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天下之倾尽红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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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的大门紧闭着,白彦敲了敲了门,看着朱红色的柱子不觉出了神。
不一会,唐商亲自来开了门。今日的她十分妖艳,穿着大红色的衣裙,梳了个极其别致的发型,青丝集成的发型上还用了几根簪子装饰。
“你终于来了。”唐商看着白彦,言语中透着轻微的兴奋。
白彦看着面前这个不可一世,但又单在他的面前表达出自己真实的一面,不觉想起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情景。
“你,今天很漂亮。”白彦今日手中并未拿着往日不离身的扇,他在风中被吹起的墨发与白袍显得一如他十九岁那般的潇洒。
{皇宫}
乔晚越身着以前的服饰,站在城门上迎接回朝的大军。
唐凌看到久未曾见过的乔晚越,不觉感到些许陌生,但她比半年前,显得更加的别致又富有魅力了。
乔晚越站在朱红色柱子旁,金黄色琉璃瓦之下,显得一场的惊艳与美丽。
待城门已开,乔晚越便冲了下去,当众挽着刚下马的唐凌的脖间,亲昵的说着,“总算来了。可想死我了。”
“这话不是我说的吗?”唐凌撅着嘴,笑着说,“改日我去点苍下个聘礼,娶你做个小妾。”
乔晚越听此,不禁掐着唐凌的手臂,“小妾?你还想娶几个?”
“呦呦呦。疼,疼。一个。我娶一个就成。”唐凌在旁嚎叫着,暗自心里感到一阵慰藉。
“对了。怎么不见唐明?她的伤可好了?”乔晚越向周围扫视着,并没有看到唐明,心里不禁感到奇怪。
“嘘。别大声。”唐凌堵着乔晚越的嘴,乔晚越没法只能点头示意,“怎么了。”
“你说唐明有伤?有什么伤?”唐凌询问着,又说,“我没想到她竟然是敌国塔娜皇后的绫罗公主,而咋们的太子殿下又杀了她的母亲。”
“什么?他们可真是一波三折,这方面不如我们。”乔晚越挽着唐凌的手笑着,“不过,你不会因此不认她了吧。她可从小对你照顾有加。”
“那当然啦。我唐凌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我会把她永远当作我的亲姐姐来看待的。”
乔晚越听着满意的点了头,笑着,“我们以后去浪迹天涯。”
“好。”唐凌一口答应,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乔晚越并不想把乔易的书信交给席墨逸,书信上写的,不过是她公主之位的证明,她并不想像她母亲那样受困于皇宫,她只想与唐凌永永远远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尽管,她知道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她们还是需要依靠唐明的血来过活。
席墨逸漠然的走近上书房,看着完全苍老的父皇,心中不免感到一阵酸楚。
“逸儿。逸儿你终于回来了。父皇本来还怕撑不到你回来的那一天。”老皇帝握着席墨逸的手,顿时间声泪俱下。
“父皇怎知我就是逸儿?”席墨逸好奇的问着,但他看见自己的父皇,便想起了死在自己剑下的塔娜。
“朕早知道罢了。只不过那时国的大局危机,朕不得不隐瞒此事。现在你回来了,朕也放心把国交给你了。”老皇帝不禁咳嗽了几声,他的眼眶不禁有些泪意。他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席墨逸点了点头,从今天起,他的世界只有他的江山,只有他的江山。
42。第二卷…第二十九章
茜袖谁招曲槛边,弄一缕、秋千素。
新月才堪照独愁,却又照、梨花落。
唐商与白彦漫步在郊外的湖畔旁,秋风抚上她俩的眉,这么多年了,他们难得有机会出来走走。
