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哈莉？！-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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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分钟后，乔治和弗雷德老爷爷离开门厅前往医疗翼。
回到礼堂，迪安和西莫他们正在议论那些可能参加争霸赛的人选。
“有人说，沃林斯一大早就起来了，把他的名字投了进去；”迪安告诉哈利，“就是斯莱特林的那个大块头家伙，长得活像个树懒。”
“我们可不能让一个斯莱特林的家伙当勇士！”罗恩愤愤地说。
“赫奇帕奇的同学们都在议论迪戈里，”西莫撇撇嘴，“不过在我看来，他大概不会愿意拿自己的俊模样儿冒险。”
“快听！”赫敏突然拉了拉他们的衣服。
外面的门厅里传来了喝彩声，紧接着，安吉利娜走进礼堂，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在他们旁边坐下来，“我成功了——我把我的名字投进去了！”
“真的？”罗恩非常惊讶，“你满十七岁了？”
“我上星期过的生日。”安吉利娜笑着说。
“啊，我真高兴格兰芬多终于有人参加了，”赫敏由衷地说，“我真心希望你能成功，安吉利娜！”
“谢谢，赫敏。”
“我宁愿是你，也不要那个小白脸迪戈里。”西莫的话引得经过他们桌子的几个赫奇帕奇学生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是厄尼，贾斯汀还有托里斯。埃德尔斯坦他们。
西莫则不甘示弱地回瞪一眼。
“有趣，非常有趣，”哈利拿起餐桌上的芒果汁，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赫敏问。
“一件事分裂霍格沃茨的绝佳方法。”她答道。
“那么我们今天做什么呢？”吃完早饭，罗恩问。
“噢，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们——看，我完成了！”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封闭式耳罩，微微一笑，“我让西里斯昨晚用猫头鹰快递给我的。”
她又掏出一个在罗恩看起来是一个很奇怪的金属小盒子的东西，“我试着用它原本的数据线，似乎能够实现配套。——我打算今天就录入一些歌曲进去，那么，我先去有求必应屋啦，待会见！”
于是她冲另外两人挥挥手，一转身就跑开了。
“她倒蛮开心的，”罗恩望着她的背影，用一种不知道什么滋味的语气说道。
“我们去看看海格吧，”赫敏提议。
五点半钟的时候，天渐渐暗了下来，罗恩和赫敏觉得差不多该回城堡参加万圣节的宴会了——同时，那也是学校勇士的宣布仪式。
哈利戴着她的耳机，在门口等着他们，旁边，许久未见过的汤姆不耐烦地拨弄着一本书折叠起来的书页，偶尔看一眼时间。
“我之前从网上下载了许多音乐，不过做了调整之后，有些还是受到这里魔力磁场的干扰，所以我就选择性地删掉了一些，”哈利不断调着音乐盒上的屏幕，很遗憾地说。
“你听的是麻瓜音乐？”罗恩不免有些惊讶，“那是什么样的？”
“差不多到时间了，”赫敏看了看手表，“西里斯还没来接你？”
“邓布利多叫我待会去校长室，这个时间点左右他会来的。”
“你不跟我们一起看出结果的一幕实在太可惜了。”罗恩惋惜地说。
“没关系，”哈利满不在乎，“反正我也不很关心，你们到时候告诉我就好啦！快的话，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就会回来了。”
哈利看了眼时间，开始向楼上走去，“待会见啦！”
“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罗恩冲她挥挥手。
“加上我们的祝福！”赫敏不忘了喊一声。
*
幻影移形！又是幻影移形！
哈利怒气冲冲地踩着落叶走，一边拉紧了风衣的领子。
夜晚的风很凉，而这条巷子又是通风的，更加寒冷了。
西里斯和莱姆斯对视一眼，耸耸肩。
汤姆漫不经心地走在路边，看着远处的房屋。
除了小巷后向左一拐，是这个村子的中心——一个小广场。中央有一个战争纪念碑状的建筑，当他们走过时，它起了变化，从一块刻满名字的方尖石碑，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
哈利不用仔细看都知道那是谁。
西里斯拍了拍她的肩，“走近点看吧。”
她默默无言地走上前去，凝望着她父母的面庞。
他她从没想过会有一座雕塑……多么奇怪，看到石刻的自己，一个婴儿，没有那道伤疤，一家人如此幸福……
另外三位秉持了绅士风格，也就默默地站在后面，没有打扰哈利。
直到她觉得瞻仰够了之后，才说，“走吧。”
往前走，继续是房屋，教堂……墓地到了。
入口处有一扇窄门，哈利走在最前面，尽可能轻地推开它。
位于教堂后面，一排排的墓碑伫立在青灰色的地上。
哈利走了一会儿，突然转回了头，“莱姆斯，这里之前是不是还住着一些我们认识的人？”
