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秦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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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你爸的话是有道理的,你跟着瞎跑多危险啊,你又不是警察。”李湘云说。
“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是台里派我去的,你们没权利阻止我。我不跟你们说了,我上班去。”乔晶起身往外走,顺手抓过自己的坤包背在身上。
“你别走,问题还没解决呢。”乔玉峰喊。乔晶不理,径直走出去了。
“你看你看,你把她惯得还有个样子吗?”乔玉峰冲着李湘云说。李湘云也站了起来:怎么是我惯得?你不是也管不了嘛?小娜也在这儿,真是,怎么都怨开我了?”乔娜慢慢站起来道:爸,妈,我走了。”父女俩交换了一下烦恼的目光。李湘云也显得有些忧虑起来。
乔晶出了院门直奔路边停着的黑色“广本”。她开车门上了车。
“怎么啦?又吵架了?哎,你姐回来了吧?我看见她的车了。”王琪把着方向盘问。
“开车。”乔晶烦躁地道。
“去哪儿?”
“缉毒队。”
“呦,我都快把这个茬儿给忘了。晶晶,你当真要干这个活啊?”王琪打火。
“多新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刺激点儿的事儿。哎,你哥不是和你要车呢吗?怎么还没给他?”
“他要我就还啊?他们公司有几辆车呢,不还,我还没玩够呢。”
“开车啊,等谁呢?”乔晶喊。王琪忙挂档,启动了车。
夕阳西下,山顶上滚着一团一团的云,有的被落日染成了淡淡的红色。水面上有不少水鸟低飞,不时扎向水面觅食,然后叼着鱼高高飞起来,掠过茂密的芦苇,继而飞进树林的阴影中去……
秦佐和手下几名骨干坐在水边儿的草丛中议事,看上去秦佐今天的情绪还不错。他把望着水面的目光收回来对刘丹道:我想出去走走,去看看老猫和久哥。你留在家里主事儿。”
“大哥,你走多久?”刘丹问。
“十几天吧。”秦佐的目光又飘向了远处。
“你带谁走?”李欣问。
“铁牛和豹子跟我去就行了。”秦佐道。仍望着山顶上那些云。
“大哥,我也去吧?”小宝道。秦佐扭头看看小宝:这次你就别去了,我只是随便走走,不干活。”
“大哥……”小宝欲言又止,低下头去。
“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多心,家里也得有人。”秦佐冲小宝点点头。刘丹扫了小宝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查觉的笑意。
“大哥,我也想出去散散心。”李欣道。
“别去了,这回要见得都是以前里边的老人,叙叙旧而已。呆不了几天我就回来。”秦佐道。李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小宝,等我回来,你到七叔那儿跑一趟,把货取回来。”秦佐把目光落在小宝身上。
“行。”小宝道。秦佐又对刘丹说:小丹,你和小宝把在家的枪都查一下,凡是干过活的都处理掉。”
“知道了。哎大哥,我让厨房炖了点鱼,晚上就在这儿吃吧。”刘丹道。
“好吧。”秦佐站起身道。大家往房舍方向走去。夕阳已经沉入山后一大截子了,天色暗下来。刘丹边走边把手臂搭在李欣肩上。李欣回头冲小宝喊:小宝,我又帮你扛了一膀子,别忘了谢我。”豹子等人笑。
“讨厌。”刘丹把胳膊从李欣的肩上放下来。李欣又冲小宝喊:小宝,帮不了你了,对不起。”大伙又笑。
“李欣,得饶人处且饶人。”秦佐道。
“那不行,只要有人比我过得好,那我绝对受不了。”李欣瞅空朝刘丹腋下捅一下,刘丹笑着躲开了。婉云走到李欣身边对她低语道:姐,大哥走了,我去找你玩几天。”“没问题,想怎么玩我都陪你。哎,刘丹放你假吗?”李欣问。婉云把声音压得更低道:小宝在,她才懒得理我,我都闷死了。”
“那不行,这叫重色轻友,我最恨这种人。我得跟她说说。”李欣提高声音道。
“谁呀?”刘丹问。
“我。”婉云笑着道。众人陆续走进屋里。
“哎,小吴啊,被子不能这么叠,这是床,不是火炕,被子怎么都叠成长条的?”大李在屋里转悠着看。最近家里雇了个小保姆,一个姓吴的农村女孩。
“李叔,咱们家都这么叠,咋啦?”小吴问。
“那是你家,在这儿不行。”大李又看看门后:哎我说小吴,你怎么把垃圾都扫到门后了?不是有垃圾筐吗?真是。”
“在咱们家都是这样,攒多了再一块儿倒,咋啦?”
