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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雪国仙子(一女n男,非穿越)-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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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他可不知道。再说了,战风如今能在皇上身边服侍,比霍新人幸福多了。霍新人他们在宫里做了十几年的新人,这‘新人’的封号未免太过讽刺。”
  “这倒是。本来三年一选秀,另有新人入宫,同时上届的新人就会被遣散出宫,这‘新人’的封号自然是名副其实。如今,朕撤了选秀,十几年下来,‘新人’就成了‘旧人’了。”张文敏沉思了一阵,“那就将这些新人都封为可人吧。”
  “多谢皇上恩典。”韩司樟恭身行礼。
  张文敏忙拉起他,示意他在一旁坐下:“你这是变着法的替他们讨赏呢。奇怪,你平时可不是这么多事的人,怎么会只因为看见霍新人落寞就替他们说话?”
  “其实说起来,霍新人跟臣夫还有一段渊源。皇上知道臣夫和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这霍新人的父亲是哥哥的叔父,是哥哥的表弟。从小我们三个便是一起长大的,因此,我也称他一声‘表哥’。”
  正说着,就见远方跑来一个俏丽的身影。
  “母皇,母皇,您要给我出气,哥哥欺负我。”说着话,一身华贵宫装的张雪琳已经跑到张文敏跟前。
  韩司樟见女儿毫无体统地跑了进来,习惯性地皱了皱眉:“这又是怎么了?”
  张文敏倒似不在意,反而喜欢这女儿的随性而为,笑道:“欺负你?依朕看来,你别欺负他就不错了。”
  “母皇偏心!”张雪琳一撇嘴。这时,张志俊才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风筝。
  只见张志俊走到张文敏和韩司樟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宫礼:“儿臣给母皇、父妃请安,愿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父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俊儿。”张文敏微笑着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哥哥弄坏了我的风筝。”张雪琳抢先道。
  张文敏并不理她,只对张志俊道:“俊儿,你说。”
  张志俊答道:“是。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妹妹说要玩风筝,儿臣就陪她去了。她自己不会放风筝,让儿臣替她放。儿臣好不容易让风筝飞上了天,她一把将线圈抢过去。当时风筝还没有调好,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掉到了树杈上,她又叫儿臣替她拿下来。儿臣刚把风筝拿下来,还没站稳,她就将风筝抢过去,当时儿臣还没来得及放手,两下一扯,风筝就扯坏了。”
  “琳儿,你哥哥说的对吗?”张文敏沉下脸,看着张雪琳道。
  “哥哥说得没错。”张雪琳嘟了下嘴,低声道,接着又大声道,“可是这风筝是我最喜欢的,现在弄成这样,怎么说哥哥也有一部份责任。我不管,我不管,母皇你一定让哥哥赔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我。”边说边扯着张文敏的衣袖直摇。
  “又不是我弄坏的,为什么要我赔?”张志俊也不依了,虽说做哥哥的凡事应该让着妹妹,可妹妹不讲理的时候,也不能盲从啊。
  “我管你啊!”张雪琳嘟着嘴道,“反正当时就我们两个人,这风筝是我的,当然不会是我赔了,自然就只有叫你赔了。”
  “你真是强词夺理!”张志俊气得脸涨得通红。
  “是又怎么样?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张雪琳说着,还对张志俊做了一个鬼脸。
  “好了,好了,别闹了。”张文敏算是知道这女儿的难缠了,若是旁人做了今天张雪琳做的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事情,早就叫人拖下去打一顿了,可这孩子可说是她的心头肉,从小是连一根手指都不舍得碰的,怎么舍得叫人拖下去打呢?只得无奈地对张雪琳笑道:“朕叫人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你也别再扯着俊儿不放了。”
  “真的吗?母皇万岁!我就知道母皇最疼我了。”张雪琳乐得跳了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先向俊儿道歉。”张文敏道。
  “这有什么问题?”张雪琳只要这最心爱的风筝没事,其他的都无所谓,于是整了整衣服,对张志俊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哥哥,对不起了!”
