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室宜家第315-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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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想和那狐媚子做姐妹了?”
方氏冷着脸,她可以主动安排女人让老爷收房,但外面找上门来的女人,休想。
双成姨娘被她这么一冲,顿时讷讷无言。
楚青青是来干什么的,华灼最清楚了,这几天她一直派人盯着绘芳园,华焕做的那点好事,简直就是让人又想气又想笑,都说男人好色,可别的男人都是喜欢博得美人一笑,而这位二堂兄呢,偏喜欢博得美人一哭,优昙阁的歌舞伎们,已经被他弄哭好几个,还是华诚帮着他把事情压了下来,不然这么几日下来,恐怕他连优昙阁的大门都进不去,就得让人打出来。
不过那些歌舞伎们也不是傻子,华焕在优昙阁里那么捣乱,华管事还对他毕恭毕敬的,就知道他身份不凡,窕娘和善婶儿有些交情,她本就是方氏买回来专门克制楚青青的,楚青青在优昙阁的一举一动,也是窕娘通过善婶儿报告给方氏,这回窕娘从善婶儿口中探到了华焕的真正身份竟然是本家的二少爷,顿时吓了一跳,心思就活动开了。
窕娘的年纪也不小了,她被方氏买回来的时候才十六岁,一转眼三年过去了,虽说方氏应承过,只要她把楚青青盯死,别让那惯会装清高冷傲的狐媚子爬上老爷的床,等她满了二十岁,就挑个忠诚厚实的男人把她嫁了,还送她一份嫁妆。
刚开始的时候,窕娘也是老老实实照着方氏的吩咐去做,可是有一回老爷在绘芳园宴客,她于步莲台上献舞,赢得老爷的欣赏,亲手取出一只玉如意赏给她,那是她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老爷,温文尔雅,笑容里仿佛蕴藏着将她深深吸入的漩涡,窕娘当时就陶醉了,忍不住也起了别样心思。
后来,窕娘也没少给华顼献媚,可惜这男人是个真不解风情的,她的媚眼儿全都白抛了,才知道楚青青为什么一直没能迈进华府的大门,这位府尹老爷,根本就是只慕才子佳人,不喜别样风情,是个再正经不过的真君子,楚青青能勾引得老爷常来看她,凭的不是她的美色,而是她满腹的诗书,正契合了才子佳人的风雅。
看清楚这一点,窕娘对老爷就再也没动过心思,什么锅儿配什么盖,她这个盖子,搭不上老爷那口锅,至于楚青青那里,她也不再盯得那么死,只要时不时跟楚青青闹一场,让这个假惺惺的狐媚子日子过得不那么舒坦,对方氏也就算是有个交代了。
从此,她的目光只落在来游园的富家少爷身上,名媒正娶什么的她不敢想,只要能待她有几分真心真意,能做个宠妾锦衣玉食就行。但风尘之中,哪有那么容易寻到真心人,逢场作戏的好色之徒倒是如过江之鲫。
眼看再有一年就到了她和方氏说定的日子,到那时候,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方氏都要把她放出园子去寻人嫁了,窕娘心中也越发焦急,便这时候,突然冒出个本家的二少爷,还是难得一见的不是好色之徒,就是有些恶趣味,爱逗女子哭,可跟以前那些逢场作戏的少爷们比起来,这位二少爷却显得可爱多了。
如果能博得这位二少爷的欢心……一想到将来,由不得窕娘不动心。
但华焕却好像对楚青青更关注一些,这从他特别爱找楚青青的麻烦就能看得出,窕娘又是失望,又是愤恨,她到底哪点比楚青青差了,不就是她肚子里的诗少了点,不像这狐媚子那么会装清高嘛。
