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十六岁-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没怎么……”
苏颢摇摇头,背后的双手将书稿放回原处。
长宁浅浅一笑,轻声道,“傻姑娘。”正自凝视苏颢,忽地一点寒芒自窗外射入,直奔长宁面门而来。
长宁迅捷出手,以双指钳住飞来的暗器。
苏颢一见是支梅花镖,不由喜道,“玄雪师姐!”
话音刚落,玄雪一身黑色夜行衣出现在书房之中,笑嘻嘻地走到苏颢面前,拿手在苏颢头顶量了量,“小家伙这一年多长高不少,”说着看了长宁一眼,“差一点就要赶上小宫粉了。”
长宁脸上瞬间罩上一层冰霜,走到书案旁背对玄雪坐下,冷冷地道,“你今天来,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
玄雪呵呵笑道,“怎么?师姐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说着捏了捏苏颢鼻子。
苏颢觉得长宁反应太过冷淡,有失同门之仪,便向玄雪赔笑道,“殿下这两天心情不好,师姐别跟她计较。”
“驸马好去休息了,”长宁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冷上三分,“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苏颢愣了愣,看了看长宁,又看看玄雪,低眉抿了抿唇,“师姐,我先走了。”说毕扭头走出了书房。
“不是师姐说你,”玄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长宁道,“这可是你不对,驸马……”
“好了,有话直说吧,”长宁打断玄雪的话,“别绕弯子,本宫没有时间奉陪。”
玄雪敛去笑容,“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长宁声音冷如冰锥,“是么,现在人已经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玄雪黯然,“我舍不得走……”
长宁,“……还是这般不正经。”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有什么话对你说,”玄雪恢复俏皮神情,两手叠在胸前晃晃悠悠走到长宁面前,看了长宁一眼,“我想说,我一直都是玄雪,从来不是别人。”
长宁轻启丹唇,“你是谁都不重要。”
“看来我这句话你不爱听啊,”玄雪坐到书案上,纤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观察长宁片刻,“那我说句你爱听的——十几年来,每次向你丢梅花镖,我都抱着杀死你的决心,只可惜你早有防备,所以我才没能杀了你仙侠世界之天才掌门。这句怎么样,喜欢听吗?”
“……”长宁唇角抽动了一下,抬目看着玄雪,半晌,收回视线,轻声道,“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到京城来。”父皇已布下天罗地网,随时会要你的命。
“哎哟,让师姐仔细瞧瞧,”玄雪把脸凑到长宁面前,睫毛几乎触到长宁的,盯着长宁低垂的眉眼看了半天,“啧啧,小宫粉这分明是在担心师姐嘛。”
长宁别过脸去,“你可以走了,我们不必非要走到扬眉裂眦、拔剑相向的地步。”
“为什么不?”玄雪“嗖”地从背后拔出长剑,“师姐我闭关许久功力大长,正要和小宫粉切磋切磋,看看到底是师傅的大徒弟厉害还是小徒弟厉害。”说毕两腿一蹬,跃至书房中间,摆了一个起手式,“小宫粉,出手吧!”
长宁随手将指间梅花镖弹向玄雪,“带着你的梅花镖快些走吧。”仍旧背对玄雪坐着不动。
“小宫粉真的不陪师姐玩啊?”玄雪接住梅花镖,身形塌了下去,皱着鼻子一脸委屈,随后脸色一变,嘻嘻笑道,“算了,师姐我还有事,下次再来找你玩!”身形一闪,倏忽不见。
长宁转回头,对着空空如也的书房出了会神,走回寝房。
苏颢用锦被蒙着头,已经睡下了。
长宁知道她没睡着,但并不与她说话,更衣后吹灭榻前蜡烛,轻轻躺了下来,虽是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眠。
第二天上午,长宁醒来,苏颢早已不见。
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颢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长宁坐起身,怔怔出了会神,门外侍女听到里面动静,端了洗脸水和净巾进来轻轻放在桌上,随后退了下去,长宁卷起睡衣袖子刚要拿起净巾,忽听外面有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传来。
“殿下还没洗漱更衣,你如此冒失闯进来,作死啊!”
“小的有急事报知殿下!”
