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人怨-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国明看了柯笛岩一眼,说:“对不起,柯科长。我想问一个问题:这份执照辖地工商分局没签署初审意见,你怎么给核发了?”
“钱局长,你我是同行,不会不知道吧?每个人都有亲戚朋友,还有同学师长等。我不想做个六亲不认的人,那样是很难在社会上立足的。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间接地答过了。你也问得太白痴了一点。”柯笛岩白了他一眼,懒懒地答道。
钱国明气得咬牙切齿,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忍着,反击道:“你知道有亲戚朋友,还有同学师长,那上次问你的时候,为什么要百般隐瞒呢?不是弄巧成拙吗?好,不说这些了。你认识兴发有责任公司的经理吗?他叫什么名字?”
柯笛岩盯着他,冷冷地答道:“我见过,算认识,叫汪诚。哼!你还要问什么?”
“没有了,不好意思。”钱国明不亢不卑地说。
“我没什么补充了。柯科长,谢谢你的合作。”邓晖说。
“我可以走了吧?”柯笛岩站起来要走。
“哎!慢点。柯科长,请你看一下,如果没有出入,请签上你的大名。”符强拦住他说。
柯笛岩把笔录拿过来匆匆看了一遍,见没什么就签了名,然后急急地走了。
席菊花看着匆匆离去的柯笛岩,不禁感到好笑,问:“他怎么这么傲慢呢?是不是那位市长的公子?”
符强调侃道:“你想和他拉关系,为将来找个好职位做准备?”
席菊花满脸不屑地答道:“和他拉关系?呸!见了这种人就恶心。他就是中央首长的儿子,我也不会求到他头上去。”
“嗨!倒是我看花眼了,没想到席小姐这么有志气,毕业后来湖水嫁给我算了。这么好的姑娘做我老婆,倒是挺合适的。”符强笑嘻嘻地说。
“好呀你,想追本姑娘也不是在这种场合,笨蛋!你先做好梦吧。啊!本小姐的芳心早已有所属了。有人为我做梦,说明我还有魅力,使我显得更自信。”席菊花笑眯眯地回击道。
“哎哟!还是俗话说得对:最毒女人心。想活活折磨死我,她还在炫耀,真是无可救药。”
陈灿亮哈哈大笑,说:“谁叫你自讨苦吃,读警校的小妹都是有胆有识之辈。这点你还没搞清,想追人家?快点去补课。”
邓晖看着他们,高兴地笑了,说:“还是年轻好,啊!刚才的不快都跑到爪哇国去了。嗯!笑也笑了,我们趁热打铁,乘胜追击。你们去把王朝柱找来,问他执照是帮谁办的。照这样的速度,也许用不着三天就能破案,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朝他笑笑,就出门了。陈灿亮开着一部小面的,直奔振兴路的湖水市兴发有限责任公司。他们来到兴发有限责任公司时,见接待室有一小姐坐在哪里看报纸,走了进去。“小姐,请问王朝柱在哪上班?”符强问。
“不知道,他也许死了。”答话的正是生得漂亮而有气质的苏小惠。她恨恨地看了钱国明一眼,又白了一眼陈灿亮他们,几乎是恼怒地说。
他们吃惊地看着她。“什么?王朝柱死了?什么时候死的?”陈灿亮问。
“他在我眼中跟死人没两样。”苏小惠没好气地答道。
他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恨他。
钱国明看着恼怒的她,想:你恨他就恨他呗,何必对我们如此不友好呢?于是说:“小姐。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们没得罪你。”
“你别跟我说话,我看见你这身衣服就讨厌。”苏小惠仇视地看着他,答道。
钱国明感到莫明其妙,也不好发脾气。于是,自我解嘲地说:“好!我惹你不起,总躲得起吧。”
“你们快点走。想找王朝柱,去问经理好了。”苏小惠不耐烦地说,并赶着人往外走。
席菊花不满地看了苏小惠一眼,说:“你怎么这样不近人情?”