于是她主动找到华焕,道:“二少爷,你不就是想让楚青青哭一回吗,奴家有办法。”
为了吸引华焕的注意,窕娘不惜代价。
华焕果然有了兴趣,笑道:“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说来,若真管用,本少爷绝不会亏代你,要多少赏钱都给。”
窕娘娇笑起来:“奴家也不要别的,只求二少爷坐在这儿,认真看奴家跳一回舞,中间不要捉弄奴家便好了。”
她也算是个聪明的女子,没直接要求华焕带她走,只要求一个能让自己把最自信的一面展现出来的机会。
华焕大笑,道:“我看你倒比楚青青聪明些,也可爱些,你的要求,本少爷允了。”
于是,在窕娘的设计下,楚青青视如珍宝的瑶琴,被华焕拿去玩了半天,虽说是完好无缺的还了回来,但楚青青仍是悲伤欲绝,觉得这琴被人玷污了,抱着琴哭了许久,隔日就到了华府找华顼哭诉。
第106章 气走青青
华灼原是不打算理会这事的,华焕的行为虽然恶劣,但那是他跟楚青青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她管,而且她也没有理由去管,顶多只是提醒一声别做得太过分,楚青青虽不是什么正经女子,但好歹也是被华家供养的。
她还想看看,楚青青这次上门,到底要怎么告华焕的状,那个二堂兄,确实欠了些教训,让爹爹训斥他一顿也好,不过当七巧一溜小跑地过来禀告,方氏带着双成姨娘正往后花园去时,华灼一下子跳了起来。
楚青青明显是来告状的,爹爹肯定要心疼她受了欺负,母亲这个时候去找楚青青的麻烦,岂不是平白要惹得父亲不高兴。
想到这里,她连忙向后花园飞奔而去,紧赶慢赶,堪堪在后花园的入口处,拦住了方氏。
“娘……”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舌头都吐出来了,看得方氏好气又好笑,道:“你这样急匆匆做什么,舌头都吐出来了,让你爹爹见了,又得说你没有淑女之姿了。”
“娘……女儿有事想问您,咱们回屋说话好不好?”华灼喘了一阵,终于平复了气息。
“娘这会儿忙着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方氏现在哪里有心思跟女儿说闲话,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后花园里,看看那个狐媚子怎么勾引老爷。
“娘,女儿有很重要的事……”
华灼见方氏铁了心要进后花园,心里大急,脑子里转得飞快,终于想起华焕那天提点她的一番话,赶紧就拿出来问道:“娘,听说女儿本该生在七月里,是不是?”
“若是足月,自然理应在七月。”方氏随口应了一声,抬脚要走,忽觉得不对,又转过身来,道,“谁跟你说的?”
华灼不答,只是又道:“听说娘是受了惊吓才提早生下女儿?”
双成姨娘噗地一声笑,道:“小姐,你是听哪个乱嚼舌根,当时老爷只把夫人当菩萨一样供着,哪敢让夫人有一丝不妥,实在是当初诊出夫人有孕的李太夫,说小姐的出生日当在七月十五前后,命格不太好,因此就给了一副药,说等到六月中时,让夫人服下,可使夫人提前生产。”
华灼眼睛一亮:“这么说,我的真正生辰,本就该按七月的算?”
方氏轻拍她的脑袋,斥道:“又胡说了,你是哪一日生的,自然便该按哪一日算,不然娘何必吃那一副苦药,让你早了一个月降世。”
“可是……”华灼期期艾艾,“若是我生在七月十五前后,老祖宗就不能再拿我去镇宅了。”
“咦?”
方氏一愣,被华灼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时间竟也忘了自己方才的目的。
“哪个跟你说,老祖宗要拿你去镇宅?”
