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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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充满活力。
秦中自古帝王州,正因种种战略和经济上的有利条件,自古以来,长安便得到历代君主的垂青。
秦始皇赢政以之收拾战国诸雄割据的乱局,开创出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局面。到西汉张骞两次出西域,开辟了长安至西域的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长安更升格为国际级的名城,联结中外文明的纽带。其况之盛,只有东都洛阳堪与比拟。
隋朝建立后,由于长安历经战乱,年久失修,所以隋文帝在原城东南建造新都,名为大兴。杨广即位后建通济渠与永济渠,大业九年更运用十万人修筑外郭城。
“长安,我来啦!”凌风想高呼一声,又不想给人当作傻子看,所以只好在心里默默感叹几声,乖乖入城。
第七卷 杨公宝库
第141章 独孤有凤
大兴城由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三部份组成。宫城和皇城位于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为界,东西分属万年,长安两县。
宫城和皇城乃隋室皇族的居所,杨广自东都洛阳重建后早就多年不来了;郭城则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杨广南临江都之后,命其孙代王侑留守此处,留守刑部尚书卫文升、右翊卫将军阴世师、京兆郡丞滑仪辅佐,更有当世名将屈突通带领十几万隋师把守,兵强马壮,粮食充足。
黄昏时分,凌风从明德门入城,只是盘查严格,气氛有些紧张。他这黑户哪有什么路引等,扔了几锭金子才得以通行,但听说出城就得靠有效证件了。
真是奇哉怪也,难道是李渊已经打到这里了?无论正史还是原著,都还应有几个月时间。自己这只小蝴蝶会否扇出飓风来改变这个事实?
现在萧铣与香贵等人都死在了他的手里,只是他的天下会填补了他们原先势力的范围。若果真能保持与江淮军、宋阀的合作关系,他们操控整个南方的政局都没问题。
但真正能影响天下大势的是中原的战局,只要瓦岗寨还按史上轨迹走,由李密领导着攻打洛阳,牵制隋室的主要兵力,那么李阀起兵夺取关中就有了足够的时间。而李阀一旦成功割据关中后,就能坐山观虎斗,待群雄乱成一团,精疲力竭时出关扫荡天下。
这种思想很可笑,说出去后定会给李靖寇仲等人笑死。
战争绝非简单的地域可以决定胜负。打仗打的是钱,是粮,是人。所以数不尽的势力正在奋斗着,试图占据有利的形势,夺取争霸天下的先机。
毕竟凌风受以北统南思想的荼毒甚深。自古以来,华夏正史中以南统北的只有一个明太祖朱元璋!
但他并不知道,现在他创立的天下会已是举世可数的强大势力之一,与江淮军和宋阀结盟,只需处理掉林士弘与李子通,整个江南可说就落到他的手中。隔江而治定是行不通,但李靖与寇仲岂会满足一个江南?他们早就虎视着襄阳与洛阳。
他们都是自信的人,战略眼光决非凌风这个连《孙子兵法》都没拜读过的愣头青可比。
凌风不了解这些,他这个会主也没想过要了解这些。他只想着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譬如说此番取走杨公宝库,将来闲下来,那张龙椅谁爱坐谁坐去。
他现在忽然想起他的几个女人来,与她们找座山庄,携手共老,那该多么美好。宋月媛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呢?
此时的他踏足朱雀大街,不禁为这不平凡且深具帝皇霸主气象的都城的鼎盛局面震慑。一个旧都已是如此,东都洛阳与南都扬州该会怎样?
他忽然摒弃一切心思,只想在这座历史名城中逛逛,至于杨公宝库的事明天再说吧。
城中不时遇到入户盘查的官兵,人声马嘶,方兴未艾。待凌风问了几个行人后,才了解到似是在找一年轻女子,具体是谁却没告知,不过看画像倒是挺漂亮的。
凌风暗笑,难道是哪位公主丢了不成?否则怎会有这般阵仗?
他想到传说中的皇宫瞧瞧,这是穿越者的猎趣心态。沿途所见,各交通要点均有兵士驻守,戒备森严,一切井然有条,愈近皇城,巡弋卫兵更是随处可遇,岗哨林立。
皇城南面有三座城门,由东向西依次是安上门、朱雀门和含光门,每座大门均与城内大街相通。其中当然以皇城正门的朱雀门最是巍峨宽大,气象万千,由三个门道串成,深进逾百步。守门的御卫被称为御门郎,画夜宿勤,轮番把守,门禁森严。
他远远看了眼后赞叹不已,这般宏伟的宫殿得花多少钱?
