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久远的再会-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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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蕾只能输给父亲呦~~~”
死去的士兵直接诅咒齐格弗里德的同时，留下污秽的战场强化了茉德蕾德“Betrayer”的诅咒，进一步弱化了齐格弗里德。
而作为Homunculus，体内的巨量魔力再伊莉雅的命令下开始发挥应有的效果，茉德蕾德的实力逐渐提升到她应有的水平……
Saber。
以亚瑟王为原型创造的人造人，足以在“剑栏之役”中将其逼至绝路的茉德蕾德，本应拥有“Saber”这一职阶的实力，之前不过是受到“Assassin”职阶的修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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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商业街，稍后的时间。
“……呼……呼……还……来得及吧……”
大口的喘着气，即使使用了魔术强化身体，如此长时间的奔跑还是让凛有些吃不消。
“嗯，应该是的。”
相较而言，以Archer为目标，同时锻炼魔术与武技的士郎状况就好得多。
“……太好了……再像去年一样……那么严重……大师傅不见得会帮我第二次啊……”
去年冬木市的奇异状况，甚至惊动魔术协会对远坂凛进行审判，不过有第二魔法使强硬介入，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看现在的情况，圣杯尚未降临。即使下一刻它就出现，凛一行也来得及在危害扩大之前毁掉它。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该死，那是什么？”
远方突兀出现的事物，让凛彻底放弃优雅的伪装。
“……是大敌。”
一直沉默的Saber也忍不住发言了，平静的声音下，究竟有多少惊涛骇浪在心中翻涌呢？
“我想……那个是……”
“闭嘴！我认识！”
不留情面的打断士郎的话，凛狠狠地咬着左手的指甲，连出血了也浑然不觉。
“谁来告诉我，它X#@#％的为什么二十一世纪的日本会出现那种东西！！！”
从学校方向一路赶来的凛一行人，先是震惊的停住了脚步，紧接着，用更快的速度发力狂奔。
047终局（1）
得到强化的茉德蕾德，在能力上完全足以与齐格弗里德对抗。
确切的说，同时拥有【直感】和【无尽的武练】，能力被削弱的时候都可以和Saber相持的茉德蕾德，如今稳稳的压住齐格弗里德一头。
不过，就算压制了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无法攻破齐格弗里德的防御，一切全部是空谈。
如果是Saber在这里，使用Excalibur也许可以突破齐格弗里德的铁壁，但是现在在战斗的是茉德蕾德。即使武技，属性都不逊于Saber，宝具上的劣势无法扭转。
Betrayer的诅咒在此地强化到了极限，即使擦伤也足以致命，但是连擦伤也无法制造的时候，Betrayer只是一根比较结实的棍子罢了。
“啊……烦死了~~~”
围绕着齐格弗里德游走，高速运动的身影根本无法追上。
一边的攻击全全是“MISS”，另一边全是“NoDamage”，战斗陷入僵局。
时间一点点流逝，双方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决定性的机会。
“只要消灭你，一切就结束了！”
故意如此高喊着，齐格弗里德持剑向伊莉雅的方向发动冲锋。A级的力量，拦路的士兵都像被东风大卡撞到一样，飞出十几米之外。
而完全不加保护的背部，成为暗中窥伺者的目标。
“刀枪不入”，既然不是阿喀琉斯，那么第一反应肯定是齐格弗里德。其弱点是被菩提叶遮住，没有沾染龙血的后背肩膀处。
表面上全力向前冲锋的齐格弗里德，注意力一直放在身后。越是单纯的陷阱越是好用，对方即使两次上同一个当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感觉到一个慢慢靠近自己身后的魔力源，气息微弱的仿佛要消失了，不过，攻击之前一定会有破绽。
——真可惜，传说的记叙有那么一点点偏差。
心里这么想着的齐格弗里德，将Balmung横在胸前，看上去要向前横斩，实际上这个架势也很适合转身斩击。