“我就是对你们这些人太好了,才吃了哑巴亏的。生活教育我对人不要太好太善良了,不然要被人欺负。”
陈灿亮碰了席菊花一下,说:“我们走,还有正经事要办,不要惹她了。漂亮女人就是冷漠、高傲、泼辣。”
苏小惠也没有驳他,他们一出门,就砰地一下关了门。
“她心情不好,准是失恋了。”符强无奈地摇摇头,说。
“钱局长。她好像对你特别反感,是怎么回事?”陈灿亮笑着问。
“我怎知道?我还想问你呢?哎!我请你当警察的帮我调查清楚,行不?”钱国明反问。
符强笑着答道:“现在没时间,等有时间你也肯出钱的时候,我很乐意和你做这桩卖买。”
“不是废话吗?你肯帮忙还差不多,我那有钱请你办这样的臭事。”
几人说说笑笑来到经理室。此时,汪诚正盯着计算机屏幕看得起劲。
陈灿亮敲了敲门后,几人进去。“你是汪经理吗?”
汪诚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不由微微抖了一下,答道:“我就是,你们找我有何事?”
“贵公司的王朝柱到哪去了?”符强问。
汪诚热情地说:“你们坐。”他忙动手泡茶。“你们来得真不巧,他带着一个业务员到邻县催货款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陈灿亮道:“汪经理,茶不用泡了。我们坐一会就走。王朝柱什么时候去的?”
“今天一上班就去了。本来说好是昨天去的,他说家里有事走不开,所以推迟到了今天。”
“他最迟什么时候回来?”
汪诚笑笑,说:“这个说不定,估计最多后天会回来。”
“汪经理,麻烦你打个电话叫他尽量在今晚或是明天一早赶回来,好吗?我们有事要找他了解情况,务必请你督促他尽量配合我们。”钱国明看着泡茶的汪诚,说。
汪诚爽快地应道:“没问题,积极配合你们调查,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嘛。”
陈灿亮答道:“既然如此,那明天见,汪经理。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你了。”
“你们难得来一次,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谢谢!”钱国明答道。
“这么客气,我就不留客了。请慢走。”汪诚待他们出了门,即紧张而匆匆地给人打了一个电话:“喂!是董事长吗?公安局和工商局的人来找王朝柱了。”
“他知道我们不少秘密,到了这地步就不要手软了。不然,会后患无穷的。”
“那怎么办?”汪诚紧张地问。
“我让人等下去找你。”
第二天一上班,陈灿亮就给汪诚打电话:“你好!汪经理。请问王朝柱回来了吗?”
“不知道。我还没给他打电话呢!”
“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135931ORXWQ。”
“谢谢!我直接找他好了。”陈灿亮直接打了王朝柱的手机,但王朝柱的手机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喂!你找谁?”
“请问你是王朝柱先生吗?”
“不是。我是乐南县交警队的交警。”
陈灿亮十分吃惊,问:“什么?你是乐南县的交通警察?我是湖水市公安局刑警队的。王朝柱的手机在你们手上,是怎么回事?”
“出车祸了。他们正在抢救,生死不明。”
“在什么医院?”
“在乐南县人民医院。”
“天哪!这么巧?我们立即赶到过去,请多给予方便。”陈灿亮惊慌地喊了一声,挂了电话,对刚进门的符强和席菊花嚷道:“王朝柱出车祸了,不知生死。快,我们去乐南县人民医院。小席,你在家吧。”
符强吃惊地看着他,问:“消息可靠吗?怎么如此巧合呢?”
“走,去看看情况再说。”陈灿亮匆匆出了门。符强急忙地跟了出去。
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他们就心急火燎地出现在乐南县人民医院外科住院部,走廊里站了不少焦急探视病人的亲属。
陈灿亮和符强见走廊上有两个交警站在哪里闲聊,便过去问:“你们好!我们是湖水市公安局的。请问你们贵姓?王朝柱住在那个病房?”
两个交警见是同行,有位热心地答道:“你们好!我姓赵,他姓林。王朝柱是你们的亲属?”
符强摇了摇头,着急地说:“不是。我们正在调查一宗刑事案,他是一个重要的证人,不知怎么如此巧,竟然出了车祸。他有生命危险吗?”