  “算了。”张志俊无奈地摆了摆手。
  “还有,”张文敏继续道,“把老子的《道德经》抄一遍,明天交给朕。”
  “为什么?”张雪琳垮下脸问道。
  “因为你不讲道理,所以朕罚你。没话说了吧?还不赶快去抄,如果让朕知道你偷懒少抄,或者叫别人代抄的话,另有重罚。”张文敏故意沉了脸吓唬她道。
  “知道了!儿臣告退。”张雪琳嘟着嘴道,转身时,一把抢过风筝,还不忘狠狠瞪了张志俊一眼。
  “活该。”张志俊对张雪琳道,也不忘还了个鬼脸给她。
  张文敏见他们兄妹这样打闹,笑了笑:“俊儿,这个宝贝妹妹令你很头疼吧?”
  “还好。”张志俊答道,不知道母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好?那就是很头疼的意思了。”张文敏道,“走,陪朕去翊坤宫走走。”说完,站起身来,韩司樟和张志俊见状,也跟着她去,心中奇怪:为什么皇上会带我们去翊坤宫,而且不带张雪琳同去?

  第二十四章 暗渡陈仓

  翊坤宫
  刚接到张文敏要来的通知,张文敏已经到了宫门口,贤妃韩司榆和张志宏、张志伟慌忙出来接驾。
  “臣夫(儿臣)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齐道。
  “平身!”张文敏摆了摆手。
  “哥哥。”韩司樟上前扶起韩司榆,韩司榆一脸迷惑得看着弟弟,韩司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司榆,不让朕进去吗?”张文敏看见了他们的“眉来眼去”,笑了笑,调侃道。
  “噢,没有,皇上请!”韩司榆忙道,走在前面带路。
  众人依次坐定:张文敏坐在中间,韩司榆和韩司樟分坐两边,张志宏、张志伟坐在韩司榆下首,张志俊坐在韩司樟下首。
  张文敏看了看三个儿子,这个决定,也是刚才突然想到的:“宏儿和俊儿现在都18了吧。”
  18这个数字好敏感。18岁,就意味着要离宫,韩司樟似乎有些明白张文敏的意思了,回道:“还有几个月就到两个孩子的生日了。”
  “你又知道了?”张文敏望向韩司樟道。
  “臣夫大概猜到了一些。”韩司樟道,“想必皇上心中已经有了目的地,想让他们去哪个省呢?”
  “虽然宏儿和俊儿生日相差一个月,但朕想让你们同时出发,宏儿去卡塔省,俊儿去维亚省。”张文敏道。
  “这两个省都离京城很远呢!何况维亚省已经到边境了。”韩司榆道。
  “皇上如此安排,是让他们去那里查访什么人吗?”韩司樟道。
  “不错。”张文敏点了点头,“但是,并不是你们两个都要去查访。等宏儿生日后,你们俩一起出发,宏儿在明,俊儿在暗。宏儿在卡塔省不必刻意掩饰身份,但俊儿必须行踪隐秘。”本来所谓的出宫历练,自然不能让当地官府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然,就不是真正的历练了。但是这次事情特殊,要权宜行事。
  “维亚省出了什么事吗?”韩司樟下意识地问。
  “嗯”张文敏道。本来这前面朝廷的事情,她是不想影响后宫的。这后宫就是她的家,外面纵使是翻天巨变,她也不愿意影响这个家。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知道了,她再本事,也不能将这个家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有心人的触角已经伸到这里来了。而最好的保护,就是出击。也正因为张文敏这一贯的保护作风,这样让他们去查,外面的人才不会防备。“兵部接到一份匿名的举报,上面说维亚省巡抚陈郁有收受贿赂的行为,朕希望俊儿去查一查。”选择让他们去查,一来是因为时间上配合,而最重要的考量是:韩枫。韩氏兄弟的母亲韩枫,身为督察院左副都御史,不是个笨人,纵有私心,也是一心为外孙女张雪琳谋权,自然不会与雅侯爷勾结。试想,若雅侯爷谋反成功,又怎会有张雪琳和她这外戚的好处?
