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凤栖铜雀台-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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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率先往前走去,长妤只得拍拍身上的尘土,跟着她去紫辰殿。
自从上次来过一次,这里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的。
嬷嬷将她领进门后,便让她在那里等着,自己进去通报。
长妤朝四下看了看,院子里很安静,御前侍卫在分别站在两旁,给人肃穆森严的感觉,她踌躇着,不知道皇上召她何事?
难道是得知了卿儿挨打的事?
长妤惴惴不安的猜测着,过了一会,嬷嬷出来对她道:“你可以进去
了。”
长妤朝她福了福身,向门口走去。
还未进殿,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自里面扑面而来,他站在那里,穿在袭月白的袍子,头上扎着玉冠,如果避开他此刻不苟言笑的脸色的话,他倒也不失为一个美男子,怪不得天下间的女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宫,都说当今圣上玉树临风,****倜傥。
不过据她观察,宫里的娘娘也没有多幸福。
皇上嫔妃不多,除去皇后娘娘之外,就只有几位美人,贵人,四品以上的嫔妃都没有,之前也有过,不过自从五年前竟渐渐病的病死的死,一个不剩。
宫人私下传说是宫里冤魂太多,闹鬼。
她听了不以为然,冤魂再厉害,又哪里比得上人的手段。
大家口中温良贤德的皇后娘娘表面不惊不乍,昨天看她带人去闹事的阵仗来看,也绝不是善辈,还有太后娘娘……她是最希望后宫太平,没人妖颜蛊惑君心。
皇上盯着她良久,发现她看着他有些发呆,不禁笑了,讽刺的感觉自心头溢散,“看够了吗?”
长妤回过神来,忙低下头,“哦,奴婢给皇上请安。”
“不必了。”
他说得轻慢,身子往外走去,长妤也只好跟在他身后,皇上来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听那里的人说,你干活很卖力。”
原来不是为了卿儿的事,看他这么平静,想必还不知道,果然宫中人都很势力,不敢得罪皇后娘娘。
长妤心中冷笑,小声道:“奴婢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
“看来你这些年对奴婢的生活已经很熟练了,从前从不向人低头的你,现在一口一个奴婢叫得真顺。”他讽刺的道。
长妤道:“我本就是方家的奴婢,若是皇上不出现,我现在还是。”
“如果朕没有找到你,大可以当你死了,可既然知道你还活着,那就不同
了。”
“皇上说这些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她看着他,他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让她想到了太后娘娘,那也是个让她一眼看不透心思的人,阴险老辣。
他看着她,眸色黯下几分,语声也顺势低沉下来,“你虽然还没恢复记忌,不过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世罢?“
“大甚了解一些。”
“现在,权聿王妃动用朝中大臣齐名上书,想要恢复你贵妃的头衔,朕正考虑该拿你怎么办?”
权聿王妃?
就是那天过来对她说了些漠明其妙的话的女人吗?
她只知道自己是权聿王收来的养女,后来被送进宫做了太子妃,至于究竟如何又做了贵妃的,她只是略知道一些,没有了解的太清楚,宫里人对这件事都很避讳,不愿多谈。
长妤不语,暂且听他下文。
皇上盯着她看了一会,接着道:“你没什么话想说的吗?”
说什么,求他吗?
正文 三部:第十九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贵妃之位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不需要求,如果说,真有一个理由让她想要得到贵妃之位的话,那就是卿儿。
她没办法不在他身边,这些日子在内人房睡觉,晚上总是会惊醒,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
五年来她从没尽过做母亲的责任,而今,她不想再错过。
想到这里,长妤的目光变得坚定了些,朝他福了福身,“皇上,这件事我并不知情,不过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罢,朝中贵妃,说废就废了,总要给个说法。”
居慕容昱的目光变得黯沉,嘴角牵出一抹邪味笑意,“你别忘了你失踪了五年,朝中早就没有贵妃了。”
他说话时冷漠的表情刺伤了她。
长妤一直弄不明月皇上对五年前的自己到底是爱是恨,现在看来,并不像百姓口中传言的一样宠爱。
娌她平复了下情绪道:“皇上想要奴婢如何?”