沐浴龙血时确实漏过了一个地方，因为世界不会容许完美无缺之物，如果全身均匀的涂抹龙血，其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如此，倒不如留下一个弱点，换取其他部位的无敌。
只不过，那个弱点不在背上，后背永远是敌人优先照顾的位置。
真正的弱点在左腋下，只要放下左手就能遮住，同时不影响使用右手挥剑，为此，他特别锻炼了单手使用双手巨剑的力量。
那个若有若无的气息越来越接近齐格弗里德，已经能感觉到无法压抑的杀气和魔力，【遮断气息】快失效了吗？
齐格弗里德在等待着，等待着对手全力突袭自己后背之后短暂的硬质，力求一击必杀。
“……呼……”
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全身的肌肉暗暗绷紧，马上，就是雷霆一击。
就在这个时候，齐格弗里德看到了奇怪的景象。
“茉蕾要先保护朋友呦~~~”
茉德蕾德从眼前一闪而过，抱起伊莉雅隐入军团。对她而言，学会在破坏之余照顾重要的人大概是很大的进步。
可是，如果茉德蕾德在前面，那么自己背后的是谁？
齐格弗里德尚未理解眼前景象的意义，就感到一阵久违的剧痛。
真的……很痛……很久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痛楚流遍全身。
双手积蓄的力量一下子散掉了，齐格弗里德缓缓回过头，想要看清是谁在自己背后。
“Spearof——”
全身焦黑，几乎不成人形的朗基努斯就在他身后，手中握着一截红色的枪尖，那是朗基努斯之枪三分之一的部件。虽然看上去相当破旧，似乎保养的不好，而且只有三分之一，但
是“对神性杀”的效果可是实实在在的，至少破坏齐格弗里德的【不死身】是没有问题的。
明明用Balmung把那把魔枪的三个部分都炸到战场以外了。
——“不好意思，剑我有两把。”
不知为什么，看着朗基努斯的眼睛，齐格弗里德想起之前自己对茉德蕾德说的话。
“——Longinus！”
弑神之枪，剩余的一只枪尖和枪柄从空中飞来，深深扎进齐格弗里德的身体，在他体内重新合成一柄。
然后，那世间最不被容许的“弑神”的诅咒，零距离的爆发了。
齐格弗里德最后能做的，就是抬起头，看着天空。
“……时……命……”
听不出他究竟想要说什么，一路顺风顺水走到现在的齐格弗里德，消散在风中。
只有地上留下的两截断剑，见证英雄的末路。
“……神谴……”
依靠【战斗续行】维持的身体，还有多少时间？
朗基努斯拖着残破的躯体，走向圣杯将要降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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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公园深处，仪式现场，下午。
被骑士护送的Archer和美狄亚，来的召唤圣杯的地方。
“伊莉雅？！”
美狄亚看到仪式场地正中央的人时，反应和Archer一模一样。
那根本就是去年穿上“天之服”的伊莉雅的再现。
破坏仪式最快的方法就是消灭仪式的核心，也就是那个和伊莉雅分毫不差的少女。
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持主，为了成为圣杯的容器，已经舍弃了身为人的不必要的部分。也许，她就是伊莉雅的姐姐或是妹妹。如果不是士郎一行人的努力，伊
莉雅也会变成这样吧？
纤细，脆弱，让人怜惜的美丽。
现在，该怎么做呢？
“动作要快……”
“在那孩子来之前处理掉！”
美狄亚和Archer几乎是同时做出决定。
如果是卫宫士郎在这里，恐怕会绞尽脑汁寻找不用杀死伊莉斯就能阻止仪式的方法。
可惜这里的不是那个天真的卫宫士郎。
对Archer而言，整个冬木市，甚至整个世界的安全和一个陌生人的生命之间毫无可比性。
对美狄亚而言，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会怎样根本无关紧要。
既然那些骑士护送自己过来，证明伊莉雅本人平安无事，眼前的只是一个“长得像”伊莉雅的靶子而已。
“螺旋——”
直接炸掉眼前的事物，四散的魔力由美狄亚负责处理，这是Archer做出的判断。
“Tornado！”
横向的龙卷风袭来，以Archer糟糕的【对魔力】不得不做出回避的动作。
而魔术制造的龙卷风轻易的被美狄亚抹消了。对于现世的魔术师而言也许是不错的技术，对她而言还差得远。
“……”
龙卷风的制造者，无言的拦在两位英灵的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恐惧或是犹豫。
又是一个，和伊莉雅完全相同的样貌。
