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盈尔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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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理睬他的太医,此刻都恨不得痛打自己五十大板,一个个陪着笑脸,曲意逢迎。
杨太医来天恩殿谢恩,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夜之间飞黄腾达。
“微臣谢小主提携!”他总是这样规规矩矩的在我面前低着头,又总是想要偷偷抬起头看我一眼。
“杨太医不用谢我,是你医术高明,可以医治别的太医无法医治的病,那么自当排在别的太医之前。”
“微臣不才,若不是小主在皇上面前为微臣美言,臣自知没有这个福气能做到副院首。”
若离在一旁道“既然大人知道,那就该好好报答我们小主!”
我嗔道“若离,不许胡说八道!”心中却在称赞,好聪明的若离。她若是不这样说,我到不知道要怎么往这上面讲了。
杨太医跪下,诚恳的道“微臣愿为小主效犬马之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我原以为他会和我周旋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而且我还没说什么呢,他便要为我赴汤蹈火了。我看看若离,她也是一脸的诧异。
我伸手去扶杨太医,手搭在他小臂上的时候,感觉他抖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
“杨太医严重了,快快起来说话!”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该说什么,空气里都是安静,略叫人觉得尴尬。
“小主是有何难事么?”倒是他先开口问我。
“杨太医,你可知道,身在后宫之中,若是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太医,简直是如履薄冰。”
“微臣明白。”
“杨太医,你是明白人,我也不和你说暗话,我确实是有事相求。”
“微臣不敢!小主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
“我要病。不管你是能让我真病也好,假病也好,总之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也不能让别的太医看出差错,而且不能真的伤了我的身体。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杨太医想了想,“微臣明白,微臣会给小主开些药,让小主看上去气色不好,脉象异常,但是却不会伤害身体,也不会觉得不舒服。气色不好是给皇上和其他妃嫔娘娘看的,脉象异常是给其他太医看的,不会伤寒身体不会不舒服是为了小主自身着想。”
“杨太医果然思虑周全,不枉我向皇上力保你。”
“谢娘娘!”
杨太医说的很明白,但是他还落了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我想要小病还是大病,就看我的演技了。
二月二十三,得到父亲从宫外传来的暗示,凌允已经掌握了大齐的三分之二兵权,想要对付左丞相是万无一失,但是皇上还在等,也许他想不动一兵一卒,将左丞相绳之于法。
这日起,我开始服用杨太医给我开的药。
二月二十七,父亲又从宫外传来暗示,我要他在宫外做的事情,已经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始了。
这日起,我的病开始加重。
凌允为了我的病,整日大发雷霆,责骂太医们无能,太医给我把脉只觉得我脉象混乱,但是不知道我究竟病在哪里。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由于不吃饭,人也瘦了一圈。说话有气无力,整日昏昏欲睡,醒着的时候总是咳嗽。
第082章 除掉庆妃(1)
我是在装病,凌允却是真的在心疼,看着他一天天憔悴下去,瘦下去,我恨不得将一切实情都告诉他,告诉他我很好,我没事,我所做的不过是要为茜儿报仇,不过是要帮助他除掉左丞相。
可是,我不能,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庆妃还没有倒下,我做了那么多准备,不能功亏一篑。
凌允,你在等几天,等到三月初三,等庆妃和左丞相都被除掉,我就还你一个健康快乐的盈尔,好不好?
三月初一,凌允本来想要为我入宫后的第一个生辰大摆筵席,也算为我冲冲喜,经我再三劝阻,他终于作罢,答应我只在天恩殿简简单单的为我庆生。
皇后娘娘、德妃娘娘、穆贵嫔,等妃子、嫔妃都来看我,有些是真的关心我,有的是真的为自己高兴,来看看我到底病的有多严重,什么时候会死。
皇后娘娘一连的忧伤、惋惜,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德妃脸上也是惋惜,却怎么看都有些别扭,却说不出哪里不对。至于穆贵嫔,自看见我的时候便哭个没完,凌允责罚她在我病好之前,再不许踏足天恩殿。
兰姐姐在我一旁坐着,不说话,倒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德妃许是怕兰姐姐无聊,于是逗她说话,两个人倒聊的投机。只是,我记得德妃姐姐是很怕兰姐姐的,怎么这会儿对兰姐姐反倒好了?
宛姐姐来看过我几次,都是错开了别人独自来的,她来的时候看见凌允,目光从不和他交汇,好像要故意躲着凌允一样。我推推凌允“皇上,你也出去透透气,让我和宛姐姐单独说说话。”
凌允握着我的手,温柔的说“朕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只管喊朕!”然后看着宛姐姐“不要和盈儿说太多,她需要休息。”
凌允走后,宛姐姐握着我的手,只是叹气,过了好久“妹妹终于还是动手了。”
我错愕,差点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底细的人都以为我病着,我的枕边人,宫里的妃嫔,就连太医都看不出端倪。可是宛姐姐却……
“骗的了全天下的人,也骗不了姐姐,姐姐,是你太聪明呢?还是别人太愚笨呢?”我看着姐姐无奈的笑道。
“或许是我太了解你,又或许你太像从前的我!”
“姐姐你生我的气么?”我握着宛姐姐的手,手心微湿。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气我没有事先告诉你,白白让你为我担心。”
“你不告诉我,是不想我被卷进来,希望我可以一直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这都是为了我好,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而且,从一开始听说你病了,我便知道事有蹊跷,便一日都没为你担心过,便谈不上白白担心。盈尔,真正白白担心你的人,是皇上,若是有一天皇上知道了实情,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怎么做?”
“我不会告诉皇上的。”
姐姐听了我的话,摇摇头,起身道“我要走了。”
“姐姐!”
