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 作者:疏影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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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指尖,不带任何感情地触着她的肌肤,死一般寂静的老宅,只有迟归的鸟儿,偶尔一声粗嘠的叫,划破夜的宁静。
“你要表达关怀,几样点心怎么能够呢?”他笑,只是那笑太浅薄,像是初雪后凝结的薄冰,随时都会骤然炸裂。
朵澜含笑,一副懵懂茫然的小女儿神情,仰起头诧异道:“少爷什么都不缺,朵澜还能做什么……啊……”
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硬生生逼出一声惊叹,她只觉得身子一空,慌得她忙伸手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汲香川双眸中星光闪烁不定,最后停留在她因吃惊而圆睁的眼睛上,将她打横抱起,双臂收紧的同时语调越发悲怆,“什么都不缺?你可知从小便没有亲生母亲,在这个人吃人的大家族里和人明争暗斗的生活是怎样的?!”
她苦笑,只是欲收回的手顿住,那衣料攥在手心里,更显丝滑,“少爷,朵澜如何没有懂得,别忘了,我是个孤儿,不过是被主人收养。”
香川却是恍若未闻,自顾自说下去:“我只道平常人家好,一心向往,可是如今是他们逼我,我本不想……”
“少爷……”朵澜只说得两个字,*已经被香川封住,那温热缠绵立刻传入微痛的*,嘴角有淡淡的咸涩味道蔓延开来,他是哭了。
心底似乎多了一根刺,若有若无地扎得她酸涩起来,刚要出声,他却一脚踢开脚下的食盒,腾出一只手,猛地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抱紧她便大步迈过高高的朱红门槛。
未掌灯,屋子里暗,而且透着阴森的霉气,她害怕地环住香川的颈子,四处张望。
隐约可见室内装饰,竟是令人咋舌的奢华,只是这奢华宛如一位迟暮的美人,再光鲜的美丽,都好似蒙上了一层黯淡的余晖。
行进中,她只得抽出手来,拨开那摇曳的幔帐,金色的绣线闪动间好似雾气中的美丽山鬼,悱恻凄美。
“香川少爷,少爷……”她忽而害怕起来,是真的害怕,她回过头来唤着他,声音里都是不确定。
以前不是没有过,比这更亲密的接触也曾体验过,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而不是为了生存,装出与人无害胆小怯懦的样子。
“闭嘴!”他烦躁地低吼,大手一挥,向她的娇臀处狠拍了一下。
朵澜疼得“咝”一声,眉目皱紧,可再不敢开口求他。
屋子不大,借着从门口射入的夜光,依稀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幔帐均是上好的苏杭绸缎制成,红木的梳妆台上虽蒙着厚厚的灰尘,但胭脂水粉整齐地摆放一排,妆奁层叠。
几步走近那床畔,香川的手搂得越发紧,撩开那碍事的层层粉色挑花流苏,他的大力使得整张床似乎都颤动了一下,飞扬起灰尘来。
“唔……”他手一松,朵澜整个人便深深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之中,想象中的痛并没有感到,只因为身下似乎铺了极为柔顺保暖的皮毛,触手所及都是舒滑。
挥了挥手,床角的束帐钩子被他拨弄开,霎时,那云层般的床幔无声地滑落,堆在地上如千层白雪,将这方旖旎与外间隔得严实。
被那灰尘呛得低咳了一声,朵澜手肘撑住床,正欲起身,这边香川已然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自己身下,黑亮的眼直视着她惨白的脸。
闷热的室内,顿时叫人喘不过气来,她抚上自己的心口,只觉得憋闷异常,心跳得如初夏雨前的惊雷。
“少爷,您,刚从主人那,领到责罚……”她结结巴巴,两人呼吸可闻,已经挨得太近,他滚烫的身子贴着她,那刚硬的凸起处牢牢地压在她的*上。
他用一只手撑着头,笃定她不可能挣开自己牢不可破的枷锁,“所以,我不在乎了,大不了先要了你,管他给我什么责罚。若我愿意,取而代之又是如何?!”
果然!
她心一惊,遍体生寒,之前那股*荡然无存。
人皆有贪欲,她不是没猜测过,偌大的武林世家,莫说外界,便是自己家族内,也多有明争暗斗。饶是兄弟手足又怎样?!
