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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魔女霓裳(gl)-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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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酒泉便是边陲第一重镇,三十里外嘉峪关便是塞外第一关,再出去就是大漠荒野,你这娃儿居然不知?真是书呆了。

总不能答当年到敦煌玩时没听说过这段历史,也只能伸指讪讪骚了骚脸,嘿嘿一笑,由得老人误会,就此糊弄过去。

于是便住了下来,接下来几日,打听消息,置物准备,乃至办关牒寻向导,这种琐事都交给了铁老爷子在跑,我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却被老爷子大手一挥道:“你们两个女娃儿操什么心?若是闲得无聊且去玩就是,此刻风光独特中原难觅,你和玉娃儿好好各处看看,也算不枉此行。”

练儿倒是老实不客气,果真就拖了我到处转悠起来,此地虽然没有那么多亭台楼阁,但毕竟是丝路第一要冲,贸易要隘,大批商货汇集之地,常可见稀奇之物,怪异之人——当然,这些都是对练儿而言。

“你瞧那一队商旅中居然有红发碧眼之人,好生古怪,不知经脉是否与我们一样?真想给他一掌试试,若吐血了也会是红的么?”诸如此类的话,最近是常有耳闻,好在她只是说说,还并未付诸行动过,否则真成破坏中西方友好之先例了。

我一方面担惊受怕,一方面被她拉着穿梭人群中,却很有些甘之如饴,入了戈壁后,为了防灰尘日晒,我们早效法当地穿着行事,此刻她白衣外着了狐裘,束发金环间一袭薄纱轻绕,比平时普通穿着多了一抹异域风情,直叫人看的移不开眼。

唯一恼人的是,我移不开眼,他人自然也是移不开眼,虽然薄纱轻扬间挡了少女五官,但仍时不时有惊艳目光直勾勾而来,巴不得能将薄纱看透似的,实在碍眼,我想,若不是我们两人皆是腰间佩剑,怕早已经有麻烦来了。

今日出外行得片刻,果不其然,又是如此,“练儿,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自问不是小气善妒之人,但每当此时,真恨不得把她拖回客栈关起门来才好,“这几日周围也被你转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路途还远,大漠艰险,咱们还是多养精蓄锐的好。”

“怕什么?”她并不在乎,手随意一挥,道:“你瞧街上这些普通人都能长途跋涉而来,难道咱们还不如他们?无妨。”

“我是觉得此地太过龙蛇混杂。”无奈之下我只寻了个由头,实话实说道:“你容貌生的好,不觉得常常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扫来么?若是招惹什么,出不了关那就麻烦了。”

“哼哼,谁怕?”她先是昂首道:“什么嘉峪雄关,什么塞外第一,一个死物,我真要走它还拦得住我不成?”骄傲完了,在人群中左右看了一看,倏地也蹙起眉来,不悦道:“而且你说的也不算对,哪里只是扫我?我看啊,有一半的目光是冲你来的,哼。”

“啊?”完全意料之外,谁想的到她竟连这个也要比?自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连该怎么反应是好也不知道了。

不过幸运的是,这句话之后,练儿好似也就没了什么玩心,只是意兴阑珊的走了半条街,便要拉我打道回府,反倒是自己见她一副索然神情,有些过意不去,买些在当时中原算是难得一见的水果,想回客栈后再引她开心。

谁知跨进客栈大堂,却见到铁老爷子锁着眉头独自坐在角落,正灌茶似的一杯杯喝酒,一抬头看到我们进来,伸手一招道:“哈哈,两个娃儿,正好,过来过来,尝尝这西域的特产酒,据说葡萄酿的,这可是独一份的啊!”

“我才不喜欢喝酒呢,义父您就自己个儿灌黄汤吧,刚刚从外面回来,我啊要去沐浴更衣。”练儿也不跟他客气,笑吟吟答了就要往里走,却被我轻轻拉住,递了个眼色,老人虽然口气是乐哈哈的,但锁眉显然并无好事,还是问一问妥当。

牵手走到桌边,见到杯中果然是透明的琥珀色,我淡淡一笑,也拿了个杯子倒上一点,浅啜了一口,赞道:“好酒。”又偏头看老人一眼,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老爷子,这葡萄酒我们喝了,什么时候上马扬鞭,出征大漠啊?”

老人本来还得意的倒酒,听这么一问,笑容一僵,挥了挥胳膊道:“别提了,好不容易到了这儿,没想到居然如此不顺利,真是叫人恼火!”

