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久远的再会-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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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鞍具静静地躺在那里。
“……原来如此。”美狄亚点点头，很快反应过来。
卫宫家在大，也不可能有马匹备着，更何况是伊莉雅骑得良种马。很明显，茉
德蕾德“征用”了手下一名骑士的马匹……失去马匹的骑兵，实力基本折损大
半，所以没有让他一起出战。
“等等……鞍具在这里的话……”
证明伊莉雅和茉德蕾德骑乘的是无鞍马。
……骑术比我还好。
Archer郁闷的发现一个事实。（Archer……红A，他没有【骑乘】的技能）
044第五日（10）
冬木公园，正午。
“SpearofLonginus！”
一发接着一发，弑神之枪的连弹压制着隐身的齐格弗里德。
因为隐身状态下，对方必须以宝具的真名解放才有方法攻击自己，所以齐格弗里德一直消耗着魔力维持“莱茵的黄金盔”的发动。
无论怎么想，“朗基努斯之枪”一级的强力宝具的真名解放，其消耗都应该远远大于持续性效果的“莱茵的黄金盔”。静静地等待对手魔力耗尽，之后再加以反击，是齐格弗里德
做出的判断。
可是长时间对峙的结果是，齐格弗里德开始能感觉到自身魔力的消耗，但是对方却和战斗刚刚开始时一般无二。
“荆棘冠”的效果是将生命力转化为魔力，在朗基努斯的生前，它仅仅是在战况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做最后一搏的工具。可是成为英灵之后，“荆棘冠”便一跃成为王牌级别的宝具
。
英灵存在于现世，其Master提供的魔力只是为了对抗世界的修正以维持其存在，所以灵体化之后才能大幅度减轻魔力消耗。事实上，英灵战斗时使用的魔力主要是由圣杯提供的，
否则，现世的魔术师怎么可能有能力供给“Caster”职阶的魔力消耗？
魔力就是生命力，生命力又可以通过“荆棘冠”转化为魔力，朗基努斯的做法，其实是从圣杯出无节制的抽取魔力。
“SpearofLonginus！”
魔枪再次投出，毫无悬念的被挡住了。
无所谓，无论是“对神性杀”还是“只能被选中的人持有（投出后自动回收）”，都是“朗基努斯之枪”本身就具有的能力。宝具的真名解放，只是让这把由三个部件拼成的武器
附加“120码以内必中”的属性而已，实际消耗出乎意料的少。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找到机会使用宝具，一击决定胜负。
齐格弗里德也意识到消耗战对自己不利，但是魔剑Balmung威力大，时效长，消耗少的种种优点背后，是使用时的诸多限制。
以Balmung持续性的高输出，消灭回复力惊人的朗基努斯也不是问题，可如果没有很好的命中……
——总之，继续等待时机。
可惜，人们往往在费心思考，终于下定决心之后才发现，命运早已为他们选择了道路。
“咚！咚！咚！咚！”
踩着心跳的鼓点而来的步伐，现代或是未来的人可能都无法了解，那意味着怎样优秀的队伍的到来。
“呜呜——”
悠长的号角声，是又一次战役的序曲。
“骑士团！间隔五十步！冲锋！！！”
清脆的声音传达着命令。
在看清旗帜之前，先感受到的是大地的颤抖。铁蹄碾压而过，带来的除了毁灭，别无他物。
传说中亚瑟王为了对抗入侵的萨克森人，重新组建了多年未出现的“骑士团”，入选之人，无一不是骑士中的骑士。
作为靶子的二位怎么说也是真正的英灵，和这种只是“近似于”英灵，实际实力仍停留在人类范畴内的士兵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即使是冷兵器时代最强的骑士列阵冲锋，也只能一
个个被他们打倒。但是，每当打倒一批，紧接着就会又下一批骑士出现，完全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塔盾驻守！架枪！”
随着“轰”的一声，持盾的步兵将盾牌下方尖锐的部分插入地面；每两面盾牌之间向前探出金属的枪尖。枪柄的末端刺入泥土，和盾牌，地面构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
