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夜侍寝-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想,这其中搞不好能找到关乎我身世过往的线索呢。
还有,那个……我跟他……那个那个……
于是我忙不迭点头。
他眼波泛起清漪,莞尔:“好。”——
》——》——》——》——》——》——》——》——》——
览冥起了结界,令我在当心打坐运息。
在不确定我目前功力能否承受穿越回七千八百年前时空情况下,他不愿贸然犯险,只要我随心所欲,循着相思扣铭刻的回忆,以意识去看看往昔所发生的事,他会在我身旁守护,并助我引导内息,渡力送气。
我依言结莲花坐化境,正要运息大小周天,女魃突然在门外切声道:
“神尊,大事不妙!”
览冥肃眉敛目迎出,不及开口,一纵炎风穿门而至,落于殿堂,赫赫然却是毕方鸟夭舍。
女魃业已奔入殿中,我见状立即收气而起,走到览冥身边。
“蓐收遭兀屠重伤。”——
》——》——》——》——》——》——》——》——》——
据夭舍所说,他与我们分别后依言前往大桃木,孰料刚至度朔峰,便得知蓐收受伤之事。
在他细细追问下,众人只道蓐收、盘瓠、冬翁与三太子各据东南西北,日夜巡游衡天山。兀屠何时前来,如何偷袭蓐收得手,除蓐收外无一人知晓。
而蓐收苟延残喘逃回大桃木警告神荼郁垒两名神使,只来得及说了“兀屠”两字,便昏迷不醒。
夭舍仔细替他验过伤势后,竟有惊天发现!
“你说是开天斧刃气所伤?!”览冥眸色如炬,神情骤冷。
“绝不会错。”夭舍笃定道,“祖神以开天斧劈开混沌,斧钝而无刃,力量却不亚于轩辕魔剑。我还亲自去过蓐收巡游之地,天浊地裂,以一点为核心,周遭万物飞旋如太极。与上古时代传说中开天斧的威力一模一样。”
览冥敛色,负手不语。
我好奇道:“自祖神创世以来,开天斧一直下落不明,此番为何会突然显世,还落入魔族手中?”
夭舍顺手掐了掐我脸蛋:“还有一位,他应该知道开天斧的下落。”
这次不等览冥看他,他自己先警觉回神,迅速跟我拉开距离
“上神的意思是……”女魃瞳孔微缩,神情可怖。他们都一脸严肃,就我一个,依旧不明所以。
“魔尊,帝炤。”
这四个字从夭舍嘴里吐出,房中气压陡降,莫说女魃面色苍白如纸,就连览冥亦愁眉深锁,好不到哪儿去。
既然魔尊知道开天斧下落,那么魔族能找到开天斧亦不足为奇了。
“如此说来,天地之间最强的两把武器皆已落入魔族手中。”女魃眉头深锁,望着览冥:“神尊,兀屠频频挑衅,吾等是否应立即调兵遣将,随时备战,以防魔族重覆三界?”
览冥轻轻摇头,沉默不语。
夭舍接过话茬道:“开天斧潜藏威力霸道,绝非鬼车、兀屠能驾驭,祖神以之裂天开地后便将其封印,若与轩辕魔剑相比,后者更为可怖。当初魔族兴盛,且有轩辕魔剑助纣为虐,尚且一败涂地,如今帝炤既灭,以鬼车当心谨慎的个性,就算握有开天斧,也不会如此贸然行事。何况一直以来,鬼车最主要的目的是复活魔尊,他不会轻易宣战的。”
女魃有些急躁询问:“那依上神之见,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吧?”
一直沉默的览冥眉间微蹙开口:“兀屠两番挑衅偷袭,屡屡故意暴露行踪,又祭出开天斧,唯恐天下不知,其中到底有何阴谋,本尊的确想不通透。”
女魃上前一步,急促道:“此人狂妄之极,一意孤行。魔尊不在,魔族之中根本无人可约束管制他,会不会是他好大贪功,自恃开天斧在手中,意欲摧毁鬼门,引九阴鬼界大军入侵,到时鬼魔合军,又有开天斧,我等不一定能抵挡住。”
览冥断然否定:“莫要小觑兀屠,彼乃魔尊手下第一员大将,文韬武略,绝非匹夫之勇。七千八百年前,因为玠梧在世,魔族才会有恃无恐,大肆召集九阴鬼军,现在他不在,一切皆为虚渺。”
玠梧这名字贯入耳朵,我有一丝恍惚,血脉若浮,一股戾煞罡气沿四经八脉涌作一处,汇若剑锋,壅塞胸口而不得出,我强定心神,运气相抵,好不容易把它生生压制住,心口一阵阵翻涌恶心,头晕目眩。
“怎么了?”