“嗯？”莱姆斯一开始有点诧异，随后反应了过来，“你是指他们的亲戚么？”
“看这个，姓艾博，说不定是汉娜失散的亲戚！”
“汉娜？”
“噢，那是我同学……”
他们继续往墓地深处走去，感觉气氛没那么凝重了，哈利不时蹲下来看看那些古老墓碑上的铭文，似乎觉得很新奇——也的确如此，她第一次来到墓地。
其实，莱姆斯和西里斯是知道墓碑位置的，但是他们慎重地考虑之后，觉得还是任她到处走，免得引起伤感。
“喂，你看这里，”一直没发言的汤姆突然出了声，用脚踢了一下石子。
石子撞在一块碑石上，发出一声轻响。
哈利走回来，看向那块青苔斑驳的花岗石。
令人意外地，上面刻着坎德拉。邓布利多，生卒日期底下是及女儿阿利安娜，还有一句格言：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邓布利多一家在这儿住过？还有人在这儿去世？”哈利不由诧异。
“你不知道？”汤姆挑眉反问。
哈利耸了耸肩。
也许，她思忖着，既然他们都有亲戚，是否应该……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汤姆懒洋洋地举起了魔杖，画了一个圈。
一圈玫瑰花环出现在墓碑底下。
哈利欠了欠身，然后继续往墓地深处走去。
现在，哈利对各种墓碑更加好奇了。
有一块墓碑极其古老，已经风化，哈利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名字。不过名字下面的符号倒挺特别的，好像是有一个三角形的记号。
墓碑上的名字是伊格诺图斯……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西里斯摸摸下巴，“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过？”
“我不认为你看过什么书，”莱姆斯温和地说。
“别拆穿我……”西里斯板起脸。
哈利终于看到了她父母的墓碑，不过与坎德拉和阿利安娜的隔了两排，是白色大理石的，上面的文字似乎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詹姆。波特生于1960年3月27日卒于1981年10月31日
莉莉。波特生于1960年1月30日卒于1981年10月31日
最后的敌人是死亡
哈利不记得眼泪离自己有多久远了，但她十分乐意自己此刻并不想哭。
最后的敌人是死亡。
生命超越死亡，虽死犹生。
……
“走吧。”
*
哈利以为应该要幻影移形回去了，但是莱姆斯摇了摇头。
“哈利，我想，你还应该去看看那里。”
几乎不假思索地，哈利猜到了“那里”是他们曾经住的地方。
那在另一条街道的尽头。树篱长得乱七八糟，瓦砾埋藏在齐腰深的荒草间。房子的大部分还立在那里，但顶层房间的右侧被炸毁了。
“为什么没有人重修它呢？”
西里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来看看这个，”莱姆斯小声地说，同时伸出了手，抓住了门把。
好像引起了什么感应，一块木牌从他们前面的地上升起，从杂乱的荨麻和野草中钻了出来。
牌子上，有几行金色的字：
1981年10月31日
莉莉和詹姆波特在这里牺牲
他们的儿子哈利是惟一一位中了杀戮咒而幸存的巫师。
这所麻瓜看不见的房屋被原样保留，
以此废墟纪念波特夫妇，
并警示造成他们家破人亡的暴力。
在这些工整的字迹旁边，写满了各种题字，都是来瞻仰“大难不死的男孩”死里逃生之处的巫师写上去的。
【祝你好运，哈利，无论你在哪里。
【希望你能读到，哈利，我们都支持你！
【哈利波特万岁！
……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高兴，哈利瞪着这些字迹，想道。
“咳咳，”西里斯清了清了嗓子，干巴巴地开口，“嗯，还有……哈利，也许你想看看这封信？”
他递过来两张信纸，夹着一张照片。
信并不长，于是哈利决定就在这里把它看完。
亲爱的大脚板：
谢谢你送的生日礼物！哈利最喜欢这个玩具了，才一岁就已经能骑着玩具扫帚飞来飞去，真棒！我附上一张照片给你看看。虽然小扫帚只能离地两英尺，但哈利差点撞死了小猫，还差点打碎了一只难看的花瓶，那是佩妮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哎，我不是在抱怨）。当然，詹姆觉得非常好玩，说这孩子会成为下一个魁地奇明星……
巴希达经常过来，她是个有趣的老太太，讲了好些邓布利多的故事，真是想象不到。我恐怕他本人听到会不会高兴？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该相信多少，很难相信邓布利多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交朋友。我个人认为，她脑子有点糊涂了！
无限爱意
莉莉
*
祭拜完父母的哈利没有教父大人想象的那么心情沉重，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回到霍格沃茨之后，哈利看了看时间，大概猜出晚宴还没结束。
希望今年的万圣夜别再出意外了……
她这么想道，招呼了一声，“汤姆，下楼吧？”
