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久远的再会-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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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
茉德蕾德和伊莉雅一击即退，不远处的士兵们射出数百的箭矢牵制敌人。
“真是不乖的大小姐。”
仍在齐格弗里德身后燃烧的火焰，其温度影响到这里，箭矢都变得像梳打饼干一样脆弱，打在他身上，变成一堆碎屑，很快燃起，彻底的消失了。
只是短短几秒，伊莉雅和茉德蕾德已经消失在无边的兵海里。
“当！当！”
剑即使砍在齐格弗里德身上，也没有任何效果，只会被他抓住机会反击而已。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试着击倒靠近的士兵，不过很快就放弃了。
以英格兰在亚瑟王时期仅仅二十万至四十万的人口，能够征召的军人数目极为有限；而入选王军的又是精锐中的精锐，依靠分批召唤掩饰的真实数量，基本上可以推算的出来。
超过三百人，至多八百。
以一对多打群架的标准看确实很多，想要填平和齐格弗里德之间的差距恐怕不够。
有耐心的话，全部消灭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有多余的时间。
“唉……”
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和士兵的数量，齐格弗里德叹了一口气，果断地放弃继续与他们纠缠的想法，取出“莱茵的黄金盔”戴上。
“持有即发挥效果的宝具”，连念出真名的时间都省略了。
隐去身形，准备直接去迎接圣杯的降临。
“嗖——”
他想要离开茉德蕾德的军队不见得愿意放他走。
“骑士团怎么会带着套索……”
身上被一层层的缠绕着套索，被绑缚的人仍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好奇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绳子。
是自信绝对不会被对方伤到吗？
低下头的齐格弗里德没有看到绳子。应该说，什么也没有看到。理所应当，“莱茵的黄金盔”又不是低级的隐身术，不会因为使用者身上的衣服或是别的附着物就暴露的。
等一等，那套索是怎么准确的套在目标身上的？
仔细看周围，就会发现不知何时起，大量的粉尘贴着地面向周围飘散着。
附着在身上的粉尘会很快因“莱茵的黄金盔”的魔力消失，地上的脚印则混杂在军队的痕迹之中。即便如此，齐格弗里德所在的地方还是能发现相当程度的违和感，以此为线索便
能发现他的踪迹。
“……真怀念过去，那时候隐身多好用啊……”
悠闲的声音和战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别人看不见的，齐格弗里德左手托住右手肘，右手抚摸着头上的发饰。
大意是没有好处的。
似乎是要教导他这句话，在距离齐格弗里德极近的地方传来危险的声音。
“Betrayer（背叛者）！”
紧紧贴着地面，以几乎是“滑”过来的动作，茉德蕾德突然出现，手中的剑斩中齐格弗里德的身体。
——“消失”可是Assassin的招牌，放松警惕就是你的过失！
真名的解放刚好比剑的斩击满上半拍，在这个充满尸体的战场上，斩中之后，利用诅咒扩大伤口，让他像传说中一样的死去！
目标是——脚踝！
“嘣！”
茉德蕾德前进的体势生生停在对方脚下。
满怀信心的一击，和手下士兵的攻击一样毫无成效，自己却像盒子里的标本一样，被一柄巨剑钉在地上。
消除隐身的齐格弗里德，微笑着拧动插在茉德蕾德腰侧的巨剑，看着伤口被一点点撕开。
“莱茵的黄金盔”消去的可不止持有者和他身上的灰尘，武器自然也在隐藏的范围内。原本就不寄希望于可以在那么密集的人群中用隐身脱离，使用这个宝具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
对方继续认为“敌人手上没有武器”。
把自己被召唤时带来的Balmung仍在山洞里，手上拿着流传到现代的正品Balmung，其原因可不是什么“讨厌假货”，而是最大限度利用所有条件。
