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全本精校)-第10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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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赵国栋摆摆手,这种时候断断不能张扬,很多人都是因为这种事情上不检点而招来无妄之灾,他可不想如此。
弄潮 第一百一十八节 将心比心
某些消息的传递往往比紧急电传还来得快。原本还想到传化长富物流中心工地现场去看一看的赵国栋在车上就接到了四五个电话,免不了是些恭贺道喜,自谦的话语说得赵国栋自己都觉得有些腻味了,但却不能不说。
索性就暂时搁置了去传化长富物流中心看一看的计划,打道回府。
尘埃落定,文件既然已经到了省里,也就意味着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先前的种种纠葛争执自然也就不复存在,龙应华的百般挣扎并没有换来他想要的,就像云岭事件一样,赵国栋可以肯定发暗箭者是来自对方,因为道理很浅显,自己翻船之后得益者只有他。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一旦落定,所有人都会重新回复到原来的工作状态,只是像龙应华这样采取如此手段来打击竞争对手,省委主要领导会不会接受还是一个未知数,这有些像是挑战省委权威的味道。
且看他如何摆拖这一阴影吧,自己还是得按照自己的路子走下去。
赵国栋回到办公室时,焦凤鸣已经在办公室等候着了。
“赵书记,恭喜了。”焦凤鸣打内心深处替赵国栋感到高兴。迈过了这一个坎儿,赵国栋的造化就要大不一般了。
虽然任何人嘴上都要说结党营私派系斗争是可鄙的,但是在现实政治生态中这却不可避免,换一个较为公正客观或者好听的说法,那就是志同道合意气相投,如果你是为了一个光明正大为人民谋福利的目标,那么聚集在一个中心人物周围的群体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这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一个中心人物的升迁也就意味着一个群体当然也会受到向好的影响,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任何一个领导也不可能单打独斗,工作的开展还要有赖于周围和他目标观点一致而他又信赖得过的一群人。
焦凤鸣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进赵国栋这个所谓的圈子里的,他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是投效了什么人,但是外界总有某种说法,自己是从黄凌旗下投入了赵国栋麾下,当然焦凤鸣也要承认,赵国栋在很多工作思路和观点上比黄凌更深远更实际,总能够精准的捕捉到时机恰到好处的推进某一项工作,自己似乎也是在一项一项工作中逐渐被融入到了对方的工作体系中,最终变成了所谓赵系人马。
如果这样也算是投效,焦凤鸣也无话可说,在他看来,这样的投效也是情理之中。
“嗨,坐吧,凤鸣,你消息倒是挺灵通啊。我也刚刚才接到韩部长电话。”焦凤鸣对于赵国栋来说也是早就被视为可以信任的人物了,这位组织部长应该算是最早走进视野中的人物,虽然以前没有啥交道,但是他用他的工作表现赢得了赵国栋的尊重和信任。
“赵书记,这种消息比啥都传得快,您想想这桩事儿折腾了多久,就为云岭事件给搁下来拖了这么久,等候这消息的人把脖子都望酸了,总算有了结果。”焦凤鸣说话很风趣,“没戏的,也就心安理得,可以睡个囫囵觉了。”
赵国栋哈哈大笑起来,“凤鸣,你这话说得倒挺有意思,是该把这桩事儿给抛在脑后的时候了,说不关心又做不到,弄得大家心神不宁,现在也就是该我们作自己该做事情的时候了。”
“嗯,可是赵书记,云岭事件恐怕也需要给省里一个说法,市里边也该研究一下怎么处理才对。”焦凤鸣沉吟了一下。“老全也在询问这件事情,我和蓝书记碰了头,他的意见是等到省里意见出来之后再说,但是老全的意思是不用等到省里意见出来,他认为其实省里意见已经比较明确了。”