“怎么了?”这时候练儿也明白过来了,她不喜绕弯,开口就直奔主题问道:“有事说事,好也罢,坏也罢,咱们三个人想总好过你一个想,省得想不出,看看您这一个人这闷酒喝的,啧啧……”边说边笑嘻嘻弹了弹酒壶。

老爷子闻言瞪圆了眼,一顿酒杯,不服气道:“谁告诉你我是没办法喝闷酒来着?办法有的是!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胆量!”

“那您且说来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爷俩一对上嘴就容易跑偏,我赶紧把住话题,省得一会儿要遛个大弯才能绕得回来。

接下来就听老人竹筒倒豆,才知道原来闲在这里的两天,他把其他事情都办妥了,可唯独在出行路线这最要紧的一事上犯了难,此行目标本是西域吐鲁番一带,偏偏那吐鲁番王早自成一势,常有引兵进犯之举,虽丝绸之路未因此中断,但也时时因战乱受阻,眼下便是这种情况。

“哈密一条北线算是不能走了,据说要乱三五月也不一定,咱们等不起啊……”铁老爷子摇头道:“可要走,就只得走汉北道了,那可是条古道,沿途凶险甚多,我老头子倒是无所谓,你们两个娃儿不知天高地厚,可得想想清楚。”

说到最后,老人如是言,神色十分的郑重其事。

“这有什么。”一旁少女默默听完,然后嫣然一笑,不紧不慢回答道:“这天下间没多少身手高得过咱们的了吧?既然那些不如咱们的人都能通行,还是自古就能通行,那咱们又何惧之有?难道我练霓裳胆色还不如个行商贩夫么?”

我见她慨然说完,却歪头拿眼瞥我,抿着唇意思再明显不过,也就随之轻笑着点了点头,老爷子说娃儿不知天高地厚,实际我并非娃儿,至少此去大致路途,种种凶险,心里多少是有谱的。

但是,只要练儿无畏,自己便绝不会拖她后腿。

“好!”铁老爷子见我们表态,大掌一拍桌面,喊道:“既然都是不怕死的主儿,那就好办!我这就去找个好向导,咱们明日出关!”

喊完他蓦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往外,出去了两步,好似想起什么,又站定回头,道:“对了对了,有件事情差点忘了说,我之前买套胡服衫子放在房里,是竹娃儿你的身形,这出了关就不比自家了,外面乱子太多,还是扮个男装好,记得穿上。”

我一愣,反应过来,正要点头答应,一旁练儿突然满面不服气起来。

“等一下义父!”她拉住我胳膊,手一指道:“为什么是让她扮?要扮也该是我扮吧?您瞧她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身体弱,武功比我差,人也……”乜眼打量了一下,气鼓鼓继续道:“反正也不比我高就是!”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在意类似的事情,我不禁有些疑惑起来,练儿对容貌该是极自信的,断不该想到和我来比,即便是真生了比较之心,这态度可也……不太像她啊。

“你这玉娃子,这么点事儿,你说你跳什么脚啊?”倒是那铁老爷子一句话解了我的围,但见他站在原地,眼一瞪道:“竹娃儿是细皮嫩肉了点,但至少还能扮扮,那些异族左右见中原男子少,没准以为就有这样的,倒是你,换成你来?我呸!世上哪儿去找这么漂亮的男人,骗得了个鬼,西边来的红胡子鬼都骗不了!”

☆、准备



铁老爷子是个不怎么擅长说话技巧的粗人,偏偏这回,一席话似贬实褒,恰好都还是句句落到点子上的大实话,练儿之姿,乃女子绝美,与雌雄莫辩毫不沾边,她虽行事英气逼人,杀伐决绝更胜男儿,但此乃性格举止,与容貌无关。

实际练儿自己也是知道的,是以无从反驳,她虽然生性桀骜,但还不至于无理取闹,只是不服,嘴上反驳不了,就也回瞪着老爷子不甘示弱。

这种时候,就要懂得适当的置身事外,反正也出不了什么事情,我在旁边默默的抽身,悄然退下,留她们爷俩继续大眼瞪小眼,自顾自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去了。

所谓要做的事,其实便是练儿踏回客栈想做的第一件事,毕竟此地乃西陲边关,风沙甚大,路上条件不够没办法,最近几日只要出门,回来后我们总是第一时间就沐浴更衣,好在这里用水倒是没节制,奢华点的商旅客栈内甚至还有西域风情颇重的大浴池,不过因为性格关系,我和练儿是一次也没去过,她是厌烦生人,我是不好意思。

