸。

  直到跟武叔崇与燕拂羽所在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以后,他们才停下来。

  「怎么办?」

  武伯屹没回答,只是蹙起眉头沉思。

  「他们两个都是男的……」武仲崎跟在沉思缓行的武伯屹后头说道。

  「这时候不要讲废话好吗?」武伯屹没好气地回了句。

  武仲崎耸耸肩。

  刚才他可是把三弟跟燕拂羽的举动一一看在眼里,就看他们两个动作慢吞吞地抱在一起,然后迟缓地让脸颊相贴,之后又磨蹲了好一段时间才吻上去……

  这对他来讲是很难想象的事。

  这种事两个男人也能做?

  吻一个跟自己一样性别的人有什么趣味?抱一个跟自己一样练武练得硬邦邦的身体有什么好玩的?

  最让他难以想象的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会毫不抗拒地任由一个男人对他这么做。

  武伯屹也是一时吃惊得无法做任何反应。

  他知道天底下有这种类型的人存在,但没想到他的弟弟竟会是其中之一……

  刚才那种气氛,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绝对不是一方强迫另一方,而是两情相悦,因为实在太浓情蜜意了。

  「嗯……看来他们不是单纯的结拜兄弟啊!」武仲崎双手环胸,「现在我倒不那么佩服燕拂羽了,要是我喜欢的女人中了得要那样解的毒,嘿嘿……我一定欣然效命!不过,老三有了意中人,那也不是坏事,武家又多了一个人手。」

  「唉……可是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这话一出口,武伯屹就看到武仲崎面有得色,笑咪咪地看着他,立刻发现自己掉进弟弟的语言圈套里,让自已也讲了句废话。这么一来,他有气反而不好发作了。

  「老大,」武仲崎笑嘻嘻地搭上武伯屹的肩,「这下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唯一的办法是当作不知道。」武伯屹烦恼不已。说起来,燕拂羽对三弟有恩有义,虽然不是说这样就得让三弟以身相许来报恩还情,但如果三弟自己有那个心思,谁也拦阻不了。

  武伯屹知道,外表和顺的三弟是很有定见的,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旁人很难扭转。

  他跟武季牛性发作的顽固不同,跟武孟岫天生反骨的遇刚更刚也大相径庭。

  看了眼身边的武仲崎,武伯屹叹气了,武仲崎更惨,根本是阳奉阴违的耍贱个性……

  「当作不知道?」

  「不行吗?」

  「行──」武仲崎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武伯屹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一团乱,不觉叹气叹得更大声。

  缓缓睁开眼脸,落入眼中的是武叔崇轻颤的双唇。

  呼吸不顺,燕拂羽自己也为刚才的行径忐忑不已。弄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本能似的,他就那么不知不觉地走向武叔崇,张臂拥住那具颤抖的躯体。在心脏贴上另一个跃动不已的心时,他将他拥得更紧,让两人有更多面积相触,胸膛、脸颊……而后是唇。

  从小跟师父住在深山里,燕拂羽对于世俗的许多规范或许并不那么了解,但是,阴阳蛇坤、男女雌雄的相对应关系还是懂的。

  在吻了武叔崇之后,两个同属男儿身的人不该做这极事的想法才兜上脑海。

  不同于为武叔崇解毒当晚,那时他只是想着救他,没有任何顾虑,至于今天倘若是换作另一个人,他会不会出手相救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他没有想过。

  只因为在他眼前中毒的人是武叔崇,而他要救他,所以他就那么做了,事后更不会想过有什么不妥。

  可现在……这情况似乎相当不同。

  本能的唇齿缠绵,对燕拂羽来说,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顺应心里的冲动这么做。

  但燕拂羽不知道,现在的武叔崇会想些什么……

  自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明显地发现自己和武叔崇的不同,许多他想不到的事、不会去想的事,武叔崇都挂在心上,总是提醒着他、护着他……

  失去了师父之后,武叔崇让他感受到一股平静。两人像亲兄弟一样相互照应的感觉,总给他一种彷佛幼时徜徉在阳光普照的草原上的温暖……时时让他兴起一种想将这种辰光留住的想法。

  从来不曾去探究过这种心情该如何称呼,直到此刻,他才疑问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冲动?

  这是第一次,武叔崇在他面前出现慌乱的模样,以往他一直是沉稳的,彷佛没有任何事可以为难得了他。

  可刚才武叔崇却惊慌失措待全身颤抖,不知在害怕些什么……他不想看他不安,所以拥抱了他,想平抚他的颤抖。

  然而在心跳相慰的那,他赫然发觉自己心中有种感觉逸了出来,模糊而栗缈,让他不由得加重双臂的力道,彷佛必须透过真切的接触才能捉得住。

  而后,如同堕入雾中一般,神志恍恍惚惚,本能地以唇攫住了那片颤抖的唇瓣……

  脱序的行为,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如果能重新来过,他还是会重复一模一样的举动。

  因他眷恋着那温度,不是表皮上浅浅一层的感受,而是直抵内心,将整个人燃烧起来,烈得像持剑相对时的高昂战意,却又温得似并肩谈笑时的和煦暖流。

  这种心情,从来没有过……

  脑子里储存的见识不够他去分析这种心情的由来与名称,他只知道它真切地存在着。

  在看着仍闭着眼微喘的武叔崇的现在,他仍有再度与他亲昵的冲动。

  但燕拂羽忐忑着,不知道武叔崇会对刚才的接触抱持什么样的想法?

