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四八强制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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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八斗气皇帝从来不会认输,没道理你敢改名朕不敢用!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皇帝拉着太医表清白好笑不?TX孕夫了有没有?
这一章大大的肥,有八哥有四姐,有九弟还有阿其那的来由。
那段肉戏我之后补肥一点,现在木有心思写,全走剧情去了。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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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讫情尽意 。。。
再说西宁;楚宗借了由头清理了恐泄露口风的异己;余下之人都是收过允禟大好处之亲随;又拿出允禟给的一万银两与众人分了;相约不负。
只是迁徙囚犯也许地方官衙护送,允禟在西大通呆了四年,面孔早混熟了;唯恐泄露天大机密,命人特意赶制囚车;四面钉上许多铁板木条,将人身负三条铁链关了里面;活像个铁桶,不扒拉着缝隙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关的是人是狗。
就在楚宗漏夜挑灯苦思;酝酿着一钞春瘟时疫’时;来自京城的皇帝旨意再次到了。
谕上,罪人不必逮还京师,留住保定,严加看管。
楚宗镇定跪接圣旨,转头就去跪拜列祖列宗满天神佛。他得活了!
……
五月初,皇帝又去了一次蓬莱洲,自他下旨命老八改名之后,还是第一次。
身为九五至尊,胤禛不会以为这是怕了老八或是内心有亏,他至多认为朕是体恤八弟——刘声芳也说过,祖宗规矩摆着,有孕嫔妃不可侍寝。
这一次会面却让皇帝生出无端恐惧。
在他假想中,老八即便做不出拽着他衣角满眼委屈的行状,也该横眉直眼,面露霜色,质问他为何赶尽杀绝,圈禁除姓之后还真要更改贱名?对此皇帝心头早已做好应对之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名改姓只做个附逆党徒看,日后收归宗籍起复爵位,但凭朕一句话的事。
可是老八再一次让他满腔斗志都撞了南墙。
胤禩午睡起后并不似上回那边窝在偏殿里避着人。皇帝寻得他时,他正在东岛上的瀛海仙山小亭里坐着,旁边一个小太监正捧着一卷书读者。
这个场景着实让皇帝有些惊喜。五月天已经有些热度了,老八仍裹着披风,但是身形已是遮也遮不住的,只是他浑不在意一般斜靠在软椅上,眯着眼睛下巴一点一点,很是惬意。
走得近了,原来那小太监在读弟子规。这样的闲适场面以往在后宫有孕的嫔妃身上并不稀罕,搁在老八身上却有着无法名状的古怪,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那诵读的小太监已经瞧见了皇帝的仪仗,停下诵读跪地迎驾,将满亭的慵懒适宜生生打断。皇帝无法深入探究宿敌心态,掩下胸中惋惜之情,挥手让闲杂人等退出百步侍候着,自己抬脚步入山亭,拿了方才读的书随手翻看:“你倒是有此闲心。”
胤禩垂眼摸摸胸口以下隆起的地方,一笑:“万岁想看罪臣寻死觅活,可是失望了?”
胤禛以为,老八虽然奸猾,但以往他还算能将他心思猜透大半,打蛇七寸十有□亦能一击命中,但这一次,却是看不懂了。按着常理来说,老八即便不会恨屋及乌憎恨腹中那块肉,也定然不愿在人前显露半分、只做掩耳盗铃之事。
可老八今日做的事情再次大大出乎意料。不紧不避着人,反倒真像个慈母严父似地让人对着他的肚子读书念诗,方才轻抚肚子的动作一气呵成,胤禛敢保证他也看见老八眼底暗藏的一线暖意,那线温情皇帝尚不以为是冲着他而来的。
当真是揣着龙嗣久了,就有了割舍不得的父子之情?从亲身经历来看,胤禛不认为胤禩还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与皇考之间只怕怨多于恩,天伦难再。
所以,应该是割舍不断的母子之情?
想那拉氏对弘晖倾注的心血,胤禛发觉自己不能肯定反驳。他也看中弘晖,但没了弘晖还有弘时弘历弘昼,往后还会有别的儿子。弘晖殁时他亦悲哀,那更多是对命中唯一嫡子的逝去而悲伤,更何况他还是个颇有天分的孩子,但绝不会像那拉氏那般哀毁伤身,一夜之间整个人失了生机灵气。
所以老八是将这个孩子当做他自己一个人的儿子养了?