不过，阻止Archer和美狄亚攻击的不是她的样貌，而是更加危险的，来自天空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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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某间大厦，几乎所有人都在安静的沉睡。
四楼的一件办公室里，少年躺在椅子拼成的床上，表情安详，似乎沉浸于美梦之中。
只是腹间狰狞的伤口，说明他不仅仅是在沉睡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
希尔站在窗口，一副混乱的表情，即使她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时间稍早……
就在刚才，阿灵被英灵战斗时的流弹——一截枪柄——击中，倒在地上。
朗基努斯之枪的枪柄不是希尔所能触碰的，而且马上拔出枪柄的话，阿灵反而会因为大量失血而死去。
开始的慌张之后，希尔很快做出正确的判断，立刻准备治疗用的魔术，腹部的位置不一定致命，只要处理得当，不会有生命危险。
快速而不是精确的在铁片上刻下复杂的符文，并且注入魔力，这是希尔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掌握的魔术类型。
“不要紧的……不会有事的……”
好不容易完成了医神Eira名字的符铁，希尔颤抖着拿起它接近阿灵。
把魔力灌入左手，右手将符铁接近伤口处。
下面就是关键了，使用魔力保护左手，只需要一瞬间，能够拔出朗基努斯之枪的枪柄｜Qī…shu…ωang｜，并且在伤口大量出血之前使用魔术加以治愈。
“哈……”
深呼吸，不要紧张，不会有事的。
（“SpearofLonginus！”）
虽然听不到，但是这句话的效果真实的展现在希尔的面前。
“呲——”
插入阿灵腹部的发出光芒，向着窗外飞去。
失去堵着伤口的事物之后，阿灵的腹，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Eira！Eira！Eira！”
希尔徒劳的攥紧手中残余的粉末，呼喊着不会给予回应的神的名字。
既然是冠以神名的魔术，在朗基努斯之枪启动的一瞬间便失去了效果。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枪柄飞出，鲜血流淌……无能为力……
阿灵的伤口无法治疗。不单单是魔术，为了在白天战斗，想必附近的医院也没有可以工作的人。更重要的是，身体本来就不强壮的阿灵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所以……我又失败了？”
眼神失焦的看向天空，不知道在向谁发问。
“……我果然是个废物啊……”
先是放弃正面战胜其他英灵的打算，然后放弃了取胜的想法，最后的愿望仅仅是保证阿灵活到圣杯战争结束而已……依然失败了……
如果刚才不要深呼吸，在朗基努斯之枪发动前，就能可以把魔术成功释放了。
再早一点，如果听了阿灵的话，离开得更远一些，他就不会被枪柄击中。
更早的时候，自己作为英灵不能随意离开冬木市，但是可以把阿灵送出去啊。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想要让阿灵看看自己了不起的一面……
想要阿灵至少远远地看看圣杯的降临……
想要把他锻炼的，更像是一个“英雄”的模样……
“……是我的错……我的错……”
女神的身体，女神的样貌，久违了的圣洁感，阿灵憧憬的眼神……一切的一切，让自己沉迷其中，忘记了战场的危险……忘记了，自己的无能……
明明知道，只是一个短暂的梦……
“……只有七天的梦……也不愿让我幸福到最后吗？”
想法不受控制的偏离原本的方向，带着眼泪的刺眼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让我幸福……为什么要夺走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希尔看着不远处战斗中的众人，笑了。
“……呵呵呵呵……我也可以啊……我也是英雄们传说的一部分啊……”
把沾满鲜血的右手伸进领口，和阿灵胸前本是一对的银链，但是银链前段连接的事物却有所不同。
她给了阿灵一个木制的护身符，为了在圣杯战争之后也能继续保护他，使用了阿灵家里的材料。
而希尔自己胸前的坠着的，是一枚黄金的戒指。
没有镶嵌宝石，也没用任何的花纹，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只想着占为己有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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