“妹妹无需担心,姐姐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怪你,只会一味的希望你好。我也不会为你担心,因为你是一个不需要别人担心的人,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怎么去做,怎么保护自己。”
宛姐姐走后,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凌允知道我在骗他,他会怎样?生我的气不理我,还是觉得我不再是从前那个盈尔不爱我?
三月初三,一切终于都要来个了解了。早上起来我的精神似乎比平时好了许多,凌允看见我精神好些,别提有多高兴了,这许多天来,第一次看见他的脚步略显轻快。
他握着我的手,温柔道“我去上朝,一会回来陪你用早膳,然后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天恩殿陪你过生辰好不好?”
我笑“你这些天,哪天不是一整天都待在天恩殿陪着我呢?”
凌允道“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你入宫后的第一个生辰,是你在我身边过的第一个生辰,是我陪着你的第一个生辰。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懊悔,你人生的前十五年,我没有和你一同经历,我不知道你小时候长什么样,不知道你是不是淘气,不知道你如何长大。我多想亲眼看着你怎样从一个婴孩变成现在这个亭亭玉立的盈儿,我错过了那十五年,所以以后的每一年我就更要格外珍惜,来弥补我错过的那些年。”
凌允的怀抱那么暖,凌允的爱那么浓,我要怎样才能回报你的爱。凌允,在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之后,你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我?我依兰盈尔一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此刻,我最怕的是你不再爱我。若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我该怎么继续活着?
每日凌允去上朝,总感觉他一会便会回来,可是今天等待的时间却感觉格外漫长,也许是有心事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庆妃,左丞相,胜负,就在今天了。而我依兰盈尔,是绝对不会输的。
凌允下朝的时候眉头紧锁,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从目光中就能看出,他很生气,他的眼睛,从来就骗不了我。
“怎么了?可是朝上有什么事让你烦心?”
凌允勉强笑笑“没有,一切都很好。”
“你骗我!”我假装生气,转过身去不理他。
“我是怕你担忧,今天精神才好些,不想你又为那些事烦心。”
“担忧?朝上会让我担忧的事情,不过是父亲和哥哥,可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我明明知道,却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去问凌允,我真恨我此刻的嘴脸,此刻的我和后宫中那些整日带着面具生活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我连最爱我、我最爱的人都骗,在他面前演戏,让他担忧,我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每日勾心斗角的生活?
凌允看拗不过我,只好说“是你父亲!”
“我父亲?我父亲怎么了?”我装作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你父亲没什么事,但是却非说左丞相收受贿赂,要我下旨让他带人去搜左丞相的家。”
“这样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呢?难道你不相信我父亲么?”
第083章 除掉庆妃(2)
“我不是不相信左辅承,只是……”
凌允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因为我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能不能将整场戏推向我想要的结局,就要看我的演技好不好了。
我不停的咳嗽,咳的身体都跟着抖动,凌允将我抱到床上,大声喊道“太医,快叫太医来!”
若离快步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带血的帕子,我看见她来,咳的更厉害了,若离便拿手中的帕子为我捂住嘴。等我咳完,若离将帕子拿开,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便开始哭泣。
凌允一把抢过若离手中的帕子,摊开一看,殷红一片。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凌允这样,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帕子上的那一抹鲜血不说也不动。
良久,凌允身体前倾,竟然突出一大口鲜血。那血那样红,染在我淡粉色的锦被上,就像是盛开在夏日里的一朵玫瑰。
我心中一沉,似乎整个世界忽然间都死了,想要放生大哭,却又哭不出来。只是盯着凌允,心如绞痛。
若离也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马上跑出去喊叫太医。
太医进来手忙脚乱,不知道该给谁诊治,凌允还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看着我,看着我,他眼中透出无限的不舍和依恋,仿佛我就要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一般。
杨太医见状,立刻上前给我诊脉,其他的太医便将凌允扶坐在一旁,为他诊脉。整个过程中,凌允就像一个没有知觉、没有感觉的人一样,一动不动,任太医们摆弄,但是双眼始终不离开我一刻。
而我又何尝不像个行尸走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着他,看着他还在我身边方能觉得安心。
太医们给凌允的诊治是“急火攻心,没有大碍,但是一定要保重龙体。”
杨太医给我的诊治是“查不出原因。”
凌允终于说话了,大声骂道“一群废物,怎么可能查不出病因?再给朕诊治,若是再查不出来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天恩殿。”
小连子在门口噗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才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讲!”
“这么多太医都不知道小主生病的原因,那么小主可能不是生病。”
“什么?”凌允上前一步厉声问道。
“奴才……奴才听说有一种巫术,可以诅咒人身体抱恙,却查不出病因,也治不好,只能是诅咒之人不再施咒,受咒的人才能不药而愈。”
“你是说宫中有人对盈常在使用巫术?”
小连子急忙磕头,“奴才不敢,奴才这也是猜测,这么多太医都无法诊治小主,奴才也是病急乱投医。”
“小康子,还不速速找人搜宫,除了太后那里,各宫各处都要搜,皇后那里也不可例外。”
我知道雪娟昨天去见庆妃的时候已经将小布人藏在了庆妃那里,她曾经是庆妃的亲信,自然可以和庆妃走的近些,所以那小布人是藏在庆妃的床下还是藏在柜子里我便不得而知了。
此刻我的心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仇恨,没有报仇,没有争斗,只是凌允没事,希望他可以一直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良久,有人来报,在庆妃的欣研殿里发现一个小布人。凌允接过小康子递上来的小布人,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三月三盈尔无善终”,小人的眉眼和我有几分相似,身上却扎满了细针,而那字迹分明就是庆妃的。
凌允狠狠的一把将所有针都从小布人身上拔掉,对小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