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1088-结尾)-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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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面就行了。
夏想的目光在周鸿基和孙习民之间来回跳跃几次,正好周鸿基向他投来含义复杂的眼光,他就冲周鸿基微微一笑,还点了点头,然后又微不可察地做了一个手势。
正是他的这个手势,让周鸿基不再迟疑,立刻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趋步向前,越过秦侃和夏想,又越过邱仁礼,径直来到了总理和孙习民面前。
此时总理正准备上车,见周鸿基意外过来,又停止了上车的动作,微笑地看向了周鸿基,静等周鸿基开口。
不得不说,总理的态度很是和蔼,姿态也非常平易近人,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但总理的高姿态并不代表孙习民也有高姿态,他脸色一变,出人意料地挡在了周鸿基的面前。
似乎他预料到周鸿基会有影响大局的意外举动一样……
周鸿基低声和孙习民说了几句什么,因为离得远,谁也听不真切,明显可以看到孙习民的脸色很差,许多人开始面面相觑,不明白孙习民和周鸿基本是同盟,现在在总理面前,上演的又是什么闹剧?
从远处观看,总理站在车旁,孙习民和周鸿基站得稍远一些,三人似乎在上演一出无声的哑剧。又过了一会儿,总理似乎向身边人说了一句什么,就有人出面化解了孙习民和周鸿基的对峙。
周鸿基被引领到了总理面前,还是恭敬地说了几句什么,尽管离得远听不到声音,但所有人都目睹了真切的一幕——总理的脸色变了一变
虽然轻微,但在场众人都是老官场了,察颜观色的本领都是一流,就立刻明白了一点,周鸿基的提议,让总理不高兴了。
怎么会?所有人心中都闪过了疑问,孙习民和周鸿基之间的关系有多密切,谁不心里有数?周鸿基又是犯了什么毛病,当着总理的面和孙习民唱反调,其中蕴含的政治意义,就不得不令人三思了。
夏想和邱仁礼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何江海的目光落在周鸿基身上,除了不满之外,还有无尽的愤恨。
大概过了几秒钟,总理只是冲周鸿基微一点头,转身上车而去,未发一言。
孙习民也转身离去,没再理会周鸿基,扔上周鸿基一人呆立当场。
总理的车一发动,后面的车就都发动,并且按照顺序排开,紧跟其后。夏想并未上车,而是大步流星来到周鸿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周鸿基才如梦初醒一样,感激地冲夏想点了点头。
谁都看出了什么,但谁都不知道的是,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发生了什么,接下来的各项工作还是要保证顺利完成。总理拜访了寿星,说了许多祝愿的吉言,拉着老人的手嘘寒问暖,问退休金的发放是否及时,晚年生活是否美满。
寿星说了些什么,新闻上不会播放,但如果稍加留意就会在新闻中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画面——省盐务局局长汤世诚喜笑颜开,紧紧跟在总理的身后,为总理介绍寿星老人的情况,而省委书记邱仁礼则站立一旁,虽然也在笑,却如同置身事外一样。
就连省长孙习民也比邱仁礼热切,不过也有人看出了端倪,不是邱仁礼不够热切,而是邱书记有意被疏远了。
以汤世诚的级别,平常断然见不到总理级别的国家领导人,就连省委书记也难得一见,却借总理视察寿星的大好机遇,不但在电视上大大露了面,还和总理近距离接触,可谓出尽了风头。
当然,仅仅是他个人出风头还不算什么,平常很少在新闻上露面的省盐务局,也一下成了热点。鲁市寿星老人多了,总理偏偏只拜访省盐务局的寿星,就让盐务局在经历了鲁成良事件的负面影响之后,大感扬眉吐气。
总理视察齐省第一弹,初见威力,盐务局气势大涨
随后,总理一行到省委召开了座谈会,讨论了齐省当前的政治经济形势。