长宁忽觉眼皮直跳,遂大声道,“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
“启颤殿下,刚刚有火器营一名叫杜芸的将士来报信,说驸马受到楚人袭击,重伤昏迷……”
长宁一听,脑中“嗡”地一声,没有洗漱,直接更衣后来到驸马府外,见了杜芸,“究竟是怎么回事?驸马现在人在哪里?”
杜芸看到长宁怔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忙道,“回公主,刺客乔妆成洗扫老妪模样,驸马经过时,忽出一掌重重击在驸马前胸,驸马当场昏倒在地,老妪被在场军士用火铳打死,临死前高呼‘楚虽三户,亡齐必楚’……”
长宁打断杜芸的话,“驸马现在哪里?”
杜芸道,“我刚到京城,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地方,当时驸马受伤后,众将士都慌了手脚,将驸马就近抬到……”
若是离皇宫较近,惊动御医前往诊视,那就麻烦了……
长宁想到这里,急道“不要多说,立即带本宫过去。”
“是。”
当下两人一起上马,杜芸在前,长宁在后,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颢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第一卷 72七一章 变脸
长宁跟着杜芸赶到时,众将士皆围在门口翘首向内焦急张望;见到长宁都是一愣;自动站成两排让出一条路。
屋内;吴相正闭目为苏颢把脉,眉头蹙起;显然苏颢伤势不容乐观。
长宁转首对跟进屋来的杜芸道;“请杜将军和众将到院门外守候。”
杜芸知道这是要众人回避的意思,忙道,“是。”
吴相睁开双目,手从苏颢腕上移开;上前施礼;“吴相见过公主殿下带着魔兽闯天下。”
这个人……
长宁有一瞬走神,之后问道;“驸马伤势如何?”说毕走到苏颢身旁坐下,细细瞧了瞧,并未见苏颢衣衫上有血迹,好似并未受什么外伤。
果然,只听吴相道,“驸马受的是内伤,并不严重,只是有点复杂……”
“复杂的意思是?”
“在找到医治方法之前,驸马可能会长期昏迷不醒。”
两人正自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若是一般人,只道这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但长宁和吴相都听得出,在急走之人外还有一人,这人脚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步步节奏分明,端凝坚定,每一步的距离远近,力道轻重竟然完全一样,分明是内力极为浑厚之人。
不一时,果然走进来两人。
长宁都认识。
一位是御医李近道,一位是四大内圣卫之一的姜易。
李近道满头是汗,显是乘轿到了院门口一路跑进来的,“老臣来迟,还望公主殿下见谅。”
长宁道,“无防,这位吴师傅已替驸马把过脉,确定驸马受的是内伤,因是武家内力所致,只怕超出李大人医治范围,所以就不劳李大人再行诊视了。”
未待李近道回应,却见姜易走到榻前,神色凝重道,“驸马眉宇之间横着一团氤氲红气,以老夫的经验,这是外来真力聚于体内难以消融所致。”
长宁一怔,“驸马并不会武功,更无任何内力可言,怎能吸取他人内力?”
姜易亦知苏颢是文弱书生,不曾习武,沉吟片刻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刺客有意输入内力到驸马体内,以封锁其周身穴道,令其虽生犹死、生不如死,如此做法实在比直接取人性命更为恶毒。”
长宁心中虽痛,面上表情仍极为淡然,“难道便无解救之法了吗?”
吴相道,“殿下请宽心,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只要驸马性命尚在,定有解救之法,当今之计便是查清刺客身份和内力特点,以做救治。”
姜易看了吴相一眼,“这位是?”
长宁道,“他是教驸马读书习字的师傅。”有意掩护吴相,是以加了“读书”二字。
姜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长宁打横抱起苏颢,“本宫先带驸马回府。”走了两步,回头对李近道道,“驸马昏迷,不宜颠簸,本宫借李大人轿子一用。”
李近道忙道,“公主殿下不嫌弃,只管用便是。”
姜易忽然道,“公主殿下留步。”说完看了李近道和吴相一眼,两人会意,双双告退回避。
长宁心下疑惑,“姜圣卫有何指教?”