Balmung真名解放之后会折断，恢复到齐格弗里德重铸断剑之前的状态，然后在下一个正午复原。这个过程，判定为一次宝具从“损毁”到“再造”，而被圣杯再造的宝具，当然是
回到持有者手中。这是从安置柳洞寺的陷阱时就想好的，不一定能用上的小花招。
不对，造成这一切的计划还要更早一些。早在齐格弗里德第一次和士郎阵营的Rider以及Lancer接触时就开始了。当时的主要目的不是击杀落单的敌方英灵，而是传达一个错误的信
息：
“本届Saber的真实身份，是阿喀琉斯。”
全身的战袍，只有靴子是金属的制品，也是为了让这个谎言更加可信。
面对全身刀枪不入的英灵，正常的想法理应从找出其弱点着手。可惜，全身上下只有一处是弱点，判断错误的代价相当高昂啊。
没想到进行的会如此顺利，这些只是齐格弗里德出于习惯布置的“以防万一”的准备。在击中茉德蕾德前的几秒钟还在担心之前使用宝具时有没有被识破，左手一直紧紧夹住肋下
保护真正的弱点。
“不好意思，剑我有两把。”
——实在是太顺利了，连运气……不，命运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内心难以压抑的成就感，以一句玩笑似的话表现出来。
听上去，像嘲笑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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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A。B。A，非常感谢，我一直希望这样的书评出现……还是那句话“可惜迟了点”。
九月六号开学，在那之前会把本书结束。
046第五日（12）
依然是在冬木公园，两位人造人对抗一名“英雄”的战斗继续着。
说是战斗，可是战斗的主力——茉德蕾德，现在正被齐格弗里德踩在脚下，而且一柄巨剑将她的身体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真是抱歉……不过，马上就不痛了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召唤圣杯的仪式也逐渐接近尾声，而齐格弗里德的情绪也渐渐高涨，即将到手的胜利，让他的感到一阵阵酥麻从脊髓向全身扩散。
“唔……”
倒在地上的茉德蕾德呻吟着，小小的身体微微地颤抖。
齐格弗里德的胜利就意味着她们的失败。
不，应当说即使齐格弗里德没有胜利，她们也可能失败。以艾因兹贝伦家的情报和齐格弗里德本人的水平，没理由不知道那个被污染的“圣杯”的本质是什么。
那是将愿望扭曲，只会制造破坏的工具。
如果你许愿“成为世上最富有的人”，它就把世界上所有比你富裕的人消灭。
如果你许愿“和中意的人永远相爱”，它就将对方变成受操控无意识的傀儡。
如果你许愿“得到永恒不死的生命”，它就让你永远不生不死的沉沦于黑泥。
就像这样，将一切愿望扭曲，只会制造破坏与毁灭的机器。即使你不许下影响范围广的愿望，它也会将多余的魔力释放，侵蚀周围，扩大自身，直至吞没制造出它的根源——接近七十亿的人类。
更可怕的是，死板的阿赖耶为了消灭这个无法消灭的事物而派出的无尽的守护者，他们可能造成更大的破坏。
因此，无论也没有英灵成功的接触到圣杯并许下愿望，只要“那个东西”出现了，冬木就会陷入莫大的危险，同时意味着，凛阵营的失败。
“……唔……”
用手抓住洞穿身体的剑刃，全力向一旁推开，即使身体因此而撕裂也无所谓。
像标本般被钉在地上的少女，微张的檀口中发出的声音，并不是痛楚的呻吟，而是发力时的呐喊——虽然无力发出更大的声音。
“什么？！”
齐格弗里德惊讶的看着茉德蕾德的动作，看着她将挣脱剑刃的束缚，看着她脊柱左边的腰部完全被扯断。诡异的是，除了一开始流出的少量血液，她的身体再没有流出一滴红色的
液体。
那身体，似乎除了表面的一层与常人无异，内部的结构，简直是处理过的尸体……或是仿真的硅胶娃娃……又或是医院的教学模型……总之，尽管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应有的器
官都有，而且是漂亮的粉红色——却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可恶！”
惊讶的时间也是有限的，齐格弗里德不可能看着茉德蕾德在自己面前将断开的内脏，肌肉，皮肤一点点接合却无动于衷。
他的剑抬起，却无法挥下。
