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伴星如昨-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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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到他。”躺着的引魂教主盯着锁住的柜子,语气回到了往常的悲悯,仿佛安静受虐的少年触碰了他掩藏起的记忆。
刃低着头走回,凝视着床上的白袍,干涩的声音却显得飘忽,“他也是个可怜人,何必赶尽杀绝?”
“刃,这不像你。”
“是,属下知错。”刃谦逊地低头认错,却没有半点改悔的样子。
之前,他们抓了天泉宫的楚昊焱,可惜无法解除他身上的“醉梦”。楚昊焱身上积毒已深,纵使引魂教拼尽全力,也只保住了他的命——至于意识,早已在毒发时被全数破坏。
经过一番教育,现在的炎,才真正是个只会听命令的工具。
***
“主人,主人?”清楚看见眼前人脸色不断变换,影一小心翼翼上前询问。
连叫了几声,黎昕才回过神,无奈地回头看看谨小慎微的青年,道:“怎么?我只是想些事。”
影一没有回答,主人没说的,他不敢多问。可临行前堂主的叮嘱犹在耳畔,让他不能安心地只当一个保镖——萧跃托他照顾亲王殿下。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引魂教主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黎昕随口问着,等接收到影一困惑的眼神,才忽然醒悟眼前的暗卫不是自己往常欺负那个。想到天泉宫里的萧跃,黎昕失笑,自己从来都不是体贴到出差还牵挂情人的人……不过,这么久了,不知道萧跃的伤和毒好了没。
从前,那些诉说想念的甜言蜜语都是脱口而出,这却是第一次在心底牵挂一个人——还是个沉默坚韧的男人。宽肩窄臀,麦色肌肤……咳咳,怎么会想着想着就起了欲念!
眼看黎昕又走神了,影一不敢在打扰,只得提高警惕。此行暗卫加上自己一共三人,其中影十二又去跟踪被主子赶走的黎,现在暗处的只剩影九……想到这里,极少动脑的影一有些头疼,只盼望主人这次能少惹点事。
可惜,黎昕不会让他如愿。
“一,据说这里离那个老女人的驻地挺近?”脱离人群后,黎昕意犹未尽地偏过头看向影一,他记得主管军政的焰国长公主应该也来了这里,“闲来无事,我们去逛逛如何?”
果然,影一内心哀号,还好能稳住一张冷脸,咬牙拒绝着荒唐的提议,“主人,离开军营太久,若主宫里有消息传来,恐怕……”
心里忐忑,他只得搬出不知正在干什么的跃堂主,试图抹去这人的兴致。
“主宫……”离开营地几天,不知道萧跃会不会有信送来,考虑到耶律恒总不会立刻离开,黎昕便从善如流了,“那就回去。”
影一来不及隐去脸上笑意,就听黎昕幽幽道:“一啊,我怎么觉得暗卫的胆量,是愈发的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点击越来越少呢,都快没了……姑娘们提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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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69 检查 。。。
69。检查
“主宫……”离开营地几天,不知道萧跃会不会有信送来,考虑到耶律恒总不会立刻离开,黎昕便从善如流了,“那就回去。”
影一来不及隐去脸上笑意,就听黎昕幽幽道:“一啊,我怎么觉得暗卫的胆量,是愈发的大了?”
影一刚刚咽回肚里的心噌地就提了起来,他顾不上周围有没有人,噗通一声跪下,脑袋拼命撞击着泥土的地面,“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哦?”
是的,放肆了。影一心里懊悔,从见到主人和萧跃黏在一起开始,他就觉得慕容铭瑄捉摸不定的狠厉少了许多。不光是自己,暗卫们都有意无意地放松了点,平日里偶尔会议论些见闻。怎么忘了,无论主人性情怎么变,对暗卫是不会手软的?怎么忘了,我们不是萧跃,主上惩罚时不会有半点怜惜?
“属下知错,请主人再给影一一次机会。”谦卑地匍匐着,影一只希望他能饶自己一命。但他不敢奢望黎昕的慈悲,因为往常暗卫若冒犯主上,都会在刑罚后被处死。
“错在哪儿?”
