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凤栖铜雀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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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转念一想,无论如何这一天都会到来的,他又在怕什么。
不是慕容昱总会有别人。
长妤咬着唇不语,有浩然的风吹过。
她清楚离开这里意味着什么,逃亡的滋味并不好受,何况他们身份特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正文 下部:第八十五章 天涯海角
她眸中峰茫转黯,“总之,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你不愿走?”他再次追问,看着她,目光从她的脸缓缓落向她平坦的小腹,“听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
“对,是真的。”
长妤别过脸,尽管这听起来有些好笑,可她到现在都没办法面自己与慕容昱已是夫妻的事实,甚至不愿他提起慕容昱一个字,可一个孩子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事情。
抠她转过头,扶着他向床边走去,“爹,我们不提这件事好吗?你好不容易进宫一趟,陪我坐一会。”
他没有动,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你爱上他了?”
她在他的目光下渐渐低下头,然后迅速的摇了摇头,“没有。”
枭他有些不懂了,“那是为了什么,因为孩子才不愿走的吗?”
长妤摇摇头,“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能走,这里才是我该待的地方不是吗?”
慕容顼不再说话,他慢慢放开她,“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些话,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看你活得这么累,别再做了妤儿,就算你将朝中所有的人都拉到这边又有什么用?我们依然不能改变父女的事实。”
长妤苦笑,“是啊,既然不能,那我在哪里不都一样吗?为什么要离开?离开后还是要做爹的女儿不是吗?”
她讽刺看着他。
慕容顼微微蹙了眉,这丫头还是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不过……出宫后至少你可以不用活得这么辛苦。”
“逃亡难道不辛苦吗?”她反问。
慕容顼一时语噎,看着她,慢慢低下头去。
长妤一笑,不再说话。
长时间的沉默后,慕容顼突然一拳击到柱子上,十指关节顿时流下血来。
“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当初你是因为我才进宫的。”
“你干什么,你疯了?”长妤冲过去抱住他,“别这样顼,这样无济于事。”
她低下头,看到他手上已是血肉模糊,顿时心疼不已,“你这么折磨你自己又有什么用?”
她放开他,焦急的在屋子里找着纱布与止血的膏药,
慕容顼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她走来走去的身影……是啊,她说的没错,他就只会折磨自己,可是她告诉她,他要怎么做?
素锦就在天上看着,他不能……
他痛苦的抱住头。
“明明就记得在这里,到哪去了呢?”长妤急得满头大汗,在柜子里的胡乱翻着,当看到那个小瓷瓶时,欣喜的睁大眼,“找到了。”
她举着瓶子转过身,却发现床上已空无一人。
他走了吗?
失望的痛楚漫上心头,手臂无力的垂落下来,长妤怔怔的站在那里,有种想要哭的冲动,他总是这样……不肯面对现实,稍一受伤就逃避躲开。
长妤蹲下身子。
屋子里传来她低低的抽泣声。
“你哭什么?”他低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长妤一下子抬起头,冲过帘子,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他还没走……
长妤过去死死抱住了他,“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言
慕容顼笑了,心里却酸酸的,怜爱的抚着她的长发,“傻丫头,爹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哪能这么快就走了,刚才我听到有人过来,才躲起来的。”
长妤吸吸鼻子,破涕为笑,但这笑意却没能在脸上留得太久,“如果要走……也要告诉我。”
慕容顼眸中颜色转黯,长长叹了一声,“好。”
她将他扶到床上坐下,细心的为他伤口上药,慕容顼低头看着她,那淡淡的眉眼,过份妩媚的容貌像极了素锦。
“你长得跟你娘真像。”他轻轻叹道。
长妤手上动作停了停,笑着道:“我娘……长得什么样?”
慕容顼眯眸想了想,“素锦她……很温柔,淡淡的眉目却有着让人过目难望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她,她从来都不要求什么,喜欢一个人也是淡淡的。”
“她喜欢爹吗?”
慕容顼怔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她正低着头给自己处理伤口,一副专注的样子,像是极不经意的一句话。
“都过去了。”他用一句话轻描淡写,不打算多提。
长妤笑了笑,转身拿纱布给他缠上,好看的眸子盯着那白色的帛布一圈圈缠绕,心头某处似也被她缠缚,生出纠结。
她语声轻泠,“顼。”
她唤他的名字,他不禁心头一紧,她向来用这种平静淡漠的表情唤他的名字,就必然有惊人的话出来。
果然,她一边包伤口一边淡淡的道:“十七了你还是不曾变过,当年萧素锦爱你,可是皇上爱素锦,所以你选择了让步,你觉得她进宫后可以幸福,她却死了,你出于愧疚收养她的女儿,你以为我进宫做太子妃会幸福,所以你让我走,我为你争来龙位宝位,天下人谣言四起,你以为你离开后谣言止歇,慕容昱定当爱我,所以我会幸福,所以你毅然弃我离开,现在,你觉得闻溯雪回宫后会危及我的生命,你就半夜三更夜闯皇宫带我走,你觉得我们逃出皇宫,不论天涯海角都会幸福,所以你来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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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断更了,过节嘛,希望亲理解哈。今天三更早早的奉上
正文 下部:第八十六章 万劫不复
她在他手上系了一个结,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眸上映着冰冷的月光,“你从来没想过我的感受,你觉得好便是好,你觉得幸福便是幸福,可是你真的不懂吗顼,我爱的是你,没有你,在哪里都一样。”
他惊怔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妤儿……”
“十七年前你没抓住我娘,十七年后,你仍旧打算要放弃我吗?”她直直望着他,眸子里浮上星星点点泪光。
饶是极力压下去,还越涌越凶。
抠她别过脸去,生平在他面前流泪也只有那次了,城破之日,他冷漠的告诉她他们是父女,她堵气嫁给慕容昱……那次之后她就发誓不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可如今,还是没能如愿啊!
