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养不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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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好事儿。”
李洱眨眨眼;看着宝山那猥琐样儿使劲咽了口唾沫,“我呸!好你大爷!”你大爷的,你好样的!敢情来这儿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泡妞的!我让你泡,我今天非要把你们俩给搅黄了不可。
说着,李洱推开宝山的胳膊往外走。他在附近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直接去了罗兰专用的休息室。此时罗兰正坐在沙发上跟白玺聊天,至于内容,自打一开话头就没离开过李洱两个字。罗兰拼命地想要话题绕回白玺身上,但都失败了。
听见敲门声,白玺跳起来一个健步如飞。
几乎是在李洱敲门的一瞬间,白玺就已经将门从里面打开,并附送上一个温厚的笑容,沉沉道,“出来了呀?”
李洱哼了一声,抱着肩走进去。桌上开着一瓶酒,就是那瓶李洱觊觎了很久的罗兰的那瓶珍藏。罗兰放在馆里好几瓶珍藏,李洱一直都觊觎,奈何没胆量动这个女人的东西,所以迟迟不曾动手。而且罗兰平时大方,只在这方面态度比较严谨,好烟好酒她都爱,而且不让旁人乱动。
可是现在这女人竟然拿她最爱的酒款待白玺。李洱走过去,坐在刚刚白玺坐的位置,杯里的酒看起来还没动过的样子。他抬头去看白玺,白玺坐在他旁边,心领神会地笑着说,“我还没喝。”
李洱自然不作假,自顾自地端起来喝。
有了好酒招待,李洱也懒得计较其他的了。罗兰还在试图跟白玺交流一下上次分开后白玺的经历,白玺倒没隐瞒,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简单概括。坐在旁边的李洱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直到罗兰想要给自己再倒一杯酒的时候,才惊觉酒已经被李洱喝得见底了。
李洱的脸红扑扑的,很乖巧地坐在一旁。
乍一眼看去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实际上是喝多了,冒傻气呢。
罗兰无奈地扶额,“这破孩子每回来我这儿偷酒喝都喝成这样,每次我还得将他给送回去。你怎么没拦着他?”
白玺笑得极深,深入眼底。“拦他干什么?有些人需要管制,管好了,就好了。可他不能管,也管不住。顺着他的意,把毛捋顺了,他就服帖了。”白玺伸出指头在李洱面前晃了晃,问,“这是几?”
李洱一伸手,将指头抓住,掰着,一根一根地数,“好多个……”
罗兰惊诧,“你……你们?李洱他跟你怎么会……”顿了会儿,罗兰似是自言自语地继续道,“也对,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就是一个冷兵器,可现在整个人都柔和下来。还以为是你后来的经历所致,原来竟是为了这么个人。李洱……他的命真好,也怪不得会养成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
白玺将某个数指头傻笑的小混蛋抱起来,并不是很在意罗兰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何时养成这样惯着李洱的习惯的。老黄还活着的时候,他总爱看着老黄惯着这小混蛋,想象着有一天要没人管这小混蛋了,他得多凄惨。
可真到没人管这小混蛋了,他竟然连想都没想就站了出来。为了什么,有时候白玺都想不清楚,可就是想这么干,想看着怀里的人富丽堂皇无法无天的混一辈子。非要说出理由的话,白玺想,就是想看他一辈子,就这么简单。
罗兰也跟着站起来,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两人,“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庄园那边吧,正好我也想过去住一段时间。”