枪的丛林，盾的墙壁，将朗基努斯和齐格弗里德包围。
“标尺三，前方100码！齐射！”
伴随着木质弓张开时特有的“吱吱呀呀”的声音，箭矢搭在弦上，化作一片飞蝗。
箭矢覆盖的地方，无视于己方的士兵，密密麻麻的箭羽在地面上摇晃着。
“一轮压制完成……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茉蕾一个人就能解决他们了~~~”
在兴奋的同时，对军队指挥依然精确到每一个人，茉德蕾德A级的【统帅力】可不是摆好看的。
“不要大意，朗基努斯绝对是怪物级的家伙。控制场面，等到Saber姐姐来吧。”
伊莉雅严肃的看着包围圈的中央。
“哎哎？伊莉雅怎么能叫父亲大人‘姐姐’呢！”
“哼哼~~别看我这副样子，我可比士郎哥哥还要大一岁呢~~~”
“哎哎哎哎？！那样子的话茉蕾要叫伊莉雅‘姐姐’了？”
“哼哼~~~”
话说这两位的辈分观念真够乱的。
本来在家中和茉德蕾德悠闲地在看《魔法少女〇叶》，却突然被樱叫出来。从重伤的Caster处得知的情况比预料中更严重，Rider和樱当时便决定出发通知外出的凛一行，伊莉雅和
茉德蕾德则自告奋勇，前往冬木市的另一个灵脉处阻止可能进行的圣杯降临的仪式。虽然想把重伤的Caster留下，但她坚持要同行。考虑到在仪式完成前，想要强行将之中止，美
狄亚的魔术知识是必须的，因此由茉德蕾德的军队负责带着行动不便的美狄亚同行。
一路上，寂静的都市让她们确实的感受到“最终之战”的气氛，比起紧张，两位外表与实际年龄极为不符的少女更多的是兴奋。
“弓箭手注意！自由射击！”
以大量的军队进行压制，无论意图召唤圣杯的是其中的哪一位英灵，只要不让他离开，其他人要解决降临的仪式就轻松多了。
……
……
……
“……”
朗基努斯完全被敌人包围住了。
刚刚也试图对朗基努斯之枪进行真名解放，可惜“对神宝具”在这种场面下实用价值有限，投掷出去只能贯穿几个士兵，不但对改变现状毫无帮助，反而会在武器脱手的间隙被其
他士兵打伤，甚至几次有落马的骑士试图夺走他头上的荆棘冠。反复尝试几次之后，朗基努斯放弃了宝具的使用，开始用自己近乎无限的体力和魔力消耗眼前的军队。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不可视的敌人潜伏在附近。
“反乱的王军”召唤的军队，既不能看透隐形的敌人，也没有必中的武器之类的辅助，面对隐身的齐格弗里德，除了试图使用箭矢和枪与剑覆盖周围所有空间，盲目的搜索之外别
无他法。
齐格弗里德不愧是神话时代的英雄，在如此密集的敌阵之中仍然行动自如，一步一步，悄悄地靠近朗基努斯，同时时刻保证身边有可以随时拿来做肉盾的士兵。
浑然不觉的朗基努斯，挥动长枪击杀一个个靠近的骑士——地上的尸体，已经不容许列阵冲锋了。
齐格弗里德慢慢地，靠近着目标，明明是Saber的职阶，却能像Assassin一样行动。
“铿！”
就在朗基努斯洞穿又一名骑士的身体，准备抽回长枪时，却感到手上异样的重量。
“Bal——”
朗基努斯之枪和一般的枪构造上区别很大。由三个部件组合而成的它，有着可以插入武器的空隙。
从空气中显露身形的齐格弗里德，左手持断剑卡住朗基努斯之枪，右手握住折断的剑尖刺入朗基努斯的小腹。
正午的阳光照耀在齐格弗里德的身上，猛然化为烈火，涌向剑断裂的地方。
一股难以抵抗的巨力从枪柄一直传到朗基努斯手上。折断的剑，呼唤着另一半。
“——mung！！！”
“当啷！”
一声脆响，朗基努斯之枪散开，再度变成三个部分。
在它们掉落地面之前，Balmung的两截已经合为一体，剑的真名正好在这一刻念出，炽热的火焰猛然爆发。
爆炸将朗基努斯重重的推开，而魔枪的三个部件也在这爆炸的威力之下向各个方向飞散，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外。如果不是一个整体，大概也无法直接用它的能力回收。
被爆炸推出的朗基努斯，腹部依然插着魔剑Balmung，源源不断的火焰从剑中涌出，直接灼烧他的躯体，惊人的回复力也渐渐有跟不上的感觉。
不知是计算的结果还是单纯的巧合，朗基努斯飞出的方向直指伊莉雅和茉德蕾德，尽管忠实的骑士把他在半途拦下，但Balmung的火焰还是清理了齐格弗里德与两位少女间的大半骑
士。而且，留在轨迹上的火焰，阻拦了其他骑士援助的道路。
