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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之为父沉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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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了抿嘴角,缓慢的走过去,伸手抓住他的衣角,这是我的习惯性动作吧……我慢吞吞的想着。
  忽然瞪大了双眼,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习惯?
  无奈的苦笑。
  习惯啊……季笙,我还能和你习惯多少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我要因为留恋你的臂弯而放弃生存的意义吗?
  抬眼,季笙依旧懒洋洋地笑着,将手中的毯子轻柔的拢在我的肩膀。
  他说过什么?
  迷路了,记得自己回来。
  迷路了,记得自己回来……
  心脏微微战栗。
  垂下眼帘,有些苦涩的扯动嘴角。
  为什么我是夏浅呢。
  季禾啊。
  你晚些长大吧。
  {二十四}
  三月近末,空气有些微微的干躁。
  困倦。
  懒懒的半躺在微凉的藤椅上,任自己的身体慢慢滑下去。
  搁置在旁边石阶上的茶已经半凉,有若有若无的白气升腾起来。
  抿了抿嘴唇,用微凉的手指按了按眼角,心底有些微微的燥意。
  季笙,一整夜没有回来。
  也没有佣人来传话。
  空气有些稀薄,用力张了张嘴,想唤来页子,却不知道问些什么。
  手指无意识的搅在一起,努力忽略心底的不安。
  很困难。
  页子端来新茶,顺手将我搁置在石阶上的茶杯收走。
  “页子……”开口唤住她,被压抑的不安从心底寻了个裂缝顷刻间蔓延了整个胸腔。
  有些窒息。
  页子走到我面前,顺势抓住我冰凉的手,两只眼睛担忧的看向我:“又不舒服了吗?我去拿药……”
  “页子……”我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我不知道心底那种惊惶为什么越来越明显。
  页子抬眼盯住我,神色灰暗不明。
  “怎么一整夜都没回来?”页子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
  页子咬唇不语。
  我拉着她的手,忽然紧张起来,“出了……什么事?”
  页子低了低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锦里面……出了什么事……季总昨天半夜拨了一大批人在家里守着……他自己却没回来……”
  点点头示意页子下去。
  将脸隐在芭蕉树下的巨大阴影里,无意识的用手指碰了碰冰凉的双唇,想起那个人在我躺在医院里时……
  空气有些滞留。
  那是什么?恐慌,不安,惊惧……叫嚣着从胸膛里挣扎而出的。
  我用双手盖住眼睛,这次,却没有因为从指缝间透出的光线而幸福。
  我想见那个人。
  很想。
  想拉拉那个人的衣角,看着他对我笑一下,我想,他微微勾起嫣红的嘴角,眼睛亮得像亘古的辰星,睫毛下留下深深的阴影,一定,美得像一阵风。
  恍惚。
  恍惚。
  思念……
  我要,去找他。
  “页子!”极其压抑的声音从胸膛撕裂而出。
  页子急急的跑过来盯着我,眉头锁的很紧。
  她知道我要做什么。
  盯住页子的眼睛,忍受胸腔极度强烈的压迫感。
  页子不安的摇头。
  依旧咬紧牙看着页子:“页子,我现在感觉非常不好,我想,我需要吃药了。”
  页子惶惶不安起来:“我去给你拿药。”
  我没吭声,依旧盯住页子一动不动,努力咽下喉间的一丝甜腻的血腥。
  页子不停地摇着头,眼泪簌簌的落下来,“不行的,不行的,外面有很多警卫,他们都是少爷派来的,不会让我们出去……”
  终于抑制不住咳了起来,页子惊恐的睁大眼睛,我的白色衬领上晕开了几朵妖冶的玫瑰。
  页子捂住嘴,眼泪从指缝间渗进去:“后……后院的墙矮一些……你等着,我去拿短梯……”
  页子急急的跑出去,我脱力的跌回藤椅上,凉意沁透了心肺,反反复复的想着,那个人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什么问题能困了他整晚不回来?