他看着她,脸色终于有了缓和,缓缓的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事情是由你而起,当然是由你来解决。”
“什么……”
***
长妤忘了自己是怎么从紫辰殿回来的,只记得那天下午的风很凛冽,她诧异,四月的风,耐何刺骨至此。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她看到玉嬷嬷她们坐在一处回廊下对她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等她走近了,大家就都闭了口,只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长妤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嬷嬷。”
玉嬷嬷哦了一声,“去罢。”
看得出来对她顾忌了两三分,可能是刚才皇上召见的缘故罢,他们可能以为她会有机会擢升。
长妤福身离开,听到她们在身后议论说,“听说了吗?大皇子刚刚挨了打。”
“大皇子的个性桀骜不逊,生性古怪,平日对我们下人也都爱理不理的,他挨打可让大家都出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唉……”
长妤心中燃起火焰,脚步慢了下来,她转过身,凌厉的看向那个说话的人,玉嬷嬷猝不及防被她望定,先是一怔,接着惶恐的低下头。
长妤转身走到她面前,不由分手的给了她一巴掌,这一掌来得太快,把周围的人都震住了。
玉嬷嬷捂着脸坐在那时,良久,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叫“你疯了吗?怎么敢对嬷嬷不敬?”
玉嬷嬷也叫道:“小娼妇,你作死呢。”
说着,就想回敬她巴掌。
长妤不慌不忙,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她这双手,干惯了粗活,早已练得刚劲有力,玉嬷嬷哪里是对手,加上她身上凛冽的气势,也不由的怯了几分,“你,你想怎么样?你放开我。”
看着她惊慌的表情,长妤冷笑,一字一句警告道:“你们欺负我不要紧,我区区一介宫女,可大皇子是什么人,岂容你们这样议论纷纷?这次我好心提醒你一次,若还有下次,就别怪我告到皇上面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玉嬷嬷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对其他人道:“疯了,她疯了,小娼妇,还不放手……”
长妤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玉嬷嬷吃了一瘪,在身后骂道:“就凭你,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低贱人就敢自称是贵妃,依我看,只不过是跟贵妃长得相像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真是贵妃了,不照照镜子,也敢自称是大皇子的亲娘?”
骂声凌厉而刺耳。
长妤迎着风前行,深宫,或许就是这样罢,她的记忆里没有在这里生活过的影子,可是却有一种本能的意识,后宫争斗,朝堂纷争,点点滴滴丝丝缕缕……
到了桐树林时,她没有进去,而是直接经过林子去了别处。
园里的嬷嬷看到她叫了几声,“长妤,你去哪?还不回来干活?”
长妤没理,一直前行。
她照片依稀的记忆来去了那里。
门前两个侍卫看见她,如驱虫蚁一样厌恶的道:“走走走,这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长妤不语,默默的退到远处,看着那处辉煌的宫殿,森森的桐影下,殿宇飞檐跳跃,廊缦回腰曲折,这里,真的曾是她住过的地方吗?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明月说,娘娘与皇上是青梅竹马。
明月说,娘娘不在宫中的时候皇上几乎不入后宫。
明月说,娘娘失踪后,皇上一直在寻找娘娘的下落。
明月说,皇上待卿儿好过皇太子。
如果他们夫妻间真的恩爱缱绻,那为何他会对她这样?让她亲自在朝堂上承认自己不是贵妃娘娘,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或许,真的不是罢。
如果,不会没有记忆的。
长妤想到这里,慢慢低下了头,可是转念一想,心里刚平复的不安又窜升了起来,如果真的不是的话,那她与卿儿之间的心有灵犀又如何说?
母子间特有的感情,怎么会错?
