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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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人提出,如果说风清扬与明宗越是同一人,这些并无稀奇之处,君不闻去年风清扬不也干掉过襄阳郡守赵钧泽么?那位赵郡守也是隋室少有的大高手。
凌风苦笑,杀赵钧泽的名头落在自己头上,好像有多威风似的,真想把散布这消息的钱独关宰了!
想起老钱,他便联想起阴癸派,此番来九江就是为其所迫,可昨夜派中只有林士弘师徒出手,阴后祝玉妍与婠婠都不在现场,这是为什么?是否那场布局与她二人无关,只是林士弘的私自行动?
当时若有这师徒俩出手,情形将会大不相同,他要逃走怕还得多费番工夫。
伙计捧来面点,口味不怎么样。他素来喜欢炒面,只是这时还没有传来西红柿,做起来滋味总觉不爽。
正开吃时,一个青衣年轻人坐到他桌前,凌风定睛瞧去,赫然是女扮男装的宋家小姐,他的便宜侄女宋玉致,只见她黏了两撇胡子,虽增几许阳刚之气,可也颇引人发笑。
小美人沉声道:“明大哥你果然够本事,居然在昨夜的情况下也能击杀青蛟任少名。”
凌风对此倒没什么自豪的,讶道:“玉致你怎会到此?莫不是你们原先也准备刺杀小青蛇?”
“小青蛇?”宋玉致掩嘴轻笑,若不看她的胡须,颇有几分妩媚风情,“这个名字倒是贴切。你说的不错,若是让铁骑会与楚军联手,整个南方的形势就会骤变,不符合阀内利益。可惜我们几经刺杀都未得手。”
凌风奇道:“以你老爹的本事,十个任少名也难逃他的天刀,可当年为何要放他走?”
宋玉致听他夸她父亲,面容一喜,又见他盯着自己等待回答,俏脸不由一红,搞得凌风莫名其妙,半晌才道:“其实我爹从其武功中查知乃是西域铁勒一脉,此来中原是为搞风搅雨,他老人家便饶他一命,嘱其不准与阀内作对。后来他气候已成,爹又专心刀道,不再多管家族中事,所以需要费心刺杀。”
凌风“哦”了一声,不置一辞。宋缺这个大舅哥不管阀内事宜,怕是本年度天下最大的笑话。问道:“玉致你来这里不会专程恭贺我干掉任少名的吧?”思索她的来意。
宋玉致点的几样小菜上来,两人闭嘴不谈。
待其走后,宋玉致举起筷子才道:“当然不是哩!昨夜我们知道你身陷局中时已经晚了,只在街上救下外出打探消息的两个手下,人家来是想告诉你一声。”
凌风心怀大悦,原来陈老谋与卜天志是给宋阀救了,此时才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怎会找到我?”
宋玉致笑得娇躯乱颤道:“大哥,你该不会不知你的易容术与追踪术有多差吧?”
凌风面色一红,咱根本就没想过要易容啊,至于追踪术确实不够专业,没细看有几人注意到自己。
宋玉致止住笑,低声道:“放心吧,你的兴发隆被封后,只有我们在那里留人关注你的出现,这才把握到你的行踪。”
凌风微笑道:“我倒不怕这个,九江城对我来说,跟没设防没什么两样。”
这点连宋玉致也无法反驳,实情确是如此,九江城水道四通八达,更可直通城外,虽只供水师船只使用,但怎挡得住他的脚步?
他问个关键的问题,“我想知道,你们有我大哥李靖的消息么?”
“这是怎么回事?”宋玉致一头雾水。
“你们不知我为何来九江么?”凌风纳闷道,“杀任少名只是副业,正事是救回我的结义大哥李靖。他在领军途中被阴癸派中人劫走,约我本月十五相会。”
宋玉致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让手下探察一番。此回我与二哥来此主持大局,听说二叔可能也会来。”
伸手打个招呼,一个精瘦汉子近前,被她吩咐几句离去。
凌风暗赞小姑娘果然够义气,办事利索,笑道:“阀内派你们两个小鬼来这作甚?”止住发怒的小姑娘,转移话题道:“你姑姑现在还好吗?”
“亏你还有脸说!”提起宋月媛,宋玉致更怒了,小胡子一闪一闪可爱之极,“你知不知道,你要做爹了?”
“真的?”凌风一怔,倏地抓住她的手,颤声道。将为人父的喜悦充盈心头,这种滋味美妙至难以形容。
宋玉致嗔道:“你捏痛人家哩!”