“你怎么那么多咋啦?算了,等我抽时间一块儿跟你说吧。我得上班了。小雨,小雨。”大李喊。六岁的女儿小雨从别的房间跑过来叫了声爸爸。
“小雨啊,这几天奶奶不舒服,不能照顾你。你就在家里跟小吴姐姐玩吧。去学校也让她送你。哎,学校怎么样?能听懂吗?大李问。”小雨在学前班上学。
“学校的饭可难吃啦。菜里尽是肥肉,可恶心呢。”小雨回答道。
“学习方面呢?”大李又问。
“老师说我比王强学习好。”
“王强是谁?”
“老师说他是我们班学习最差的。”小雨说完,伸出一只小拇指冲大李晃晃。又道:就像这个,老师说得。”大李叹了口气,摸摸小雨的脑袋:小雨,听话啊。哎小吴,注意煤气,随时检查。”
“我学会了。挺简单的,一关就行。”小吴自信地道。大李又冲她叹了口气,欲走。
“爸爸,你还没亲我呢。”小雨喊。大李低头亲了小雨一下。
“还有小吴姐姐。”小雨指着小吴的黑脸道。
“我亲她干啥?有病啊?”大李走了。
“爸爸不喜欢亲你。”小雨对小吴说,口气略有歉意。
“我还不喜欢亲他呢。”小吴道。也没啥水平。
大李匆匆走进警员办公室。杨涛跟他打招呼:李队。”
“乔队呢?”大李问。“去看守所提人了。”杨涛回答。这时大李看见了坐在办公室角落里的乔晶和王琪,两人都挺无聊的样子。大李走过去道:你们俩也别太当回事儿了,点个卯就走吧。这没你们干得活。真出了问题,谁担这个责任。”
“李队长,得给我们安排工作啊,是陈局长派我们来得……”乔晶一肚子怨气地道。
“正因为这样,我才没轰你们走。行了,也快下班了,你们走吧。”
“这算什么呀?本来想得挺刺激。”乔晶嘟哝着。
“实在想干点什么……这样,那就搞搞卫生。杨涛,告诉他们俩,扫帚,墩布在哪儿。”大李走了。杨涛拿了两把扫帚走到了乔晶身边道:你们想先收拾哪儿?”
“想先收拾你。”乔晶瞪着杨涛道。
“李小鹏,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华北盯着坐在对面的李小鹏问。后者脸色很难看,人也显得更瘦了。岳婷在作笔录。
“李小鹏,这么拖下去对你没好处,你不说我们也照样能结案。”乔娜道。
“我知道的都说了,我的货都是从钱峰那拿得。”李小鹏在号子里已经得知钱峰已死的消息,所以便把一切都推到死人身上,这是最省事的办法。
“钱峰说得可跟你不一样。”华北道。李小鹏忽然浑身抽搐起来,很快又从椅子上摔到地上,戴着铐子的手拼命向前伸去,想要抓住什么的样子。
“他毒瘾犯了。”华北道。并喊了几声管教。两名管教进来按住了在地上扭动的李小鹏。乔娜无奈地站起来。
三筒八号的嫌犯们今天又吃到了荤腥,但不是所里改善生活,而是用李小鹏帐上的钱买了几筒罐头。肥肠王用塑料勺子从罐头里挖出一勺塞进嘴里,又咬了一口窝头,然后对靠着行李愁眉紧锁的李小鹏道:李小鹏,你也吃点吧,毕竟是你的血汗钱啊。哎,这个月你家还能给送点钱吗?你帐上的钱可不多了。”李小鹏摇摇头:不知道。”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接触毒品了,残留在血液中的那点毒也早已消耗光了。每逢毒瘾发作,都无疑像死了一次,这种感觉你就是对不吸毒的人描述一千次,他也无从感受得到。从欲欲成仙到欲死不能之间的反差竟是如此可怕和恐怖。而心瘾这个为吸毒者以外的人鲜知的滋味儿就更是尤其可怕。所以,一旦到了深度依赖毒品的程度,就无疑是跟死神结成了连襟,再无了其他任何出路。像李小鹏这种已经有两年以上注射历史的吸毒者,死亡只是个时间问题。人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秦佐今天和手下骨干弟兄们在基地的餐厅吃饭。这也是秦佐的一个习惯,每次出门前要和大家聚一下。
餐桌上是各类鱼制菜肴,很简单,但绝对够吃。秦佐是杜绝浪费的人。
“大哥,我敬你一杯。”刘丹朝秦佐举杯道。后者将手里的酒杯迎上去,两杯相撞,各自饮进。小宝亦端杯冲秦佐道:大哥,我跟你喝。”秦佐又与小宝喝了一大口酒。
“不能这么喝,一会儿大哥就醉了。他平时不喝白酒。”李欣道。
“就你心疼大哥,那你帮大哥喝。”刘丹道,端起了杯。
“刘丹你少来这一套,哪天咱俩单挑,我要不把你灌得管小宝叫爹,对不住你。”李欣提高声音道。
“李欣,你这话唬不住刘丹,也没份量。你咋知道人家没叫过?”豹子插科打诨地闯进来。“就是就是……”大伙开始起哄。小宝向众人抱抱拳道:各位都是我大哥行了吧?丹姐也不容易,别都跟她过不去,有本事冲……”小宝把话茬子打断等着。