唐商丝质的绛红色衣袖在风中飘飘然,她清秀的脸庞在湖畔显得更加使人心动。白彦看得出来她是精心打扮一番才出来的,只是他始终不看她,她最美的样子早已在多年前映入他的眼帘,从此再无法将她的身影抹灭。
“你可知我为何会出来?”唐商的眸子里早已含了几缕情丝,即使她要恨他,它也还是在的。
“我早已飞鸽传书过给你,想着,你若是要杀我,必定不会缺席不来。”白彦淡淡的说着,他看到她的心里稍有浮动的绿萍,但她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你会让我杀你吗?”唐商淡淡笑着问他,“或者你之所以这么有自信,是你认为我杀不了你。”
白彦摇了摇头,心中甚是惋惜,“我来,早就料到此结果。只是,是我欠你的,我不会多说什么。”
“那我们再聊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后,我定会送你上路。”唐商有些自嘲般,脸色极不好看,仿佛被挫败了般。
白彦始终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此生是欠了她的,她做什么,他都愿意挨着。只是,希望来生,彼此会有个好结果罢了。
{皇宫}
老皇帝前日仿佛不行了一般,他命席墨逸召乔晚越进宫,似乎想要说什么似的。乔晚越似是早料到一般,早早与唐凌离开了盛京。临了的时候,老皇帝只直说了两句,“罢了。罢了。”
新帝继位,下令大赦天下,改国号为南耀。
席墨逸下令大修皇陵,厚葬先皇与皇弟。
孤家寡人。现如今确实是这般情景。席墨逸的宫中有几名乐器师,专练箫与筝。其姿色美艳者,皆封为妃子。总归不使得后宫太冷清的好。国丧三年不得嫁娶,席墨逸便好生将她们封了妃位。对了,柳珞儿呢?席墨逸特赐白绫三尺,毒酒一杯,任她挑选。
夜晚冷清之时,席墨逸总招几位妃子,让她们吹奏一曲。其中,席墨逸最为赏识的女子,便是箫与筝精会的顾辛絮,该女子善诗词,颇知书达理,也不争宠,颇有母仪天下的资格。
也许是天意,这女子后来成了南耀的皇后,但也就是她,点燃了席墨逸对唐明的情丝。也就是她,使唐明丧失了对席墨逸最后最后仅剩的念想。
{散烟坊}
散烟坊内,明珠正放置玉盘内,它在吸收唐明体内的毒性,明珠的光亮明显没有在西域时的亮,想来,它也将耗尽自己的灵力。
唐明的身体比前些日子,已经好的很多了。她苍白的脸有些红润,她收起明珠,将它放置在自己的腰间,算了算时间,白彦也快得逞了。
唐明带着箫,一如往常的装扮。她今日并未照镜子,她的青丝已经正逐渐变白,长发及腰的她只顾赶路,没发现,她的发,大多以变白。
此情拟倩东风浣;奈吹来、余香病酒,旋添一半。
43。第二卷…第三十章
残红落、人落。
从散烟坊到山底的途中,沿途种了梨花,这里的梨花四季常开,谢的时候也在长。整座山,弥漫着淡淡的梨花香。说来也奇怪,梨花的香味很刺鼻,而这里的却与他处不同,弥漫着的,是甘甜的气息。
风吹过山腰的时候,满地散着的尽是梨花,有的梨花还未曾落下,还在空中展现着绝妙的舞姿。
唐明走在路中间,她的一袭白发,在梨花瓣中显得十分的独特。风从她的背后打来,一袭白发便有几缕被吹动到了她的肩,唐明看到不觉失声惊叫了一番。
她的发,竟然全白了。
唐明看着她的发,心便全死了。
当她出现在白彦眼前的时候,白彦的胸口流淌着鲜血,而唐商躺在了白彦的怀中。
白彦看到此时眼前中的唐明,不觉感叹,这女子,白发三千亦也是惊人的面貌,常道红颜薄命,今日也算见到了,“你的毒,想必是全深了。想要治愈,已是难事。”
唐明转过身,面朝湖畔,幽幽道着,脸色苍白,酸楚的神情亦是很是人怜惜,“我早说过了。生死有命,怨不得谁。”
白彦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他拿出唐门禁地的钥匙,“这是钥匙,你进去吧。”
唐明转过身,看着钥匙,又看着躺在他怀中的唐商,他的鲜血还是没有止住。
“多谢。”唐明拿过钥匙,正准备转身离去,又顿住脚步,迟疑的说,“我母亲说,你若是不愿救我,自己也会死。既然我们都会死,你何不趁你活着的时候,好好和她在一起?”