  没过多久,页子踉跄的跑回来,前胸的衣襟都湿透了,她急急的把药送到我嘴边,气息紊乱不堪,“先吃药……短梯……我已经搬到了后院了……你先吃药好不好?”她胡乱的用手抹了把脸,两只眼睛乞盼的盯着我。
  扫了一眼页子手中的药丸,我无力地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角,一动不动。
  “你怎么……”页子咬了咬牙,颤抖着将药收到口袋里,一把将我抱起来跑向后院。
  我们很顺利的翻过了那堵矮墙。
  我静静地站在空荡荡的马路边,不知道心里该想些什么,咬着牙难受。
  页子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抱紧我跌坐在车里。
  她一直在哭。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景色的变换。玻璃上映出季禾的侧脸,轻抿的嘴角,睫毛微微卷曲,紧张的扇动着。忽然间恍惚好像游走在梦里。我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到这里?心底一直压抑的是什么?一点一点复苏的又是什么?
  该死。
  指尖掐入掌心。没有痛感。
  季,笙。
  你最好不要有事。
  最好不要。
  ————————————————————————————
  人群像乌云一样缠绕在锦的外面。
  页子双手护住我,努力地拨开人群。
  垂下眼帘,敛去眼中不可抑制的慌乱,咬牙,一个晚上还没有解决吗?
  季笙。
  季笙。
  抿起嘴角,加快了脚步,我不知道一个孩子能帮什么,我只想看看他,拉拉他的衣角。
  两个警卫守在大厅门口,神色严峻。
  我们走上前去,他们的眼睛忽然睁大了。
  一只胳臂挡在我面前,手上套着白手套,明晃晃的,我眯起眼睛。
  “少爷有命,不准再放人进去,请小少爷多担待。”
  我的眼睛瞥向他的腰间,忍不住又咳了起来,胸腔里撕心裂肺的疼痛,嘴角很快湿了,一滴滴的打在干涸的血痕上。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大厅紧闭的大门。
  我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
  心要烧起来。
  页子咬着牙把药递到我嘴边,我摇了摇头,移开视线盯住警卫。
  他们一动不动,神色晦暗不明。
  页子的脸色忽然坚决了起来,她的声音变得刺耳凄厉:“小少爷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垂下眼帘,咬着牙,勉强站立着与警卫对峙。
  两个警卫沉默片刻,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默默地闪到一边,为我们缓缓的拉开门。
  我的视线又落到其中一个警卫的左腰上。
  我紧贴着他走过去,踉跄了一下,跌在他身上,他很敏捷地抱住我,我仰起头虚弱的咧了咧僵硬的嘴角,笑着点头致谢。警卫有些赧然的笑了一下,放开我又恢复站立姿势。
  将手中的东西迅速拢进袖子。
  低下头,垂下眼帘,缓缓勾起嘴角。
  应该对一个虚弱的小孩子放松警惕吗?
  缓缓抬起朦胧的视线,心跳忽然间平缓起来。
  我原来离你这么近。
  季笙,你还好吗。
  真的……好想……见你。

  我祈求你,来看看我

  {二十五}被劫
  我一直以为等待季禾长大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样,早餐,午餐,晚餐,在这中间,我可以做很多无聊的事,说很多无聊的话,见很多无聊的人……平淡却宁静……可是,命运,似乎从不打算给予我这样的安宁,即使,我早已注定成为魔鬼,仇恨的牺牲品。
  我会开枪,是的,我会开枪。如此便捷的杀人工具,我没有办法抵制住自己对它的贪婪。即使曾经的一把仿真工具,也让我的眼底闪出嗜血的光芒。在等待季禾长大的漫长的日子里,这个小孩子无辜的头脑里已经上演过无数血腥的场面,匕首,枪支,药物,绳索……只是,无论画面如何变幻,也永远更改不了其中永恒的主角——我的丈夫。
  灵魂不可抑制的颤抖,是因为害怕么?还是……该死的……快乐?
  我也一直以为我是个头脑清晰的人,我可以为从警卫身上偷一把枪寻找无数个理由,可是,我却无法容忍自己为了任何原因让自己在能亲手杀死卫清之前身处险境。
  现在,当我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伤痕累累的靠在铁质笼里时还在思索,当我毫不顾忌的向那个人开枪的时候,自己的心里究竟想了些什么?
