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凤栖铜雀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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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太妃当众被辱,胀袖了脸道:“还不放手?”
长妤冷冷丢开她,转身走向一旁,“臣妾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了太妃娘娘,劳你大驾亲自到我这里问罪。”
华太妃冷笑,“你是当真不知还是装傻?”
长妤一笑不语。
华太妃接着道:“你以为你妖言迷惑了皇上就可以在这宫中只手遮天吗?本宫警告你最好不要报着这幻想,就算你做了贵妃也别妄想可以胡作非为,趁早打消你心里的想法。”
“究竟要不要抱着这幻想恐怕太妃娘娘您左右不了。”长妤挑衅的道,转身看着她,目光鄙夷的在她身上扫视了两遍,“太妃娘娘如今已过半百,还不好好在自己宫里享福好了,为何还要插手后宫的事?”
“本宫是代皇太后看着你……”
“皇太后?”长妤笑得更大声些。
华太妃沉下脸,不解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恐怕太妃娘娘蝗怕本宫得了宠后会利用手中职权公报私仇,你放心好了,念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是不会对你不尊的,不过你也不要做得太过份了?本宫可以容忍你一两次,但不会一直容忍你。”
华太妃气得发抖,“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就当是罢。”长妤冷冷发笑。
华太妃点头,“好,好,慕容长妤,今天的仇我记下了,过后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手上,要不然,我让你好看。”
长妤轻笑,连看都不看她,“丑儿,送客。”
华太妃气哼哼的走了。
明月拍手道:“公主这下可出了一口恶气,华太妃刚才那张狂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皇上的生母呢!”
长妤只是笑了笑,并不能像她一样乐观,她虽不是皇上的生母,可是她却不敢保证皇上会一直向着她说话,必竟,那是救过皇上母子性命的恩人。
不过,她料想今天的事她也不敢去告诉皇上,华太妃应该还没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地步。
送走了华太妃,殿里恢复了一片宁静。
有叮咚的水声在屋子里跳动,长妤走到鱼缸前,看着里头五彩斑斓的海鱼长时间拧眉不语。
转眼,又是一年,过了今天,她就满十七岁生日了。
进宫这五年来,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跟随在她身边的这些海鱼,还有心中不变的誓言。
等我回来,顼。
傍晚,有宫人送来凤印。
大大的礼盒上头系着粉袖丝带,那是他给她生辰的贺礼。
长妤笑着命人收下。
李公公道:“皇上说了,苏贵妃刚刚辞世还是服丧期间,不易太过宣华浪费,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会延后再办罢,这是皇上送给娘娘的生辰礼物,希望娘娘能喜欢。”
长妤点头,“回去告诉皇上,本宫很喜欢。”
一旁,明月将早已备好的礼物送到他手中,李公公推迟了一翻也就收下了,“皇后娘娘淡薄名利,不大理后宫的是非,现在由贵妃娘娘执掌后宫,依奴才看来倒更妥帖一些。”
“本宫也只是暂时代理,等到皇后娘娘调理好了心情,自然会将凤印归还。”长妤笑着道,据宫人讲,月瑶每天都会去宗祠为太子焚香烧纸,默默的坐一会才回宫。
宫里人皆知她对太子的独特感情,皇上也为此与她吵过几次,耐何她太过执着和不顾一切,才会激怒皇上,将凤印收回,改而由她代管。
不过,从私心上来说,她对月瑶是没有敌意的。
将来如果她不挡她的路,她也绝不会与她为敌。
送走了李公公,长妤疲惫的靠在榻上休息。
殿里弥散着淡淡的香味,她长裙拖地,长发散在锦上,沐浴着落日的余辉昏昏欲睡,一个小宫女悄无声息的进来,手里捧着一封袖布盖着的托盘。
“回禀公主,旖玥大姬送来贺礼,恭贺娘娘十七岁诞辰。”
闻言,长妤抬了眸,眸子里有一丝疑惑,良久,她又缓缓笑了,这对母女一个唱袖脸,一个唱白脸,究竟是唱得哪一初。
“呈上来。”她被宫人掺扶着坐起身,掀开那袖布,看到里面工工整整的一只木偶,她微微笑了。
仅仅凭这只木偶就想要她对华太妃一笑抿恩仇似乎太简单了些,不过,她倒是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长妤命人收了木偶,重新躺下。
明月走上前,轻轻为她捶着腿。
正文 下部:第五十八章 祭日
寂静中,公主舒适的发出一声轻哝,“明月,最近怎么没听到月娘在后院吵闹?”
