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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难耐相公狂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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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吹来,女子鲜红的衣色几近被黑暗吞噬。

  我原以为,

  所有的苦难都到了尽头……

  仲蕊

  地处皇宫的西北偏角,终年不见阳光的仲宫极为阴暗,历来用以关押那些失宠获罪的妃子宫人。每每,新来的女人日夜哭喊叫骂,其声之高,大老远都能听见,扰得人夜里也没个清净!可是过不了多久,这些声音都会渐进归于沉寂,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阴暗的冷宫,她们认命了,终是晓得自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唯有孤老于此。

  坍坨的宫墙,宫苑里的荒草疯长,阵阵晚风灌进那破损的窗棂,响起阵阵吱呀。偶有几声凄厉的猫叫,不期然惊得巡夜的太监软了腿脚,平添了夜的悚然。

  宫道上,但见一盏明亮的宫灯移动,张公公挑灯在前领路,不刻便到了仲宫门外。拾阶而上,他伸手指了指西面的一处屋宇,转身冲男子恭谨道,“殿下,徐氏便被关押在那里。”

  徐皇后已于昨日被废,身份低下到甚至不如一个扫地洗衣的宫女,仲宫里的人索性直呼其徐氏。

  点头,宁止扭头环视了一因宫院,隐隐能听见几声凄厉的叫喊,在寂静的夜里甚是刺耳。“什么声音?”

  一声叹,张公公无可奈何道,“可不就是徐氏么?您是不晓得,她现在简直就是个疯婆子。自她入冷宫,断断续续也牵连了好几名宫女嫉瑭进来,刚开始人人哭闹,可最后也都认了,索性不哭不闹,一个个窝在床上等死。可就是徐氏,哎!这女人愈发的疯狂了,前几天她就非要我们给您传信,说是有惊天的秘密要告诉您。我们哪里肯信,只当她是在耍花招罢了。可谁想她今早开始歇斯底里,见谁咬谁,就连侍卫都制服不住她!哎,好端端一个皇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为了顾全皇家的颜面,我们也不敢叫太多人知晓了此事,可大伙实在被她吵闹的不得安歇,也只有去找您了……”

  说着,张公公面有愧色,“还望殿下见谅啊。!!

  不以为意,宁止淡淡道,“无妨,带我去见她吧。”

  “诿,您随奴才来。”转身朝西院而去,两人刚进了院子,但见几名宫人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见状,张公公咳了一声,本想提醒几人,谁想竟是惊得各个高声大叫,活似见了鬼,“啊!办,“鬼啊!”

  看着惊慌失措的众人,宁止不由蹙眉。

  “殿下您莫怪,这几个奴才就这样,胆子小的和老鼠似的。”生怕宁止怪罪,张公公慌得冲他赔笑,而后又冲几人瞪眼示意,“你们几个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九殿下请安!”

  站在原地,三名宫女四名太监皆是仓惶地看着宁止,欲言又止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委实急坏了张公公,忍不住低声叱喝,“我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想挨板子了不成?你们……”,

  “算了,张公公就送到此处吧。”无意计较此事,宁止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兀自朝西面的院子而去。待路过几名宫人时,他不经意扫眼,但见几人皆是畏惧地看着他,双腿颤抖,“见,“”见过殿下。”

  点头,他一路朝西,数个转角便到了徐皇后的屋前。出乎意料,自他进院伊始,她倒是不喊不叫了,安静得狠。伸手推开破旧的门,男子抬脚跨了进去,迎面便是一股阴寒,掺着难闻的腐臭。

  皱眉,他眯眼看着烛光昏暗的屋子,但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抹黑影缓缓朝他这边爬来,待到光线明快了些,他看见了衣衫褴褛的女人,肮脏的乱发下,一张苍老丑陋的脸。

  一一徐皇后。

  她本也是个貌美的人,一朝失势竟是让她的容颜迅速苍老了下去,皱纹满布眼角额头,鬓角还有好此白发,活似风烛残年的老妪。尤其那张脸,更是苍白的可怕,似极了死人。

  抬头,徐皇后满布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宁止,半响后竟是诡异的笑了起来,尖利地回荡在阴冷的房间里,直直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呵呵,高贵的九殿下”“终于来了。”

  站在原地,宁止冷眼看着女人,“敢问皇后娘娘,唤本殿前来,可是有遗言要交代?”