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方氏本以为荣昌堂那边已经打消了主意,现在华灼突然一提,倒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二堂兄说的。”
为了取信方氏,华灼毫不犹豫地把华焕卖了。
“也是二堂兄说,我本该生在七月里的。”
卖就卖个彻底,既然华焕替她出了这么个釜底抽薪的主意,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替华焕在母亲面前争取几分好感。
方氏和双成姨娘对望一眼,立时转头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叫人去绘芳园把二少爷请回来,还有,把老爷也请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
双成姨娘连忙应了一声,自去安排不提。
华灼一愣,然后噗哧一笑,母亲这一招真高,顺理成章地就把父亲从楚青青身边拽了回来。她转了转眼珠子,没跟着方氏离开,而是躲到一边,看到不多时华顼从后花园里出来,却不见楚青青出来,便知道这个女子的状还没告完。索性她就趁这个机会去会一会楚青青,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真清高,还是对父亲别有心思。
若是前者,便是她和华焕都错了,她亲自把二堂兄逮过来给人家赔礼,若是后者,回头她就亲手做一碟子糕点,拿去犒劳二堂兄这几日的辛苦,鼓励二堂兄再接再励。
楚青青就坐在华灼曾经掉下去的那个池塘的边上,那里搭了一座紫藤花架,下方置了石桌石椅,六、七月间,坐在紫藤花架下,品茗,赏荷,感受微风拂面的温暖,是极惬意的一桩事情。楚青青现在就坐在一张石椅上,一只手托着腮,望着池子里的莲叶,眉头紧锁,幽幽出神。
人,是美人,景,也是美景,活生生一副美人蹙眉图,就算是华灼,也忍不住驻足欣赏了片刻,才走了过去。
楚青青还在出神,直到华灼在她的对面坐下,她才突然惊觉,连忙站了起来,等看清楚华灼的模样,才镇定下来,流露出冷若冰霜的神情,也不出声,略略福了福身,径自往边上走了几步,摆明了不想跟人交谈的态度。
“楚姑娘,在我爹爹面前,你也是这般模样吗?”华灼淡淡道。
她只觉得好笑,楚青青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就算被赎出来了,也依然以弹琴唱曲过日子,根本就没有从良,凭什么就在她堂堂的府尹小姐面前端出这副架子?
如果在父亲面前,楚青青也是这副孤芳自赏的模样,她倒真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
楚青青脸色变了变,仍是回复了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神态,只是再次福了福身,道:“原来是华小姐,请恕贱妾失礼。”
“楚姑娘,请坐,咱们聊聊。”
看到楚青青对她的话有所反应,华灼心里就有数了,这个女人的冷若冰霜,完全就是表面上的,若是骨子里也同样如此,她刚才那句略带嘲讽的话,就能直接让这个女人拂袖而去。
不是真清高冷傲,那就好办了,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几年来死赖在绘芳园不走,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楚青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楚姑娘,我二堂兄在本家里也是爹宠娘爱老祖宗疼的,你别以为他是庶子就看轻了他,我大伯父几个儿子里,只属这位二堂兄最得老祖宗喜欢,否则这回也不会派他来给我爹爹送信。不过长辈子们惯着宠着的,倒也把二堂兄的性子给宠坏了,平时正经事不做,偏爱胡闹,这几日他住在绘芳园里,我爹娘碍着老祖宗,也不好管束他,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楚姑娘不要与他一般计较,你越与他计较,他便越来劲,淮南府山高皇帝远的,老祖宗管不着他,我爹娘又不方便管束,楚姑娘毕竟是个清白女子,事情闹大了,也是你吃亏多些。”
楚青青脸色又是一变,已是生出几分怒气,却听华灼又不紧不慢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楚姑娘只管当闲话听,我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说的在不在理儿,楚姑娘若不爱听,只当我没说便是。”
就差没直接说,我这是童言无忌,你别跟我计较,计较了反而显得你以大欺小。
楚青青暗自咬了咬牙,道:“华小姐,难道贱妾连求个公道的去处也没有了吗?就因为令兄是本家的少爷,堂堂的府尹大人便连管教他也不能吗?如此懦弱,又怎么为一方父母?”
言辞还挺锋利的,华灼冷笑一声,略带嘲讽道:“楚姑娘要讨公道,自当去衙门击鼓鸣冤,只管把我二堂兄告上公堂,依他这几日的行为,也够打十几、二十的板子了,我爹爹素来公正,当着明镜高悬的扁额,绝不会徇私枉法,这才是讨公道的正经门路,我却不知,楚姑娘讨公道怎么就讨到我家私宅来了?”
楚青青呼吸一窒,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儿十分厉害,竟堵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幸得她也是经过场面的,颇有些急智,一转念儿便想出托词,道:“华小姐这话又差了,贱妾身受老爷大恩,常思及要涌泉以报,二少爷也是老爷的亲侄儿,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只得忍了,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请老爷约加管束罢了,如何便要闹到公堂上。”
“咦,不是楚姑娘自己说要讨公道的吗?”华灼故作愕然地反问。
这女人果然心里有鬼,被她这么一逼,竟然前言不搭后语了,现成的小辫子摆在面前,她有什么理由不抓一下,就要看楚青青的脸皮究竟能有多厚。
楚青青脸上一红,心中又气又恨,但看到华灼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淡淡嘲讽之色,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