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惊山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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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娘害我被说了一顿。
事后我掐他,让他将功赎罪,他说只要是对我有害的事,说破天他也不会干的。老实人一旦执拗起来比一般人还难搞,最后我只能任由自己发霉。
出月子那天坐在澡盆里我洗了很久,红柳不停的帮我加热水,直到澡盆都快溢出来了,我身上的皮肤都起皱了才出来。觉得好象脱掉了件厚重的衣服,浑身轻松。
到孩子一百天的时候,我的体型基本恢复了,因为生产的关系较以前更加丰满了。嫂子们都调笑说我现在象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般诱人,可是努努对我的性趣却反倒少了。
从怀孕后期到坐月子休养,我们都不曾有过亲密行为。我知道他是怕伤了我,可现在我都恢复了他还是那样,甚至连吻我都少了。要不是他天天睡在我旁边,我真怀疑他有外遇了。
所以有一天晚上我喂完孩子,把他交给奶妈和两个妹妹照看了,自己去洗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当屋里只剩我和努努时,我脱去外衣露出里面的薄纱衣。我对着镜子看过,自信无比性感,果然努努的鼻血流了下来,不一会我们就纠缠到了床上。
正当欲望的小火苗越烧越旺,蓄势待发之际,他却不肯进一步了。我怎么诱惑他他都坚持着不进到最后一步。难道他真的喜欢了别人,要为那个人守身如玉吗?
我推开他,委屈的哭了起来:“努努,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是不是嫌我生完孩子变丑了?”
他慌忙抱住我,亲着我,“不是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一点都不丑,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袅袅。”
我还在抽泣,“那你为什么都不肯爱我了,以前你每天都要,可现在都半年多了你却一点都不想。”
“谁说我不想?我快想死了。”他不停的吻着我,“我天天都想这么亲你,爱你,可是我害怕,怕你又有了宝宝,又要吃苦。我再也不要让你一个人疼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袅袅,我能忍的,你放心,我不会去喜欢别人的,我会一直只喜欢你一个人的。”
我停止哭泣,“真的?”
他肯定的点头,“真的!”
我圈住他的脖子撒娇,“傻瓜,你能忍我不能忍,我现在就要。”
他露出为难的神色,我缠上他,“傻瓜,现在我在哺乳期,暂时还不会再怀上,以后也有办法。”
“真的?”“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我坐完月子后努努就恢复工作了,茶园已经重建起来,主要是二哥在管。努努负责管理另一处瓷窑。
算起来我有一年没怎么出门了,所以等孩子加了辅食可以离开会的时候我要求跟努努去瓷窑看看,努努当然是巴不得。自从解禁后他又粘得不行,恨不得我长在他身上才好,有时甚至会吃孩子的醋。
我们来到瓷窑,我东看看西摸摸,一切都很稀奇,最后来到拉胚的地方。我想起《人鬼情未了》里的场面,就要求努努也搂着我一起做个花瓶。
在工人们偷窥的目光里我们一起玩泥巴。我向来不怎么在乎陌生人怎么看我,努努则是有我的时候根本看不到其它人,所以我们旁若无人的玩得很高兴。
失败了多次后,我们做出了一件失败的作品,我坚持让努努送进窑里烧出来。然后我们带着一身泥点子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过了两天,努努带回了我们的作品,我摆在书桌上当镇纸用。
有一天二嫂看见了问我:“柔柔,这是做的什么东西?”
我随口答:“哦,是抽象艺术。”
二嫂研究半天,很疑惑,“大象怎么抽会成这样?看不出来啊。”
月底的时候大哥请我去帐房,拿着一本帐册问我:“弟妹,这是你教三弟弄的吗?”
我一看,就是瓷窑的帐簿,我那次去时看记得很乱,就随手帮努努整理了一下,教了他一些现代的记帐方法。我妈是会计,到月底忙的时候我会帮妈妈打打下手,所以懂一些会计学。
我点点头,“是,大哥,有问题吗?”
大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问题,我觉得这样很好,比以前清楚多了。说实话我最怕弄帐了,弟妹既然有此长处,不如以后就由三弟管帐,你帮他好不好?”