长妤摇摇头,痛苦的转身往回走。
回到桐树林难免要挨嬷嬷的骂,她一声不哼,做着自己的事情。
下午没有回到御殿,不知道卿儿又闹了没,她想,晚上是一定要去看
看的,就算受罚也要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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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亲们,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回到郑州后有点不适应,一直感冒低烧所以又断更了两天,昨天本来想更的,可坐在那里浑身发冷,头昏昏沉沉真的码不了字,挂了两天水烧退了,就是头晕,今天有图,我答应了五更了,稍后陆续还有八千字……
另,情人节快乐。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祝天下有情人还是情人。
正文 三部:第二十章 剥夺她所有的光环
榜晚的时候,她做完了所有的事,去内人所告诉上夜的人今晚她不回来了,然后就去了御殿。
明月见她来了,立刻迎上来道:“娘娘,您下午没来,大皇子哭闹得不行。”
“现在怎么样?”长妤加快脚步往殿里走。
进了殿,看到卿儿已经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痕,长妤心疼叹了口气,“是娘不好,没能守约。”
居明月站在身后,欲言又止的道:“娘娘,奴婢……”
长妤见她这样,知她有话要说,帮卿儿掖好被子后就跟她出去了。
外殿点着熏香,宫人垂手侍立着,明月屏退了宫女,请她到椅上坐下。
娌“娘娘请坐。”
长妤缓身坐下,显得有些疲惫,“不必叫我娘娘了,我现在不是了。”
若人前她还有一点姿格当得起这称谓的话,那现在已经一点都没有了,明天天亮之后,她就会亲自站到朝堂上接受皇上与众朝臣的审问,问她为什么要假冒贵妃娘娘,为什么假装失忆?
她要想想对策,如何回答。
说错了,可就是欺君之罪……
那个阴险的男人答应她,只要她做得好,他便可以留她一条活路,她问他是什么?他笑而不语。
俊美的脸上划过一道阴霾笑意,让人不自觉得发冷。
长妤有些走神,一抬眸看到明月正在看她,有些不自然的道:“不好意思,我在想些什么,你说。”
明月担忧的道:“娘娘,奴婢刚才已经得到消息,听说皇上已经得知您是冒充贵妃的身份,这件事是真的吗?”
长妤点点头,“是的。”
没必要隐瞒,反正都要知道。
明月突然着急起来,殷切的看着她,“那您打算怎以办?”
长妤无耐的摊摊手,“能怎么办?皇上说什么就怎么做好了。”
在他的强势皇权面前,她不能还手不是吗?
明月急的道:“不行,这是绝不可以的,若是承认了您是假冒的,不光会
有性命危险,以后想再恢复贵妃身份可就难如登天了。”
“这正是他们的打算。”长妤喃喃的道,显得并不在意,过了一会,她道:“不过,皇上答应了我可以留在宫里,留在卿儿身边,明天之后,我就可以回到御殿来做杂役了。”
明月痛苦万分,“这怎么可以?”
长妤苦笑,“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已经不是贵妃了,皇上说,权聿王妃联名上书要求恢复我贵妃的身份,闹得朝堂不安,连太后娘娘都惊动了。”顿了顿,她又道:“今天皇后娘娘突然过来示威,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她可以不必担心了。”
明月摇摇头,那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话到嘴边,她又犹豫了。
她多想说,皇上恨您不是因为您的身份,而是因为一个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却让娘娘痛不欲生。
她不能说。娘娘好不容易忘了这段痛苦。
见她停下不说了,长妤也没再说话,静静的坐了一会,似在想什么,眉头时而皱起,时耐舒展,明月就那么看着她,眸子里渐渐浮上泪水,这分明就是贵妃娘娘啊,她想问题时,总是这样安静的不动,让人猜不露她的心思。
长妤换了个姿势靠着,懒懒的睨着一旁直盯着她看的明月,嗤的笑了。
明月怯懦的看着她,“娘娘,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