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哈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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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认为他没事吗？”赫敏用手捂嘴，差点没惊叫出来。

“管他呢！”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

但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不知道是恬不知耻，还是愚蠢透顶，还可以表现得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然后，他宣布分组两人练习。

哈利早就预料到斯内普是不会给她分一个好组的，的确如此。

因为德拉科马尔福走了过来。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两人几乎都没有点头，只是盯着对方。

哈利勉强笑了一下，以示礼貌。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好了，一……二……三——”

哈利刚举起魔杖，但对方在刚数到“二”时就动手了，一道光冲了过来。

……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炖锅打中了脑袋。

她踉跄了一下，抓紧时机，挥手反击，“咧嘴呼啦啦！”

她的咒语也起到了作用，于是一时间双方的咒语飞来飞去。

哈利逐渐占了上风，当她刚刚躲过一个“塔朗泰拉舞”的时候，教授们喊停了。

哈利这才注意到，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

周围的同学乱成一团，有的气喘吁吁，有的面如死灰。

而赫敏和米里森还纠结在一起，两人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板上了。哈利急忙跳上前去，把米里森拉开了。这可不容易，米里森的块头比她大多了。

“我认为，我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洛哈特站在礼堂中央，神色有点怪异，“请自愿上来一对——隆巴顿和芬列里，你们怎么样？”

“这主意可不好，洛哈特教授。”斯内普慢悠悠地走过来，“隆巴顿即使用最简单的咒语也能造成破坏。我们将把芬列里的残骸装在一只火柴盒里，送进医院病房。——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

“太妙了！”洛哈特眨了一下眼，示意两人走到礼堂中央。

妙你妹啊！来不及抗议的哈利就这么被拉到了正中央，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好了，哈利，”洛哈特热切地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热情，“当德拉科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么做。”

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左右挥舞一番，想变幻出复杂的花样，却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

斯内普在一旁嗤嗤冷笑，洛哈特赶忙捡起魔杖，“唉哟——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

岂止是有点儿过度，简直是太过度了！

斯内普走近马尔福，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后者随即露出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笑容。

哈利抬头望着洛哈特，动了动嘴角，“呃，教授，你能再向我演示一下那种阻止咒语的方法吗？”

“害怕了？”她的对手压低声音说。

“你做梦吧。”哈利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都没听到的洛哈特快活地拍打着哈利的肩膀，笑得很开心……或者说，是狡黠？

“来吧，哈利，就照我刚才那样去做！”

“什么，像刚才那样做？——把魔杖掉在地上？”

可是他无视哈利的抗议，直接开始数一二三了——“开始！”

可恶，这家伙绝对是在装傻！

我才不信他是天然呆呢！

马尔福迅速举起魔杖，念出了咒语，“乌龙出洞！”

一条黑蛇蹿了出来，重重地落在他俩中间的地板上，扬起了头，黄色的眼睛咄咄逼人地瞪着哈利。

旁边的学生们尖叫起来，匆忙向后闪退去，让出空地。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显然，他看到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和发怒的蛇大眼瞪小眼，很……满意？“我来把它弄走……”

哈利瞪着那条蛇，抬起头又瞪着斯内普，心里很——憋屈。

“让我来！”洛哈特却举起了魔杖，威胁似的挥舞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蛇被摊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

它狂怒不已，嘶嘶地吐着信子径直朝哈利冲了过来，昂起脑袋，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架势。

哈利只来得及看一眼判断：噢，三角形的头——是毒蛇！

卧槽这有什么用啊！赶紧跑啊！

实际上已经来不及了，蛇猛地蹿过来——哈利毫无目的拿着魔杖，脑子里一片混乱。

——“除你武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等一下，我说，除你武器？对蛇说除你武器？这能做什么？把它的毒牙拔掉吗？

哈利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的魔杖抖了抖，大概是发出了几道光芒。

然后四下里传来了惊呼声以及一个什么东西的撞击声。

她小心地睁开眼，发现那条蛇被弹出了好远，又接着挣扎着升上了半空中，最后重重地落下——然后……似乎是晕过去了。

又是一道光闪过，蛇化作一道黑烟，不见了。

是斯内普，他看了哈利一眼，慢慢地走上前来，挺意外的样子。

一时间，惊呼声四起。

赫敏冲了过来，抱住了她，“啊，太棒了！你终于会用漂浮咒了——你是怎么想到的？真是个绝妙的注意！”

越来越多的人涌了上来，杂七杂八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罗恩作了个非常明智的选择——他拉起哈利和赫敏，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

决斗俱乐部的事便暂告一段落，估计没有什么人想再去上课了——包括教授本人。

不过哈利很高兴，自己貌似对那个缴械咒有一点掌握了。

翌日，暴风雪下得很大，草药课被取消了，哈利趁着这段时间，想去图书馆里找点书看，结果在图书馆外一头撞上了海格。

“噢，好吗，哈利？你怎么没有上课？”

“嗯，取消了，”哈利这才想起她好久没见到海格了，“你怎么来这里？”

海格举起手上的一只软绵绵的公鸡。

“是这学期被弄死的第二只了，”他解释，“要么是狐狸，要么是一个吸血的妖怪，我需要校长允许我在鸡棚周围施个咒语。”

哈利犹豫着，看着海格离开，摇摇头。

算了，不去图书馆了。

哈利踏上楼梯，转向另一道走廊。

这里光线特别昏暗，一块窗户玻璃松动了，一股凛冽的狂风吹进来，把火把扑灭了。

她走到一半，突然被躺在地板上的什么东西绊倒了。

她摇晃了一下稳住身体，转过来，弯腰去看看看是什么绊倒了她——顿时，她僵住了。

贾斯廷芬列里冰冷而僵硬地躺在地板上，恐惧凝固在脸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他旁边还有一个“人物”，哈利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景象。