待凌风连忙放手并道歉后为乃姑抱不平道:“真不知你怎么想的,连妻子怀孕这等大事也不知道,中途扔下她走了也罢了,几月来也不曾想过去岭南找她。最可气的是,你还不住地拈花惹草,我在岭南听你的风流韵事都要生出茧子来了。”
凌风一想,估计宋月媛有孕也该三个月左右,惭愧道:“我也没想到近来会这么多事。自答应卷入争霸这破事来,我是忙得焦头烂额,没个安生日子。唉!”
对她说的什么“拈花惹草”就当耳旁风了,这肯定是小姑娘夸大其辞。他自与宋月媛分别后,发生关系的虽有素素、游秋雁、单美仙、任媚媚与沈落雁诸女之多,但没事谁调查这个玩?以为是明星狗仔队呢!
宋玉致注意到他的用词,讶道:“不是你想要打江山做皇帝么?”
凌风苦笑道:“做皇帝有什么好?也就女人能娶得比别人多点罢了。每天要日理万机,困难之极。做个明君吧,自己太累,做个昏君吧,又极可能丢掉江山,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我才不想那事呢。还不是因为我那大哥李靖,有个算命的告诉他会遇到明主,而我刚好在最后一天出现,就认我为主了。我当时头脑发热,就接下了这苦差事。造反大业,岂是容易的?”
宋玉致听他说的可怜,不由发笑,与他闲扯一通。
她也不知道徐子陵三人的消息。
第128章 大话西游
饭后,二人来到一座架设在河上的拱桥,只见河水蜿蜒而至,向春在楼那一方流去。
昨夜便是这条河救了凌风的小命。若非它,凌风绝难逃四大高手的狙杀,单是邪王石之轩那个疯子就够他吃一壶的。这亦使凌风下定决心,一定要泡到他女儿,气死这老家伙!
两岸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河边条石砌岸,门前踏级入水,景色甚为别致,使凌风有种温馨的感觉。
想起还在宋月媛肚里的孩子,恨不得插翅到她身边,把什么王图霸业都抛之脑后。可惜这只能想想,最起码现在还非摞挑子的时候。
凌风轻叹一口气,问道:“玉致,上回你们去历阳与杜伏威交涉,可有什么结果?”
宋玉致除去伪装,露出绝美的容颜,笑道:“不过是场误会。原来当时历阳是由杜伏威的拜把子兄弟辅公祏坐镇,他跟杜伏威有了矛盾,背地里使绊子,将与我们闹翻时,幸好杜伏威从江都抓了秦王杨浩赶回,才不致知彻底与宋家决裂。”
凌风暗道还真够走运,估计老杜还有看在我面子的份上,忽地笑道:“那玉致你可曾去瓦岗寨逛逛?”
宋玉致一惊,摸不清他的意思,低声道:“大哥你怎会知道?”
凌风思忖宋阀应该与李密定下同盟,这么说还真得考虑收拾掉李密或者他那儿子李天凡,只是小姑娘与寇仲不知碰过面没有,讶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宋玉致轻轻咬着唇,道:“还不是你那两兄弟大闹荥阳的时候?好好一场庆功宴给他们搅了个天翻地覆。”
凌风暗道李密够狠,居然敢光明正大地接见宋阀来人,想来是要在这事上对翟让施加压力,不过显然没有成功。奇道:“咦,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满是笑意地看向她,“还是说,你想嫁给你那未婚夫李天凡公子?”
宋玉致想起他手下的天下会,加之李密有意散布,得知这点消息应不困难,顿时轻嗔道:“人家才不愿嫁给那家伙呢!像个苍蝇似的缠在我身边,嗡嗡叫个不停。”
凌风更奇怪了,道:“那你怎会对我那两兄弟有点不满呢?他们可是一时难得的俊杰。”
宋玉致一想这事就愤怒,小脸通红道:“他们闹就闹了,跟我自没半点关系,可居然还把一盘子菜扣到我头上!从小到大我可从未受过这等气,我宋玉致与他们没完!这笔账定要与他们算个清楚!”
凌风一愣,然后捧腹哈哈笑起来,原来还有这个缘故!也幸好是盘菜,要是别的暗器岂不更加不妙?那样只怕宋缺得提着刀为女儿出气了。心中一动道:“你对我那兄弟徐子陵可有意思?要不要我帮你们搓合一下,那小伙人品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可都是上上之选。”
宋玉致蹙起秀眉道:“你该不会像李密一样想把宋阀拉上争霸的战车吧?”