赵国栋能够听出焦凤鸣话语中的含义,在云岭县委县府主要领导应该承担什么责任这个问题上蓝光和全力致乃至焦凤鸣都有不同意见。
全力致认为县里主要领导在中央调控措施正当时的时候就敢于顶风作案,而且欺上瞒下,给市里工作带来了巨大被动,甚至影响到了整个宁陵市乃至安原省的大好局面,这种风气断断不能助长,必须要加以严惩以儆效尤,但是蓝光却对这一点持不同意见。
蓝光认为虽然云岭县委县府主要领导在这个问题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其责任性质却并非全力致所说那样严重,至少也应该等到省委对宁陵市委所需要承担责任的态度明确之后再来研究处理结果,在此之前不应过分纠结于这件事情,避免对云岭社会经济发展造成不必要的影响,这引起了全力致的很大不满,两人在这个问题各执己见,只是由于这段时间赵国栋心情也不太好,两人的争执并没有闹到赵国栋面前。
焦凤鸣倾向于对蓝全两人的意见持折中态度,认为对云岭县委县府主要领导的处理可上采取调整但是不宜给予过重处理,将负有主要责任的县委书记郎世群平调到市里,这样对省委也有交待,但是也不至于挫伤云岭干部的积极性,在处理上也宜早不宜迟,这样市委在省委那边也可以争取主动。
“凤鸣,你觉得郎世群在这个问题上应该负有多大责任?”赵国栋听完焦凤鸣的介绍,半晌没有开腔,默默的啜着茶水好一阵之后才突然问道。
焦凤鸣愣怔了一下。想了想才道:“云岭县委县府其实在这个问题上应该承担集体责任,当然郎世群作为班长要负主责,没有他的首肯,鑫达电解铝项目不可能走出先上车后买票的这一步,当然云岭方面做得比较巧妙,对于老百姓这边的补偿相当到位,而且也获得了基层乡村组和绝对多数老百姓的支持,这一点上国务院和省里调查组都是认可了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行为就可以原谅,我的看法还是要处理,郎世群最好调离县委书记位置,县长张培礼和分管县长李大田给予纪律处分。”
赵国栋微微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凤鸣,云岭鑫达电解铝事件中云岭县委县府的确负有责任,但是我觉得要一分为二,郎世群有一番话说得很有意思,大概意思就是咱们宁陵市的高速发展颇是各县区都是挖空心思殚精竭虑的要谋发展,一点都不敢歇息停步,云岭的地理位置和东江、土城无法比,基础又比不上西江和花林,好容易遇上这样一个机遇,他们能不抓住敢不抓住么?那一番话让我深有同感。”
“就像东寨机场这个项目一样,事实上我们不也是市里边还在作项目立项时就要求区里开始作前期的准备工作了么?不也就在大肆的进行宣传动员工作了么?事实上征地拆迁工作的前期动员也就在进行。只是我们把握得好一些,做得隐晦一些没有踏出最后跨线逾界那一步而已,对比一下云岭鑫达电解铝这个项目,何其相似?”
焦凤鸣细细琢磨着赵国栋话语中的意思,郎世群和赵国栋关系很一般,谈不上什么私谊,照理说像郎世群和张培礼捅出来这样大一件祸事来,甚至影响到了赵国栋省委常委的考察,拿有些夸张的话来说,那就百死莫赎其罪,就是将你免职你也只有硬着头皮受了。现在将其调离县委书记冷藏已经是相当宽松的处理了,可现在听赵国栋话语意思似乎还有点想要保一保郎世群的意思,这倒是让焦凤鸣也有些拿不准他的真实意思了。
“赵书记,您的意思是……”
“凤鸣,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要表达一个意思,县里现在也不容易,尤其是面临这你追我赶的局面,谁不想抢得先机,像鑫达电解铝项目给了县乡村组几级相当优厚的条件,尤其是能够解决地方上几百劳动力工作和道路建设问题,加上可能带来的一系列配套企业的投资,换了我当这个县委书记也一样要怦然心动,冒一些风险可以说是迫不得已。”
赵国栋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一边细细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何况这件事情并没有真正造成多大后果,所谓占地毁田纯属无稽之谈,县里在这方面我个人看法还是做得比较谨慎的,当然遭遇了这样特殊时期,出了这样的问题,处理肯定要处理,但是我建议可以给予县里主要领导以纪律处分,但是还是要保持县委县府班子的相对稳定,确保今年下半年和明年云岭经济发展的稳定性和延续性,处理的目的也是为了更好的推进工作,你说是不是?”