“好。”白玺点头应了下来,抱着李洱跟在罗兰后面往外走。
路上碰见宝山时,宝山一个叹气,怒其不争地想上前去拍拍李洱红润的脸蛋,“不争气的东西啊,果然是坏事了!”手刚伸过去,就被白玺抱着人利落地闪开,眼神不善地落在宝山那只伸出的巴掌上。
宝山被这冷冷一扫冻住,片刻后讪讪地收回手。
白玺的口气还称得上温和,“不好意思,他喝多了,我要先带他回去。”
罗兰在一旁使劲儿给宝山使眼色。宝山迷懵着,“慢走啊,你们慢走,改天一定再来光顾。”
罗兰没再搭理不靠谱的宝山,带着白玺继续往外走。白玺先将李洱安置在后座上,然后自己才跟着坐进去。刚才在里面的时候,李洱还是半醉不醒的模样,现在已经懵得一塌糊涂了。
罗兰也喝了酒,便没有亲自开车,坐在副驾上,回过头来看后座上的两人。看到李洱那副醉猫样,调侃道,“李洱,醒醒吧,再装傻我就把你给卖了!再不然就把你的钱都给抢走了。”
“你别跟我抢。”李洱睁着迷蒙的双眼去看对面的罗兰,半梦半醒一般,“别跟我抢!别跟我抢……”
谁都别跟我抢。
你们想要的都拿走,把他留给我吧。李洱的手慢慢地触到温暖的源头,死命的抱住白玺的腰不撒手。
白玺没再开口,被李洱一双手臂箍得腰疼,他也只是忍着,没有哼一声。
看着这样的李洱,罗兰突然有点儿心疼。白玺没出现的时候,罗兰只看到了李洱的坏脾气和刁钻的小性子。可你瞧,谁没个怯弱的短处。再无法无天的主儿,他现在不也谨小慎微的,清醒的时候连句真话都不敢说,只敢在喝醉的时候倔强而又执拗地说着,别跟我抢,别跟我抢。
白玺垂眸去看李洱,眼神宠溺如一汪清泉。
他趴到李洱的耳边轻轻道,“没人跟你抢……”
——从来都是你不要。
下车的时候,罗兰早已没了最初的心思,只剩下了动容。当百炼钢成绕指柔,哪个女人能不动容。
“你就这样下去?要是李洱一辈子不开窍呢?”据罗兰今天的观察,至少在酒醉前李洱完全看不出那方面的意思来。
白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迫切性,皱眉思考了片刻,说,“也许,你还能帮上点儿忙。”
“嗯哼,我的荣幸。”罗兰朗笑道。而后看着白玺稳健的背影渐渐远去,她能够想象得出白玺有力的双臂抱着李洱时的认真,以及他低头时眼里那从来不去掩饰的宠溺。多少还是有些落寞的,也只是落寞。
“这样一直惯着,怎么也长不大。”罗兰收回自己的目光,自言自语道,“可你又看不得他受苦,真不容易。”
白玺将李洱放到床上,脱了鞋,换了睡衣。
今晚轮到他睡沙发。只是他在沙发上屁股都没坐热,就不得不重新回到床上。李洱的酒品是分种类的,喝白酒,喝醉了倒头就睡,喝红酒,喝完就要就地发疯。这时候就见他一个人在床上又蹦又跳的。
起初,白玺是皱着眉看着李洱跳的。他不打算去管,任他跳来着。结果李洱一个没留神把自己给甩地上去了。
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放开小爷!”
“不放!”白玺的气息有些紊乱。
“放开!”
“啊……”白玺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渗着血的一排牙印。
李洱被按住了上半身,一双长腿还在踢腾。嘴也不闲着,逮着什么就咬什么,咬住了就不松口。
不消半个小时,白玺上半身全是牙印。后腰也被某个小混蛋踹了好几脚。更无奈的是,白玺无奈地仰头看着天花板翻白眼,被李洱打成这样身体都能起反应,卧槽,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这时,李洱一双手得了空,去推白玺。白玺心说要不我把他捆住得了,谁晓得他是不是要闹一个晚上。这么想着,白玺伸手去抓床头上放着的领带,身子刚斜了六十度,就被李洱抓住要害。
白玺闷哼一声,哑声恐吓李洱,“快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李洱眨着眼睛,嘿嘿一笑,手上用了力。
白玺哼了一声,松开钳制着李洱的双手。李洱彻底解放了,还傻乎乎地爬过去看了看白玺。
白玺无力地踹他,“滚吧,下去跳吧!摔疼了别说老子不管你。把你摔疼了总比把老子弄残强。”
不是不管,白玺是真没精力管了。就那一下,命…根差点儿被捏折了。敢再来一次,他真的无颜回乡见父老乡亲了。
想跳,让他跳!让他跳!