“玉致你对这方面太敏感啦!”凌风不由失笑,他确是一番好意,不然就该给她推荐寇仲才是。他看向水面,略有感触道:“要知道所谓政治,纯属利益之争,非是一个女子就可以将筹码增加的。”
世家门阀间的联姻,不过是想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错综复杂的血缘来巩固彼此的关系。有了这层关系,就不好意思对亲家动手了。这是规则,千百年来形成的规则。一旦违反了这个规则,必将受到社会舆论的讨伐。
但真正心狠手辣的主儿岂会在乎这个?尤其在这乱世,胜者为王败者寇,没有足够的利益维持关系,再多的女人也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寇仲与徐子陵两人中,寇仲喜好争斗,自少就有雄心,想着做个大将军,而徐子陵生性淡然,渴望自由,但为人义气,就像这次九江之行,他明知有危险还是前来。两人均是才智过人之辈,习武不过一年时间,武功已达宗师级的水平,前途不可限量。我也只是给你推荐一下而已,你何需激动?”
宋玉致想起大姐的命运,心中一寒。老爹太强横了也非好事,使她完全不敢生出半点反抗之意。这时她忽地有了一个决定,将来定要找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夫君,届时私奔了事。她幽幽叹息道:“玉致的婚事岂是可由自己作主的?”
凌风淡淡道:“大阀子女确是如此。你们享受了常人没有的荣华富贵,长大后就要为家族献身,倒也公平。”
世间事大抵如此,所以才子佳人的故事才会那么盛行,有无数痴男怨女为了他们莫名的聚散离合而欣喜神伤。可是谁曾想过,换作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在这乱世里更没有活路可言。
宋玉致默然,心中生出难以名状的愁苦来,忽听他话峰一转道:“不过凭我与你姑姑的关系,并无需再用你来巩固贵我两家的联盟。洛阳方面的王世充也非等闲,李密要吃下洛阳绝非短期可以办到,你倒不必担忧近几年会给嫁出去。哈!”
宋玉致给他这么一说,心情放松许多,眼中露出感动的神色,偷瞥了他一眼后,俏脸上泛起醉人的红晕。她暗自奇怪,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忽然问道:“大哥,你与风清扬是同一人么?”
凌风讶道:“以宋阀的消息该能查出来吧?风清扬与明宗越可没有同时出现过。”
昨夜春在楼大堂内诸人知道风清扬,可惜都给楚军与铁骑会一窝端了,没放走一个。待凌风出去后,外面的那些人除了上层人士外,都只知明宗越,不晓得他就是风清扬。
宋玉致脸色古怪,低声道:“那你与‘罗刹女’傅君婥是什么关系?”
“我与你姑姑什么关系,与她就什么关系喽!”凌风奇怪她为何八卦起来,脑中灵光一闪,立时明白,“你二哥该不会还暗恋我老婆吧?”
这才想起宋师道同志可是大唐第一情种,看原著时对他的暗恋精神特别崇拜,对只见过两面的女子能恋成那般模样太难得了,相较之下自己像个天杀的负心汉。可自己老婆成天给人惦记着,一想颇不舒服。
“老婆?”宋玉致一怔,旋即猜出是女人的意思,然后为乃兄长叹一声,“二哥也算可怜,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女子,可惜是个异族人,以父亲一惯的性子是怎也不会答应的。这也罢了,好歹还有个念想。自从风清扬与傅君婥在襄阳遇险的消息传出后,二哥痛哭了数天,看得我心都太碎了。还是菁姨劝他传闻不一定属实才让他振作起来。哪知这一切都是真的。”
眼神凄然,带着凌风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唉!明大哥,你有了我姑姑还不够,怎么又招惹一个女子?”
凌风暗自苦笑,什么叫招惹一个,现在少说也有七八个啦!她也知这事,如此说法只是为其兄鸣不平。他辩解道:“我与君婥相识还在你姑姑之前,这个顺序可勿要搞反了。”两眼望天,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世间不幸的女子太多了,大哥我本着博爱的精神,要为她们安排一个好的归宿。我有错吗?”
“你好色还有理了不成?”宋玉致“扑哧”一笑,摇头道:“就算你要以拯救天下女子为己任,也没必要把她们都娶回家吧?”
凌风单手作个道士的揖来,正色道:“这个施主就有所不知了。俗语有云: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为了广大男性同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