“那你说冲谁?”大家伙起哄。
“还是冲她吧。”小宝哈哈笑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狼崽子。”刘丹过去揪住小宝欲打。
“别管别管,让她打。哎,谁去找把锹来,用锹劈解恨。”铁牛起哄道。刘丹放开小宝道:小宝,别上当,想看咱俩笑话也不容易,咱娘俩是吃亏的人吗?”众人闻言大笑。刘丹亦知说走了嘴,气得脸彤红。小宝责备地瞪她一眼。这时秦佐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不再起哄,归位坐下。秦佐道:有几句话得跟大家说说,说出来大家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但我还是得说……这话就是,别忘了,咱们都不是正常人了,以后也不可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一定要记住,我们是没有权利结婚生子的,因为我们不再具备对子女负责任的能力。一旦有了孩子,当他们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就会看见周围全都是悬崖和沼泽……
大家都认真地听着。
“这跟杀人没什么两样,甚至后果会更惨。因为他们要承受的,将是跟随他们一生的恐惧和岐视,他们会恨我们一辈子。而我们也不应该让他们承受这一切……”
我的第二部长篇小说《缉毒警察》已开始发表,是一部以真实故事为背景改编而成的。令人深思,回味无穷。希望各位朋友的仍大力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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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吃过晚饭,秦佐和铁牛、李欣来到了步步高娱乐城。过去他是很少到这种场合来的,偶尔来一次也是为了换换脑子,消遣一下。但近期他来得比较多,其中有两个目的,一是找机会为乔晶供毒,他要看着这个乔玉峰的宝贝女儿如何一点点上瘾,然后再想像着乔玉峰一家的无奈和痛苦。乔玉峰写得那张揭发父亲秦耕的大字报在二十多年中从未在秦佐的脑海中变得模糊,而是永远都那么清晰。一想到父亲的惨死,秦佐就恨不得将乔玉峰马上塞到成吨的毒品中活活闷死。人是一种很怪的生物,关系越好的人,一旦受到伤害就会变得异常脆弱,甚至连家里人皆是如此。秦佐一家对乔玉峰太好了,所以秦佐绝对不能容忍乔玉峰这种恩将仇报的行为。然而在历史中,这种以德报怨的例子又太多。其实基督教和佛教的经义中最强调的一点就是宽容,其中包括仇人。至于其他还都是次要。但教徒中的多数人却不去思量这一贯穿全部经义的主线,而是过多的去考虑将来的脱生和进入天堂后可以不劳而获的问题,还有眼前的发财致富也是头等大事。所以多数教徒也是很令上帝和佛主厌恶的。就把很少的一点梦托给他们,并且多是噩梦类。而这类人作了噩梦后又是不肯对人讲得,只把那些好梦拿来对人说起来没完,而其中有些明显是自己编造的,弄得听者就很烦。
秦佐的另一个目的是到娱乐城来见岳昆仑。他是很珍惜和岳昆仑少年时代的那段情意。但看到岳昆仑现在这副潦倒的样子,心里又十分难受。但想到自身的情形,又不免要自嘲一番。因为如果站在法律角度来讲,自己现在只能算是半条命的人了。
秦佐刚出狱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老老实实过日子算了,但他又想到像自己这种经历的人怎么可能在社会上堂堂正正的立足?在里边他也见多了几次进宫的人,并且所述大同小异,皆是在社会中倍受岐视和冷眼的,有些便出于无奈又走上了老路。可但凡是个人就需要一份尽管比重不同的尊重,而实际上人也是依赖着自尊在这个世界上讨生活的,自尊一旦塌方,那么什么都谈不上了。而中国人的特点之一又是,在未被人抓住“把柄”时,对那些已被抓住的人便自然要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