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凤栖铜雀台-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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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代笔,现在出了这种事,也只有自己承担了。”
他转头看向方大小姐,“睛儿,你收拾一下进这去,小红,你也别愣着了,快帮小姐梳洗打扮一下。”
“是,老爷。”
正文 三部:第八章 朕只是想找一个人
房间里,长妤正给方大小姐梳洗打扮着。
方大小姐一脸不悦的坐在妆镜前,长妤看着她的脸色,不敢妄动半分,中规中矩的替她梳了个头,又从柜子里找了两件衣服拿过来,“小姐看,今天穿哪件好?”
“你觉得呢?”小姐反问,自镜中看了她一眼。
长妤看着手中一件紫色,一件粉色的衣裙道:“穿紫色的罢,粉色的现在显得有点浅了。”
拘“那就紫色的罢。”
小姐站起身。
长妤扶着她后屏风后头更衣。
埤换衣的时候,小姐突然问了一句,“你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从前是谁了吗?”
长妤看着她,落落的道:“是啊,怎么了小姐?”
小姐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好奇怪而已。”
帮小姐换好了衣服,她也换下了身上的男装。
老爷夫人等在外头,见她们出来,同时站起身。
虽说老爷表面说的那么轻松,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心头一阵酸楚。
“好了,走罢。”
他率先往前走去,长妤看到他微红的眼圈,他是不想让小姐看到他流泪的样子。
父爱如山,说得或许就是这样。
长妤抚住胸口,不知道为何,想到爹爹,胸口竟如刀绞一样的难受。
如果她也有父母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在哪?
“愣什么,快走啊。”
夫人催促,长妤回过神来,跟着出了门。
正厅里,宫里来的那位公公坐在那里喝茶,老爷带着女儿夫人前往,走上前道:“李公公,这位就是小女。”
李邑站起身,朝小姐看了一眼,“哦,这就是令媛啊,果真长得沉鱼落雁,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动身罢?”
他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姐有些拘谨,朝他福了福身,跟着向外走去。
他们走后,长妤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此去,不知是凶是吉,但愿没有什么麻烦才好。
小姐虽然刁蛮,对她,也没什么大过错。
何况,老爷这些年待她不薄。
送走了小姐后,夫人与老爷返身回来,看到她,夫人一脸的晦气的瞪了她一眼,蹬蹬回了房。
老爷安慰她道:“不用担心,就算有事也不是你的错。”
“谢谢老爷。”
小姐走了,她就没什么活要做了,长妤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小男孩,于是收拾了一下出了府。
站在衙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长妤有些迟疑了。
门口的衙役看她徘徊,上前询问道:“你是要报官?”
长妤慌忙摇头道:“不,不是。”
“那就别在这里乱晃,这是衙门,不是菜市场。”他驱赶着,长妤被他赶得后退两步,她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给他,那位衙役看到银子,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说罢,是什么事?”
长妤道:“这位差爷,我想跟您打听一下,前两天有个走失的小男孩被送到了这里,他后来找到家人了吗?”
衙役想了想,“哪个小男孩?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怎么记得清?”
“就是庙会那天,有一个满脸泥巴的小男孩,看起来有五六岁。”
()。
衙役不耐烦的挥挥手,“记不得记不得。”
长妤还要再问,正巧这时,从里头跑出来一个人叫道:“你还在这愣什么,老爷叫人都进去呢?”
衙役扭着脖子道:“什么事?”
“不知道,刚才来了个大人物,像是宫里来的,说要问些事,叫我们都进去,你快点,别磨蹭了。”
衙役转身对长妤道:“对不住了,你打听的事我不知道,你再别处打听一下罢。”
说着,就转身走了。
长妤巴巴的站在原地,无耐又可叹。
她转身往回走去。
帘落下来的那一刻,一闪而过的人影在他脑海久久不散。
慕容昱有些惊怔,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一旁,陈知府走上前,小声道:“回禀皇上,人都到齐了。”
慕容昱回过神来,揉了揉额角,可笑这些日子走神太厉害了,从前只是晚上,现在大白天的也会出现幻觉。
他在心里苦笑了两声,看着下首站着的一排衙役,沉声问道:“大皇子走失那天是谁送来的?有谁还记得吗?”
陈知府转身面对属下,语声低沉而严厉,“皇上问话,你们可要仔细回答。”
衙役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回禀皇上,那天是小的值班,送大皇子过来的是个女人。”
“哦,你还记得她长得什么样吗?”
那人摇摇头,“小的不记得了。”
慕容昱有些失望。
陈知府小声喝道:“好好回忆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记得呢?”
那人怯懦的低着头,没敢说话。
慕容昱摆摆手,示意陈知府退下,一旁,随侍而来的公公拿出一幅画像慢慢展开,拿到那位衙役面前,“好好想想,那天送大皇子过来的是不是她?”
衙役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对不起皇上,小的真的不记得了。”
一旁,另一位衙役突然惊呼道:“这个女人不就是刚才……”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向他,衙役小心的低下头。
慕容昱问道:“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衙役道:“是的,她刚才还过来打听庙会那天走失的那个小男孩……”
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大眼睛抬起来,“她打听的,原来就是大皇子啊!”
陈老爷气得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这人现在在哪?“
衙役不敢隐瞒,指指门口道:“走,走了……”
陈知府还要训斥几句,却见皇上腾的一声从椅上站了起来,飞快的跑向门口。
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每一个人都相似,他站在那里,天旋地转,老天又跟她开了个玩笑,长妤……
如果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难道看见卿儿也不足以打动你的心吗?