“顼,在你心中,我可能永远都是女儿,可是我在我心中,你早已不是爹爹。”
慕容顼伸出手,想要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着,看着她的泪掉落,竟无能为力。
枭她说的都没错,他是个懦弱的男人。
“妤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简单。”
长妤跟着苦笑,“是啊?不简单,爹爹能够三万精兵破阵十万敌军,能够以一敌百,能够为皇上出谋划策辅佐江山,却独独不能自己坐上去,你在怕什么?怕自己不得善终吗?还是怕我会纠缠不清?”
“都不是……”
“哦?那是为什么?”她逼问他,看到他紧蹙的眉头,她的心微微有些动摇,可又咬着牙,没有收回去。
一直以来,她总是怕他为难,怕他逃避,总是适可而止,然事到如今,她发现有些事情不是她不问,不说就能不发生的。
慕容顼别过目光,痛苦的拂了一把脸,“别逼我,妤儿。”
“为什么?因为隆裕太妃?”隆裕太妃是他的母妃,生前是淑妃,生下权聿王后身子孱弱不能服侍君王,却并没因此而失宠,权聿王文武功课优秀,一直深受皇上的宠爱,众人都说他是除太子之外最有可能荣登大宝的皇子,可是淑妃却无心争宠,一直教导儿子识大体守本份。
大皇子系太子,武功功课都寥寥,只因他是皇后嫡子而继位。后来淑妃被封隆裕太妃,皇上薨后,太妃在宫中过了半载因病去世,从此,再无人提及。
“不是……”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问到这里,长妤终于没再问下去,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她心软了。
手轻指轻轻覆到他冰凉的手背,“你不想说就别说。”
话落,长妤有种想笑的冲动,这句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到如今,还是这样哪!
她叹气站起来,在他旁边坐下,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没人再开口说话。
更漏声点点滴滴,夜,更沉了。
“三更了。”她道。
搁在她掌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有了声息,“三更了,你没有要收拾的吗?”
他还没放弃带她走的打算,长妤笑着道:“爹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让别人全部按你的意愿活着吗?
“妤儿……我是为了你好。”
)为您。
长妤讽刺的冷笑,“你真为了我好,好,我跟你走,你能休了萧诗媛娶我吗?”
她语声不大,甚至因为怕人发现故意压低声音,喉咙音带着丝丝气声,可是却掷地有声,咄咄逼人。
慕容顼哑然,看着她,良久,才说了一句,“你这是何苦呢妤儿?”小时候他只当她是小孩子耍耍脾气,没想到她真的存着这份心思。
存了就存了,偏让他知道。
他这阵子在府里软禁的日子常常会想,如果他没有跟她一样思慕着对方的话,会不会能好受一点,每每听到她的消息都另他心尖颤动,她不好,他担忧,她过得好,他又不甘。
“妤儿,爹知道从前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如果你不走,爹也不会勉强你,只是日后在宫里,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别再做了,不像你,瑞福在天上看着你为了给他报仇伤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也会难过的。”
长妤咬着唇不说话。
他看了看她,接着道:“前几天在朝中碰到魏盛寺,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我知道你在查锦妃的事,停下罢妤儿,你确实是皇上跟锦妃的孩子,你的身世没有谜团,你也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长妤呼吸急促起来,胸口砰砰直跳。
这个人,他都知道。
她努力了这么久的事,只凭他一句“没有答案”就结束了,他分明就知道她的心思,却装作不知道。
长妤转头看着他,这道貌岸然的君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肯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突然奋不顾身的吻上他的唇,他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推开她,长妤死死抓着他不放,唇舌在他口中辗转。
他僵直着身子,没有反应,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痛苦的看着她。
长妤不管,柔软的舌探进他口中,探取他的反应。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的身体火热,骗不了人。
如果真的没心动过的话,为什么发抖,慕容顼,你压抑着自己就可以了吗?
他心里呐喊着,一把抱住了她,将她压到床上,直起身,看到她袖肿的唇,轻轻吻下去。
如果真的不能改变现实,那就一起万劫不复好了!
正文 下部:第八十七章 所有的罪我来背
长妤闭上眼,承受他炽热的吻。
此刻,这双眸迷乱的男子是她十七年来视为爹爹的男人,她曾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可以有这样一位好爹爹,可是长大后才懂得,只要披上这层枷锁,就再也挣脱不掉。
他的指指渐渐攀上她的柔细的腰肢,掌心度来的温度熨烫着她的肌肤。
他的唇舌那么温柔,轻微的动作怕一不小心就伤害到她。
抠十七年来,他将她捧在掌心呵护着……
她喜欢听他叫她宝贝,喜欢看他无可耐何的皱眉,就连生气时就不忍心骂她……
长妤紧紧抱住他,爹爹,所有的罪都由我来背,你没有错。
枭她热情的回应他的吻,手掌抚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寂静中,除了急促的喘吸声,似乎可以听到他咚咚雷人的心跳声。
他扒下她的衣服,露出她雪白的肩头,随之落下轻轻的吻。
她仰起头,粉嫩晶滢的肌肤,映出一层动人的嫣袖光泽。
他的眼神是热烫的,替她解衣的手曾是战场上挥毫几十万大军的手,曾是批阅奏章的手,此刻,竟微微颤抖着。
芙蓉帐中透出一片春色。
夜明珠散发的滢光下隐约可以看见交缠的两个身体。
他勾起一只脚,踢落了玉勾,层层纱帐垂落下来,堵了外头的视线。
他看着她,所有语言化为喘息。
他褪去自己的衣衫,昂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