“嗯,赵书记,你能如此理解县里边的苦衷,也是老郎他们的福气啊,换了其他人,只怕……”焦凤鸣没有再说下去。
“嗯,你和老蓝老全再商量一下,转达一下我的意见,我建议还是等到下周我到省委作了检讨之后再来做决定。”赵国栋感叹道:“我也是从县委书记出来的,将心比心,谋发展不易啊。”
弄潮 第一百一十九节 反响
对赵国栋这样的处理意见焦凤鸣虽然有些感触。他能理解赵国栋对县级领导干部的关心,但是像这种对云岭县委县府主要领导网开一面的做法他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赵国栋就有些妇人之仁了,某些时候作为一把手该果决时就得下狠手。
“凤鸣,是不是觉得我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意见有些偏软和袒护云岭县里了?”赵国栋似乎觉察出焦凤鸣的不以为然,泰然笑道。
“呃,赵书记,我觉得有些问题出了,就算是你下边受点委屈那也必须如此,谁让你出问题不选准时候呢?”焦凤鸣斟酌着言辞,“如果太过于维护下边,有时候可能会起到一些反作用。”
赵国栋点点头,他能理解焦凤鸣的好意,换了是其他事情,赵国栋不会如此一力维护,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既然省委已经放权给市委来处理,他还是觉得要保一保,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护下边干部的工作积极性。
“嗯,凤鸣,这个问题上我考虑过很久。如果不是因为这桩事情,我也不会如此难做,但是思衬再三,我还是觉得我们干部在谋发展这方面的积极性应该保护,即便是他们有些违规之处,只要纠正了,我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赵国栋想了一想才道:“所以倾向于还是维持云岭县委县府班子的稳定,你和老蓝、老全他们再议一议,征求一下他们意见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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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升任省委常委的消息迅速在整个安原省都席卷而过,在宁陵更是引起一片欢腾,先前因为云岭事件带来的阴霾也一下子一扫而空。
这是宁陵市委书记创造历史记录的进入了省委常委,可以说也是对宁陵社会经济事业发展的一个充分肯定,无论是谁,只要是市里干部,也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这不仅仅是对赵国栋本人的认可,也是对目前宁陵发展方向和态势的赞许。
宁陵市委书记进入了省委常委,也就意味着宁陵在安原一省中拥有更大发言权,在很多涉及全省性的工作中,宁陵也有一个更直接更便捷的窗口和话筒,可以最简便的把宁陵的意图表述出来,仅此一点就足以让其他地市望尘莫及。
“刘书记,听说赵书记进省委常委了?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啥时候我想请一请赵书记,也算是替他祝贺一下。”孙长富笑吟吟的道,“我也是昨天听霍区长说起这件事情,刘书记。你能不能帮我问一问赵书记,看看他啥时候有空啊。”
“嘿嘿,老孙,你难道不敢直接给赵书记打电话么?这段时间赵书记没少跑你们传化长富物流中心工地,机会多的是,直接说就是了,还用得着走我这里来转一圈?”一身大汗的刘如怀心情也很不错,“这段时间赵书记心情很好,你们这个项目赵书记有很看重,宁陵酒业今年新开发出来的产品效益也好,发展势头超出预计,你只要把这些个喜讯往赵书记耳根前一报,没准儿他就答应了呢。”
“嗨,赵书记的性格刘书记你不是不知道,下来考察从来不在下边吃饭,我倒是陪着赵书记吃过几顿饭,可要么是你们西江区政府请客,要么就是东江区政府办招待,我这腰包里可是一文钱也没有花出去,让我心里很不安啊。”
“得了,老孙。真要觉得腰包里前胀得慌,咱们西江区福利院孤寡老人不少,我陪你你啥时候走一遭,捐钱捐物,五十万不嫌少,两百万不嫌多,你就看着办行了。”刘如怀和孙长富一边从车间里出来,一边笑着道。
“刘书记,瞧瞧,你又来了,福利院那也是你们区财政应该承担的责任,怎么盘算到我们宁陵酒业头上来了?”孙长富眼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