“搜捕全城,朕一定要找到她。”
方瑜睛在院子里跪了也不知多久,腿脚都麻了,还是不见有人过来叫她起来。
头一次知道,原来面圣是件这么痛苦的事。
她抬起头,小心的打量着宫殿,原来,这就是皇宫,天下所有女子梦想着进来的地方。
殿宇恢宏气派,檐下,站着服饰精美的宫女与内侍,她们敛眉俯首,走路的时候步子轻而细碎,踏地无声……
刚才,引她进来的那位姐姐皮肤白腻,五官精致,看衣着也是上等,她以为是宫嫔,对她格外小心,结果进来才知道,她只是一个宫女而已。
瑜晴觉得自己的腿快要断了时候,终于有人过来了。
她连忙跪好。
“方小姐,皇上宣您进殿呢,起来跟奴婢进去罢。”
瑜晴抬起头,认出是刚才引她进来的那宫女,忙笑着站起身,“好,谢谢碧波姐姐。”
碧波一笑,转身在前带路。
瑜晴跟着她进殿,好奇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奢华的宫殿陈设极其雅致,她认得出架子上的器皿,刻着华丽纹饰的摆设非玉即金,青铜的香炉在脚下袅袅生烟。
瓷器盛着繁华,在殿里开出一缕芳香。
碧波引着她到殿前。
瑜晴跪下,目光仅能触及一双鹿皮靴子。
“民女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顶上传来好听的男声,低沉醇厚,她的心微微有些荡漾了,一直听闻当今圣上是生得一表人才,光听声音就让人迷惑了,不知长得如何。
她抬起头,看到高高在上的皇上。
果真如众人所说,是位美男子呢。
皇上道:“那幅画像真的是你所画?”
瑜睛来不及喜悦,瞬间溃败,“回皇上,是民女所画。”
“哦……”皇上沉吟着,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他问:“方小姐学画几年了?”
“这……三年。”
“三年……”皇上又是一阵沉默,瑜睛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不敢妄动,一旁,碧波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瑜晴看着她的眼神,不知这同情从何而来。
过了一会,皇上从座上下来,走到她身边。
瑜晴觉是自己的胸口快要炸开了,紧张的无支呼吸。
皇上缓缓的道:“三年的时间就有这么高超的艺技,方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啊。”
瑜晴怯懦的抬起头,冲他干笑两声。
慕容昱缓缓而笑,眸子里却露出冷意,“还不如实说吗?那画,究竟是谁画的?”
瑜晴吓得扑通跪倒,一脸惊恐的道:“皇上,民女真的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真的是民女自己画的。”
皇上长出一口气不语。
碧波幽幽的看着地上的这个人,心中有些同情。
恐怕她还不知道呢,皇上认识贵妃娘娘也不是一两日了,从小就看着她学画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认得自己女人的画作。
愚昧啊……
她摇头叹着。
方府,正焦虑等待着女儿归来的方老爷和夫人,突然看到有许多官兵冲了进来,管家吓得六神无主,一路跑进来,“老爷,夫人,不好了。”
老爷从座上起来,“发生什么事?”
“我面来了好多官兵,将府里围了起来。”
方夫人一听,又急又气,“我就说那幅画是祸害,现在,宫里肯定是在找画那幅画的人,不如我们就把小红交出去罢。”
方老爷沉吟着,“先看看再说罢。”
他原以为只是宫里总管带人来,没想到皇上会亲自驾临府中,顿时失了主意,瑟瑟跪在地上。
轿子直送入殿前才停下,0慕容昱穿一件月白色长袍,从轿上下来。
宫人引他进入正殿坐下。
方老爷与夫人跪在地上。
慕容昱看了他们一眼,平静的道:“朕只想找一个人,不会为难你们。”
“是,是。”方老爷颤声回道。
“让府里所有的下人在院子里集合。”
“是,是……”
方府乱作一团,众说纷纭,最多的说法恐的就是小姐在宫里惹了祸端,连累了方家,工妤跪在人群中,只有她知道,恐怕是因为那幅画惹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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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都是两更,亲们见谅。
直到大年初七,上图再另外加更!
正文 三部:第九章 她是贵妃?
旁边一人用胳膊捅捅她,“小红……”
她用下巴指指前方,示意她看。
长妤抬起头,思绪被打乱,看到远远的,廊下站着一个身穿长袍的男子,他身材挺拨,气宇轩昂,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长妤心里有些慌乱,忙低下头去。
拘慕容昱觉得自己心脏深处轰得炸开,那张绝色倾城的脸,闪躲怯懦的眼神,陌生的表情,是谁将她变成这样?他要杀了这始作俑者。
他可以接受她的一切,背叛,不爱,报复亦或伤害,却独独不能接受她忘记他,不认得他是谁。
慕容昱走下台阶,脚步虚空,眼睛里空无一物,“带她走。”
埤他手指着她,语声坚决得如同誓言。
方老爷看着皇上坚定的目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红与皇上竟是认识的?倾刻间,他心中万幸从前对小红还算好。
忙让人下去收拾。
方夫人瑟瑟的发问,“皇上,那我们女儿可以回来了吗?”
皇上不语,背影缓缓朝门口移动。
在众人投来的不解的目光中,长妤抬起头,看着从她身边走过的男子,他看也不看她,只是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听到他说,“真的都忘了吗?”
刚才方老爷对他说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时,他心中自嘲的冷笑。
这个狠毒的丫头,一意孤行的跟随他去,丢下卿儿,自己却什么忘了,真是乐得轻闲呀,呵,他不允许。
长妤怔怔看他。
他薄唇牵起一抹冷笑,笔直朝门口走去。
身后,随行的女侍与仆人铺排了整个院子,长长的一条队伍。
直到身边有人说,“什么,他就是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