“我觉得——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少年的表情有点古怪。
“什么？”哈利一边把信纸折起来放好，一边回过头来问。
“没……”
*
当欢呼声终于平息后，邓布利多愉快地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的三位勇士都选出来了……你们通过给勇士加油，也会为这次活动做出很大的贡献——”
他停下了。
高脚杯里的火焰再一次变红了。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溅出来。一道长长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上面又蹦出一张羊皮纸。
邓布利多仿佛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那张羊皮纸。
他把它举得远远的，瞪着上面写的名字。
长时间的安静……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纸条，其他人瞪着邓布利多。
就在这令人惴惴不安的时间里，不少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终于，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哈利。波特。”
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礼堂的门被推开了。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遭遇到这样的注目礼的汤姆。费尔顿同学似乎很淡定，只是微微一笑，往旁边移了几步，让后面的哈利跟进来。
“怎么了？”
哈利被眼前那幅阵势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说出了口，“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望着他们，不少学生还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为了把哈利看得更清楚。
麦格教授在主宾席上站起来，快步从巴格曼和卡卡洛夫身边走过，在邓布利多耳边急切地低语着。后者侧耳倾听，微微皱起了眉头。
哈利把目光转向格兰芬多长桌，她所熟悉的面孔，也都无一例外地呈现出各种惊愕的表情，罗恩，赫敏，金妮，乔治，弗雷德，李，安吉丽娜……
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瞪着自己，而她却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们。
“怎么回事？”哈利飞快地转向汤姆，压低声音。
“我提醒过你的，”汤姆倒是淡定自若地答道，仿佛早就料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哈利的声音里添了不少恼怒的成分，“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教授朝麦格教授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哈利。
“哈利。波特——哈利！请你上这儿来！”
“去吧。”汤姆推了推哈利，用一种猜不出意味的口气说道。
但总觉得……他在幸灾乐祸啊……好不爽！
哈利望着前面的教授们，没有动。她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对不起？——请问，我是否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邓布利多凝视着她，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似乎很平静，“先过来，哈利。”
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想至此，哈利只得耸耸肩，顺从地朝教工席走过去，沐浴在各种目光下，各种鸡皮疙瘩……
就连每一个教授都用那样奇异的目光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哈利在经过邓布利多之时，急切地用眼神询问，后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遵从“旨意”，一头雾水的哈利穿过门，出了礼堂，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两边的墙上都挂着巫师的画像，壁炉里炉火燃得正旺。
画像上的人全都转过来望着哈利，有几个甚至窃窃私语起来。
火炉边有三个人，分别是威克多尔。克鲁姆，塞德里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