白彦呆愣着,嘴角带着点浅笑,“我是注定不能与她在一起了的。唐门入苏瑾门下是我的主意,你千万别误解商儿。”
唐明突然释然了,笑着,“不会的。”随后,又担心道,“点苍护法说,若是武林中人得不到我的血,都会死。”
白彦冷笑着,“无事。”
唐明又看了眼白彦,凝视了会唐商,又重舒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唐明逐渐走远时,白彦抚了抚唐商的脸庞,“今生我断会负你,但我不会救她。”
白彦抱着唐商起来,慢步走向唐门,脑海中回想着刚刚的一幕幕。
回忆。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便到了,但唐商还是没有重提这一事。
白彦轻笑着,“你不是说要杀我吗?怎么食言了?”
唐商酸楚的笑着,眼神流露出不舍的神情,“非得逼我吗?像你师傅逼你一样。”
白彦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我知道我此生断会负你,所以我尽量不负你。”
“那你这次前来是为何?”唐商问着,她知道他无事绝不会来找她。
“为了唐门禁地的钥匙。”白彦很坦白的说着。
“你倒还不如骗骗我。”唐商冷笑着,“为了明儿吗?”
白彦摇了摇头。
“你学得真快。真就骗我了。”唐商摇了摇头,又自嘲着冷笑了会。多年后的她,回想起来,没准就是在唐明说着,他是爱她的,所以他死了的时候,她脑海中立即闪过这个画面,白彦也许从未骗过她,如果是为她好的话。
“你是想怎么从我手中拿走它?”唐商淡问着。
“我想让你自己给我。”
“如果我不给呢?”
“那你就杀了我吧。”白彦叹了口气,淡淡的说着。
“你别以为我不敢。”唐商拿出匕首刺进了白彦的胸口,他的血开始不断流淌,直到它沾染了她的手指。唐商拔出匕首,声音带着颤抖的样子,温热的泪水从她脸庞滑落,她哽咽着,“你怪我吗?”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怪你。”白彦的手捂着胸口,说话虽然也有些断断续续,但他还是坚定的说着。
“你说什么?”唐商抬起头,饱满的泪水从眼眶流出,又问了一遍。
“我至始至终都是那你当我的妻子来看。即使我负了你,你还是我独一无二的妻子。”白彦坚定不移的说着,仿佛除她之外,山水名利早已褪色。
唐商的匕首突然掉地,而她也倒在了地上。
时间到了,迷魂散起作用了。白彦伤口的痛楚已经盖过迷魂散的效用,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唐商,怜惜道,“即使我负了你,你也是我独一无二的妻子。”
44。第二卷…第三十一章
林闻幽,琴瑟不绝。渊下奠,纸似纷雪。
暮中林,竹帘恰掩。明清渊,雾霭正值。
唐明站在唐门禁地之外,细看这生了锈了铁门。门内依稀还传来几句叫骂声。
“死老头子,别叫了。你以为那小娘们会放我们出来么?”这声音听起来仿佛是一个年过中旬的老头子,他显得有些不耐烦,听他的声音,仿佛可以看出,这个人很顽劣。
“我叫关你什么事?”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这个声音仿佛是柳老的声音。一个富甲一时告老回乡的文人,现如今似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是不关我事。你要是再想喝那小娘们端来的毒液,你就叫吧。”那老头讽刺的笑着,又说着,“你啊,就认命吧。这地方,进来的都是有进无出。”
唐明在门口听着他们的谈话,想着,他们应该就在一楼。
她将钥匙放入铁门上的一个机关上,慢慢推开了门,又听着里面有人说道,“你看,那妖婆又进来了。”
等话说完,唐明也进来了。她扫视了一下离她有几丈远的两人。
那个顽劣已过半旬的老头子,衣着褴褛,看起来他已经数年没有离开过这里了。而那个柳老,这几个月内看起来消瘦不少,若他知道,柳府满门只剩下自己与他,他会做何感想呢?
“你是谁?唐门换堂主了么?”那个老头讽刺着道,又企图动两下,他身上的千斤重铁链发出与地面的摩擦声。
唐明慢慢走近他们两个,淡幽幽的说着,“我是唐门的二堂主。你说话小心点,若是惹我不高兴,我指不定现在就送你上路。”
那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抬起头端详着唐明,老者笑道,“原来就是你啊,喂,你看看,她是不是你与那个青楼名妓的女儿?”
柳老慢慢抬起头,仿佛不敢窥视她的眼睛,只是匆忙的对着老者说,“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