“不清楚。他正在手术室抢救。”赵先生微笑着答道。
“我们去看看。”陈灿亮说着迈步朝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走去。
然而,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见医生从里面推出一辆手术车来,上面盖着一床白被单,显然是一个生命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医生。这个人怎么啦?”符强焦急地问。
“他伤势太重,严重伤及内脏,失血过多。我们尽力了,但无能为力。”
“他叫什么名字?”陈灿亮问。
“你问我,我问谁?不是你们警察送来的吗?你不知道还来问我,神经不正常?”医生没好气地答道。
两人瞪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医生把尸体从他们面前推过。
尸体在走廊里消失后,他们来到两位交警面前,问:“刚才推过去的尸体是王朝柱吗?”
“有两个人在里面抢救,不知推出来的是那一位。”年轻的林先生答道。
“你说里面还有一人,是和王朝柱一起的?”陈灿亮问。
“是的。一共有四个人受伤,两个肇事的大货车司机的伤很轻。”林先生答道。
“哎!这么说我们还有一半的希望。”陈灿亮说罢进了医务人员办公室,只有一个护士在记病历。“对不起,护士。请问正在抢救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交警送来后就昏迷了,我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陈灿亮失望地退了出来,道:“看来我们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符强叹了口气,说:“有什么办法?哎!怎么他们的家属还没来?他们没有通知?我去问问。”
“他们可能还没有赶到,也不妨问下他们。”陈灿亮边答边走。
“林先生。你们通知受害人的家属与单位了吗?”陈灿亮问。
“只通知了单位,不知为什么还没来人。”赵先生答道。
“通知多久了?”
“上班后。我们还是通过114查询台才找到他们公司的电话号码的。”
陈灿亮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这宗交通事故来得真是奇巧。对了,事故的具体原因勘测出来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你们去交警队问一下。”林先生答道。
“我们看看详细情况后去。”
一会后,只见汪诚,还有一个年轻的司机,带着两个少妇和几个大概在五到六十岁的男女,出现在走廊里。
“哎!陈先生、符先生,你们也在?”汪诚见到陈灿亮他们,感到很意外,打了个招呼后问交警:“同志。我们是湖水市兴发有限责任公司的。请问我公司两位职工的情况怎样?没生命危险吧?”
赵先生迟疑了一下,说:“情况比较严重。一个在抢救,一个抢救后无力挽回生命,已经送到太平间去了。到底是谁,我们不知道,要你们去辨认。”
“啊!”随来的两位少妇都痛苦地惊叫了一声,一个说:“该不会是朝柱吧?”另一个喊道:“柴威,你怎么招呼不和我打一个就走了呀?”两人同时靠在和他们一起来的老妇身上伤心地哭了起来。“妈妈,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日子刚好一点就碰上车祸了。”
陈灿亮和符强看着他们,心里酸酸的。等她们哭了一会,赵先生叫来一位实习的男医生,对家属说:“请节哀。你们随医生去辨认一下,看是不是自己的亲人。”
男医生和气地说:“请随我来。”
家属一行近十人,哭哭啼啼地随医生下楼去了。汪诚则跟在他们后面。
“我们一起去看看。”陈灿亮对符强道。
交通警叫住走在后面的汪诚,问:“你是他们单位派来的吗?”
汪诚点了下头,说:“我就是公司的经理。”
“我们要回交警队。你等下去交警队办一下手续。”林先生道。
“知道了。谢谢你们。”
一行人来到太平间,见一具断了一条腿的尸体放在一张木床上,被白被单盖着。医生把盖住尸体头部的床单轻轻掀开,只见王朝柱一张苍白的脸、脸上有不少的血迹,出现在他们面前。
王朝柱的妻子杨莉君见了,猛地扑上去伏在尸体上放声大哭。王朝柱的父母随即嘤嘤地哭了起来。一行人看了,心酸不已。
另一少妇见了,脸上露出一点喜色,搂着婆婆小声说:“妈,好在不是。”
见此,汪诚忙打电话,让公司再来几个人帮忙安排王朝柱的后事,打理出了事的司机。然后,他把王朝柱的父亲拉到外面,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哽咽着说:“王叔叔,我对不住您老人家。不过,这是想不到的,但他毕竟已经去了。您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帮我把他的兄弟姐妹叫来和他告个别吧。交警那边,你多帮我费点心。”王朝柱他爸哽咽着答道。
“我知道怎样做的。您放心好了。”
符强出来正好听了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