“拖住他！”
“祭献！”
茉德蕾德和伊莉雅的声音同时在战场上响起。
周围的士兵全部改变了作战的方式。
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作战方式”了。
他们丢下手中的武器，一个个扑上来，紧紧抱住齐格弗里德的身体。
【不死身】给予的保护，确实可以让齐格弗里德不会被他们伤害，但力量的大小是不会变的。此时的齐格弗里德，就像是一辆燃料用尽的战车，周围赤手空拳的士兵虽然无法攻破
它的装甲，它也无法突破士兵的包围进行移动。
不仅仅如此，在伊莉雅简单的两个字的作用下，那些扑在齐格弗里德身上的士兵，身体逐渐融化，变成强力的诅咒，削弱他的身体；而融化留下的怪异物质，有着一般尸体无法与
之相较的污秽，玷污着圣洁的神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齐格弗里德而言，这是无法用已有的知识解释的现象。
恶魔的信徒可以献上生物换取力量，黑魔法有杀死人类吸取生命力的方法，引爆尸体产生强大破坏力的巫术也是存在的。
但没有一个符合现在的状况。
这是当然的，因为它是一种全新的魔术。
“复原！”
“加速！”
“全力的一击！”
短小的词语不断从伊莉雅的口中冒出，最单纯而易于理解，不会产生歧义的语言，转化为肉眼可见的“现象”，发生在茉德蕾德身上。
简直像在使用令咒般。
只是使用的次数……短短十几秒，至少使用了三十个以上的词汇强化茉德蕾德。
伊莉雅的全身浮现奇妙的纹路，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究竟体内拥有多少魔术回路，聚集了多少魔力，才能引发如此规模的变化？
对于艾因兹贝伦家上一任的参赛者，齐格弗里德研究的显然不足。
理论上，英灵也是使魔的一种，介于精灵和神明之间的英灵，只要魔术师有足够的能力，在圣杯战争以外的时间将其召唤也是有可能的——仅仅是理论上可行而已，不说别的，没
有圣杯的支援，英灵存在所消耗的魔力已是现世的魔术师所无法承担的。
而伊莉雅的出现打破了这项常识。既是人类的魔术师，又是魔术师所造的人造人的伊莉雅，以一己之力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负担消耗最大的Berserker，甚至有余力在战斗中使用魔
术支援Berserker。
在极北之地，将少女一人抛弃在充满野兽的冰原之上，那里连最强壮的北欧猎人都不敢随意涉足——单单是严寒便足以夺去绝大多数人的生命。
要么召唤出英灵，要么守着那块用神殿的柱子雕成的斧剑死去。
实际上，海格力斯的召唤比圣杯战争开始的时间早了数月，甚至远远早于拥有优先进入战场权力的Caster。
“冬之圣女”创造通往“根源”的孔洞；远坂设计具现灵体的术式；间桐提供约束英灵的咒文。
御三家，合作开创圣杯战争的同时，也在互相窥视。
利用几乎是偷来的技术，在伊莉雅身上埋设多到不合理的伪造令咒，即使没有得到真正令咒的功能，提供魔力和约束英灵已经足够了。
召唤英灵之后又要作为圣杯降临的容器，完全将伊莉雅当成了工具，彻底榨干每一分利用价值。
在齐格弗里德的印象之中，伊莉雅也只是一个大功率的魔力供给装置吧？
在圣杯的面前，所有人都忽略了，伊莉雅即使不依靠圣杯也有着振兴艾因兹贝伦的能力。
无需费时学习和研究魔术，可以随意的辨识，分析，模仿见到的常规魔术，不必知道正确的使用方法，仅凭对魔术效果的认知就能将魔术释放的能力。
最早的魔术，本没有无数的规条和限制，只为了“将某个想法变为现实”而出现；后世的魔术师，为了便于释放，创造了无数“规则”，使得魔术的学习更为系统化的同时，也降
低它的神秘性。事实上，“魔法”根本就不是通过研究前人的知识而得到的。
某种意义上，伊莉雅是最接近神代的魔术师，以及，魔法使的人。
失去了英灵海格力斯，却遇到与自己同是人造人的茉德蕾德，之后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能力。
——英灵是超越人类的存在？
——人造人也是！
“神力！”
“自愈！”
一切想的到的“变强”的词语都用在茉德蕾德身上。
归根结底，令咒不过是几百年前间桐家提供的魔术，得到圣杯强化之后的产物，其本质还是魔术。依照自身的意志模仿而出的令咒，如果质量不足的话，就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