我想想自己当米虫也不短时间了,也该做点贡献了,就点点头:“大哥觉得合适就行。”
以后努努就调回内勤,不用每天出门了。我每天帮他一起整理帐目。其实古代的金融往来很简单,懂点出纳知识就完全可以应付,再加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一会儿就干完了。最高兴的是努努,这下他几乎整天都可以和我腻在一起了。
干了两个月后,大家都肯定了我们的工作,于是我们俩就正式成了慕容山庄的财务主管。
我也就很心安理得的把女人的针线活推给别人去做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缝人皮我是一把好手,一缝起衣服来就常把袖口当洞补起来。
第十章 人生也离不开烦恼
六个月后母乳中的免疫因子就没了,结果七个月时有一天两个孩子突然发起了高烧。我快急疯了,第一次意识到古代的落后。也没法去医院,中医我不懂所以也不敢全然信任。
我整夜不敢睡觉,努努和两个妹妹陪着我将白酒稀释了不停的给孩子擦来降温。煎熬了三天后孩子出了一身疹子退烧了。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我肯定就诊断是幼儿急疹了,可轮到自己的孩子就不敢确定了,又开始担心是麻疹之类的。胆战心惊的直到疹子退下去孩子完全正常了才安心了点。
我又开始焦虑,想起那么多种传染病,现在也打不了预防针,就觉得没把他们生在现代真是对不起孩子。原来我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痛,准备给他们添个弟弟或妹妹的,经此一吓,又给吓掉了。
这时,家里出了件大事,芊芊离家出走了。大哥、二哥轮番出去寻找,我和努努则负责管好家业,免除他们的后顾之忧。
差不多过了半年,芊芊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经历了一番寻死觅活,家人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也没法不同意,不同意的话现在芊芊就要去死,同意了好歹还能拖一阵,这期间能想出办法也不一定。我知道娘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次,其他人心里也不好受。
我又让努努去打了几把手术刀,于婚礼前将那个不要命的家伙骗到偏院的一间小屋里。
我让努努点了他的穴,又下了点迷药,将他绑在条凳上,准备实施结扎术。
我拿白酒消毒刀子,一边吩咐努努:“努努,把他的裤子脱了。”
努努一呆:“为什么要脱裤子?”
“我得把他那坏事的东西改造一下。”我看努努傻愣在那里,就干脆自己动手去解那人的腰带。
努努一把止住我的手:“你怎么没早告诉我要在那个地方做手脚?”
我白他一眼,“在哪里不一样?我拿他当猫看就行。”
“不行!我绝不让你碰别的男人。”努努脸上现出难得的坚持,“我要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根本就不会帮你骗他来。”
我耐心的劝说他,“好了,努努,不要小心眼了,这可关系芊芊的生死,你快让开啦!”
努努毫不退让,“不行,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来。”
我推他,“不行的,你又不懂,万一切错地方废了他,芊芊的性福就没了。快让开啦,一会芊芊要找来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干嘛?”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问
“当然是来不及结……啊,芊芊,你怎么来了?”
芊芊面似寒冰,眼冒烈火,双手握拳的向我逼近,“三嫂你究竟想对元皓做什么?”
听说芊芊的武功是天下第一,而她现在的样子象来寻仇的女罗刹。
我吓得抱头躬身,“不要打我!我没恶意的!”
努努勇敢的挡到我前面,“芊芊,不得无礼!你嫂子她是为你好。”
我揪紧努努的衣服,抖抖嗦嗦的探出头,深吸一口气,不敢带一个标点符号和喘气,只怕我的话比她的拳头慢了,“芊芊你别激动你听我解释我要对他做的事除了让他不能有孩子再没其他伤害你以后就可以安心生活了。”哎哟妈诶,意思应该交待清楚了吧?我靠在努努背上象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喘气。
芊芊看来是听明白了,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转向条凳上的人,手遥遥一挥,绳子就一截截断掉了。
六脉神剑?我惊异的瞪大了眼睛,只觉腿脚发软。她刚要对我这么来一下,那我不就……这小姑子好可怕啊!努努感觉到我的虚软,转过来抱住我,我把全身的重量都给了他。
芊芊解了那人的穴,看他还不醒,脸色又沉郁起来,我连忙解释:“是,是迷药,一会就过劲了。”我还想垂死挣扎一下,“芊芊,让我结扎了他吧,我保证他会安然无恙,以后你也会安然无恙。”
芊芊看看我,冷冷的说:“三嫂,我知道你是好心,所以这次我不计较。我也不管你从哪里学了什么巫医神药,三哥愿意你只管对他使,就是不要拿元皓来练手。再有一次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架着那人就往外走。
我在后面紧着叫:“芊芊,别走啊,不是练手,我以前做过的……”
芊芊只抬手一挥,门口一张凳子裂成了两半,我吓得咬着了舌头,立刻就止住了声音。
等芊芊走远了,我捶努努:“都怪你,要不是你捣乱我都做完了。”
努努拧着眉:“你说你以前做过?也是在那里做的吗?”