  爬行的动作一滞,徐皇后仍是笑,却是充满了不屑一顾的疯狂,“本宫的遗言还轮不到你来听!当然,你也没那机会!”

  冷冷一笑,宁止微微挑起的凤眼角带着谑色,“那您以为,谁有机会听到您的遗言呢?”

  一一谁?

  良久不说话,徐皇后脸上的笑容渐进敛去,转而阴鸷。爬在地上,她蓦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身子痉挛抽搐了几下,而后开始疯狂地抓扯自已的脸颊头发。那样尖利的指甲,不刻便将她的脸颊抓出了道道血痕,根根发丝扯落!

  看着,宁止只是退后了两步,他不想沾上那些污浊的血气。

  计久,徐皇后终是停下了动作,双眼浑油不堪。她低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话中的怨毒,渍晰刻骨,“宁止,看见了没有?这都是你和你母妃害的,这都是你们害的本宫啊!”

  说着,徐皇后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满身的怨气,她死死地盯着宁止,而后从怀里拿出一柄匕首,森森寒芒。

  蹙眉,宁止提防地看着她,却不想那柄匕首竟是用以自残!

  咯咯的笑声,在阴暗里诡异乍起,徐皇后竟是用那楠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身子!肩膀胸脯,胳膊肚子,……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机械似的挥着匕首一刀一刀地刺进自己的身子,血从肉里喷溅而出,一股又一股,可怖至极。

  顿觉不对,宁止低喝,“你想作何?”

  咯咯的笑,徐皇后周身尽是鲜血,好似一个血人。终是将匕首扔到一旁,她缓缓地跪坐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喜悦至极的笑声。这样的笑声,在阴暗的夜里却又像是冤鬼的哭嚎。一瞬,一阵让人遍休生寒的阴风从残破不堪的窗棂吹进,桌上的烛火被吹得跳跃不定,几乎熄灭。

  飘摇不定的烛火中,徐皇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开腔竟是妙龄少女的声音。那样幽怨诡异的轻唤,却又好似情人间的调笑

  “殿下啊……”

  “殿下啊……”

  “嘻嘻……

  “你猜猜我是谁?”

  “猜猜啊……”

  满身是血,女人一遍又一遍的追问,一声又一声在宁止的耳畔碰撞震荡,合成了魔魅的妖诡。

  “我是谁?殿下……你猜猜我是谁啊……”

  渴求地看着宁止,女人的眼睛在晦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伸手触向他,她又开始朝他攀爬,身后留下了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路。

  同一刻,宁止的肩子出手,“皇后娘娘不必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谁?我么?”无辜至极,女人停在原地看着宁止,声音轻幽幽的,“我哪里用得着装神弄鬼呢?殿下………我哪里用得着呢?你明知道,我已经死了好久了,本来就是鬼啊。那一天,我被那些人砍去了头,……”说着,女人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好疼呢,…………真的好疼,我好想拨了那个剑子手的皮,该死的?民…,……该死呢,该死,…………殿下,你说我该不该拨了他们的皮?”

  一一该死的?民,拨了你们的皮!

  一一你猜啊,你猜猜我是谁怀……

  “殿下……”……你好好看看我啊,我的脸,我的脸……”,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满脸的污血,女人不甘心的看着宁止,身上的血洞汹涌地留着血液。低头看着,她伸手接了一棒血水,竟是低头啜饮了起来,嗓子眼里发出饥饿的喟叹,“我们一家人都被灭门了,没人给我烧纸送饭,我好炮,……好饿!!”“”,

  “宁止!!!!!!!!!!!”

  “我饿啊!!!!!!!!!!!!!!!!!!!”

  何其的诡怖?

