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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英雄落平阳 作者:萧咒-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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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心里一喜,表面却还是冷峻道:“分开不到一炷香,就这么想我?”
  “嗯。”他软软糯糯地应着,心里却像是开了一个无底洞,深不见底,没有着落。
  男人搂着他的腰,无不满足地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两人腻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要烧晚饭了。
  于是冯洛焉舀了点米,打算出门用井水淘洗一下。
  他打开门,一抬眼,却见昏黄的蓝幕下,站着一个男人。
  “哗——”
  一盆米,全洒在了地上。
  

☆、39他是英雄(3)

  那人的一袭白衣被暮色染成橘黄,半张脸全都融在了不真实的暖光里。只见他笑盈盈地看着冯洛焉,似乎有备而来,“怎么,才一会儿便不认识我了?”
  冯洛焉失神片刻,一个激灵,立马找回自己吓掉的三魂七魄,故作镇定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走了么?”
  白衣公子手执折扇,幽幽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
  “找人。”
  冯洛焉登时急躁起来,微怒道:“不是说了,没有你要找的人。”他的心慌张极了,却还要死死地掩饰住,于是他只好蹲下来拾米。可惜一碗白米,竟被他如此浪费地洒在地上,罪过罪过。
  “阿冯姑娘,你三番几次地撒谎,是为何?”
  冯洛焉抬起头瞪着他:“我没有撒谎,就是没有你要找的人!”他说完继续低头拾米,狂跳不止的心难以平复,怎么办,会不会被他看穿呢?屋内的人,他一定要护住。
  白衣公子上前几步,走到他跟前,用一种了然的语气好脾气道:“你不必害怕,我真的不会害你,让我见见他,怎样?”
  冯洛焉捡了一会儿,停下动作来,愤恨地咬着下唇看他,倔强的模样让人不忍,“都说了没有你要找的人,真的,你可以离开了!”
  白衣公子仍是风度翩翩,温文儒雅,但也格外地坚持,“阿冯姑娘,这天快要黑了,让我就这么走,是不是不太近人情?不打搅的话,能请在下进屋坐坐么?”
  “不能!”冯洛焉一把将淘米的盆磕在地上,吼道。
  这一声动静太大了,下一刻,身后的柴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阿冯,你大声叫什么……”
  门内的人有些许不满,轻蹙着眉责问道,只是当他看清外头的情况后,便呆愣住了。
  冯洛焉吓得魂飞魄散,站起来慌张地看着男人,扑到他身上试图挡住他的视线,“萧大哥,你先进去,没事没事啊……”
  “李沛?”男人忽然出声,叫了一个名字。
  冯洛焉听到他出声,立即安静了下来,回头看看那个被唤作李沛的白衣公子,满心的疑惑。
  李沛将折扇往手心一拍,终于真心地笑将起来,朗声道:“段萧,你果真没死。”
  男人见他笑,慢慢地,也弯起嘴角,狭长的眼眸里灌满惊喜,似乎十分意外见到眼前这人,“是啊,我命太大。”
  冯洛焉见他们竟默契地同时笑起来,心猛然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又做了件傻事,傻透了。
  “你们……认识?”他苍白地问。
  男人搂着他的背,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兄弟,李沛。”
  冯洛焉抬起脸,天真地问男人:“他也是……山寨里的?”
  李沛听到他奇怪的问话,笑道:“山寨?我何时去当土匪强盗了?”
  男人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似乎有点烦恼,但那种表情一闪而过,“先进屋吧,再详谈。”
  李沛啧了一下,“似乎阿冯姑娘不太欢迎我呀。”
  “没有的事,”冯洛焉马上澄清道,即使他面色很苍白,“既然是萧大哥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你们先进去,我淘个米做饭给你们吃。”
  李沛点点头,紧接着跟着男人进了屋,两人围着木桌坐下。
  男人长舒了口气,看着他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李沛瞥他一眼,责怪道:“我们已寻了你一月有余,只差将整个北昭翻过来了,你知道你爹你娘有多担心么?”
  男人撇撇嘴,有些不耐烦道:“我爹担心我?恐怕他是想打死我。”
  “那你娘哭得病倒,你总该信吧?”李沛幽幽道,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她卧病在床大半月了,病情迟迟不见好转,大夫说这是心病,得心药医。”
  “那她——”男人焦急道,“哎,怎么会这样?”