览冥心细如发,立即察觉我的不适,渡气相助,关切轻问。
我胡诌道:“可能是昨晚耗气过甚,我自己休息会儿。”
他把我扶坐至榻上,就这会儿,夭舍已经两步上前到了览冥跟前:
“看来你我思虑略同,眼下魔族最重要的事还是复活魔尊。当务之急我们得先找回槿儿,没有槿儿,料鬼车和兀屠也折腾不出什么妖蛾子。可是,完全没有槿儿的线索。”
夭舍说完就一屁股坐我身边,翘着二郎腿苦思冥想状:“那小鬼怎么突然就没气息了呢,按理说她没那么容易死的。”
览冥帮我调理结束后,起身摸摸我额头:“你身子无碍。”
我果然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冲他笑道:“看来你们没办法,还是只有靠我咯。”
“此行可能凶险异常,你确定?”他严肃道。
我十分诚恳点头:“其实找槿儿只是顺带啦,我也挺想回到七千八百年前,问问那时候的自己,我到底是谁。”
夭舍醒悟过来我意欲何为,满眼兴奋凑过脸来:“你这丫头行不行啊,上次让你往回穿了个三四百年,你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在我那儿晾了五天太阳。若非你这穿越能力如此不济,又要借外物,还只能往过去穿,否则我早笃定你就是天机镜了。”
29全副武装
“若非你这穿越能力如此不济,又要借外物,且只能往过去穿,否则我早笃定你就是天机镜了。”
我愤怒地瞪了夭舍几眼。
览冥淡声道:“夭舍与我联手,渡力相助,你安全回到七千八百年前并非难事,这两日你好好调息……”
“不用。”我说
“还要两天?”夭舍怪道。
四目相对,电光闪闪。
这几日屡番得烛龙阳元珍气,我的功力精神已臻巅峰状态,根本不用再休息。但我自觉牺牲是回事,夭舍这样,太不厚道!
我鄙视道:“狼心狗肺,还是览冥有慈悲心。”
“览冥有慈悲心?”夭舍一脸呸呸呸,嘲讽连连,“他的铁面无私薄情冷性,天下孰人不知,孰人不晓。你这娃儿瞎了狗眼。”
我手指一挥,一道金电直袭夭舍面门,夭舍不痛不痒化解无形,冲览冥摇头叹气:“你看她,根本是精力过旺。”
“的确,拖得越久,越是夜长梦多。”
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自门口传来,我抬眼望去,欣喜万分:
“师尊!”
师尊身后阿延小维人模狗样行礼道:“拜见览冥上神、拜见夭舍上神,拜见赤水女神,拜见师叔!”
我屁颠屁颠冲过去狗腿地抱住师尊手臂,脸颊贴着他老人家袖子蹭蹭,两眼开花:“师尊,您专程把这两小畜生送来陪我哪?”
师尊拂袖挥开我道:“不知礼数。”
我吐了吐舌头,笑着站到他身后。
诸神相互见礼后,师尊道:“下神乍闻金神受袭一事,特意赶来,便是想向览冥上神建议,或可考虑令卫弋寻找天机镜下落。孽徒能力虽小,亦愿尽绵薄之力。适才夭舍上神所言及是,魔族蠢蠢欲动,拖下去只怕夜长梦多。”
览冥看了看我,沉声道:“卫弋,不可勉强,知道吗?”
“安啦安啦。”我冲他点点头,“选日不若撞日,就现在吧!”
夭舍从怀中摸出只红凤凰递于我道:“这是槿儿年幼时我给她编的,她一直带在身上。失踪后,我在她居处拾得此物。你试试看,能不能回到它最后一次见着槿儿的时候。”
我从师尊身后走出来,接过红凤凰。
靠近一看,才发现这小凤凰是以花朵编制而成,凤羽一丝一缕,鲜红似血,反卷如爪。
“这是……彼岸花?”
章莪山的火照之路开遍了这种妖冶浓艳的赤色花朵,我并不陌生。
“卫弋。”
师尊开口,我收了红凤凰旋身行礼:“徒儿在。”
师尊从袖中递过一件熠熠夺目的赤色玄裳,艳丽无双,我欣喜接过,披挂身上:“师尊,这是?”
小维窃笑:“师叔,自己的宝贝自己都不认得啦?”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布料竟是我的宝贝疙瘩——火浣布!