  握紧了手里的扇子,宁止面上却是淡淡然,“皇后娘娘模仿的很像柳思月,不愧是一家人。”

  “模仿?咯咯…”饥渴地舔了舔手掌心的血水,女人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嗤笑,“殿下还记得你我新婚的那一晚么?呵呵,那一晚你说我很漂亮,你还说很喜欢我…………可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忘了我了呢?为什么咖……真是叫我伤心呐……

  一声叹息,女人捡起那柄匕首,开始掌自己的手指,一根又一根,但见鲜血横流,白骨森森,再然后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白嫩的手指啪的一声掉地,翻滚了几下便不动了。

  捡起一根来,女人眯眼看着,声音幽远飘忽,“宁止,你可要小心哦。

  “小心什么?“

  “小心……”江诡异的笑,女人从地上爬起,踉跄地走到宁止的身前。却也不躲,宁止冷然地看着她,但闻那满是腐臭的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小心怀……,小心云七夜背叛你哦。”

  皱眉,宁止有了丝恼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摇头,女人不可置否,“不不不,你不是不明白,你是不相信,不相信云七夜会背叛你。嘻嘻…………可是她最后真的是背叛了你亦…你不难过,我都替你难过。宁止,我们来打个赌吧?”

  展开扇子,宁止随口道,“赌什么?”

  “赌你会相信我所说的话,赌你两个月内相信云七夜会背叛你,赌你…,……呵呵,赌你待会出了这间屋子,那些该死的宫女太监都会跪在地上冲你求饶。然后怀“……然后你会问他们作何?而他们呢“……哈哈!宁止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赌约。你可要小心…,要小心哦。对了,我还要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

  喜极的笑,女人神神秘秘低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明年的某一天,在某一个地方,有一块好大好大的坟啊,那里面埋着的人,“好可怜,好可怜的……“……”

  蹙眉,宁止不由问道,“坟里面埋着谁?”

  “埋着谁?”上下打量着宁止,女人抓扯着自己已经溃烂的脸颊,甚至抠扯下了一块血肉,“嘻嘻,我不告诉”“……不告诉你,那里面埋着的真是个可恰的人……,……一只孤鬼,坟地里,…好可恰,好可恰的人呢!……,……哈哈!我好开心!”兴奋地拍着手,女人近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久久不歇!

  面色无异地出了西院,宁止霍地一顿,伫立在晚风中果不其然。

  不远处,连着张公公在内的宫女太监,恰恰是方才的那些人。诚惶诚恐地看着男子,众人皆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老泪横穿,张公公悔恨道,“奴才也不知道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奴才不过才出去两个时辰罢了,就这样了!殿下您恕罪啊!奴才真是不知实情啊!”

  出了这间屋子,那些该死的宫女太监会跪在地上冲你求饶。

  看着众人,宁止有些疲倦,“什么实情?”

  磕头如捣蒜,众人早已吓得如筛糠,但闻张公公断断续续道,“两个时辰前奴才离开这里去打理旁的事情,一个时辰后直接出宫找您。就是在这两个时辰里,徐氏她……她已经死了!”

  死了!

  “殿下恕罪啊!奴才确实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要是早知如此,奴才断断不会引您来如此不祥之地啊!”哭喊着,张公公一个劲的磕头,引得众宫人亦是惶恐地哭喊,“殿下恕罪啊!奴才们本是想要告知的,可还没来得及说,…您…,……您就进去了!”

  “已经死了…心淡淡的声音,众人却是听得清楚,慌得噤。”原本喧闹的院子静的可怕。良久却不闻宁止接下来的话,众人不由抬眼,惊得瞪大了眼睛,“殿下!”

  月色下,男子的脸色苍白若雪,细细的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沾染了素色的衣襟,好似雪地里绽开的梅。”宁止,要小心哦。

  一一明年某个地方,有一块坟地,呵呵……小心哦。

  一一云七夜会背叛你。

  一一好可怜,好可怜啊……

  一一我好饿,好饿啊!!!!!!!!!!!!!

  097 七夜宁止

  

  很快,徐皇后惨死的消息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后宫,惊得好些人闻讯而来。一时,终年萧瑟的伸宫人来人往,但闻惊恐的喊叫声乍起回荡。入眼的唯有恐惧和骇然,以及那反胃般的窒息。

  晦暗的房里,阴冷的夜风从窗枝吹进,微小如豆的灯火随之扑闪飘摇,好似一只左右翻飞的蛾子,发出哗喇哗喇的响动。灯光映照着地面。徐皇后尸体早已是破损不堪。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的身上流出,小溪似的流淌。一路浸过那些散落在外的断肢残骸,模糊肉浆。女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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