只是方才,汲香川亲口承认了这一点,反而叫她无言以对起来。
私心里,她是偏向望月的吧。
毕竟他待她尚好,毕竟他是她的依靠,毕竟他给了她一种甜多于苦的生活,毕竟……
毕竟她爱慕着他。
他被武林中人不齿,他做事过于狠辣无情,他城府太深,他从未表露过他的情愫,但是那又如何。
看出她的分神,香川不悦,一抹阴毒弯在唇畔,盯着她殷红的唇,看得出神,仿若眼前是一朵在午夜无声无息盛放的花。
“你若想着别的男人,最好只在这一时半刻。我保证,晚些时候,你便只有哭着求我的份儿,求我饶了你,也求我给你更大的快乐……”
他口中喃喃,深浅不一的吻落在她脸上。
卷一 含苞 026
香川在朵澜耳边低低说着些含混不清的话,那断续的吻渐重,越来越缠绵悱恻,厮磨的唇齿间纠缠无尽无边。
待到松口之时朵澜才勉强呼得一口气,而那吻却由耳垂脖颈渐渐往下。
“不要……”
她呐呐,求饶的话语,自己都觉得太脆弱。刚降下的温度,似有燎原之势。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如果这一切不可避免,那她宁愿毁灭来得快一些,不要那绵长无尽头的折磨。
微合上眼,她睫羽轻颤,泪无声滑落。
“朵朵……睁开眼……”
香川哑着嗓子,一如既往的霸道,低低地命令着:“看我是如何爱你的!”
修长的指尖,因长年练武,有着薄薄的茧子,拂过她已然迷离的双眸,香川原本漆黑清澈的眸子,已经染上一层淡淡的深色雾霭。
太过明显的男人*,她知晓,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湿润粘腻,又酥又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嗤笑,似乎对她青涩的反应感到作呕,轻拂她嫩肤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装什么圣女,在外面多少男人摸过亲过,寒烟又是暴躁性子,怎么可能没碰过你……”
说完,不等她的辩白,狠狠叼住眼前的樱唇。
嫉妒那些捷足先登者,香川似是在惩罚她,在那粉嫩的唇瓣上辗转啃咬,直到染上艳红才稍稍餍足。
“乖……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甜美……”
他妖异的眸子,愈发炙热,像要用灼烫的目光将她融化一般。
香川失去了耐性,眼中流转着深沉的光芒,勾起薄唇。
“小小的人儿,身子倒是有模有样,说,那些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弄你?”
强烈的屈辱感,使她歪过头,咬着嘴边的丝绸床单,不发一声。
朵澜的倔强,令香川*然大怒,用力按下去,那雪白在他掌中如同块小面团,可怜地不断变化着形状。
眯了眯眼,他将整个身子都压向她,腾出一只手,去撕扯她的单薄衣衫。
夏天的薄裙,本就只一层,只听得几声清脆的“滋啦”在耳边,她的裙,已经被撕破,一半还挂在她腰间,而另一半,已成了他手边的碎布。
凉意将她唤醒,朵澜试图挣扎,无奈周身穴道都被他控制得死死。
“你是等不及了么……朵朵……”
轻柔的呢喃,却透着最深重的欲望,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顺势抓住她乱抓的小手儿,定在她头上,一字一句:“叫我我松手可以,你帮我宽衣……”
“你贪恋的不过是这一副皮囊……”
朵澜合上眼,一滴泪珠划过,待再次睁开眼,迷蒙的瞳孔闪过凄哀,无声地点头应允。
香川起身,离开她的身体,慵懒地靠着床头,示意她主动伺候。
她颤抖的手,伸向他的腰间,无奈那看似简单的衣襟,此刻却好似千千结,她笨拙地去解,却是越拽越死,细长的手指只得不停地在*间穿梭,*。
此前她出庄执行任务,虽以色杀人,然,不过是眼神痴缠,情话逗引,真正坦诚相对,却是不曾。
从香川的角度望去,她绯红的脸儿,因为着急而更加嫣红欲滴,唇被吻得红肿莹亮,早被他弄乱的一头青丝,缠着莹白如玉的手臂,四散在肩头,前胸。
他一时情迷不能自已,只觉得鼻息间都是她特有的少女香气,大力将垂首的她拉入怀中,火烫逼人的吻便狂野地落下。
她不停地咬着唇,心底默默地告诫自己,不可以叫出来,绝对不可以!