他这是典型的乡巴老思想,当皇帝的很少有考虑这个的。隋文帝一生节俭,老年还不一样斥资建造这偌大的大兴城?有些排场不是想省就可以省的。华夏自古不就好的是天朝上国的面子么?
他曾想过做皇帝,可也只是羡慕人家有那三宫六院七十妃罢了。随着他武功的加深,江湖地位不断飙升,什么美女还不是一泡一个准?自然就没了那份闲心思了。况且女人太多了,他颇有种肾亏的后怕,好在他练的长生水诀貌似对肾功能有一定的滋补作用。
胡思乱想间,不由在原地多呆了一会儿,以至于一匹马儿从身边经过都不晓得,一个动人的声音娇嗔道:“你这人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么?”
“什么规矩?”凌风随口茫然地问道。
这才发觉是有人问话,抬头看去,眼前一亮。自迈进大兴城后,一路行来随处可见风格大胆的女子上前挑逗问话,但都没有眼前这位来得娇艳动人。
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貌美的女郎,她的身材娇小玲珑,穿着一套非常讲究的黑色的武士服,还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说话时露出一排雪白齐整的牙齿,一双乌黑闪亮的眸子更透着慑人心魄的神采。玉容有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那精致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
这时她骑在白马上,手持马鞭,更显得英气勃勃,飒爽之处不逊儿郎。
那女子瞧见他那呆样,笑道:“官府立例不能向宫城内窥探,违者要坐牢一年,若向宫城投石又或翻越城墙者,处以绞刑。像你刚才凝望城门,已算犯规。你说人家该不该抓你去见官呢?”
凌风见是美女,心情也是一畅,知她在开玩笑,配合着惶恐道:“女侠饶命,小的初来乍到,不通规矩,还望见谅。”同时对她的身份有些猜测,敢在宫门外骑马的可没几个。
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道:“你这人真有趣。好吧!本女侠就原谅你,私纵你一回,那你打算怎么酬谢我?”
凌风也难得碰见肯与他说笑的女子,何况还是个姿色不俗的美女,其余来搭讪的花痴们哪个有她这般养眼。拍拍胸脯道:“那就让凌某请姑娘吃上一顿饭,怎么样?”
“吃顿饭啊?”那女子犹豫半晌,扬鞭打个空响,一脸为难地道:“好吧!本女侠今天就给你个面子。你叫什么名字?”
“凌风。凌虚御风的凌风。”
凌风好久没报过真名了,心里别提多舒坦,这是种很奇妙的心理。做坏事时不想留下真名,可泡MM或者干点好事,总觉真名好。面子与虚名,不外如是。
那女子把“凌风”两字默念几遍,秋水似的双眸一转,狡黠道:“地方可得由我选,怎么样?”像是要找地方狠狠宰他一顿。
凌风哪会在意这个,那日在因如阁混战时他还不忘把他的赌本收了回来,捎带还抢了点票子,用句名言说,那是穷得只剩下钱了。故作一声长叹道:“唉!看来凌某是要大出血喽!敢问女侠高姓大名啊?小的日后好供个长生牌位,日日贡奉。”
那女子笑得喘不过气来,直趴到马背上,惹得路过的人诧异莫名。
待她回复过后,轻飘飘地落在凌风跟前,小脸晕红道:“你这人哩,真是会讨女孩子喜欢,不知哄了多少女儿家上当啦!”
不顾凌风一副冤枉的表情,正容道:“听好了,人家芳名独孤凤,你就叫人家凤儿吧!”忽地再加上一句,“你叫风,人家叫凤,还真有缘哩!”
说罢不敢看他,牵着马儿前走,凌风分明瞧见她的耳根都羞红了。
凌风哑然失笑,少爷我真的这般有魅力?信步跟上,与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开。
他自称是蜀中人,外出游历,此来大兴是为寻访一位大德禅师,研讨下佛学。他这么说也是怕石之轩伪装的石漏寺的老和尚发现他的小动作,在起出宝藏时给他搞出什么乱子来。所以以此先试探下小姑娘,这位有道高僧在不在大兴。
独孤凤一听是什么佛学,而非武功,立时无趣,改说大兴最近发生的大事。
小丫头似是天真烂漫,殊无心机,对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就大说一通,令凌风汗颜不已,难道是我这人太过卑鄙无耻,上天你安排这样纯真的小妹妹来羞愧死我?