他妹妹都性命攸关了,他还在这喝闲醋!我瞪他一眼,“是啦!都是猫啦!”
他的眉还是拧着,“猫也不行!”
我横眉立目,“妈的!我就做了你能把日子倒回来制止吗?”
“袅袅!”这家伙一付祖坟被挖的悲惨样。
我叹口气,有时说真话反而会让情况变得复杂,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些善意的谎言的。我放软了声调,“傻瓜,骗你的啦!我就是想做也
没你帮我抓猫啊。”
他立刻精神起来,“对啊,你家也没人练武的。”他歉疚的吻我,“对不起袅袅,我不该怀疑你。”
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歉意,“那你背着我在这院里转一圈,你好久没背我了。”
“好!”他蹲下身,我窜上他的背,还在寻思怎么能做了那个家伙。
这以后芊芊防我防得紧,我一直见不了缝插不了针,只好跟着其他人去送子娘娘那里烧香,求她不要送子给芊芊。又死皮赖脸的找到芊芊教她些计算安全期之类的自然避孕法。我和努努一直很管用,希望对她也有效。
芊芊成亲后不久,我现在的娘家,也就是秋水柔家送信来,说她爷爷死了,让回去奔丧。
我和努努前往秋家,因为路途遥远,就没带孩子。现在他们也不是很需要我,从断奶后,每天一到晚上娘就来要孩子,老二由那两个妈带着,我这亲妈被架空了。
来送信的是秋水柔奶妈的儿子,很健谈,一路上不等我套话,就稀里哗啦把情况都交待了。等到了秋家,奶妈抱住我“亲啊肉啊”的哭了一通,再综合努努告诉我的一些情况,我基本就什么都了解了。
秋家在邻县,算是官宦人家,死的这个爷爷以前曾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立了不大不小的功劳。等朱元璋坐稳了皇位开始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时,侥幸属于弓之级别,得了些赏赐告老还乡了。到了子孙辈没出什么有出息的,坐吃山空就没落了。不然也不会愿意跟慕容家这种武林世家联姻。
我现在的那个父亲行二,秋水柔的娘是他的小妾,因为难产过世,就留下了秋水柔一个孩子。他另外有其他妻妾生的几个孩子,对这个女儿也不重视,那些妻妾更不会管秋水柔,秋水柔就无声无息的长大了。等她父亲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可以和人联姻拉关系时,才发现居然忘了给她缠小脚。虽然马皇后也是大脚,可一般的官宦人家还是很在乎这个的,所以下嫁慕容家的事才会轮到秋水柔。
因为慕容家是武林人士,不搞缠足这一套,又地处山区,需要爬上爬下的,一般的人家也不缠足,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听到此处真是吓出我一身冷汗,谢天谢地,幸亏他们忘了。看来有后妈不见得是坏事,至少我受益良多啊。
过了很长时间我们才被引进去见长辈,他们自诩是缙绅人家不是很瞧得起我们这种草莽人家,女眷们也瞥着我的天足很蔑视的样子。我看着她们细脚伶仃的样子想起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杨二嫂,也在心里嗤之以鼻,当个破圆规有什么好得意的?
直到努努拿出了厚厚的奠仪他们的脸色才客气了一些,然后我们就被安排到一个偏僻的小院。
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一家人我不是很喜欢,离他们远一点才好。只盼着丧事早点结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