  武叔崇睁开双眼,望见燕拂羽凝视着他的眼眸,挂着一抹害怕被责骂的孩子似的神色,他的心不禁因此再度一揪……

  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分析刚才那一吻的意义,却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别开视线,武叔崇看着自己的脚尖。

  察觉燕拂羽的目光一直停驻在自己身上,看得他好象全身手脚长错了位置,他紧张地舔了舔唇,正想说话时,却被燕拂羽抢先一步。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喔。」燕拂羽点点头,相信了武叔崇的说词。

  「嘎?」武叔崇抬起头来。

  他……他这样就相信了?

  燕拂羽真的相信他没有在想什么?

  看出武叔崇的愕然,燕拂羽微微一笑。「既然你说你没想,我当然相信了,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是有想没想?」

  「你都……不会怀疑吗?」

  燕拂羽耸了下肩,「怀疑跟相信比起来,我选择相信,怀疑太累了,不合我的个性。」

  「即使我说谎,你也信?」

  「你会对我说谎吗?」燕拂羽反问。

  面对燕拂羽推心置腹的信任,武叔崇不禁惭愧。

  嗫嚅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吐露自刚才起便一直在他脑海回荡的疑问。

  「我刚才……在想,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啊!」燕拂羽回答得理直气壮,彷佛这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可是……」武叔崇措辞困难。

  他想,或许因为燕拂羽一直生活在深山里,所以不明白这举动的意义,但要解释却又很尴尬,只好含糊其词。

  「刚才那种事……不会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也包括之前你救我的事,连我的亲兄弟都做不出来,可你却……」

  「因为我不想你死。」

  就只是这样?

  武叔崇的眼光里有着那么一丝怀疑。

  「你想问什么就明白地问,我不擅长猜人的心事。」燕拂羽有此焦躁,「你就问吧!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能说的事可多了……

  武叔崇心里暗叹,至少,他是绝对无法坦白自己对燕拂羽怀抱着另一种感情的事。

  可要他直截了当地问,他又没那个本事……

  「算了,是我想太多了,别说了,就这样吧!」草草丢下这句话,武叔崇就想逃离燕拂羽跟前。

  燕拂羽长手一拉,紧抓着他的袖子。

  「你不高兴,是因为我亲了你?」

  武叔崇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头皮发麻。

  应该要摇头的,可是他却动不了。

  燕拂羽靠近武叔崇,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

  距离如此之近,武叔崇心跳加快。被那双澄澈的眼眸注视着,埋藏在心底的话不知不觉被引诱出口。

  「为什么亲我?你该亲的是你中意的人……而不是我这个义兄。」说到彼此之间亲近得悲哀的关系词,武叔祟不觉黯然。

  中意?

  燕拂羽呆住了。

  「中意你懂吧?就是你喜欢的、你爱的人,而那个人……不该是我。」

  中意?

  喜欢?

  爱?

  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想着想着,燕拂羽不禁笑了,换来武叔崇狐疑的目光。

  「为什么?」

  武叔崇难以置信地看着燕拂羽,这句话间得没有道理。他就不信燕拂羽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

  「因为我是你的义兄。」

  「为什么我不能爱我的义兄呢?」现在的燕拂羽像极了整天问着为什么的烦人小孩。

  「因、因为……」武叔崇有点穷于应付,「这不合伦理纲常。」

  「哪里不合?」燕拂羽挺起胸膛,「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不行?」

  「这……这种事一时之间不易解释得明白,总之……那是不行的。」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才不管行不行,」燕拂羽一把将武叔崇往怀里拉,抱住了他,「我就是要爱你!」

  听到燕拂羽这么说,他很难阻止心底升起的那抹愉悦,但是……他怀疑燕拂羽是不是真的了解所谓的爱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爱一个人,是一生的事。

  也许燕拂羽一时迷惑,误将兄弟之情扩张到另一个层次。

  武叔崇轻轻地自燕拂羽怀中挣脱,目光刻意避开了,怕泄露自己沉落的心绪。

  「怎么?你不喜欢?」燕拂羽急急问道,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你不该这样抱我,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说着,武叔崇转身跨步。

  「哦……我知道了。」燕拂羽跟上武叔崇的脚步,「但你不会讨厌吧?」

  「不会。」

  武叔崇低声说出这两个字,燕拂羽开心地自后抱住他。

  背上传来燕拂羽的体温,武叔崇不禁懊恼,早明白自己的心情,就该管着自己,安安稳稳地维持这份兄弟之情才是,可现在他却做了这样的表示,这不是在替他自己找麻烦吗?

  这下子,他可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了。

  皎皎明月绽射清光,照得树影浓黑。

  倏忽叶影随风乱晃,一个黑影自树上溜了下来,在风未息时掩入了另一株树下。

  如此这般,黑衣夜行人每每趁着风势藉树影隐匿身形步音,一步步接近后院厢房。

  适时一片云飘过,遮住月容。

  那人趁着黑暗一口气窜进厢房廊上,纵身跃上横梁,隐身檐下。正想使个倒挂金钩张望窗内时,蓦见一大把暗器破窗,迎面袭来,那人一个后翻,双足踏上院中土地,蓦地一道刚猛掌风自侧面飙至。

  黑衣人已无闪避余地,只好举掌硬接。

  双掌一交,气流震得四周花木一阵摇晃。

  接下了武伯屹一掌后,那人毫不恋战,借着掌气相撞的反激之力,身形迅速后飘,如被风吹一般,也不见腾跳纵跃之势便上了屋顶。

  因那人脸上蒙了黑帕,瞧不清面目,但看来已有些年纪,武伯屹不禁讶异。刚才对过一掌,对方内力修为甚高,只怕比他还要强些,这样的人想必有些身分地位,怎么会不顾体面地效宵小行径蒙面夜行?

  「哪里逃!」武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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