“不该胡思乱想,不该试图左右主人想法,不该……”声音从颤动逐渐变得平板,额头撞上地面的声音也变得规律而有节奏,影一的心也逐渐恢复一片死寂。
“嗯,起来吧。”黎昕没有多余的动作,转身却见男人依旧跪伏,才道,“过来,少给我丢人现眼!”
影一没有如黎昕想得那样颤抖,反而很平静地爬起,低着头加快步伐跟上来。看人这么听话,黎昕残存的怨气不好再发泄到他身上,语气缓和下来,“把身上擦干净。”
“是。”影一动作极快地用衣袖蹭了下额头,又迅速拍了拍膝盖。下跪、磕头,灰衣沾上尘土,还好没有黑色的布料看着碍眼。斟酌半晌,影一还是凑上前低声问,“主人想去焰国营地?”
怎么……黎昕皱眉,不经意间发现影一猛缩了下脖子,不禁笑出声,“不了,我们回去。”
心里的想法,没必要告诉这个人。
离开萧跃,黎昕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再没有前世摆脱牵绊后的猎奇心思。这世上,听过自己心里话的,就只有萧跃。跃,我不会放弃你。可是,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
用过早饭,萧楠轻飘飘来到暗堂时,惊悚地发现萧跃正在照镜子。眼前的男人黑衣黑裤,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面容恬淡、眼神温柔。
“阿跃,阿跃?”难道,和男人在一起,真会开始在意容貌?可是,现在主上不在啊。
萧跃看见来人,神色略一慌张,随即迎上前,“楠儿?”
“咳,阿跃,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你这是……”
本来是闲着没事过来看看,萧楠也没想到怎么会用这个开头,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偶尔逗逗他也不错。
刚沐浴过的萧跃也脸红下,又瞥了眼铜镜,没说什么。
“你刚刚又去练功了?”
“嗯。”萧跃的眼睛避过逼人的目光,“我是暗卫,当然要练武。”
萧楠闻言冲上前扯住萧跃衣襟,一字一顿道:“你胡闹!”
“楠儿,我没事。”
“你有没有事,我比你清楚。”萧楠放开衣服,转而握住男人手腕,去感受那轻微的悦动,“还好没有大碍。萧跃啊萧跃,毒素要慢慢排尽,哪有你这样天天上蹿下跳的。”
看见萧跃低头不语,明白这人无视了她的话,萧楠一把甩开男人的胳膊,“你就不怕,老这么折腾着解不了毒,主上离开太久,就不要你了?”
感觉到眼前人身体一僵,萧楠猛然发现玩笑开过了——主上那对谁都不放在心上的性子,果然让谁都没有安全感。她有些懊恼,又尴尬补充,“我说着玩的,他哪舍得不要你。”
哪知道萧跃沉默半晌,居然扭头冲萧楠一笑,“你说得对,我这几日不能运功。我要尽早过去,保护主上。”
“阿跃,你……”萧楠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好像眼前不是沉默寡言的萧跃,而是那个喜欢玩闹却让人捉摸不透的慕容铭瑄。
“楠阁主还有事?”看萧楠僵住,萧跃得意地挑挑眉。
“我……嘿,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啊!”干嘛要怕他,萧楠这下是被惹毛了,没形象地撸了把衣袖,“到床上去,我要给你检查!”
检查……总是这么滥用职权,萧跃不断腹诽,不过还是乖乖解了外袍向床边走去。作为暗堂堂主,他应该称得上是位高权重,可惜不知是当时人对暗卫的态度疏远,还是暗卫都是不知享受的怪物,萧跃的房间布置极为简单。
木床没有复杂的雕饰,床板上仅垫着一层薄褥。淡青色的房间,空旷而沉寂,仿佛昭示出萧跃的性格。
萧楠感慨下,玉手坦然捏到男人结实的背部。这本该是个暧昧的画面,奈何萧楠不断动作的红唇彻底破坏了安宁。
“硬邦邦的,阿跃,主上饿着你了?”
“嗯,这里不错,有质感。”
“萧跃,你能不能不要和死人一样一声不吭啊?”