齐格弗里德走在火焰之间，微笑着接近少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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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阿灵！”
在办公室观察不远处的战场时，阿灵突然大喊一声“小心”，将希尔推开。
那是，正是齐格弗里德解放Balmung之时。
四散的朗基努斯之枪的一个部件，正好飞向二人所在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部件，若是击中拥有A的【神性】的希尔，恐怕不死也差不多了。
虽然救下了希尔，作为代价，似乎是枪柄的金属现在正深深插在阿灵腹部。
“阿灵！阿灵！”
没有得到回应，阿灵已经因为一刹那的剧痛暂时昏迷了。
希尔只能徒劳的呼唤阿灵的名字，只有三分之一的朗基努斯之枪也不是她能触碰的东西，双手的烧伤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使拼着受伤握住枪柄，受到枪上的诅咒瞬间脱力的她也没
办法把它拔出来。
更何况阿灵的情况，拔出枪柄反而可能死于大出血。
“……明明……明明不想战斗的……”
——什么也做不到，谁也救不了。
希尔的头深深埋在胸口，为自己的无力哀叹。
“……我已经不想追究戒指的事……我也不想和你争夺圣杯……”
——毫无用处，总是多余的存在。
眼泪，一滴滴留下，滴在洁白的衣服上。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赋予自己的任务，从未成功过。
希尔哭泣着。
“……阿灵……”
——不在乎无能的自己，那个受到动物们喜爱的少年。
“……为什么……”
——就要在自己面前死去了。
“……为什么……”
一如千年前，自己眼睁睁看着瓦尔哈拉天宫坠落。
045第五日（11）
冬木公园，正午。
“午安，小小姐。”
齐格弗里德走到伊莉雅的身前十米处，优雅的弯腰行礼。
“……”
伊莉雅没有回应，只是用绯红的瞳孔注视着他。
“想必您是伊莉雅斯菲尔小姐吧？”
“你是……”
被陌生人说出名字，伊莉雅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啊？我是艾因兹贝伦家族的英灵。说起来，我的Master还是您的妹妹呢。”
“妹妹？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妹妹……”
这么说着的伊莉雅，不知怎的有些心虚的样子。她大概已经想到了那个可能性。
“您在说什么啊？那可是和您一模一样的美丽红瞳。”
齐格弗里德又前进几步
红瞳……艾因兹贝伦家族制造的人造人，因为缺乏色素而具有的特征。
伊莉雅有母亲，但是她的母亲正是艾因兹贝伦家族十一年前在圣杯战争中“使用”的人造人。从本质上说，全身都是魔力回路的伊莉雅，也是人造人。
既然艾因兹贝伦家族十一年前可以制造人造人，在伊莉雅不知道的时候，为她制作几个妹妹也是有可能的。
“我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些失态的大喊之后，伊莉雅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今自己是卫宫士郎的姐姐，“普通”的国中生。幸福的日常生活，不能被破坏。
“……失去武器的你，是想凭关系讲和吗？”
“您的意思如何？”
齐格弗里德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无意战斗。
“当然……”
在齐格弗里德专心等待伊莉雅下文的时候，茉德蕾德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手中的剑直指其后颈。
利用伊莉雅与对方谈话拖延时间的机会，她早已悄悄潜行到合适的位置。
“铛！”
剑刃撞击在齐格弗里德的后颈上，竟发出金属相撞的声音。反应慢了半拍的齐格弗里德，下意识的转过身。
“锈蚀！”
在他转身的同时，伊莉雅手中发出光芒，一阵浅绿色的风贴着地面吹过，在齐格弗里德脚下打旋。
“刷啦啦——”
风只持续了短暂的一两秒，齐格弗里德脚下的金属靴子却像在风中暴露了几十年一样，生锈，破损，风化成一堆残渣。
“射击！”
茉德蕾德和伊莉雅一击即退，不远处的士兵们射出数百的箭矢牵制敌人。
“真是不乖的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