总理着重指出,齐省的经济结构很完善,虽说还有改进的空间,但还是要以稳中求进为主,没必要大幅迈进,冒进的代价,对于经济强省齐省来说,万一失策,得不偿失。
制盐业是齐省的一大产业,一定要继续保持高速增长,打造出有齐省特色的制盐市场。
最后总理强调,国务院对于宏观经济调控的政策是一贯的立场,下一步会继续推进限购,对房地产市场进一步调控,务必让房价降低到老百姓都能买得起房子的地步。
总理的一系列的讲话,目标明确,大刀挥下,第一刀对孙习民的保守的执政理念表示了肯定,第二刀对想动制盐业的夏想敲响了警钟,第三刀,对达才集团即将在五岳展开的投资,设置了一个高高的门槛
夏想早有预料,所以巍然不动。总理的三板斧对他而言并无新意,实际上,总理的讲话也并不能左右齐省的政策走向。
但象征意义重大
当然,总理的视察,还会对一些中间力量的立场造成不小的冲击,但事情往往有利则有弊,也正是因为总理的来访,才让孙习民和周鸿基之间的矛盾愈加突出,并且只差一步就上升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只需要轻轻一推,整个齐省的局势,就会有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大变……作为很清楚其中利害关系的夏想,此时已经伸出了一只手,只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向前推出
下午时分,总理一行结束了在鲁市的视察,决定前往品都,但刚刚接到老古电话的夏想,为了拖延总理的行程,打出足够的时间让老古在品都布局,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了一个问题。
只一个问题,就让总理立刻决定改变行程,暂时留在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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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5章 最后的摊牌的时刻
第1535章 最后的摊牌的时刻
初夏的天气,已经微有热意了,鲁市比京城向南向东,就比京城更温热一些。
夏想坐在下首,眼前的茶杯中的茶水已经冰了下来,他没有端起要喝上一口的心思。
总体来说,总理的视察,和预期的效果相差无几,但中间多了曲折和插曲,也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不错,确实可以称之为惊喜,尽管说来实际上是针对他的还手和布局。
齐省的局势,在总理落地的一刻,就又重新划分了势力范围。
毫无疑问,孙习民在京城之行之后,在和周鸿基在一些问题的看法上分岐渐大的情形之下,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为了在齐省的顺利扶正,及时调整了策略,在向总理靠拢的同时,终于坚定地和何江海联手了。
如果说孙习民全面倒向总理并且和何江海同盟的立场,对夏想来说不是利好的消息的话,那么周鸿基在机场上突如其来的一手反制,不但出乎他的意外,也让他暗自欣喜,因为周鸿基和孙习民渐行渐远的话,将会对整个齐省局势产生深远而不可低估的重大影响
不仅仅是因为周鸿基身为省纪委书记,拥有许多厅级干部的调查大权,更因为他因为理念的不同而和孙习民拉开距离,对孙习民是不小的打击,对何江海也是一次不大不小的失利。
周鸿基的立场,对下一步齐省的局势,有不小的推动作用,因为现阶段许多事情都集中在省纪委,万元成的事情,司马北的幕后,等等,是否深入调查下去,对何江海一系事关重大。
……其实夏想当着众人之面,向总理提出的问题既不深刻,也不重大,只有一句话:“总理,我有工作要汇报,是不是方便?”
当时还有不少人对夏想的提议大感意外和不解,有工作汇报很正常,何必非要摆到明面上?总理视察期间,不一定有多少人暗中要积极主动向总理靠拢和汇报工作,事情都不会做到明处,只有夏想有意思,当众提出,莫非另有目的?
更有人认为夏想哗众取宠,总理未必理会他的请求,不料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总理几乎没有思索就一口答应了。
不但让孙习民十分不解,就连何江海也是十分震惊,总理也太高抬夏想了?