“……”
终于受不了这女人念念有词的嘴,萧跃无奈道:“楠堂主,你确定是在给人看病?”
“我确定,”萧楠达到目的,笑意嫣然地回望皱着眉的萧跃,“我当然不是给人看病。”
“……”
发现萧跃转过身不再配合,任凭她怎么捏,都没有回应,萧楠急了,“喂,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小心眼。”
背对着门,萧跃看不见女子嗔怪的样子,却能感受到身上的触感逐渐没有了作弄的意味,于是闭上眼,安静等着。
萧楠试着输过一点真气,慢慢检查着。说不清过了多久,她走下床,拍了拍男人大腿,“差不多了,再多吃几日药,你就要开始练武。这毒,加上你前些日子被人打伤,于经脉损伤不小,好在慢慢调理,不日即可恢复如初。”
听见这些,萧跃没有如人预想那般放松,反倒皱紧眉头望向正在整理衣饰的女子,“楠儿,我好歹是个男人,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为嘛更新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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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0 想念 。。。
70。想念
听见这些,萧跃没有如人预想那般放松,反倒皱紧眉头望向正在整理衣饰的女子,“楠儿,我好歹是个男人,你……”
萧跃小心地措辞,生怕伤害了一直关心自己的人。虽然萧楠比自己大了一岁,但在萧跃心里,一直都将她当妹妹看,甚至觉得她永远长不大一般……
可是,随着和黎昕关系的改变,过去从来不会在意的触碰变得十分敏感。事实上,从前不久意识到对主上的意思后,他就已经极力避免和男人的肢体接触。没想过守身如玉之类的词,萧跃只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
比如方才萧楠给他检查按摩时,他脑袋里竟却全是不该和旁人——特别是不该和女人——过分亲密的念头。
“噗……”萧楠半蹲下来,直视向有些躲闪的人的眼睛,“阿跃,你这是害羞了?姐姐把你养大的,居然和我说什么男女有别!”
“这样……不好。”正扯到萧楠今后还要嫁人,被忽然打断的萧跃显然有着自己的执着。
萧楠无奈,娇声道:“行,傻弟弟,我不逗你,也不摸你。你乖乖和你的主上好吧……”
看人越说越过分,萧跃终于放弃努力,闷闷道:“我要去找主上。”
“不行。”收起嬉笑的表情,板起脸的萧楠看着竟然也有几分威严。
“你说我体内毒素已经基本除尽了!”
“可我没说你现在能出远门,你就好好呆着吃药练功。主上让我盯着你,没我同意,看谁敢放你出去!”害怕人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萧楠撂下句狠话就出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所谓的心有灵犀,总之,黎昕正无奈地盯着面前的铜镜。
回到冥国军营,调查搜寻自有手下负责,日常事务他一个门外汉也不想插手。每日就是看看军报,练练功夫,再就是找人闲聊打屁,半分没有之前想象的那样忙碌而刺激。于是当罗永毅送来请柬时,无聊到发霉的黎昕就欣然接受了。
一切证据都表明,慕容铭峥已经葬身在忘忧河中,尸骨无存。然而既然皇帝不想在这时公布噩耗,黎昕也乐得逍遥,等发出慕容铭峥战死的消息时,或许两国就要真正动武了。
军中宴请不频繁,却不是完全没有。今日,除了当值的士兵和军官留守着,边城的官员、军队的将领、乐得出钱捐物的富商,就是这次宴会的主要人员。至于次要的——在军营里憋久了的男人最渴望的还能有什么?
身份摆着,没人敢灌黎昕酒,可惜他自己灌自己,居然喝多了。当他看见房间里跪着的人时,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
不知是不是打听到瑞亲王男女通吃的爱好,送来的人恰好是一男一女。二人均是十四五岁,披着蝉翼般的轻纱,瑟瑟发抖地跪在屋角。
“跃……”想到那人也爱待在墙角,黎昕就忽然叫出了声。
两个少年颤抖下,偷偷瞄着对方,好像在考虑要不要上前。终于,仿佛下定决心,男孩慢慢膝行,停在了床侧。
单薄的身子却让黎昕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