那是差点没头的尼克，浑身乌黑，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烟雾。他一动不动，悬浮在离地面六英寸的地方，脸上有着同样的惊恐。

哈利站直身，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呼吸急促，心狂跳起来。

她有点惊慌失措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四下张望，只看到一行蜘蛛急匆匆地爬过。

没有别的声音，只听到走廊另一头教室里隐约传来老师的说话声。

她可以逃走，没有人知道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但她不可能让他们躺在这儿，自己一走了之。

必须得找人帮忙，会有人相信她与这件事无关吗？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扇门被砰地被撞开，皮皮鬼一头冲了出来。

“啊，原来是小不点儿波特！”皮皮鬼咯咯地笑着，连蹦带跳地走过，“波特在做什么？为什么鬼鬼祟祟——”

皮皮鬼一个跟斗翻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看到了贾斯廷和尼克。

下一秒，他已经站直了身子，深深吸了口气，就尖叫起来。

“动手啦——动手啦！又动手啦！是人是鬼都不能幸免啊！快逃命吧——！”

走廊里的门一扇接一扇地被推开，人们蜂拥而出。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数的人在走廊里拥挤着，推攘着。

教授们不得不大声喊叫以维持秩序。

麦格教授一路跑来，用魔杖敲出一声巨响，大家顿时安静下来，她命令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教室。

眼见得人们刚刚散得差不多了，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现场。

“当场抓住了！”他脸色煞白，戏剧性地指着哈利，大声喊道。

“什么？”哈利疑惑地问。

“我早就说了吧，是他！”厄尼转过身去对身后的同学说，“自从贾斯廷不小心对波特说漏了嘴，说他是麻瓜出身之后，就一直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他居然还对波特说他曾经上过伊顿公学！——梅林，我让他躲到宿舍去，可是来不及了！”

“你在说什么？”哈利莫名其妙。

“假如你想打我的主意，”厄尼赶紧说，“我不妨告诉你，你可以追溯到我们家九代的巫师，我的血统和任何人一样纯正，所以——”

“我才不关心你有什么样的血统呢！我为什么要去袭击麻瓜？”

“我听说你恨那些和你住在一起的麻瓜。”厄尼迅速说道。

“和德思礼一家住在一起，不恨他们是不可能的。”哈利又气又好笑地跺了一下脚，“我倒希望你去试试看！”

……

“够了！”麦格教授厉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一旁皮皮鬼则幸灾乐祸地唱起了歌，“哦，波特，你这个讨厌鬼，看你做的好事，你把学生弄死了，自己觉得怪有趣——”

“别闹了，皮皮鬼！”麦格教授更加生气了。

皮皮鬼冲哈利吐了吐舌头，接着飞快地跑掉了。

贾斯廷被弗立维和辛尼斯塔教授抬到医院病房去了，麦格教授凭空变出一把大扇子，吩咐厄尼把差点没头的尼克扇上楼梯。

走廊里只剩下了麦格教授和哈利。

“跟我来，波特。”她冷淡地说。

哈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他们默默地拐了个弯，在一个巨大的水滴石兽面前停了下来。

“冰镇柠檬汁！”

石兽突然活了起来，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墙后面是道旋转楼梯，正在缓缓地向上移动，就像自动扶梯一样。

哈利和麦格教授一走进去，就听见后面轰隆一声，墙合上了。他们旋转着升高，最后在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停了下来，上面是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

哈利知道这是哪里，里德尔的记忆告诉她，这里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到了顶上，他们迈出石梯，麦格教授敲开了门，带着哈利走进去，叫她在里面等着，随即便离开了。

这是一个宽敞而美丽的圆形房间。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与记忆里那个完全不一样。

墙上仍然挂满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

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帽子——分院帽。

哈利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好奇地凑过去，拿起搁板上的帽子，把它戴在头上。——在等待的时间里，和分院帽聊聊天倒也不错。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事情想不明白，哈利。波特？”

“哦，是的。”哈利小声说，“哦——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

“你一直想知道我有没有把你放在合适的学院，”帽子想了想，“是的……你的位置特别不容易放准，不过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说法——你在斯莱特林会很合适的。”

“可是，为什么呢？”哈利承认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心跳倏地加快了。

“啊——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保密，”帽子神秘兮兮地答道，“不过，你不会为这个忧虑吧？格兰芬多是个好学院不是吗？”

“是的，当然，我想知道的是——”

“事实上，每个人刚来这儿的时候，具备着各种潜质，只不过是哪一方面更强烈的问题了吧，”帽子叹了一口气，“比如，他的渴求知识的欲望更强，我便把他分到拉文克劳，其他也是如此。当然也有些人摇摆不定，这便由我来决定，他可能会更适合于哪里——当然，如果他自己希望去哪个学院，我当然会答应的——因为，这说明他希望到那里，希望拥有那个学院所具有的素质和品德。”

“那么，他们在那个学院里成长，最后就会成长成为那种特质的人吗？”

“事实上，基本是如此，因为这是他们所希望的——并一直为之努力的。但不排除有例外，”帽子意味深长地说，“你以后会知道的——以后，将来。”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想，如果我当初进了斯莱特林，也许会更适合我？您是这么认为？”

“我想是的……但你显然更喜欢呆在格兰芬多，现在你也的确适合呆在那儿，那么也就无所谓了。”

“谢谢！”

“不客气，祝你