不过好在他终于知道全城戒严,四处搜查是怎样一回事了。
原来是杨广的爱女出云公主丢了。这位公主殿下乃是杨广的发妻萧后所生,因为天生体弱多病,没有陪驾去江都,本留在东都洛阳,现在将近夏日,特来长安避暑养病,哪知昨日在宫中休息,突然没了身影,皇宫内当下就炸了锅,几乎把大兴城翻了个底朝天。代王杨侑这小孩子见姑姑不见了,小眼睛都哭肿了。
凌风听这桩事,心中暗想,莫非皇宫中的守备居然这么差?淫#荡的他考虑起是否可以去大内采采花,给杨广戴几顶绿帽子。
杨广的妃嫔虽多数随着去了江都,部分留在洛阳,这里还是有一些的。凌风初知这点时不由感叹杨广小儿的艳福不浅,只是可惜这许多美女都给浪费了。
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采花是为了解决女人春闺寂寞,目标高尚之极,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唉,这年头像自己这样的好人不多喽!
第142章 谁是魔头
独孤凤没注意到这厮的邪笑,犹自欣然地道:“大兴最好的酒馆莫过于有‘西市第一楼’之称的福聚楼,三楼的景致最好,靠东的座席更可尽览永安街和跃马桥一带的迷人风光。”
“跃马桥?”凌风心中一震,回过神来。
独孤凤奇怪地回头看他一眼,一把把他拉到身边,与她并肩走着,道:“你也听过跃马桥?哦,也难怪,跃马桥在大兴还是颇有名气的。有人亦称之为富贵桥,皆因桥的两旁皆属富商贵胄聚居的地方,靠近西市。你看,那不就是了?”
西市辉煌的灯火,映得附近明亮如昼,行人车马往来,气氛热闹。
经过延康坊后,他们左转往永安大街,宽达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横断南北,在前方流过。
凌风顺着她的目光,见到一座宏伟的大石桥,雄据水渠之上。
桥身以雕凿精致的石块筑成像天虹般的大拱,跨距达十多丈,两边行人造夹着的军马道可容四车并行,在大拱的两肩又各筑上两小拱,既利于排水,又可减轻大拱的承担,巧妙的配合,令桥体轻巧美观,坡道缓和,造型出色。
桥上的石雕栏杆,刻有云龙花纹的浅浮雕,中间的六根望柱更与其他望柱有异,为六个俯探桥外的石龙头,默默注视在桥下流经的河水与舟揖,构想独特。
两人步身其上,独孤凤介绍道:“永安渠接通城北的渭河,供应长安一半的用水是水运交通要道,这座跃马桥更是长安最壮观的石桥。”
笔直的永安渠与永安大街平行的贯穿南北城门,桥下舟楫往来,桥上行人车马不绝,四周尽是巨宅豪户。
凌风特别注意两岸的建筑物,令他注目的当然是座门匾刻有无漏寺的寺院,规模不大,但精巧别致,大殿、藏经殿、讲经堂依次排列。东西侧有菩提殿、厢房、跨院,院内花木扶疏,闲静雅致。
他强忍着去看石之轩是否藏身于内的冲动,向独孤凤问道:“你们独孤家是否也在这一带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呢?”独孤凤横他一眼,忸怩道。
凌风有些受不了,按原著里看,小丫头该非这个性格吧?事有反常,必近妖。她说不定有什么事需要劳烦本少爷。心中认定定是如此,略为放松,顾左右而言他道:“哈!福聚楼到了!”
独孤凤一怔,幽幽瞥了他一眼,把马儿交给门仆,领头到三楼,在靠东的一桌坐下,透窗居高临下可看到跃马桥。
她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楼上多有人打招呼,且没有不知相地来调戏这位天之骄女。不过她那姣好的眉目与曼妙的身姿曲线仍吸引了大部分食客灼热的目光,多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与她一道的男子是哪个豪门贵阀的公子哥儿。
凌风看到与永安渠并排而列的景耀大街人车川流不息,不由感叹这里的繁华。跃马桥四周全是院落重重的权贵人家的豪华大宅,独孤家的西寄园应是其中之一。
他正沉思间,却听独孤凤低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