  “那俊儿不是很危险?”韩司樟担心道。虽然皇上没有说过,但前阵子战风的事情,从母亲韩枫那里知道,当年派去查战杏的人就差点死在战杏手上。
  韩司榆自然也是知道此事,见弟弟担心,提议道:“宏儿是哥哥,还是让他去维亚省吧。”
  张文敏摇了摇头,儿子的安全她又怎会不担心?无论让谁去,都是自己的儿子:“宏儿九月出宫、俊儿十月出宫是早就定好的行程。倘若宏儿提早出宫,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反而让他们更危险。而且宏儿和俊儿一明一暗,俊儿也会安全一些。况且,宏儿的担子也不轻。”说到这里,对张志宏道:“宏儿,两省接壤,方便你时刻和俊儿联系,无论俊儿查到什么,都不要直接通知朕,一切经由你转交,这样,俊儿会少很多风险。”然后对大家说道:“另外,朕会派人暗中保护宏儿和俊儿的安全,大家不必太担心。”
  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身为公主,自小养在深宫,被他们的父亲呵护在手心里长大,何时经历过那种风餐露宿、提心吊胆的生活?想到这里,便慈爱地对两个儿子道:“宏儿,俊儿,你们怕吗?”
  “儿臣不怕。儿臣等定不辜负母皇所托。”张志宏和张志俊齐道。
  张文敏欣慰的笑了笑,孩子真是长大了啊。即使这只是为了安慰她的话,她听着也开心啊。
  正想着,韩司樟突然问:“如果那陈郁真的有罪,皇上打算怎么处置陈夫君?”
  “陈夫君?”张文敏疑惑道。这应该是刑部去量刑而定的,不是吗?
  “陈夫君当年也是宫中男秀,名字叫做何继展。不知皇上有没有印象?”韩司樟道。当年的宫廷选秀,他对这些情敌研究得可透彻了。
  张文敏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倒还真是没有印象了。其实,就算在宫里的,又有几个记得的呢?
  “何继展?是不是那个长得白白净净,从不大声说话,很秀气很文静的那个?”韩司榆道。毕竟大家都是男秀时,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对于他,倒还是有些印象的。
  “是啊。”韩司樟道,“而且,他在面对皇上时还会脸红。不过,是只有面对皇上才会脸红。”
  “这样说来,他对皇上应该也有意思才对。”韩司榆若有所思道,对于弟弟在这些方面的观察力,他还是相信的。
  “那他怎么会出宫呢?”张文敏还是不解。
  “皇上,难道您忘了。当时,您正遣散男秀,刚好陈郁陈大人进宫述职,撞见了何继展,就一见钟情,见皇上正忙着遣散男秀,就开口向您要了他,您也没细想就答应了,可不是何继展自己愿意出宫的。”韩司樟道。心中却高兴不已,她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那就是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了。
  “是吗?朕当时一定是忙晕了。男秀太多,朕一时难以兼顾所有人的意愿,有那样的决定也是可能的。”张文敏道。当时因为晶郡王,忙得焦头烂额的,哪有精力顾及那么多?
  “如果何继展心中一直只有皇上一个,只怕他夫妇二人相处也不会愉快,说不定至今还没有夫妻之实。如果陈郁获罪被杀,皇上会不会把何继展重新收入内宫?”韩司樟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弟弟!”韩司榆不由得心惊肉跳,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来,万一惹怒皇上就糟了。
  不过张文敏似乎没有生气,她很认真地回答道:“不会。无论何继展爱的是谁,也无论他现在是否和陈郁有夫妻之实,他在名份上毕竟是陈郁的夫君,理应替陈郁照料一切。倘若陈郁真的有罪,并被赐死,何继展不牵扯其中的话,就应该以未亡人的身份替陈郁安排后事。”
  “这对何继展来说是不公平的。”韩司樟中肯地道。
  “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不公平。”张文敏道,“就朕所知,陈郁没有子女,你说的事也未尝不可能。但是,陈郁没有妾室,说明直到现在,她对何继展的感情还是没变。就凭这一点,也值得何继展为她尽一点为人夫的责任。如果,朕将何继展重新收入宫中,别人会以为朕是为了何继展才让陈郁入罪甚至于丧命。君夺臣妻,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照他这样说,那么陈郁的反常,也有可能是因为夫妻不和。如果是这样,那倒是一个大问题。一个处理地不好,就是她们君臣之间难以解开的心结。
  “臣夫……”韩司樟无语,他只是想到何继展会不会入宫,没想过其他。
  “皇上说的对。”韩司榆截了弟弟的话,免得他越说越错。倒不是说这个弟弟没有分寸,平时也没有这样放肆啊。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兴奋地……简直有些语无伦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既然命中注定何继展与陈郁是夫妻,不管有没有夫妻之实,他都应该尽到自己的本份。他心里另有他人是错,改嫁更是错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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