  李沛作为男人从小到大鬼混在一起的损友,完全了解该如何刺激男人,“现在你心疼了?早干嘛去了,你知道你的决定有多胆大妄为么?”
  男人正想反驳,冯洛焉默默地走了进来,使两人的谈话中止了。
  “你们……怎么不说了?”冯洛焉眨着呆滞的眼,情绪颇为低落,“不用管我,你们聊吧。”
  被他刻意一说,倒是聊不下去了,李沛笑眯眯地看着冯洛焉:“阿冯姑娘,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段萧,让他捡回一条小命。”
  “段……萧?”冯洛焉陌生地重复这两个字,求助般地看向男人,他不明白男人什么时候又叫做段萧了,他不是叫萧戎么?
  男人伤脑筋极了,恨不能一把拍死自己,叫自己乱编,这回出事了。
  “你不用在意这个,快去做饭吧,阿冯。”男人甩甩手,打发他。
  “哦。”
  他垂下眼帘,沉默地端着淘米盆走到灶子旁,将米倒入锅中,舀一勺清水进去,然后把锅盖盖上,自己走到灶前,生火做饭。
  哔哔啵啵的柴火燃烧的声音盖住了其他杂音,冯洛焉快要听不清那头在说什么。他在意得要死,却无法开口质问。当男人与那个叫做李沛的白衣公子相见时,气氛一下子变了,他们富有默契的眼神交流一下子把冯洛焉踢出了他们的圈子,那种熟络感犹如一剂致命的毒药,一下子打进冯洛焉体内,毒发麻痹,动弹不得。
  “我与宝树在越秀县镇上住了很久,一直打探不到你的消息,直到那边有人飞鸽传书,说是发现利剑腿上有一条带血的布条,可能是你系的,我们这才又重振信心。”李沛无奈的笑道,“你知道为了找你,大伙儿都人仰马翻了么?你倒好,躲在这种地方过日子。”
  男人嫌弃地看他:“若不是受了重伤,眼又瞎了,我怎会拖这么长时间?今早,我的眼才刚复明,你试试一个月看不见东西的日子,觉得舒服么?”
  李沛道:“饶了我,我就知道是这样,若不是你行动不便,定是会早早与我们联系。我已派宝树快马加鞭赶回去报信了,希望你娘可以安心。”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男人不解道,“这里离江州官道仍有一段距离,我从那边的山里翻下来,都不知已走了那么远的路。”
  李沛将折扇搁在桌角,随后从衣袖里掏出那支玉箫,摆在桌上,道:“靠它呀。”
  “我的箫?!怎么会在你这儿?”男人惊讶地举起来,碧透的玉箫在烛火的照耀下变成暖黄色。
  李沛道:“阿冯姑娘前些日子被捉去大牢,她用这箫贿赂牢头,被放了出来,那牢头竟去当铺要当掉玉箫,恰好我叫宝树去当铺当些东西,换点钱用,这就看见了玉箫,宝树将那牢头毒打一顿,他才承认这箫是别人贿赂他所得。我们顺藤摸瓜,很快查清了地方,连忙赶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男人回头看一眼正在烟熏火燎堆里塞柴火的冯洛焉,心下更多的竟是欣喜,不出他所料,冯洛焉真的将他的玉箫私藏起来带在身上。他的目的么……男人觉得自己可以猜到,绝对不是因为见钱眼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都说了些晦涩的事,冯洛焉都没听懂,饭菜倒是烧好了,一盆盆端上桌。
  “多个人,你竟多煎了个蛋。”男人看见碗里两个蛋,很不满,似乎他独享的待遇遭到了抢夺。
  冯洛焉失笑,把一个蛋夹到他碗里,说道:“李公子是客,自然要招待好。你看,这蛋还是你的。”平时只煎一个蛋,只有男人吃,冯洛焉对自己节省,对男人百依百顺,一个蛋还是小意思。男人呢是觉得这才是妻子的体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李沛看着他俩说话,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似乎发现一些异样的东西掺杂在了里面。
  “李公子,方才有些得罪,这蛋你吃。”
  “你不吃?”李沛问。
  冯洛焉摇摇头,“我不爱吃。”
  这谎撒得,李沛一眼就看穿了,他很好奇冯洛焉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管好自己,他吃不吃随他。”男人护着自己未来的娇妻,有些不爽好兄弟的良好待遇。
  冯洛焉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他,似乎很委屈,他以为自己做错了,男人很不满意。而男人沉浸在杀死抢蛋者的意淫中无法自拔,脸色可臭了。
  吃完饭冯洛焉收拾碗筷,柔声道:“你们聊吧,我洗好碗就去林芝那儿坐会儿,不打扰你们。”
  男人喜欢冯洛焉温柔的样子,恨不能立刻把他揉进怀里,好好地亲热一番,以泄心头邪火。
  李沛道:“那不好意思了,阿冯姑娘。”
  冯洛焉抿着嘴淡淡一笑,识相地离开,给屋内两个各揣心思的男人留下空间。
  直到冯洛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听不到了,男人才说:“闭好你的嘴,李沛,你乱讲话会害死我的。”
  “诶诶,段萧,嘴巴还是这么毒,脾气还是这么差,竟然会有人受得了你。”李沛斜眼觑他,表示不可思议。
  男人冷笑一声:“才见面,挺好的气氛你硬要破坏掉。”
  李沛毫不介意:“破坏这气氛的,明明是你吧。只是稍微提了他一句,你就忍不住还嘴了?”