看出她的强忍,香川轻笑,修长的食指撬开她紧闭的唇瓣,在那洁白的贝齿上敲扣,探入温热香甜的小嘴里肆虐地搅动起来。
“宝贝……叫出来……我想听……”
见她只是死死地闭着眼,香川再大的耐性都被消磨殆尽,只想在这良辰中好好享受销魂一刻,窄小有限的空间里,她的身子被牢牢锁在他坚实的身躯之下。
她千辛万苦尚未解开的衣衫,他只一拉一拽,便将自己厚实的胸膛露出来,抵住她胸前的柔软。
而他不断落下的亲吻,也渐渐变得粗暴,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或青或紫的印记。
“不要……不要再吸了……”
她带着哭腔,去推他深埋在她胸前的头,那饱胀感上窜,将她逼疯到崩溃边缘,原本无声的啜泣,也演变成嘤嘤的哭泣。
她无法推开,不多时,十指就难耐地插入他的墨发之间。那强烈的痒和淡淡的疼,逐渐过渡成难以抗拒的热,由*流窜至全身。
“嘘……哭什么……男欢女爱,最正常不过……你又不是没有过……”
他浮上一层浅淡的心疼,只当她是抗拒自己的疼爱,身体的叫嚣,终究是盖过了那不忍。
吻轻柔了少许,吻上眉心,眼角,他试图用霎时的温柔安抚着她身体的紧绷不安。
用膝盖顶开她,香川跪在她身侧,眼底暗得如同不见月光的深夜。
“别看……”
她慌忙地东遮西挡,身体蜷缩起来,更显得娇小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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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含苞 027
想躲已是躲避不开,堪堪地落入深黑色的眼底。
难堪,紧张,即将被侮辱的痛意,可是体温居然不受控制地一再升高,体内似乎被两种力量拉扯着。
“香川少爷……求您住手……”
她含着哭意,终于被逼到了思绪的边缘,仅剩的亵衣亵裤早就挡不住如玉的柔腻肌肤。
“嘘……放轻松……我不会害了你……”
刺痛感袭来,朵澜皱眉,细细地叫,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他癫狂。
他蛮不讲理,继续深探,直到指尖触上一层薄薄的韧性的柔软,浑身一震,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须臾,他缓缓退出,哀叹一声,吻*,只是这一次,太诡异的轻柔体贴,像是怕弄疼她一般。
这样的小人儿,还留着最宝贵的东西,若他有幸得到,那岂不是应该好好珍惜,起码不能在这阴森破旧的老宅子。
“呵呵……”香川闷闷地笑,胸膛起伏,“别急,乖朵朵,我们的时间有的是……”
注定是逃不掉的啊……她那不能说出口的爱恋,如今,真的是永世不能说出……
她本就低如尘埃,却痴想着头顶那一汪明月皎洁,当真是可笑不自量。
如此这样想着,她被顶撞得摇摆的身子,仿若无根的浮萍般,无可依靠。
“呜呜……”
险些被逼疯的朵澜,两腿顿觉酸软无力,拖过一旁的大红锦被死死咬住,试图克制着这难以言喻的*。
“小东西真太敏感了,不愧被望月选中……”
第一次如此彷徨无助,她觉得自己要被拖入十八层地狱了,这肮脏*的身子,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待到他终于满足地抬起头,连鼻尖都已经沾染*的晶亮。
“我已经叫你舒服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叫我舒服……”
朵澜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刚要动怒,忽听得门外遥遥传来脚步声,听那动静,应该是习武之人。
敏捷地将外袍一抖,遮住她,这才撩开床幔,厉声喝道:“外面什么人?”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是朵澜的影卫,天弃。
又是这几个影卫!香川不悦地扬起眉,再次喝道:“做什么?”
天弃不高不低,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是庄主派小的,来接主人回去。”
朵澜披着香川的袍子,闻言,将那纯真与妖魅相混合的小脸垂下。
汲香川,今日所施加的耻辱,我自当谨记,永生不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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