胤禛觉得自己应该给老八透透底。上次来岛的本意也是询问他对于玉牒如何书写有何意向,这次正好一并提了:“朕的意思是等孩子落地了,就抱到宫中抚养,以免日后生出事端。”
胤禩鼻中嗤了一声,只言片语欠奉。
胤禛心里不痛快,继续往下说:“只是放在谁的名下是个问题,那拉氏是不成了,李氏也不可,你看有谁你觉着还成的?”
他自觉姿态已经足够低,若不是当真替老八腹中孩子打算,何必巴巴地跑来惹人嫌弃。谁知听见老八冷笑一声之后,再开尊口:“万岁乾纲独断,后宫前朝一言九鼎,岂容外臣置喙?”
皇帝口不择言骂他:“若不是为朕子嗣计,这事哪里轮得着你来插嘴?!朕千方百计替你着想,不想他受你连累日后有个不名誉的出身,你就这样糟践朕的善心?”
面前的人并未如愿动怒,反倒露出一个离奇怪异的笑容,乍看之下与平日里的谦逊温婉并无二异,只是眼底流露出令人无端生疑的蔑视与嘲笑。
胤禛正要斥责他疯魔了,傻了,只知道冷笑傻笑奸笑怪笑,就是不会说人话。
谁知这时,平生宿敌再度开口:“四哥,你就这般肯定,罪臣肚子里的,是你亲生子嗣?”
胤禛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胤禩说的话揉碎吞下,顿觉晴空响雷,在头顶盘旋。
他看不见自己,因此并不知晓此刻他眼中是何等激怒,他只听得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质问对方:“此言何意?!”
他仔细盯着面前之人脸上神色,心道只要他敢再露出一个先前的神情,自己就亲手过去挖出他的眼睛,让他再笑不出来、再也讽不起来。
胤禩似乎窥破他浑身流于实质的杀机,微微瘪嘴面露无趣之色,侧头回去继续望着一汪碧波的东湖,懒洋洋道:“生不生得下来还两说,等到那时再说入玉牒的事儿罢。有口饭吃饿不死就成,要敢出头步我后尘,做鬼也不放过他。”
胤禛一头炙热怒火又被无端浇上一瓢彻骨凉水,就差头顶吱吱冒烟。他盛怒之中没有失去理智,清晰辨别出老八话中暗含两个深意:一是产子亦是阴阳抉择时;二是老八希望这个儿子生下来同老七一样做个废人。
胤禛认为他应该松一口气,为老八尚有自知之明而奖赏他,对他和颜悦色,让他在寂寂余生中安静困坐蓬莱岛,专心待产,闲事莫问。
只是心头那一股由始至终无法熄灭,反倒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一把蓬勃怒火无法由常理解释,只想用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途径宣泄而出。
他忍得够久了,自从老八有孕以来,虽在明面儿上打压圈禁,但私底下哪一件事不是顺着他纵着他?他身边缺人,立马满宫里找来往他跟前儿送,朝廷任免都没这么高效;那日偶然听见他要吃京城的糕饼点心,为了让他能吃着热乎新鲜的,将廉亲王旧府附近点心铺里的师傅轮流传至圆明园为贵人做小食,替老八背下嘴馋嗜甜的名声。
这还不够?
知道老八或许不愿见着自己总在他面前晃荡,自他迁至蓬莱洲之后御驾亲至不过三四回,哪一次让他跪迎了?不仅不必接驾,连与君对论都要他一个做皇帝的低声下气、寻话题、下矮桩子,他自问连昔日应付皇考御前奏对也不曾如此尽心实意,可换回的仍是老八阴一句阳一句,真心感恩半分不曾有过。
“朕本打算将老九押解回京九卿会审,再行定罪——”皇帝打蛇直冲七寸而去,拿捏胤禩命门轻车熟路:“只是据说老九如今痴肥难看,朕不想污了眼,让人就地羁押在保定。”
胤禩半阖着眼,侧头看水的神情倒是丝毫不变,但周身的慵懒之气散了,早年沉淀下来的尖锐阴沉从每根头发丝里都能溢出来。
胤禛还想再接再厉,就听胤禩轻声谩讽道:“万岁几十岁的人了,还是莫要学后宫妃嫔争风吃醋打压异己,实在太难看。”
胤禛放佛听见血柱子从耳朵眼儿里往外激射的声音,老八敢污蔑朕争锋吃醋?!说朕折磨老九是为打压异己还算说得过,前半句话怎么回事?!老八怀孕怀到头上去了,傻大发了?