“师叔你上次出山,师祖就令人取彩虹霞,加以金丹、濯上池水,以火浣布反复织就而成。”小维笑盈盈偷睨览冥,打趣道:“没想到,刚好赶上给你作嫁妆。”
“要嫁也带着你当陪嫁丫鬟。”我皮厚无比,旋身化出本相,把火浣裳穿戴披挂妥当,搔首弄姿对镜自赏一番,满足欢畅乐不可支。
师尊宝相庄严,平稳道:“你天性畏火,此物不惧业火,遇火则洗。”
“多谢师尊!”我笑咪咪乐呵呵,格外兴奋。
览冥见状,亦走到我身边,掌心叠转,化出一柄长形锦盒,递于我手中。
我心口扑通扑通,几蹦出喉咙。指尖瑟瑟发颤,好不容易剥开盒梢,露出一线空隙,顿时烁玉流金,双目几被灼伤。
一柄长鞭静静置于宝盒间。
柄处乃龙首花纹,烛龙宝相熠熠,隐隐带着威煞,金色龙眼中万魔伏藏,无所遁形。鞭身并非实体,仅余疾影烺烺,鞭身周围遍布电光雷火,我持起抖落间,竟似闻风声鹤唳,雷亟山河。
我梦寐以求的,龙、鞭!!!(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览冥还是那句话:“遇事不可强求,自保为上。”
这向来是我卫弋做人原则,哪需他来婆婆妈妈。
我披挂整齐,气高趾扬,颠抛着红凤凰步至殿央,冲览冥和夭舍点头道:“来吧。”
小维摸着胸前的小辫子问:“师叔,你不用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神经,我哪次穿越不是说穿就穿,难不成还起个仪式做场法事?
小维嘟嘴做白痴可爱状:“可是,人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有些心欠欠的……”
童言无忌。
小维话音刚落,处在览冥、夭舍和师尊形成的三角区域中心的我立刻感觉到氛围陡沉!
人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我正对着师尊,见他拂了拂袖子近前一步,似乎有话要交待,而本该最持重的览冥却先他一步道:
“卫弋,我说的话定要放在心中,七千八百年前魔族猖獗,你容貌独特,身负异禀,极易惹祸上身,回到过去后,尽量掩盖容貌,迫不得已便以孟江模样行走,切勿在外人面前露出本相。若觉稍有不妥,立即回来,万莫留念。”
夭舍从背后走到我身边,四目交接,他似乎若有所思,然后看了看览冥,不明白(看经典小说来——》://。shunong。/书农书库)他们在交流些什么,反正他似乎确定了某种假设般,眼睛一亮。
他拍着我肩膀意味深长:“七千八百年前若有何困难,亦可找到我与览冥。”
他顿了顿,附耳道:“你前来求见,吾等必助你一臂之力。”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地,切。
我又回头看着览冥问:“七千八百年前,我去找你,你会帮我吗?”
览冥颔首,手抚上我肩膀,低眉柔目,眸中润水流转,抿了抿唇,用几乎只我一人能听见的音量轻道:“记住我的话,莫要逞强,凡事量力而行,一有危险赶快回来……可若是,你回到过去遇到了我,告诉我,你是卫弋。”
我踮起脚附上他耳朵,学他说话音调低低道:“我说我是卫弋,你就会帮我啦?”好歹上古时代并肩作战的战友嘛,这话我觉得靠谱的。
览冥眸底烟波淼淼,脸颊一侧,直身敛目道:“烦请诸位稍等片刻。”
话音落,他推推我肩膀,我就亦步亦趋跟他进了内殿。
他步子很大,进去后旋身面对我。
“做什么?”我没头没脑,怀里还抱着锦匣和红凤凰,两眼发光往他身边靠。
嘿嘿,难道还有什么宝贝要给我不成?多多益善,多多益善,该不会怕我有个三长两短,准备把那个相思扣给我吧,光想想我嘴角都抑制不住往上扬。
览冥垂首专注凝视于我,眉如翠山连绵,眼泊和雨吹皱一池春水。
腰肢陡然被两只滚烫大手抚住,长指在我背部相接,脊柱被厚实指肚紧扣,我身子不知怎地一软,就跌入他怀中。
随着他长臂一环,我上身向后折去,如玉似兰清香拂掠,便被两片软润衔住了唇瓣。
他浅尝辄止,啄了一啄,眼波荡开如千里涵空云影,抵着我脉脉低喃:“答应我,若真的在过去遇上我,不要畏惧我,不要放弃我。”
大好的机会从嘴皮底下溜走,我还来不及计算损失,尚且云里雾里回味无穷,压根听不进去他说什么。此时紧偎他怀中,倒莫名忘却之前那种强烈的窒息痛苦,忘了就忘了,我卫弋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难不难得相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