但也亏得有浴池的存在,所以热水常备,即使在房内洗浴,命人取水准备也方便,不消片刻功夫,屏风内已是雾气氤氲,干热之地水也不用太烫,温和去汗就好。

当沉入一片暖意融融的包围中,汗水沙尘皆被涤去,身体才算是真正放松,想着也许明日就要上路,接下来便该是一段最艰苦的行程,大漠黄沙,哪儿再去寻这种享受,更是贪恋起来,浸在热气和淡淡的植物香里不想起身,水里加了当地驱蚊的一种碎叶,不知是什么,竟有一股隐约的类似柠檬的香味,愈发令人心旷神怡。

或是太过愉悦放松,闭目靠着桶壁,不知不觉的,自己竟轻轻哼起歌了。

那是久违的音律,联系着两个世界。

“你在哼些什么呢?调子古古怪怪的,怎么我从未听过?”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该做的,我这边刚刚起了个头,那边屏风外就赫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有身影伴着声音漫不经心而入,自在随意的仿佛这里是她的房间才对。

“练……练儿!”过了最初一瞬的怔忡,大惊之下差点儿将口鼻都没入水中,当然这么做就无法说话了,所以自己只好改靠为趴,紧抓浴桶边缘,慌慌张张的缩起来道:“你,你来做什……不,你是如何进来的?难道那房门未落闩?”可是明明记得之前是小心关好了的啊。

“是落好了的,我推了一推,没推动。”少女慢条斯理的点点头,答道:“你也太慢了,我在之后回房的都洗好了,过来送衣,见房门紧闭便知道你还没妥,却也没道理等在外面吧?这才走窗而入,你锁门却不知锁窗,真是傻瓜,不能让人放心。”

“练儿!”这么一个西厢的女客小院通共才三间房,住了我们两个,还余下一间闲置着,锁门防着误入便罢了,谁还会翻窗?何况天下有几人能如她这般悄没声的翻?就是进来只猫没准还打翻花盆呢!

想生气却也不好气,想理论却又不好论,眼下处境实在有点尴尬,我期期艾艾两句,直到看她转入屏风后并未再走近,只站在放衣物的小案边,这才放下了些心来,道:“什么送衣那么着急?我又不是没有换洗的,案上都备好了。”

“你还真没有,就是义父新买的,他只知我们是这院落,却不知哪个住哪儿,误放到了我房间。”热气弥漫中,这才见到练儿手中原有一个小包袱,她举起晃了晃道:“还有,刚刚他出门前让我转告你,先穿上试试,若不是合身也好临时改,否则明天来不及了。”说罢一甩手,就扔到了小案上。

倒也奇怪,她之前还为这衣服归属忿忿不平,现在却又似并不在意了,当然,眼下不是奇怪这些的好时机,我缩在温水里,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一会儿起来便试……”就盼着她出去。

哪知这人却好似偏喜欢作对似的,非但不走,反而不慌不忙的靠近过来,嘴里道:“嗯,对了,你的胸前那一处伤现下如何了?让我瞧瞧。”这房间才多大点地儿?她两句话的功夫已经站在了旁边,我连抗议都来不及,一时只恨不得潜入水里没顶才好。

心里其实清楚,相对她的坦然自若,或者自己才是表现奇怪的那一方。

所以再是窘迫,也只得强自故作镇定,反正自玉女峰受那一掌以来,也不是第一次给她检查,尴尬虽然尴尬,权当眼前是一位白衣护士就好,想当年在医院躺着还不是什么都摸过了,堂堂一个文明人士,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不断的给自己鼓气,只是当那温热的触感传到肌肤时,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瑟,别开了眼。

比起这边心虚,那边倒是查的仔细,这时候练儿还真有几分像白衣天使,一只手反复在伤处移动,间或问一声感觉如何,其实养了这么几个月了,那最初的一片骇人乌紫渐渐褪色,如今早已不见,至于内伤什么的,自己终归是不明就里的,感觉正常就好,时间久了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对练儿不好质疑太多,只得任凭她作为便是。

翻来覆去验了一阵,她终于收了手,满意一笑道:“不错,总算是没留病根,我先还担心你这身子骨吃不消呢。”说完,想是为了配合语气,眼神就往水里瞥去,又奚落道:“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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