姜易道,“老夫此来是奉了圣上口喻,一来探望驸马伤势,二来有件事要跟殿下通报——昨夜老夫在京城发现了楚国德贤公主的踪迹。”
长宁淡淡道,“姜圣卫亲自出手,想必德贤已经命丧黄泉。”
“老夫的确与德贤交过手,只是打成了平手,德贤不敢恋战,逃逸时身形化作一道剑光,似闪电般划空而逝,令老夫惊叹不已。”
“是么,”长宁面上波澜不惊,“这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皇上的意思,正是要殿下与德贤不再有任何关系东北灵异档案。”
长宁点点头,“本宫明白了。”
院外众将看到长宁抱着苏颢走出来,纷纷低下头去。
当初见到太子时,众将便由衷叹服其相貌俊逸气度高贵,后来见到男装的长宁,便觉太子成了一株不起眼的草,长宁则是玉树临风,本以为长宁是一位皇子,前途不可限量,就是取代太子也是有可能的,今天方知长宁居然便是家喻户晓的那位公主殿下,因此心中既觉得羞愧,又不敢逼视,尤其是现在长宁怀中抱着他们的提督大人,令得他们一众男子都觉得没面子,虽说如此,却不晓得怎的,心里甜丝丝的。
苏颢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
刺客的掌击并未给她带来任何疼痛,只是丹田内有如火烧一般,似有两条游龙在不停盘旋纠缠,令她失去所有行动能力,甚至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更为奇怪的是,在受袭倒地的瞬间,她忽然感觉到听力变得异常敏锐,数百步内风动虫鸣飞花落叶之声皆清晰可辩,方才姜易的脚步声她也听了出来,发现其足音甚轻,若有若无,但非常有节奏。
回到驸马府,长宁将苏颢放到榻上,为她解去盔甲脱下衣衫,检查了她的身体,发现除了腹部有五道鲜红的指印外,其它地方的皮肤皆白皙完好并无异常。
吴相的诊断倒是极准……总觉得这个人十分神秘……
长宁思索片刻,回过神,命侍女抬进一桶洗澡水。
侍女退出时一扇扇放下了鲛纱帐。
苏颢一心想要恢复体力,一直在意念中不停地重复着,“你们,别打了”,向两条游龙劝架,希望它们和解或融合,但越是执于此念,两条游龙越是纠斗的厉害,她反倒更无力气,甚至连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了。
长宁卷起衣袖,拧了一方净巾,轻轻地给苏颢擦拭身体。
她生性不喜别人碰她挚爱之物,对苏颢倾心后,更将苏颢视为禁脔,连侍女也不愿让碰的了。
此时只觉那五道指印面目狰狞可恨,要将苏颢身子擦洗一遍,似乎这样便能除去刺客留在苏颢身上的痕迹。
苏颢几乎就要失去意识,冷不丁给长宁在腹前一擦,心中不由怦然一动,意识竟又恢复了,感觉到周身不着一丝一缕,知道长宁在给她擦洗身子,立时害羞起来。
自苏颢从太山回来后,长宁还没有这般看过苏颢的身子,此时瞧在眼中,只觉比一年多前更为美丽,尤其是胸前两颗白嫩的果实,有着完美的弧度和曲线,饱满挺拔,顶上两点小小的红樱,说不出的诱人……
这种时候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思,我真是疯魔了……
长宁尽力驱赶着脑中的邪念,一点点,轻缓地擦着苏颢的身体,生怕力道大了,伤到苏颢皮肤,会留下红印。
这对意识清醒的苏颢来说十分致命,净巾在身上每每一点,便能引起她心际一阵颤动,尤其当长宁擦到她胸前两粒小小红樱时,一波火辣的酥麻感倾刻传遍全身,她的身子却无法做出本该有的回应,实是难耐到极点。
长宁的手也是在抖的,她倾尽全力也无法让它保持以往的平静,耳中轰然一响,终于还是俯□去,将吻轻轻印到了小红樱上,缓缓柔柔地吻着,一次又一次,流连忘返。
此时的苏颢早将丹田的灼热忘到脑后,只觉整个人恍恍然化烟成雾,飘到云际之上,美好的感觉实是一言难尽,只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再也不要醒来我的主神游戏。
可是,当长宁吻上她一点红唇时,她竟“嘤咛”一声有了反应——身体恢复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