胤禩转眼瞧见皇帝两眼外凸的行状终于开怀一笑:“万岁,你还在魔障里,枉自读佛养道士。兄弟中间,最堪不破的,居然是你。”
胤禛觉得老八眼中的笑颜别有深意,他出口的话太空泛,莫名让人心慌,仿佛当真将重要关键遗漏角落,错失一个离奇真相。
两军对垒,旗鼓相当才有看头。
胤禛迅速将怒意敛收心底,不受狡诈敌人蛊惑,决计不肯自乱阵脚。他记起前番登岛也是被老八瞎折腾,弄得本意都忘了,这一回他存的是安抚体恤的心思,让老八再安安分分在岛上呆上满三个月。
“今日你出来够久了,这里风大,乱石嶙峋雨后湿滑,没事还是少来。”皇帝站起来几步走到亭边,再回头看枯坐不动的人:“你…老八,方才的话怎可随口胡说。你以为这样能伤朕的心,最后吃苦的人只有你自己。何必?”
胤禩以为,老四最后半句话的语气堪称语重心长,若能配上五哥的憨厚脸孔更能惹人心酸敬重,可惜配在老四那张寡情薄幸的脸上,倒是十足怪诞离奇。
于是胤禩开口了:“万岁弄错了,这里没有老八,只有阿其那。”
“允禩!”
“万岁又弄错了,是阿其那。”胤禩呵呵一笑,开怀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八哥的大礼要来了。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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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疑心生鬼 。。。
皇帝总算明白自己为何总爱看老八难堪难受;因为只有他露出想哭哭不出来的样子;才能证明自己做得对!反之亦然;老八若是对他笑个不停;保准能将他气得喷血三升不止。
夺爵除籍是他亲口下旨,改换姓名也是为应和百官陈情,这些都是白纸黑字板上钉钉的事情;推脱不得。胤禛自觉错不再他,但心中亦非完全无愧;想起今日登岛的另一缘由,不得不忍气吞声放低了声音:
“朕也一样下旨将你圈禁宗人府;可如今你在哪里?老八,你扪心自问今日境地可是朕一手铸就?朕给你指的明路你可是弃如敝履?你一心护着老九;可老九在西宁做的事情比之年羹尧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羹尧还身负战功;朕也一样办了。轮到老九身上,朕必不会徇私。你护着他,害人又害己,难道都能怪到朕头上?”
胤禛没给胤禩说话反驳的机会,继续道:“即便如此朕也对你们俩并非一般,老九名字是让老三给起的,与朕无关,你改的名字朕可曾说过半个不字?你给弘旺改的名字朕也准了,你要不要听听老九几个儿子的名字?”
胤禩收起嘲讽的讥诮笑容,声音沉缓:“这么说,阿其那还要谢主隆恩了?”
“老八!”胤禛只觉对上胤禩再好的脾气都没用,有这么不怕死拼命往皇帝的铡刀下面躺的?
“朕早说过,圈禁夺爵还是起复加恩,都是朕一句话的事。八王一党不到,大清永无宁日。你借此机会在此休养,等八王党散尽了,朕一纸诏书就能令你重返朝堂。你要谢恩,有的是时候——”
果然。
胤禩笑了,异常真心。
老四,你居然存着同爷白头偕老的心思。
爷没挣出一条生路来,可你也没赢。
或许是胤禩面上的笑颜太妍丽,惊才绝艳恍若隔世的烟火一样刹那即逝,皇帝一日之中第三次体味脱离掌控的不甘失落,疑窦丛生。他不肯在宿敌面前露出半分怯,只抿着细薄嘴唇眯眼沉思。
“万岁不该在此久留,话说完了就回罢。”胤禩觉得今日已经足够,还不到最后撕破脸的时候。
他等了这么久,连亲弟弟都能拿来利用,其心险恶早已同老四不相伯仲。复仇的种子,总要等到瓜熟蒂落时才够看头,不枉他舍了一切谋划。
皇帝揣测被打断,看着胤禩艰难从软椅上站起来。他胸腹以下隆起的地方掩在深色的披风下面,乍看之下与寻常人并无二状。皇帝不由自主就想起了三月里的那个晚上,二人同榻相拥而眠,他自后面摸到老八坚实鼓起的小腹,异常微妙。
胤禩冷眼看着胤禛面露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