是的,总理就是高抬夏想,因为夏想当众喊话,意义重大,就让总理必须重视夏想的姿态。
外人都不清楚的一点是,别看夏想目前在齐省的所作所为,和总理的意愿背道而驰,实际上,总理和夏想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远超外人想象。夏想并非对总理全然仇视,甚至可以说,他对总理恭敬远大于排斥,但在具体的事情上,他又不得不必须为之。
而总理对夏想,既想拉拢又想纳入体系之中,可惜的是,夏想先是倒向了家族势力,后又贴上了团系的标签,虽然身上还有不可磨灭的平民情怀,但情怀虽在,却无法改变身属不同阵营的政治现实。
但话又说到深处,总理对夏想虽有打压之意,却并无要将夏想一拍到底的心思,具体到齐省的盐业问题而言,想要的无非是夏想的退让和收手。
和夏想在湘省时不遗余力推动叶天南落马不同的是,叶天南是总理着力培养的后备力量,是利益之一,却不是核心利益。而盐业则涉及到了总理的核心利益,因此在湘省闹得虽凶,总理一直未出京城,但在齐省仅仅开端,就风声大作了。
夏想并非仅仅是为了留总理滞后一步才向总理喊话,他也确实有话要和总理谈一谈,是真正地面对面的深入交谈。
他和总理之间,必须开诚布公地就一些事情,交换看法了。
省委一间不常用的会议室,打扫收拾一新,暂时充当了总理的落脚点。夏想坐在总理的下首,耐心地等总理忙完手中的工作。
总理正在低头翻看材料,足足看了近半个小时,一直没有抬头说一句话,也就是说,晾了夏想半个小时。
晾一晾也正常,谁让他惹总理生气了?夏想最大的优点在于耐心和从容,再说他在总理面前,也没有资格要求总理如何,就十分端正地坐在沙发之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心等总理开口的一刻。
终于等来了,总理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温和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事情太多了,夏想,你也算是一个老朋友了,肯定不会觉得我故意冷落你,是不是?”
夏想忙恭敬地笑道:“总理客气了,您肯听取我的工作汇报,是我的荣幸。”
总理却没提工作的事情,若有所思地问道:“古老提前一步来了鲁市,现在人在哪里?”
老古人已经回到鲁市了,但在品都有一个布局还没有全盘完成,还需要半天时间,所以得到老古指示精神之后,夏想才主动拦下了总理匆匆赶往品都的脚步。
老古为什么在总理到来之后没有露面,夏想不得而知,其实以他的所想,以老古和总理的关系,不必再在人前见上一面,不过到了一定层次的国家领导人,许多时候做事情要考虑到象征意义,总理估计很需要老古在齐省公开场合和他一起露面。
“还真不知道古老的行踪,我就和他见了一面,吃了顿饭后,他老人家说是游山玩水去了。”夏想没说实话,也肯定不会说实话。
总理呵呵一笑:“古老是我最尊敬的一个人,我一直视他如兄长一样。希望他老人家长命百岁,事事吉祥。”说了一气吉祥话,又语气一跳,“夏想,其实我对你有一个问题一直十分好奇,你能不能对我说真话,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夏想肃然:“一定,请总理吩咐。”
若是以前,夏想的姿态或许还会让总理心生欣慰,但现在,他了解了夏想的为人之后,对夏想的表面上的应承和恭敬,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力,摆手说道:“现在没有第三人在场,你也不必拘谨。”
在夏想进来之后,总理挥退了所有人,偌大的办公室中,只有他和总理相对而坐。认识总理时间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和总理近距离并且单独地面对面,他就知道,是要谈到一些深入的话题了。
毕竟他和总理之间,并非完全对立的双方,不比他和反对一派之间曾经有过不可调和的矛盾,他和总理之间虽然有过冲突和矛盾,但一直都没有突破底线,也没有撕破脸。
总理站了起来,他的表情有点沉重,缓步来到夏想面前——夏想在总理站起的同时,也及时起了身,他比总理要高上一些,近距离看到总理的华发和皱纹,心情也是莫名沉重。
“夏想,你还记得你以前经常引用的林公的两句话吗?”总理语重心长地问道。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