  ————
  内厅。
  季笙瘦长的身躯被迫靠在墙面上,身处险境,他依旧慵懒的地笑着,黑沉的眼睛眯起来,睫毛如同阳光下的水晶刺闪着乌黑的光芒,那种闲散的样子,好像面前胁迫他的几十个人只是一处再自然不过的风景。
  当我被页子抱着出现在季笙的面前时,我能看到他的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我知道,他愤怒了。
  而且……怒不可遏。他纤细白皙的手指已经掐入掌心。
  他什么也没说,可我已经明白。我仅仅张了张嘴,摇了摇头。
  我不回去。
  很简单,这次,我要违背你了。
  理由?
  同样简单。
  我想你了。想见见你。
  季笙,没想到吧,你养的宠物有一天也不再温驯了,甚至对它的主人……
  算了。
  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恐怕到我死,你都无从知晓了。
  现在的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话,受伤了,就不要强撑着,你的后衫……已经被血和汗湿透了。
  你的警卫和保镖都是愚忠吗?如果听到枪声再来救你是不是已经太晚了?也许一会回家后我会提个建议让你把这些呆板的警卫都换掉,不,不,还是先给你的小家伙讲讲被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吧,在自己的地盘被折磨的这么狼狈是不是很丢脸?
  所有的目光都齐齐胶在我脸上,不屑的,嘲笑的,冷漠的……
  是啊,不论怎么样,我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我能做什么?
  抱住自己的父亲大哭一场?
  也许……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
  我做了。
  嘴角缓缓勾起,低下头,垂下眼帘,我不想让那个人在我眼中看到嗜血的光芒。
  那是仇恨的种子在我身体里生根,发芽,生长,缠绕以后的附属品,此时此刻,我想我再也无法遮掩了。
  我要为季笙寻找一个机会,脱身的机会。
  我明白,只要听到枪响,必定会提醒外面的警卫冲进来维护季笙的安全。只是……这枪,谁开的,那结果……就大不相同了吧。
  深呼吸。
  我闭了闭眼,摇摇欲坠的身体开始颤抖,竭力挣脱了页子的怀抱,两只眼睛紧紧盯住季笙,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父亲”。
  我们相处的这一年之中我第二次这样唤他。
  很怪异的感觉。
  似乎听到了季笙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不,不要愤怒,季笙,好戏还没开场呢。
  在页子的手捉住我衣襟之前,我喊叫着跑向季笙。
  所有人都没有在乎。
  我是个孩子,甚至比同龄孩子生的瘦弱,我能做什么呢?
  是啊,我能做什么呢。
  我抓住了季笙的衣角,没有来得心里一阵恐慌,泪水毫无预兆的从眼角滑落。
  只是,季笙,这不在我的表演内容之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啊。
  “父亲!父亲!父亲……”我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嘶哑?
  其实,我现在更想喊你的名字“季笙,季笙,季笙”。
  季笙的身躯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不过,没关系。想阻止我?已经来不及了……
  嘴角缓缓勾起,扣动扳机,一声很大的枪响。轻微的火药味渐渐弥散开。
  我想,人们一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季笙身后的人已经缓缓倒下,大量的血液从他的腹部喷涌而出,衣服被染成很美丽的图案。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很欣赏的眨着眼睛。
  门外的警卫一下涌进来,包括那个没有枪的男子。他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瞬间抚过腰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内厅里的几十个人很快被制服了,微笑着抬起头看看季笙,季笙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深沉的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懂得黑色光芒。
  这么的为所欲为……我慢吞吞的想着,我该不是被那个人宠坏了吧。他生气了?
  季笙眯了眯眼睛,用手紧紧地握住我的肩膀。很疼。
  “看来,我们今天……要‘好好’吃一顿饭了,小家伙。我必须教教你,现象和本质的区别。”他抬起头扫了一眼,那些警卫迅速的将人带离内厅。
  我抬头看着他,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心跳时急时缓。我抿起嘴唇,我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吗。
  季笙的手伸过来抚摸我的眼睛,“又哭了?”
  我把他的手拉下去,他很快的又把手放上来,声音极尽轻柔,“男孩子怎么总哭?别怕,别担心,那只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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