“哦,奴婢见这几日宫里事多,公主又刚刚晋封了贵妃,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怕她吵得人尽皆知,就给她喂了安神散。”
长妤沉吟了一会,翻身向里躺去,嘴里轻叹着,“她知道的太多了,让她永远睡去罢。”
捶腿的动作停了下来,明月抬头看了她一眼,惶惶低下头。
眷月娘暴病而死,因身子不洁,刚刚发现就被人悄悄从西后宫的角门抬出去,公主一面惋惜,一面发落送给她家里许多银钱,算是补偿。
月娘家人收了银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重新另娶或是远走高飞全由他去,两个孩子失去了亲娘,但是却有了富足的生活。
明月进来回禀时,公主点点头,长时间没有说话。
症明月看着独自沉思的公主默默叹了口气,公主做事太过小心翼翼,是不会容许留下什么罪证的,不过她还是有些替月娘惋惜,或许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当日,月娘惶恐的叫着她来找我了的时候,或许,“那人”指的不是贵妃娘娘,而是公主。
敬嫔娘娘此次没有争到贵妃之位,倒也没什么过大的反应,照常来桐梓宫问安,长妤有时心情好,也留她下一两盘棋。
也算相处融洽。
后宫在长妤的管理下风平浪静。
八月的时候,长妤带着丑儿去宗祠祭拜了太子昭华。在那里看到有许多香烛燃烧过的痕迹,她知道,袁月瑶来过。
长妤叹了口气,这个痴情的女子直到此时都忘不了她的太子哥哥。
她不知道该说她痴情好呢,还是该说她傻。
她用了三的的时间跟随慕容昱奔波流亡,不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站在这里,让昭华明白她也是很优秀的女人吗?
只是可惜天不如人愿,昭华先一步去了。
她做得再好再优秀又怎样?无人欣赏。
宗祠的墙壁上挂着历代所有皇帝画像,角落里那张穿着龙袍的瘦弱男子,苍白脸上被画师添了些许袖墨,掩盖了过于憔悴的面色。
此刻,他笑吟吟看着她,一如初见时那温和的模样。
长妤强忍着想要落泪的冲动,将手里的香插进香炉里。
丑儿在地下烧着香冥纸钱,“殿下,公主来看您了,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善良,那样会让自己受伤。”
听着他低声的祈愿,长妤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微微刺痛。
她跪到圃团上,朝他拜了三拜。
昭华,原谅我太过懦弱,一直以来都不敢过来看你。
我无法面对你,她就在我眼皮底下下了药,丧夫之痛我会让她加倍偿还,但是前提是——我得先忘掉自己是谁。
袁月瑶她还没有忘记你,天天过来宗祠看你。
你一定怨我罢?
身为你的妻子,却还没有一个外人来得勤快。
可是昭华,她可以不顾一切是因为她手中握有足够的筹码,而我只有血肉之躯作为血本,输了,就再无翻身余地。
你原谅我……
缓缓朝他磕了三个头,长妤站起身,对一旁的丑儿道:“我们走罢。”
丑儿跪地不起,祈求的道:“公主,可不可以奴才再多待一会。”
长妤看着他,终是没忍拒绝,“那好罢。”
独自出了宗祠,看着周围戒备森严的禁卫军和辉煌的建筑,长妤缓缓叹了口气,恐怕,也只有月瑶敢这样,不顾众的异样的目光天天来守护她的爱情。
走出去老远,身后,还有有袅袅的烟雾自殿里散出。
丑儿可能也会怨她无情罢。
才跪了那么一小会就仓皇逃走了。
是啊……她太胆小,无法面对他苍白的容颜。
长妤低着头,默默走在回去的路上。
窗然,头顶响起一道嘲讽的语声,“你还记得这日子?倒真是令我意外。”
长妤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站在湖边的袁月瑶,她眼睛袖肿着,像是刚刚哭过,光天化日下穿着一袭素白的宫装。
长妤被她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又不是国丧,皇后娘娘穿成这样就不怕宫里的人说闲话吗?”