李洱还真的下去跳了,跳的全是戏里的把式。不光跳,后来还唱上了。从赵氏孤儿到贵妃醉酒,再从大闹天宫到霸王别姬,他一个人在那方寸之地唱尽了生旦净末丑,唱得愈发不像是戏,更像是人生。
到后来,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仍是不肯退场。
白玺下床,走过去。
“别唱了,我听到了。”末了,他将人按在怀里,“老黄也听到了,他听到了……别再唱了。”
李洱终于安静下来,喘着气趴在白玺肩上,服服帖帖的乖巧模样,好像刚才那个疯癫起来的人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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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防盗章俺不太会整,所以等俺学会再整
2。昨晚网络故障了,所以这一更没来得及发
3。看文时绝对不能听《路过蜻蜓》,泪奔ing
64章
第63章心肝;只换;不还
清晨;宿醉和昨夜的癫狂给李洱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胳膊腿都酸疼入骨,头也像是要炸开一样。
刚翻了个身就听见一个关切的声音,“醒了?”
李洱没扭头去看白玺,轻轻地“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洗澡吗?或者先喝点儿东西?”
李洱将身子翻过来,对准白玺的方向;很苦恼地皱着眉头想了想;才开口道,“疼!哪儿都疼……”
白玺轻叹;却是将李洱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由颈部开始推捏,力度大却又不会使之有太大痛感。
最开始,李洱还不满地直哼哼。到后来,全身肌肉都放松下来,人就老实了,乖乖地任由着白玺去给他推拿。等推得差不多了,白玺又问,要不要洗个澡。李洱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软了,动也懒得动。
哼哼两声,再没下文。
好在白玺翻译能力极强,从哼哼两字里体会出李洱的意思,径自去了浴室放水,等放好了直接提着李洱往浴室去。李洱几乎是被白玺夹在腋窝下面,等到了浴池前,白玺将人给扔了进去。
也不能说是扔,好歹也是头朝上给放进去的。李洱一顺溜,只剩了个脑袋在水面上,全身都泡在水里。身上的睡衣也没有脱,湿哒哒地粘在身上。有点儿不舒服,李洱抬头瞪了白玺一眼,双手在水里默默地解睡衣扣子。
李洱开始解扣子时,白玺已经转身走出浴室。他下了楼,进厨房,锅里的水已经煮沸,他将准备好的冰糖,切成块的鸭梨放进去。而后,他半靠在橱前,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这些天,白玺一直在思考去留的问题。其实自打他出来找李洱的时候他就开始想了,但他一直觉得不应该去强迫李洱。所以找到李洱后,他也没提过回国的事情。回去,就意味着要面对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回去就意味着李洱要再度跟林月笙重逢。
再看昨晚李洱的模样,便知他根本放不下。白玺并不想强迫李洱去面对那些,假使李洱愿意,白玺觉得也许自己也可以在这里选一处地点,开一处庄园。又何乐而不为呢?问题的关键是李洱想不想?
白玺觉得李洱不想这样。他的直觉告诉他,李洱想回去了。不管是为了什么,李洱就是想要回去了。
这种直觉很强烈。
天晓得白玺有多烦躁。
很快,梨汤煮沸。白玺将火关掉,盛了一碗汤放在台上。
等李洱洗完澡下楼时,就看见白玺对着一碗汤在发呆。他走过去,也没说话,直接端起汤喝了下去。汤水已经温了,一碗下肚,李洱觉得嗓子被润了一道,舒服了许多,将碗又放回原处。
白玺这时神色已经恢复过来,又盛满了一碗。
李洱随手擦了嘴,开口道,“你想问什么?”
白玺看着李洱,嘴唇动了动,回道,“那要看你想告诉我什么。”
李洱哑着嗓子回答白玺,“我想回去了。我住不惯外面,吃不惯外面,还有……我的壶呢?”
最后一句问得多少有点儿底气不足。
白玺扯着嘴角笑,将随身带在身上的壶拿出来,“在这里。”
李洱搓搓手,无赖道,“还给我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白玺将手缩回来,将那壶妥妥地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已经给我了,那就是我的。”
李洱气恼,“那时我以为我……现在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你得把它还给我,那是我的心肝命。”
白玺将碗端起来递给李洱,唇边挂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笑着问,“那你把你的心肝留给了我,是什么意思?”
“……”
“想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