  这话中有话,耐人寻味,男人又不是傻子,立即听懂了,他板着脸道:“胡说些什么?”
  “难道是我看错了?”李沛唰的打开扇子,装模作样地摇了两下,“你不是喜欢他?”
  嘭!
  男人猛地拍了记桌子。
  

☆、40滚吧英雄(1)

  这动静把李沛吓了一跳,亮起一双探究的眼眸瞧他,看他发什么疯。
  男人脸色有点难看,“谁说我喜欢他?”
  李沛一怔,随即失笑,道:“还嘴硬?你是什么料我还不清楚?当初让你跟着我们嬉耍玩乐,你偏不肯,非要瞒着你爹去参军。这便罢了,都已二十有三的年纪,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更是不屑一瞧,我说的对与不对?”
  男人阴郁地掀起眼皮瞥他一眼,不做声。
  “这般不解风情的人竟会为了一个蛋跟我吵起来,你说怪与不怪?”李沛真当是心思缜密,说话不带脏字儿却长满软刺儿,“我瞧你方才看阿冯姑娘的眼神儿,可火热了,好似八辈子没见过女的,你在门外还搂他,这等亲密的姿势……”
  “闭嘴。”男人当机立断地掐断他的话,“你都看到了,你啰嗦什么?”
  李沛道:“我真是不想多嘴,你知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这次不同,我出来前,你娘哭得梨花带雨,分外凄凉,她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一定要寻着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男人的黑眸闪烁一下,隐忍道:“她……受苦了。”
  “你也知道她受苦了?那你还这般任性妄为,暗杀这种大事竟然不同副将们商量一下就领着暗卫行动了,真当鲁莽啊。你出事后,宝树才哭哭啼啼跑来坦白,本该罚他禁闭,可他非要将功赎罪跟出来寻你。一个月都过去了,大伙儿都以为你被山里的野兽果腹了呢,你爹派人将江州和洛州南部的山都走了一遍,完全找不到你的踪迹。”
  “你们……为何不到村庄里寻找?”男人颇有微词,“山中要是寻不到,就有可能被人救走才对。”
  李沛颇为无奈:“你以为我们不想?等我们走完大山打算下村的时候,北昭通缉你的诏令已经下达,他们先我们一步开始搜查村庄,这才令我们束手无策。”
  “李熙那只老狐狸……”男人咬着牙恨道,“我总有一日要将他碎尸万段。”
  “呵呵,”李沛轻笑起来,“你这模样倒很凶恶啊,可惜他毕竟是你小舅,你娘会难过的。”
  男人觑他一眼,不屑道:“他还是你堂哥呢。”
  李沛摇摇头,道:“辈分差得太离谱了。每次说到这个,我就觉得你小我太多,明明同岁呀。”
  男人不想与他争辩这个辈分问题,因为每次聊到这点儿,他们其中一个会嫌自己太大,一个会嫌自己太小,弄不清啊弄不清。
  “哦,越扯越远,我们聊回正途上来。”李沛不慌不忙,他自从确认了男人活着之后,人就放松了,“你对这阿冯姑娘倒是用情颇深啊,不会是想娶他?”
  “不行?”男人突然很烦躁,“我要做什么,我自有分寸。”
  李沛道:“你的终身大事我插不上手,也不多管,这阿冯姑娘性子温和,脾气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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