袁月瑶不以为意的冷笑,“我又不是你,不必巴结讨好着皇上要权要势要龙宠,我怕什么……今天是昭华的祭日,我愿意这么穿。”
长妤沉下脸来,却没有动怒,她不能怪她。跟她比起来,她对昭华做的确实太微不足道了些。
“皇后娘娘还是避些耳目罢,听说丞相大人最近因为皇后娘娘这些荒唐的举动很是担忧,再这样下去,惹怒了皇上恐怕娘娘到时也不好收场。”
“哈哈哈……”月瑶讽刺的大笑起来,“你倒还有功夫关心我?本宫还以为你沉浸在掌权后宫的的喜悦当中,早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呢?”
长妤没有接话。
月瑶看着她,叹了一声,徐徐转过目光,看向湖面的青莲,“长妤,我没你漂亮也没你聪明,对太子哥哥,我知道比不过你,可是……至少有一点我是比你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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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另外三更在下午。应该是三点以后了。
正文 下部:第五十九章 恶俗的贵妇
长妤不动声色看着她。
袁月瑶回过头,一字一句的道:“我再不堪,可至始至终身心都只有他一个人,而你的身子,早已肮脏不堪,不管你多么荣华富贵,可以掌权后宫又如何?你还是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我相信,你亲爱的爹爹也应该不会喜欢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罢!啧啧,真可怜,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完全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就可以不要尊严的妓女。”
妓女?
这个字眼深深刺痛了她,长妤张张口,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玖袁月瑶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傲慢的从她身边走了。
错身而过的时候还故意用手肘撞了她一下,长妤被她撞开,身子无力的靠到栏杆上,直到她走出去老远,她才慢慢回过神来,苦笑一声往回走。
真的是妓女吗?
治她是什么样子?
回到桐梓宫,明月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直接走到卧室,站在妆镜前,看着镜子里头那个穿着一身淡紫色宫装的女人,她头上戴着金步摇,珠钗,耳上身上挂满了珠玉。
她化着妆,胭脂遮去了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蛋,袖唇修饰了惨淡……
可是……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傻,里头那个穿金戴银的女人像个恶俗的贵妇。
袁月瑶说的没错,她是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
“来人哪,备水沐浴……”她大声喊着。
宫人们乱作一团,下去帮她准备洗澡水。
长妤屏退了宫人,独自将自己泡在温水里,拿着棉布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自己的身体,她觉得她肮脏不已,这样的身子,爹爹不会喜欢罢?
她十七岁生日他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权聿王妃也不进宫。
她们是打算要把她革除在外吗?
慕容顼,今生你负了我,下辈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时间一分一妙的过去,里头只能听见水声和公主压抑的哭声,明月不敢冒然进去打扰她,只能透过的门缝中看到公主正在跟自己较劲。
今天从宗祠回来后她就觉得公主有些不对劲,上午她有事没有跟着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抬眸,看到门外进来的那人,明月忙迎了过去,将他拉到一旁,“丑儿,你今天跟着公主去宗祠,发生了什么事吗?”
丑儿迷惑的摇摇头,“什么事都没啊,公主说累了就早点回来了。”
明月点头,不再说话。
丑儿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明月只是摇头,让他别再问了,下去休息。
直到下午,公主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披一件素袖色的衫子,长发半湿的披在肩上,明月惶恐的看着她,“公主……”
公主白纱拖地,慢慢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